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念其為先帝盡孝十數載,特留其性命,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著沒入奴籍,送去官奴所,立即發配!著其母李氏,陰狠毒辣,偷換皇室血脈,更有謀殺皇室之嫌,於明日無門外判淩遲執行,欽此!”


    雍嘉毅這番話一出,就已經定下了慶陽和李嬤嬤的命運了。


    慶陽被一擼到底,從一國公主,成了一個奴籍的奴隸,之後的日子也不知會被分到誰人家去,但隻要是個官宦人家,或者是知道她身世的人家,她這一生,便都沒有任何好的希望了。


    而李嬤嬤此刻,也再顧不得什麽女兒、公主了,淩遲處死,這是最為痛苦的刑罰之一,更不用說,這種死刑之後的人,是不能葬入地裏入土為安的,李嬤嬤嚇得立刻就尿濕了裙擺,可是,這一時刻,無論是她,還是慶陽,再說什麽,雍嘉毅也不會去聽了。


    慶陽知道了自己的結局,立刻破口大罵,憤聲詛咒著雍嘉毅與秦婉莎:“雍嘉毅!你這狼心狗肺的畜生!你不得好死!你和她一起,都永遠不——唔!!唔唔唔!!”


    得了令的侍衛們哪裏還會容許慶陽說這些個話惹怒皇帝,一個個上前就把慶陽堵嘴製住,手下力道很重,根本不顧慶陽是個女子,慶陽瞬間便疼的冷汗直冒,臉色發白,隻是這一回,李嬤嬤也不能過來保護她了。


    李嬤嬤也被幾個侍衛製住,直接綁了堵嘴就拖著往死牢送,管她蹬腿掙紮,左右是個明日要死的人了,今天傷了瘸了也無所謂了。


    雍嘉毅不想讓秦婉莎在看之後的事情,很幹脆的拉著秦婉莎就往外麵走。


    秦婉莎聽著身後的動靜,卻麵色平靜的握著雍嘉毅的手緩步邁入雪中。


    兩人一路無言,一直到了秦婉莎暫住的景瀾宮,入了宮內,在景瀾宮中伺候的宮女們立刻送來熱水,叫秦婉莎和雍嘉毅擦手擦身,好暖和一下身子。


    等到兩個人重新換了身衣服又端坐在對麵了,雍嘉毅這時才又牽起秦婉莎的手,低聲問道:“方才可怕?”


    秦婉莎搖了搖頭:“陛下判的很是恰當,那都是她們應該的,談不上什麽怕或不怕。”


    “哦?”雍嘉毅笑了:“你剛過去時,可還是想要替她們求情呢。”


    秦婉莎一抬眸,滿麵嚴肅的看著雍嘉毅說:“在看到公、慶陽想傷你的時候,我便再沒了那副心情了。”


    雍嘉毅的心因為秦婉莎這句再正經不過的話,而不住的發軟發顫,口中都好似吃了蜜一般的甜,臉上忍不住露出一個傻笑:“你關心朕。”


    秦婉莎的小臉也隨著雍嘉毅的笑容而微微發著緋紅,心裏輕笑雍嘉毅的‘青澀’,麵上卻嘟著兩家,鼓著氣說道:“陛下一心為我,這是民女應當做的。”


    “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你這不過是一灣小溪流,不會是想用這麽兩句話便把朕打發了吧?”雍嘉毅玩笑似的說著。


    然而實際上,雍嘉毅並沒有準備逼秦婉莎立刻就說出什麽甜言蜜語,或者應答他的話,他很清楚,自今日之後,這皇宮之中,就會是兩人的家,至於今後,他有的是時間,能從眼前這張紅潤的小嘴當中,聽到他想聽的。


    誰知,下一秒,雍嘉毅就差點整個人喜得彈跳起來。


    隻見秦婉莎忽然低頭做一副嬌羞的模樣,之後一句輕聲的話語,便低低傳了出來:“書中說,小女子無以為報,隻得以身相許……”


    雍嘉毅一下子便把人抱入了懷中,更是精準的抬起秦婉莎的小臉,攝住那說出比蜜還甜的話的小嘴兒。


    秦婉莎也在被動承受了片刻後,伸手攬上了雍嘉毅的腰,慢慢給予了回應。


    在屋內伺候的明月與小德子兩人對視一眼,均露出一抹欣喜的笑容,之後雙雙悄悄領著殿內伺候的宮人退出了宮外。


    而第二天,宮裏發生的事情,包括貶斥慶陽公主的聖旨,就被當朝宣布了出來。


    一時間,整個朝野都震驚了,民間更以此為噱頭,出了一本本狸貓換太子的戲本,供人傳唱。


    一年之後,雍嘉毅與秦婉莎的感情也已經蜜裏調油,朝中以丞相為首的人,上折請皇帝立後,折子上的人選,正是先帝爺遺留下來的大長公主,也就是被雍嘉毅親封的端懿公主秦婉莎了。


    朝中所有人都複議了這個消息,如今的朝堂,早已是雍嘉毅的一言堂。


    再者,即便是那些老學究們,都對此事兒說不出個錯來。


    如今的皇帝並非原枝正統,但若是娶了先帝的親女,那事兒就不同了,這些年紀大的老臣們,也樂於見到這件事兒成。


    雍嘉毅自然是非常欣然的同意了這個提議,並且很快就讓欽天監選日子,禮部準備封後大典的事宜。


    而秦婉莎,在入宮一年多之後,也終於有機會可以出宮,等候出嫁了——這也是雍嘉毅給的恩典。


    梓如東這些日子,是比誰都要高興的,自家女兒要嫁人了,嫁的是當朝最尊貴的男人,如若是以往,恐怕梓如東也會擔心女兒過得不好,但如今,女兒恢複了公主的身份,又與皇帝人人可見的親密無間,梓如東也終於是放下了心來。


    而秦婉莎也很高興,在慶陽被遣送出宮之後,係統的進度條便歸零了,然而,她這具身體的遺願卻始終都沒有完成——梓話希望向梓如東盡孝。


    雖說雍嘉毅因為秦婉莎的關係,一直都特別關照提拔著梓如東,甚至準許梓如東時不時進宮探望秦婉莎一番,但是終歸還是差了點什麽。


    直到秦婉莎重新住回梓如東的府中,等候出嫁的時候,秦婉莎才從心中感覺到,如今卻是什麽都不差了。


    是女兒都要出嫁的,但是在梓家出嫁,卻是梓話一直以來的心願。


    封後大典當日,秦婉莎身著鳳袍,被梓如東送出了梓家,送上了宮中來迎的鳳輦。


    秦婉莎低聲朝著梓如東拜別,梓如東抹著老淚,還不住吩咐叮囑著秦婉莎好,直到鳳輦走的看不見了,他也才在其他同僚的笑話中,一起換了官袍,入宮觀禮。


    而宮內,雍嘉毅也早就穿著繡龍喜袍等著了。


    一看到秦婉莎的鳳輦來了,雍嘉毅便自覺的朝著那邊走了過去,直到握住了緩緩步下鳳輦的秦婉莎的手,他才徹底笑開了龍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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