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讓瑾辰貝勒做什麽?容慧蘭看著瑾辰貝勒,麵上笑的頗有幾分勉強,但最終卻還是懷著一股破釜沉舟的心情,她將心中所想說了出來:“妾想……請爺去容欣蘭麵前多走動走動……”


    容慧蘭這話說的依舊很是隱晦,但是卻已經很清楚的傳達了她想要表達的意思:“現如今,大房一家已經算與我二房同三房‘決裂’了,伯爺的爵位又是落在大房頭上的,若是妾一家真的被趕出伯府,那妾的身份,便會徹底淪為京中笑柄,妾是貝勒爺的妻,也定會累的貝勒爺名聲不睦,妾是無論如何也不願見貝勒爺受人恥笑的。


    更何況,容欣蘭本就對我處處針對,此回若是真讓她入了宮,怕是不止我,連貝勒爺您也會受到牽連,在聖上那裏吃到掛落,妾也心知貝勒爺的為難,妾求得不多,隻求貝勒爺能多在容欣蘭麵前走動,想來,隻要容欣蘭自己不願,宮裏的旨意也是可以由她自己來拒的。”


    瑾辰貝勒站在容慧蘭身前,心中帶著一種說不清的情緒看著容慧蘭,他也是真的沒想到,容慧蘭打的主意竟然還包括讓容欣蘭抗旨這一條。


    抗旨的結局,無論是誰,怕都難有活路可尋。


    目光帶著一種探究的看向自己的這位新婚妻子,瑾辰貝勒忽然覺得,自己娶回來的這個福晉,還真的是處處都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而更讓瑾辰貝勒心頭警惕的,卻是另外一點——容欣蘭若是當真抗了旨,那麽以今上的性子,是定會仔細查證的,若是查到了他的頭上……這個容慧蘭,究竟是心急忘了想這一方麵呢,又或者是,一心隻有她那個容家二房的小家?


    無論如何,對於皇家的人而言,任何不顧夫家,一心隻為娘家謀福利的女人,都是無法容忍的。


    不過,瑾辰貝勒卻並不打算立時就弄明白容慧蘭的心思,左右這段時間,他總能找到機會好好摸清楚的。


    心裏這麽想著,麵上,瑾辰貝勒也對容慧蘭說道:“我明白了,但是你的意思,我卻沒辦法應下。”


    容慧蘭一聽瑾辰貝勒這麽說,立刻焦急的又想說什麽,卻被瑾辰貝勒之後的話攔住了。


    “今日我是同聖上一齊遇見的容伯爺一家,如若聖上真的看上了容欣蘭,隻怕是會有一番動作,更少不得要將她的過往查個清楚明白,此段時間,我不隻不能去她麵前多做走動,更要避嫌。”


    瑾辰貝勒一邊說,一邊注視著容慧蘭的表情,眼見著容慧蘭一愣之後卻立刻又有一股不甘湧上麵頰,他背在身後的手指也不自覺的開始自行摩挲起來——這是他在思考事情之前總會有的一個小習慣。


    容慧蘭對於瑾辰貝勒的這個答複自是完全不滿意,可是一來,她不可能強按著瑾辰貝勒的頭去命令他做什麽,二來,容慧蘭也清楚瑾辰貝勒說的是對的,在皇帝眼皮子底下去引誘他看上的女兒,這不是老壽星上吊——嫌命長嗎?


    然而,心裏的那一股不甘卻狠狠的扒住了容慧蘭的心,讓她第一次在瑾辰貝勒麵前完全失去了進退之心,腳步死死的黏在地上,就是不肯欠身告退。


    眼見著容慧蘭如此,瑾辰貝勒也又一次開了口:“不過,我倒是另有一個想法。”


    容慧蘭的眼神立刻一亮:“貝勒爺請說。”


    瑾辰貝勒的唇角微微勾起:“分家是大事兒,說什麽也該叫族人們多多參與進來,更何況,容伯府內關係複雜,想來族老們也會有更多考慮,便是容伯爺再有主意,也是該為了一族之人多想想的,也說不準,族內便有什麽人可以說動容伯爺一家呢?”


    瑾辰貝勒越說,容慧蘭心頭越是發亮,她瞬間想到了什麽,臉上也立刻重展笑靨:“貝勒爺說的是!分家本就是大事兒,更何況容伯府內人口盤雜,隨意動了哪裏都是牽一發而動全身,況且……若是聖上派人查詢時發現大房一家的品行如此低劣,說不準就——”


    容慧蘭越說心裏越是覺得高興,眼前仿佛已經看見秦婉莎一家被調查清楚底細之後,就因為品行不佳而被皇帝厭棄的場景,隻要這麽一想,就讓容慧蘭覺得通體舒暢,渾身輕鬆不已。


    瑾辰貝勒唇角掛著笑,卻沒立刻接下容慧蘭的話。


    他的意思原本並不包括皇帝發現容家大房一家品行不行這一點,但卻沒想到,容慧蘭反而想到了這個,這就不得不讓瑾辰貝勒所想更多了。


    說道品行,他的這位妻子,又何嚐高尚到哪裏去了呢。


    不過,瑾辰貝勒自己本身也不覺得自己是什麽好人,隻要不妨礙貝勒府內的事情,他也不願多管。


    兩人很快就各懷心事的結束了這次的交流,而就在不出一炷香的功夫,一直潛藏在瑾辰貝勒府裏的探子,也把這二人在書房的所有對話全都傳到了皇宮裏。


    聽到容慧蘭想要讓瑾辰貝勒去‘引誘’秦婉莎的時候,蕭其琛就已經忍不住在唇角勾起了一抹充滿冷意的弧度,而在之後又聽見瑾辰貝勒給容慧蘭出的主意,包括容慧蘭自己添油加醋的融會貫通,蕭其琛更是滿臉都升起了一絲興味。


    “朕倒是不知,瑾辰貝勒與福晉,竟是這般足智多謀之人,竟是連朕,都算計進去了。”


    蕭其琛低沉的聲音在整個大殿內回響,卻是嚇壞了所有伺候的人。


    沒有人敢在這個時候繼續出聲觸蕭其琛的黴頭,同時更是在心裏為瑾辰貝勒與容慧蘭默默哀悼——今上的脾氣,其他人摸不清,他們這些近身伺候的,卻還是都明白的,這兩人,隻怕是沒有好果子吃了。


    然而,另所有人都意外的是,說完這番話之後,蕭其琛卻並沒有再發作什麽,而是叫探子繼續在瑾辰貝勒府裏潛伏著,至於多餘的事兒,他一句也沒有吩咐。


    尚不清楚自己已經被容慧蘭與瑾辰貝勒算計上了,秦婉莎這一晚倒是在柔軟的床鋪上睡了個好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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