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說無益,今日便當我沒來過吧!”任從生這麽說著,很是幹脆的甩臉走人了。


    而等到了家中之後,任從生卻發現秦婉莎竟然在前廳等著他呢。


    正當任從生鼻腔一聲冷哼,打算當做沒有看到的走過去時,卻聽秦婉莎朝他冷冷說道:“你方才剛得了一個女兒,你妻甄氏倒是從鬼門關走了一遭,索性還活著。”


    任從生一聽甄氏生的是女兒,心裏並不怎麽在意,倒是之後聽到甄氏的消息,任從生立時橫眉冷對著楚惜微:“你該慶幸,若是甄氏有任何意外——”


    “說的好似你當真在意一般。”秦婉莎打斷了任從生,一邊轉身離去一邊留下最後一句冷嘲:“若真是在意,此時也不會是我來轉告你了。”


    任從生看著秦婉莎的背影,心中便是怒意四起,也或許是因為秦婉莎的這句話,叫他甚至連去看一眼甄氏的心都沒有——反正生的也是個女兒,去看什麽看!


    任從生最後選擇去的,卻是任母的廂房,隻可惜,任母並不在,又等了許久,卻左等右等皆不見任母歸來,無奈之下,任從生隻能先回自己的院子。


    誰曾想,剛走進自己的院子,便見到了任母身邊的丫頭,正站在他一雙兒女的房間外。


    任從生心頭一動,立時便朝著那屋子裏走去。


    剛一走近,任從生果然便瞧見了哄著孩子的任母的身影。


    “娘!”任從生的語氣比起之前都多了幾分熱切。


    任母卻目光淡淡的看著任從生,早沒了之前的熱乎勁兒。


    事實上,這也是秦婉莎在任母耳邊說了許多話的緣故。


    在發現任從生沒在他妻子產房外等候,甚至連好容易將甄氏那一大一小搶救回來之後,都還沒有歸來之後,秦婉莎便和任母又談了些許。


    響起秦婉莎說的:“娘親,您說,一個連一心為自己的妻子生產都不在意的人,還會在意什麽呢?”任母看著任從生時的心緒便越發淡定下來。


    也是因此,任母才真正能好好觀察一番自己這個好兒子。


    隻見她印象中那雙澄明透亮的眸子,已被一雙充滿激動與算計的眼睛代替,再憶起任從生之前坐在地上冷冷看她那一眼,與麵前這個出門一趟回來便猛然換了個態度的任從生一對比,任母心裏又如何不知,這是任從生又有事兒要用上自己了呢。


    “聽說,你早前便回來了,這是你的女兒,甄氏生產傷了身子,在隔壁休息,大夫說,怕是再無孕育的可能了。”任母語氣平靜的將這些說給任從生聽。


    任從生隻在聽到甄氏不能再生育的時候蹙了下眉,對於任母身邊的那個小繈褓,卻連個餘光都沒有送去。


    “娘,兒子方才是去了您屋裏反省去了。”顧不上其他的,任從生隻想著如今任母才是他唯一的突破口了。


    “哦?”任母心裏一涼,麵上卻波瀾不驚,顯然並不意外任從生的話。


    任從生看了看四周,他一雙兒女都不在,隻一個奶娃娃,所以倒是幹脆的跪在了地上,朝著任母磕頭:“早些時候都是兒子的錯,叫母親為難了!”


    “你若是當真能明白,那為娘自是高興的。”任母這麽說道。


    任從生卻並不滿足任母這種語氣,他咬了咬牙,讓自己顯得悲憤些許,之後紅著眼眶抬頭:“但兒子針對妹妹,卻並非無心的!娘,您可知,當初兒子之所以會失事,都是因著妹妹在背後挑唆?!”


    任母聽著任從生這個說法,眼神立刻一厲:“你這是在說什麽?!”


    任從生卻覺得,用任青兒那個賤人做過的事喚回任母的幫助,這絕對是個好事!


    “娘您不奇怪嗎!兒子為何一回來便處處針對任青兒?!分明是因為兒子心中有恨!”任從生說著,語氣越發的悲痛起來:“如若當初不是她一門心思勸著兒子隨父親上船,兒子又緣何會遠離您身邊這般歲月?!更是從一屆富貴少年郎,成了那漁村村姑的夫婿,兒子心裏怎能不苦!又如何會不想報複!”


    “娘您總不信兒子這些年過得不容易,隻看到妹妹在您身邊撐起任家家業,可是說到底,任家家大業大,便是出了事故卻也能保您與妹妹吃喝不愁,可是我呢!兒子確是當真為一口米麵而差點累死過!再比起妹妹****與其他商人花天酒地吃喝應酬,您覺得到底誰更苦一些!誰該更不甘一些呢!”


    任從生說道傷心處,膝行著爬到了任母的腳下,抱著任母的腳便開始痛哭。


    這麽大一個老爺們,哭成了這般涕泗橫流的模樣,也的確是遭人心軟,更何況,如今在他麵前的,可是他的母親!


    但任母卻出乎了任從生的意料,心裏不止沒有心軟的趨勢,更是用一種叫任從生看不懂的眼神瞧著任從生。


    “從生。”任母忽然喊了任從生一聲。


    “娘。”任從生立刻抬頭,一臉孺慕的看著任母。


    “為娘的怎麽記得,當年是你哭鬧著非要同你父親上船的,還鬧了小兩年有餘,怎麽的,你妹妹那是早兩年便開始勸你了?”任母的問題問的聲音很輕,可是卻叫任從生的心頭一抖。


    當然不是!任青兒隻是在任從生終於將父親說動之後,在他心裏又膽怯瑟縮不敢去了的時候,站出來鼓勵了他。


    但是,這些任從生當然不能同任母說!


    即便他心裏是打心眼將自己的出事全數怪在了任青兒的身上的,可是當任母這麽問的時候,任從生也覺得這話不能說!


    “娘!我當年多小,我又懂得個什麽呢!若不是她在我耳邊教唆,兒子又如何會離您而去!”


    任母的心裏對任從生失望之極,哪怕任從生一口認下了,她都會高看這個大兒子的臉皮一眼,可是現如今,任從生這副顧左言他的模樣,去叫她這個母親都看不起。


    “是嗎,你妹妹比你當初還小個一些呢,她又懂個什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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