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多小時過去,等到快八點半的時候,林濤肚子已經餓的不停抗議了,韋夢玲才將最後一道菜端上桌子,解下圍裙後笑眯眯的說:“兩位,久等了,趕緊嚐嚐我的廚藝怎麽樣。”


    沈曼麗見桌子上的七八道菜顏色不太好看,便抿嘴笑道:“你是不是故意讓我們餓著肚子吃你做的東西,這樣一來,即便是不好吃也會覺得還不錯。”


    “哼,曼麗,你跟著林濤都學壞了,竟然以小人之心來猜忌我的一片真心,我生氣了!”


    沈曼麗不禁莞爾一笑,嬌聲道:“瞧你小氣的勁,開個玩笑嘛,知道你今天辛苦啦,待會兒讓林濤陪你多喝點酒。”


    說完,似笑非笑的看了韋夢玲一眼,似乎是在提醒韋夢玲,上次故意當著林濤的麵假醉,其實酒量很好故意裝醉。


    “多喝點就多喝點。”韋夢玲滿含深意的看了林濤一眼,說:“反正喝醉了我就賴在這裏不走了。”


    林濤沒好氣的接話茬說:“那你還是不要喝醉為妙。”


    “嗬嗬,是不是巴不得我趕緊走,好跟曼麗幹壞事?”韋夢玲陰陽怪氣的朝林濤笑了笑。


    林濤挺不舒服韋夢玲的語氣,麵帶微笑的敷衍道:“吃飯吧,待會兒飯菜都涼了。”


    沈曼麗見氣氛有些不對,就主動開酒給三個杯子中各倒了半杯,隨後笑道:“咱們邊吃邊喝,先吃點菜墊墊肚子。”


    林濤也不客氣,拿起筷子就開始吃菜,不過他雖然挺煩韋夢玲的,但是不得不說,韋夢玲做的菜倒是挺好吃的,家常口味,不鹹不淡,正和口。


    三人邊吃邊喝,很快半杯紅酒下肚,期間,林濤和韋夢玲各自對沈曼麗說了祝福的話,隨後韋夢玲主動再次將高腳杯給倒滿紅酒,然後朝林濤晃晃酒瓶,挑釁的問道:“還喝不?”


    林濤對於韋夢玲酒量的認知還停留在上次韋夢玲兩杯紅酒便醉的稀裏糊塗的狀態,以為那就是韋夢玲真實的酒量,心裏便輕敵了,撇嘴說:“喝就喝唄,怕你不成?”


    林濤已經想清楚了,如果韋夢玲賴在這裏不走也行,他直接把韋夢玲給灌趴下,照樣耽擱不了他跟沈曼麗辦好事……


    沈曼麗在一旁勸酒說:“都少喝點吧,喝好不喝醉。”


    韋夢玲給林濤倒了酒之後,直接將沈曼麗的酒杯給奪了過去,笑道:“今天你是大壽星,也不能放過你,你得多喝點。”


    沈曼麗無奈的苦笑,道:“好吧,你給我少倒點,我的酒量是真不行!”


    韋夢玲並沒有因為沈曼麗酒量不好而放過她,依然給她倒了滿滿一高腳杯紅酒。


    三人推杯換盞,又喝了一陣子之後,林濤見坐在自己對麵的沈曼麗嫵媚的俏臉因為喝了酒的緣故變的緋紅緋紅的,更加迷人了,於是忍不住心裏癢癢,脫掉了鞋子,悄悄將腳給伸了過去,輕輕在沈曼麗的絲襪美腿上蹭了一下。


    沈曼麗身子一僵,悶不做聲的朝林濤望去,見林濤臉上露出一絲壞笑,便知道是林濤在使壞,於是裝作什麽都沒發生,繼續跟韋夢玲喝酒聊天。


    林濤見沈曼麗不理會自己,於是將自己坐的椅子朝前挪了些,兩隻腳直接伸到了沈曼麗的小腿處,隔著絲襪摩挲起來,絲襪的絲質感從腳背傳來,讓林濤感覺異常舒服,心裏更加癢癢起來,恨不得立馬就將沈曼麗給抱回臥室,狠狠的要了她。


    估摸著是沈曼麗禁不住林濤的撩撥,偷偷將拖鞋脫了下去,一隻小腳也調皮的朝林濤那邊伸了過去……


    飯桌上,三人正經的聊著天,飯桌下,林濤和沈曼麗樂此不彼的玩起來‘貓捉老鼠’的遊戲。


    韋夢玲覺得幹喝酒沒勁,便一臉陰謀笑意的對兩人說:“這麽喝沒意思,要不咱們來玩點遊戲,誰輸了誰就喝酒,怎麽樣?”


    沈曼麗停止了桌下的嬉鬧,好奇的問道:“什麽遊戲?”


    韋夢玲便挑眉笑道:“咱們各自給出一個命題,然後按照這個命題來作詩,作不出來的就喝酒。”


    林濤聽了就翻白眼道:“我拒絕玩這個遊戲!”


    韋夢玲冷哼一聲,說:“拒絕無效,我跟曼麗都已經答應了!”


