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蔣省長派你們來的?”


    林濤坐在車裏,目光銳利的盯著為首的那名警察問道。


    “蔣省長?”


    那警察一時沒反應過來,怔了兩名,隨後搖頭道:“你想多了,蔣省長那種人物會管這種事情?”


    “那是什麽人?”


    林濤知道,這些人突然將車隊給包圍了,一定是受到了蔣省長的指示,雖然不是蔣省長直接命令,但也絕對是間接的命令。


    “是什麽人你不用管,現在馬上下車,跟我們走!”


    為首的警察沉著臉喝道。


    開勞斯萊斯的司機扭頭低聲對林濤說:“林少,這車防彈,要不咱們……”


    林濤擺手道:“不必,即便現在逃走了,他們的人用不了多久還是會找到我們,我們是回來給柳老送終的,躲躲藏藏的還怎麽為死去的人送終?”


    頓了頓,林濤看了那名警察一眼,說:“你等我打個電話。”


    說完,林濤翻出了羊城政法委書記李瑞明的電話撥了過去。


    自從林濤逃離羊城之後,一直沒有再和李瑞明聯係,而李瑞明也斷絕了和林濤的來往,畢竟他已經站在了蔣省長那邊,所以自然而然的要選擇舍棄林濤。


    這會兒李瑞明正在辦公室裏辦公,桌上的私人電話突然想了起來。


    他丟下鋼筆,拿起電話看了一眼,見是林濤打來的,心中不由得一突,他覺得林濤打電話來一定不會有什麽好事。


    猶豫了片刻,李瑞明還是接通了。


    “喂,林濤?”


    林濤開門見山的說:“李書記,把蔣省長的電話告訴我,我有事情要跟他談!”


    李瑞明詫異道:“你們能談什麽?”


    “我現在已經回羊城了,就在羊城機場,被他派去的人給包圍了!”


    李瑞明不解道:“你好不容易逃出去,又跑回羊城做什麽?”


    林濤歎氣道:“柳元宗去世了!”


    李瑞明暗地裏跟柳元宗的關係一直不錯,柳元宗去世的消息他卻並不知情。


    “柳老死了?”李瑞明驚詫不已,當年李瑞明能夠順風順水多虧了柳元宗在暗中幫他運作,說起來李瑞明還欠柳元宗一個大人情未還。


    李瑞明也知道林濤是柳元宗的義子,也便能夠理解林濤為什麽在這個特殊的時期跑回來。


    “蔣省長的電話我不能隨便傳出去,不過……我可以幫你問一下他,看他願不願意跟你交涉。”


    “好,多謝!”


    掛斷林濤的電話之後,李瑞明迅速撥通了蔣省長辦公室裏的專線電話。


    在得知林濤要跟自己交涉之後,蔣省長冷笑道:“他算個什麽,有什麽資格跟我談判?”


    李瑞明歎氣道:“蔣省長,林濤這個人性格挺怪的,是個順毛驢,如果你拒絕跟他交涉,指不定他能做出什麽事情來,萬一……”


    蔣省長冷哼一聲,打斷了李瑞明的話,“沒有什麽萬一,他現在已經被包圍了,而且四麵八方都已經安排了狙擊手,一旦他敢亂動,我保證他的腦袋會多出一個血窟窿。”


    “這……蔣省長您怎麽能這麽做!”


    “我為什麽不能這麽做?他是個窮凶極惡的大匪徒,如果真要反抗,隻能選擇將他擊斃。”


    “可是您並沒有罪證證明他做過哪些違法亂紀的事情,您這麽做是違規的啊!”


    “瑞明同誌,我希望你搞清楚一點,你是一名黨員,是人民公仆,不是林濤這種匪徒的代言人,能夠除掉林濤這種大毒瘤,難道你不應該感到高興嗎?”


    “我……”


    嘟嘟嘟……


    李瑞明還沒來得及開口,蔣省長已經將電話給掛斷。


    “哎!”


    李瑞明聽著電話裏的忙音,忍不住輕歎一聲,一臉憂心忡忡的樣子。他知道林濤還在等著他的電話,不敢多耽誤,忙又把電話打給了林濤。


    “怎麽樣,蔣省長怎麽說的?”林濤接通後問道。


    李瑞明歎氣道:“他拒絕與你交涉。”


    “嗬嗬,看來他是鐵了心想弄死我啊!”


    李瑞明壓低聲音說:“林濤,我現在也幫不了你,給你提個醒,在你周圍有不少狙擊手,我勸你千萬別衝動,他們已經下令了,一旦你有異動,狙擊手可以隨時開槍!”


    “嗬嗬,這個蔣省長還真是不擇手段,李書記,我勸你一句,趁早離他遠一些,這種人遲早要完蛋的!”


