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大約半個小時,辛雨彤出現在了秦汗青的醫館門口,而送辛雨彤的人在將辛雨彤送到之後,聽從了柳元宗的吩咐,一刻也不停留的離開了。


    秦汗青依然在醫館內糾纏著辛無敵,想要知道辛無敵在沙漠深處的所見所聞。


    不過辛無敵就像是老僧入定似的,無論秦汗青如何糾纏,他都不予理會,盤坐在床上運氣療傷。


    “有人在嗎?”


    辛雨彤進了醫館,見醫館的正堂沒人,便好奇的輕聲詢問道。


    辛無敵在聽到辛雨彤的聲音後,眼睛猛的睜開,快速下床就從裏屋走了出去,見到自己女兒,辛無敵臉上露出了久違的笑意,“女兒,我回來了。”


    辛雨彤見到辛無敵原本挺高興的,但見自己父親為了自己弄的遍體鱗傷的時候,她眼眶一紅,強忍著眼淚道:“父親,您受苦了!”


    “不苦,隻要能救你性命,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也願意!”辛無敵朝著辛雨彤溫和的笑了笑,輕聲說道。


    說話的時候,辛無敵伸出手去探了一下辛雨彤的脈象,隨後微微一愣,輕咦一聲,問道:“這些日子都是誰在給你灌輸內力?”


    “林濤啊!”辛雨彤隨口說道。


    “不對……”


    辛無敵皺著眉頭連連搖頭,說:“除了林濤的內力,我還從你體內感受到了另外一個內力的存在。”


    “啊,你說的是柳老爺子吧?!”


    辛雨彤解釋說:“自從林濤去了西安之後,一直都是柳老爺子在代替林濤幫我灌輸內力。”


    “柳老爺子?”辛無敵眉頭皺的更厲害了,“他是什麽人,怎麽會有如此深厚的內力?”


    “我也不太清楚,好像是林濤的義父吧。”


    辛無敵腦海中突然閃出了一道熟悉又陌生的身影來,“會不會是他?”辛無敵自言自語的低聲呢喃。


    “誰呀,您認識?”辛雨彤好奇的看向辛無敵。


    辛無敵搖頭,道:“可能是我想錯了吧。”


    他嘴上雖然這麽說,心裏卻越發的沉重起來,很顯然,那個為辛雨彤療傷的人就是柳元宗。


    在整個羊城能夠算的上是內功高手的絕對找不出五個來,而一個姓柳的內功高手突然蹦了出來,而且還不惜自損功力的替辛雨彤療傷,除了柳元宗,辛無敵再也想不出其他姓柳的高手了。


    雖然林濤在極力的隱藏柳元宗的身份,但是柳元宗的內力辛無敵再熟悉不過,想隱藏都隱藏不住。


    “林濤為什麽會是柳元宗的義子,而且,當初林濤主動要求為雨彤治療傷情這並不合情理,以雨彤的病症,是需要耗損內力來幫她穩定病情的,一般人怎麽會拚著內力受損去幫一個無關緊要的人?”


    辛無敵越想越覺得這一切似乎都是柳元宗和林濤安排好的,甚至於,林濤所說的‘火陽草’未必能夠救辛雨彤的性命,極有可能是林濤故意把自己給騙到沙漠深處去,想讓自己葬身於沙漠!


    “好歹毒的陰謀!”


    辛無敵咬牙暗恨。


    辛雨彤見辛無敵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有些擔憂的說:“父親,你是不是哪裏不舒服啊?”


    “我沒事!”


    辛無敵重重的籲了口氣,隨即道:“你跟林濤相處的也有些日子了,你覺得他人如何?”


    “啊?”辛雨彤不明白辛無敵問這話的意思,想到跟林濤這段時間的接觸,辛雨彤俏臉上忍不住露出了一抹不由自主的笑意,說:“他人挺好的,也樂於助人。”


    “你確定看到的是真相,而不是表象?”


    辛雨彤疑惑的看向辛無敵,“父親,你到底怎麽了?”


    辛無敵沒有說話,沉默片刻,隨即道:“我們馬上動身去西安!”


    雖然辛無敵覺得林濤很有可能跟柳元宗串通起來迫害自己,但是又怕自己的猜測不準確,而耽誤了他女兒的救治,於是他當機立斷,決定先去西安找林濤,如果林濤真的哄騙了自己,那麽即便先殺林濤再要柳元宗的命也不遲。


    ……


    得知辛無敵要來西安的消息,林濤懸著的心暫時落了下去,中午陪著沈曼麗在別墅吃過午飯之後,下午的時候林濤便急急忙忙的離開了別墅,臨離開前,林濤交代了吳媽,讓吳媽照顧沈曼麗這幾天的飲食起居。


    他之所以急忙的離開,是因為他昨天派出了烏鴉和樊小軍分別跟蹤老三以及陳俊陽,今天有了消息傳來。


    樊小軍暗中監視陳俊陽,發現陳俊陽有偷偷潛逃的動機,便向林濤匯報,林濤思索再三後,決定暫時留陳俊陽一條性命,說不定日後還有用也沒準,便讓樊小軍將陳俊陽給囚禁了起來。


