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從生根本不懂從商之事,他隻在這句話裏聽到是秦婉莎聯合宋雅正把他家的生意弄垮了!


    “好哇!好個任青兒!果真是嫁了人,心也大了不少,漲能耐了啊!”任從生的雙眸全是狠厲之色,麵目猙獰的叫這些管事的看了心頭都是一陣狂顫。


    “既然那些人不肯再同我們合作,那就直接放棄!你們不會再另尋他家嗎!”任從生立刻又把炮火對準了那些個管事們。


    管事們一驚,之後一個個小聲說道:“但是……其他商家的價格和質量……”


    “價格高我們便也提價!質量好不好左右那些人又瞧不出來!還不是你們不會做事!”任從生把這些管事們給罵了個狗血淋頭,隨後又拂袖而去。


    對於這些跟了任青兒許多年的老人來說,他們一聽任從生這番話,心裏便是一涼,一個個都明白,任家的輝煌,恐怕已經是過去式了。


    回過頭,任從生便又去大鬧了甄氏一通:“你那兄長到底什麽時候才來!這麽長時間了!他不會連到手的富貴都不要吧!我怎的不知他是這般清高之人!”


    甄氏被吼得臉色青白,屋子裏正在奶的孩子,連同另外兩個大一些的,都被嚇得直哭。


    任從生卻反而更加煩躁起來:“哭!哭!就知道給老子哭!你們這些個小畜生——”


    “相公!”眼看著任從生抓起大女兒便要揍,甄氏終是忍不住了,猛地從床上衝了下來,攔在了任從生和孩子之間,生生挨了任從生的一巴掌。


    “啊!”


    任從生也是一愣,沒有想到甄氏會這麽衝上來,可是片刻之後,他便又長臉一拉,一手鬆開大女兒,又指著虛弱的坐在地上的甄氏大罵了一通。


    發泄完這些怒氣,任從生才離開了這個屋子,想了想,又跑去要找任母幫忙。


    隻可惜,任從生到了院外之後,卻是被攔在了外麵——如今一家子住的院子,地契、房契都在任母手中,這些個下人自是更聽任從生的話一些。


    “少爺,老夫人說了,任何人不得打擾。”護院的人這般說道。


    任從生正是心頭怒意最盛之時,哪兒聽的這種話,就在他剛要吵的時候,卻見到任母身邊的大丫頭走了出來。


    “少爺,老夫人正派我去找您呢,卻不想在這見到您了,這是今日府內收到的一封信,是一個自稱少夫人兄長的人送來的,隻是礙於您不在,少夫人又在月子中不好打擾,才送到了老夫人這裏來。”丫頭說著,又把手裏的一封信遞給了任從生。


    任從生一聽,心裏就是一陣激動。


    他一把搶了過來,又仔細在信函邊角查看了一便,確認沒有被人拆動過,他才保持著一股‘老爺’般的傲慢,鼻腔‘嗯’了一聲,轉身快步走了。


    丫頭看著任從生離去的背影,眼神閃過一抹鄙夷,又朝著左右兩邊差點和任從生起衝突的護院們看了一眼,從懷裏掏出個荷包丟給兩人:“你們做的不錯,繼續守著,不得讓任何人進來。”


    這麽說完,丫頭轉身便回去複命了。


    正在佛堂念經的任母聽著開門的聲音,手頭撚動佛珠的動作也停了下來。


    沒有轉頭看,任母的語氣平靜的問道:“可把信送去了?”


    大丫頭立刻低聲回複道:“回夫人的話,大少爺收了信便高興而去,沒有為難任何人。”


    任母閉了閉眼,深深歎了一口氣:“下去吧。”


    “是。”丫頭又恭敬的退了下去。


    那封信,其實就是秦婉莎早前說的,要任母幫的一個忙了。


    雖然任從生小心再小心,生怕信裏的內容被任母看了去,可實際上,真的沒有任何必要。


    那封信的內容,任母早已看了數遍,並且還是她親自著人封起來的。


    隻是因著那一點剩餘的母子情,任母一直狠不下心這般送毀兒子前途,但是現如今,眼見著任家越來越有頹勢,內憂外患皆起,任母明白,若不想任家基業盡數被毀,便隻能趁早將事情盡數解決,沒了前途,起碼還有後半輩子的人生。


    任母又想起了自己那可憐的孫子,這般小的年紀,卻怯懦的厲害,更是骨瘦淋漓,父過理,母不慈,隻希望日後她能將其多多教養好,也好重啟任家原本輝煌的日子。


    秦婉莎和宋雅正也很快收到了消息,獵物已經嗅到誘餌,對於他會不會將其吃下去,秦婉莎和宋雅正兩人絲毫不懷疑。


    又一次的去了那看押甄熊的院子,這一次,甄熊倒是老實了不少,看著秦婉莎和宋雅正的時候,也充滿了獻媚。


    “最多兩三日,任從生便要來見你了,甄公子可有什麽相同他說的?”秦婉莎問著縮著脖子的甄熊。


    甄熊立刻表明心意:“我自當告發他當初以妹易妹之事!當初我根本是受了他蒙蔽!我絲毫不認字,那些條件也都是他寫的!我是無辜的呀宋夫人!”


    宋雅正對於甄熊那句‘宋夫人’表示出了滿意:“甄公子是聰明人,隻可惜遇人不淑的厲害,到時候,你也可多與他討一些理。”


    甄熊瞬間意會,不住點頭,更在秦婉莎和宋雅正走後,在心裏開始編排起了任從生的十不是來。


    就在甄熊這邊的事情解決了之後,宋雅正又帶著秦婉莎去了一趟官府。


    就像是外麵的人猜測的那般,宋家的確在京城中有著很深的背景,因此,當他把妻子差點被兄長賣給人的事情說出來之後,官府立刻便暫停了對任從生戶籍的審查——


    這個時候,買賣良籍女子是重罪,更何況他一個‘已死’的人,卻遠在千裏之外將唯一的妹妹送給他人做妻,這等事兒已經足以重判了。


    官府之人立刻便要做主去將任從生收監,卻被秦婉莎攔了下來。


    “他到底是我的兄長,我想再給他最後一次機會,若是他同那甄熊說清,大不了我家給些銀子,去了這事兒也便是了,但是若是他依舊執迷不改……那就要勞煩眾位大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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