    李瑞明苦笑的歎氣,“現在這個時候了你還是多關心關心你自己吧,林濤,如果你選擇放棄抵抗他們還沒有理由向你下毒手,如果你執意反抗,那麽……”


    “我明白,但是柳老……”


    “你是個聰明人,總不能因為死去的人而搭上自己的性命吧?”


    李瑞明苦口婆心的勸解,隨後又壓低聲音,道:“隻要你一口否認他們按給你的罪名,短時間內,他們也拿你沒辦法,他們手裏沒有你的罪證,根本就沒法對你進行判刑。”


    林濤驚訝道:“既然沒有我的罪證,他們憑什麽抓我?”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林濤怒極反笑:“好他個蔣衛國,堂堂一省之長,竟然如此無恥,做出如此鼠輩之事,早知道他是這種人,當時我就該一刀結果了他!”


    “我已經把該說的和不該說的全都說了,林濤你好自為之吧,還是那句話,隻有忍才是你唯一的出路!”


    跟李瑞明的通話結束之後,站在車外的警察冷眼看著林濤,說:“現在可以跟我們走了不?”


    林濤臉色淡然的努努嘴,道:“當然沒問題,我知道你們在附近埋伏了狙擊手,就巴不得我反抗吧?可惜老子不會讓你們如願!”


    說完,林濤見樊小軍有異動,忙朝樊小軍使了個眼色,暗示他待在車裏不要亂動。


    他們隻把目光注意在了林濤身上,卻忽略了樊小軍,這算是個意外之喜。


    如果逮到了樊小軍,那麽以樊小軍在羊城做的那些事情,足夠他把牢底坐穿了。


    臨下車前,林濤囑咐司機道:“去告訴影子,我不能替柳老送終了,一切都拜托他了!”


    “濤哥!”


    樊小軍坐在副駕駛的位置,紅著眼眶壓低聲音喊道。


    林濤微微皺眉,朝樊小軍搖搖頭,輕聲提醒道:“去找常佳麗!”


    常太極死後,常佳麗成了常氏集團的唯一繼承人,而常氏集團又是羊城最大的房地產公司,其實力不可小覷,說不定常佳麗能有辦法也沒準。


    就這樣,林濤剛下飛機就被羊城警方給帶走了。


    同一時間,羊城這邊的影子、常佳麗以及西安那邊的沈曼麗、烏鴉等人全都知道了林濤被捕的消息。


    烏鴉叫囂著要回羊城去救林濤,被沈曼麗給製止了。


    沈曼麗接到消息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六點多鍾,她立卡放下手頭的工作,帶上自己的助理和集團的律師就朝羊城趕去。


    於此同時,常佳麗也在為林濤的事情而坐立不安。


    常氏集團的會議室內。


    樊小軍一臉不安的朝常佳麗詢問道:“常姐,您想到什麽辦法沒?”


    常佳麗搖頭道:“幕後黑手可是蔣省長,如此巨大的權力旋渦,咱們哪有抗衡的能力,硬來肯定是不行的,隻能寄希望於法律途徑,按照林濤所講,他並沒有什麽罪證被警方掌握,那麽咱們就可以讓律師出麵,看能否將林濤給保釋出來。”


    樊小軍搖頭道:“應該行不通!”


    常佳麗疑惑道:“為什麽行不通?”


    樊小軍苦笑道:“濤哥跟這個蔣省長有很深的過節,要不然蔣省長也不會盯著濤哥不放,如果單單隻是一個律師就能把濤哥給保釋出來,那麽蔣省長何必煞費苦心的將濤哥給抓起來,難道就是為了關幾個小時麽?”


    常佳麗歎氣道:“像蔣省長這種級別的人,很難找出能夠管製他的人,除非……”


    常佳麗突然想到了什麽,俏臉一喜,忙說:“我爸在世的時候曾經和省委*書記關係還不錯,也不知道找他幫忙能不能行得通。”


    樊小軍驚喜道:“行的通,一定行的通,雖然我沒讀過什麽書,但是書記比省長大我還是知道的。”


    常佳麗道:“官場上的事情遠沒有咱們肉眼看到的那般簡單,就怕書記他年紀大了,不願意出手啊!”


    “有希望總比沒希望強,拜托常姐您啦!”


    常佳麗從座椅上站了起來,道:“我現在立馬回家一趟,去找一下我爸的電話本!”


    ……


    蔣省長的二號別墅內。


    局長王金民筆挺著身子坐在蔣省長旁邊,臉上露出疑惑的神情問蔣省長,說:“如今這個林濤已經被咱們拿下了,可是罪證一時半會兒還找不到,咱們該如何處置他呢?”


    蔣省長冷著臉道:“這是你們警方該去辦的事情,你怎麽好意思跑來問我?他林濤以前作為羊城的黑老大,我就不信他的屁股是幹淨的,給我查,就是將羊城查個底朝天也得把他的罪證給我查出來!這一次,我要林濤必須繩之以法!”


    王金民摸了一把額頭上的喊住,嘴裏連連稱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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