    至於烏鴉那邊,也是剛不久前接到了烏鴉的電話,說是跟蹤老三去了一個小鎮上,打聽後才知道,原來是老三的大哥金三全家裏正在辦喪事。


    既然找出了目標,林濤不喜歡被動挨打,就打算主動出擊。


    他先驅車跟樊小軍匯合,緊接著兩人一起朝著金三全所在的小鎮駛去。


    路上,林濤讓樊小軍開車,他坐在副駕駛座椅上閉著眼睛小憩,最近這些日子所以的事情都趕在了一起,讓林濤覺得身心疲憊,蔣省長的幕後黑手,胡媚兒的失蹤,西安黑道的虎視眈眈,以及辛無敵與柳元宗的宿仇,一想到這些麻煩事,林濤便寢食難安。


    “濤哥,最近是不是沒有休息好?”


    樊小軍見林濤仰躺在座椅上,便忍不住關心的問道。


    林濤苦笑著說:“能休息的好麽,有太多事情和太多麻煩需要去解決,現在看來啊,還是做一個平平凡凡的老百姓最輕鬆快活。”


    樊小軍笑著說:“各有各的活法,老百姓也有老百姓的悲哀和無奈。濤哥你注定就不會是個平凡的人,所以那句話怎麽說來著,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誌,勞其筋骨……”


    林濤目光怪異的看著樊小軍,“你以前說你是小學沒畢業還是初中沒畢業來著?”


    “嘿嘿,小學!”


    “靠,小學沒畢業能說出這麽高深的話來?”


    “很高深嗎?”


    林濤打趣道:“對於你的文化程度來說,已經很高深了。”


    樊小軍仿佛沒聽出林濤話裏諷刺的意味,憨厚的笑著說:“以前在村裏經常聽村裏的老人說這句話,聽的多了就會說了,嘿嘿……”


    “別裝出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你丫的小姐都找過,還裝什麽憨厚啊!”


    樊小軍麵色一窘,悻悻的說:“濤哥,你這麽說良心不會痛嗎?當初可是你給我安排的小姐!”


    “哈哈哈……”


    林濤樂得笑出了聲,一想到樊小軍的第一次斷送在了會所的小姐手裏,就覺得好笑,不過這也是樊小軍自己的選擇,林濤覺得與自己無關。


    “你丫當初自己願意的,跟我有屁關係,再說了,我怎麽就沒玩,說明我定力比你好多了!不過你也不用太在意,當初你玩的那個我看了,是會所的高檔貨色,也不算吃虧。”


    樊小軍唉聲歎氣道:“濤哥你這就是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饑呀,你身邊整天都是紅顏美女環繞,當然不屑於找小姐,你再看看我……”


    樊小軍一想到自己第一個女朋友因為嫌棄自己窮,沒本事,跟別的有錢男人跑了,心裏就無比難受,總覺得心裏的那道坎過不去。


    “濤哥,你說我以前如果多努力一些,上進一些,張梅還會跟我分手嗎?”


    林濤第一次見張梅是在老烏的酒店,當時張梅是老烏酒店的職員,而林濤負責管理那家酒店,第一次接觸張梅,覺得張梅人倒是挺樸實的,還親自幫張梅趕跑了騷擾她的酒店經理王曉峰(沈曼麗的表侄)後來才得知,原來張梅竟然是樊小軍的女朋友。


    也許是張梅一直覺得樊小軍碌碌無為,之後兩人鬧了矛盾,張梅就偷偷跟了一個建築老板。


    為此事,樊小軍傷心了好一段時間,也是在那段時間裏,樊小軍賭氣的將第一次發泄在了會所小姐身手。


    這會兒見樊小軍突然變的失落起來,林濤便安慰說:“不用這麽喪氣,好女人多的是,張梅這種見利忘義的女人怎麽配得上你,我以前不是承諾過給你找女朋友嗎,最近這些日子忙過了就著手給你找,女人咱不愁找不到!”


    樊小軍眼眶有些泛紅,擠出笑意的說:“倒也不是非得找個女人,現在跟兄弟們在一起挺好的,隻是想不通張梅怎麽會突然變勢利了,以前她不是那樣的。”


    “糾結這些有什麽用?也許她以前確實不勢利,但是社會在變,張梅生活的環境以及接觸的人也在變,所以她的思維也會跟著變化,這些都太正常不過了。”


    樊小軍暗暗點頭,隨即扭頭對林濤說:“濤哥你說的這些我雖然似懂非懂,但是有一點我我明白,張梅變了,而且已經變的不再是我以前喜歡的那個單純的姑娘了,前些日子想不通,心裏一直有道坎過不去,現在想通了,也就覺得沒什麽了。”


    “恩,想通了就好。”


    林濤一本正經的點頭,隨後又滿含深意的笑了起來,朝樊小軍擠眉弄眼的說:“不過就算想不通也不要緊,大不了多給你找幾個小姐陪你,你慢慢就會想通了,這叫愛情轉移法,愛情轉移是治療情傷最快最有效的方式誒!”


    “跟小姐談感情?”樊小軍翻了個死白眼,隨即,目光幽怨的看向林濤,一臉的欲哭無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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