聽了劉立民的話,鄭老若有所思,他仿佛想到了什麽,卻又抓不到。


    劉立民道:“藥王孫思邈著在《大醫精誠》裏說,凡大醫治病,必當安神定誌,無欲無求,先發大慈惻隱之心,誓願普救含靈之苦。若有疾厄來求救者,不得問其貴賤貧富,長幼妍媸,怨親善友,華夷愚智,普同一等,皆如至親之想,亦不得瞻前顧後,自慮吉凶,護惜身命。如此,才算是蒼生大醫,我自知很難做到,隻能勉強為之!”


    顯然,劉立民這番話讓鄭老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他忽然發現,這個劉立民並不是那麽簡單的一個醫生呐。


    鄭老點了點頭道:“小劉你說得你道理啊,這治病,就和治家治國,道理是一樣的,可是我呢,治家都沒有治好,所以才得了這個病呐。現在我突然想明白了很多事情。”


    說著,鄭老又拿起棋子,輕輕安放下來,微微一笑道:“跳馬!”


    劉立民在棋道方麵,不是老爺子的對手啊,很快就被打得落花流水,沒辦法技術不如人。


    張秀英明天要回家了,畢竟現在放了暑假,她總不能一直待在劉家的,那是要讓人說閑話的。再者說了,她也有些想念父母了。


    本來鄭老都說了讓司機送她回去,可張秀英還是喜歡劉立民的二八大杠,沒辦法。


    天氣很熱,所以劉立民和張秀英在翌日早上,天剛蒙蒙亮就出發了。


    把張秀英送回家,劉立民又來到了中醫院,找老師張柏溪。


    剛好張柏溪帶著許晴從住院部那邊回辦公室,見劉立民來了,張柏溪很是高興,而許晴就更不用說了,脆生生的喊道:“師兄,你來了!”


    劉立民微微一笑道:“師妹,你什麽時候來實習的?”


    許晴嫣然一笑道:“都快半個月啦,你也不來看望一下老師!”


    劉立民不好意思地道:“這不是走不開嘛,這幾天鄭老的女兒和兒子都來看他,住在我家裏麵,所以沒辦法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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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柏溪笑道:“哦,想不到鄭老的子女總算是來看他了,現在鄭老恢複得怎麽樣?”


    劉立民笑道:“老師,放心吧,鄭老的病啊,都好了大半,徹底治愈沒問題。秀英我把她送回家了,師母在家陪著她呢,您也早些回去,她可是老想念你們了。”


    張柏溪笑道:“秀英在你們家,添不少麻煩了,唉,這孩子!”


    劉立民笑道:“沒有沒有,她和我兩個妹妹,正好有伴,關係好得很呐!”


    正聊著,忽然有一個護士跑到辦公室門口,急道:“院長,不好了,那個八十多歲的老領導出現了危急情況,您快去看看吧!”


    張柏溪一聽,心想糟糕,這個病人雖然不像鄭老那樣,是省裏麵的老領導,可也是市裏的老領導,要是出了事兒,那估計也不好交待啊。


    一看劉立民在身邊,張柏溪心下大定,連忙道:“好,咱們走!”


    劉立民和許晴都看出來了事情的嚴重性,連忙跟著老師一起往住院部急行。


    不論病人富貴貧窮,對於醫生來說,那都是要竭盡全力挽救的,這是大醫精誠的含義,劉立民腦海裏麵突然出現藥王的話來。


    來到那位老領導的病房,好幾個醫生正在那裏急得團團轉呢。


    見院長來了,他們連忙上前,仿佛找到了救星。


    的確現在院長來了,要是這位老領導還是出了事兒,那有院長頂著,就好多了。


    張柏溪見狀問道:“剛剛我還來看過,老領導不是好好的嗎?怎麽會這樣呢?”


    在病床上,一個八十多歲的老人,在急促地呼吸著,好像破風箱一樣的,看起來確實很凶險。


    很多老年人,就是這樣的情況下,得不到有效的搶救,就走了。


    一名四十多歲的主治醫生連忙道:“不知道啊,剛剛還好好的,突然就這樣了,我們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這才趕緊讓人來叫您!”


    張柏溪道:“立民,你怎麽看?”


    劉立民用望氣術看過了,這個老人的確是風燭殘年,身體虛弱之極,要救治過來倒也不難,隻是要恢複生機就不那麽容易了,也就是活不了多久。


    不過這一次總是要出手的,畢竟要是這個老人真的就這樣死了,到時候家屬肯定要懷疑老師的水平了。


    劉立民上前看了看道:“老師,這個病人是呼吸係統急症,非常凶險,必須馬上進行針灸開竅醒神、回陽固脫,然後再開方進行藥物治療!”


    張柏溪點了點頭道:“嗯,你說得沒錯,有幾成把握?”


    劉立民苦笑道:“隻有五成,但是必須要試一試才行,不然就沒得救了!”


    張柏溪吩咐護士拿來了銀針,劉立民一邊開始施針,一邊道:“這個病人年老體衰,肺陰虧虛發展到氣陰兩虛、脾腎陽虛、心陽衰憊,急症表現為痰濁蒙閉、痰火擾心、痰熱動風,病情危重,我以扁鵲十三針法進行急救,希望可以見效!”


    旁邊的那些主治醫生和護士,都不敢上前,隻敢遠遠的看著,因為他們覺得這次肯定是救不了,因為這個病人病情太危急了,就算院長出手肯定都不行,更何況是院長的學生。


    但是許晴就不同了,她就覺得劉立民肯定行,因為她就是這麽被劉立民救過來的。


    這一次劉立民可是耗費了不少的真氣,所以紮完針以後,站起來緩緩吐出一口氣來。


    病人很快安靜下來了,呼吸也沒有那麽急促,似乎是昏迷過去,又像是睡著了。


    張柏溪上前,伸出手來,搭在病人手腕上,片刻後,張柏溪站起來,沉吟道:“現在病情確實控製住了,立民做得不錯,小晴,你看到了吧,對於急症,中醫也是有手段的。這種情況症見呼吸急促,喉中哮鳴有聲,胸膈滿悶如塞,麵色晦青,形寒肢冷,苔白滑,脈弦緊,應該選什麽方子?你說說看。”


    許晴本來學的是西醫臨床,隻是最近才跟著張柏溪學中醫,所以這的確是有點為難她了。


    許晴想了想,有些為難地道:“老師,我,我想不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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