    林濤看向沈曼麗,見沈曼麗正盯著自己癡癡的發笑,便鬱悶的暗中腹誹道:“竟然敢聯合外人讓我出醜,看我待會兒怎麽收拾你!”


    韋夢玲不再給林濤拒絕的機會,直接說:“我提議的,我先給出一個命題。”


    她想了想,隨後笑道:“現在是秋季,那咱們就以秋季命題來作詩,可以自己創作詩詞,也可以背誦名人的古詩詞。我先來一首!‘楊柳回塘,鴛鴦別浦。綠萍漲斷蓮舟路。斷無蜂蝶慕幽香,紅衣脫盡芳心苦。返照迎潮,行雲帶雨。依依似與騷人語。當年不肯嫁春風,無端卻被秋風誤。’”


    沈曼麗抿嘴笑道:“這詩有點悲涼啊!”


    “雖然聽不大懂,但是感覺聽出了怨婦的味道來?”林濤笑了起來,點評道。


    “去你的!”韋夢玲朝林濤瞪了一眼,心裏卻有些落寞,自己何嚐不是個怨婦?年紀輕輕的嫁給一個混混,之後丈夫因重傷人入獄,這幾年她過的很不好,成了怨婦也理所當然。


    沈曼麗扭頭對林濤說:“夢玲當年可是咱們班的背誦小能手,唐詩宋詞她都背的滾瓜爛熟。”


    “靠,那我豈不是被坑了?”林濤氣的直翻白眼。


    沈曼麗又是一笑,說:“我也來一首。”


    她醞釀一下之後,朗誦道:“庭前落盡梧桐,水邊開徹芙蓉。解與詩人意同。辭柯霜葉,飛來就我題紅。”


    “題紅?”


    林濤一愣,隨即露出一絲壞笑。


    沈曼麗自然知道林濤心思邪念的在壞笑什麽,便紅著臉啐道:“趕緊,該你了!”


    讓林濤打架倒是在行,讓他念詩那就實在是太難為他了,他也懶得絞盡腦汁,直接端起酒杯就將杯中的紅酒全都喝盡。


    韋夢玲幸災樂禍的喝彩道:“夠實誠!”


    “該我了!”


    沈曼麗玩上癮了,信誓旦旦的想了想,出了個命題,“今天是我的生日,就以生日命題吧。我先來,‘芙蓉有約,一地清香絕。眩彩燈光流月影,飄入田田枝葉。綺筵金盞飛紅,菱歌淺醉情濃。放眼蒼茫此際,江中乍現飛龍。’”


    “不對啊!”;林濤聽完後,好奇道:“整首詩裏麵哪裏有生日的意思了?”


    韋夢玲翻白眼說:“沒文化,如果這麽含蓄的就表達出來,還叫古詩麽?”


    說完,也不給林濤解釋意思,繼續道:“我也想到了一首,‘好個今年生日,滿堂兒女團欒。歌聲不似笑聲喧。滿捧金杯爭勸。富貴功名任運,佳辰樂事隨緣。白頭相守願年年。隻恁尊前長健。’”


    “厲害!”沈曼麗朝韋夢玲伸出了大拇指。


    然後,兩女很默契的看向林濤。


    林濤一臉無語,默默的端起了酒杯……


    “該我了!”林濤又喝完一杯,看了看眼前的飯碗,腦海中靈光一現,頓時得意的笑了起來,說:“看見我碗裏的白米飯了吧?咱們就以米命題,我先來,‘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


    沈曼麗和韋夢玲同時愣住,下一秒,兩女誇張的哈哈大笑了起來,韋夢玲笑的前俯後仰,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一直到笑出眼淚來,這才抹著眼淚,邊笑邊嘲諷道:“林濤,你是想笑死我,來繼承我這九十斤的肥肉嗎?”


    林濤舔著老臉,理直氣壯的說:“靠,我這詩咋了?難道沒有突出大米來嗎?”


    沈曼麗嬌笑道:“突出了,突出了,你最厲害,我甘拜下風,我罰酒……”


    林濤:“……”


    “哈哈,我也罰酒,太有文化了,佩服佩服……”


    林濤:“……”


    ……


    一頓飯吃到差不多十點半,林濤因為詩詞背誦能力太爛,所以比兩女多喝了差不多十杯紅酒,等到飯吃完之後,已經是頭暈眼花,而沈曼麗酒量不太好,也感覺一陣頭重腳輕。


    至於韋夢玲,雖然有些醉意,但是頭腦還算清醒,主動將飯桌上的碗碟收進廚房後,見林濤和沈曼麗相互依靠的仰躺在沙發上,便非常不知趣的說:“我今天喝了太多酒,現在太晚了,我回去不安全,晚上就留在這裏過夜了,曼麗,你不會趕我走吧?”


    說完,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


    沈曼麗此時頭腦昏沉,哪裏還顧得上之前承諾林濤的‘好事’,點點頭對韋夢玲說:“留下吧,別回去了,這麽晚你一個人回去我也不太放心。”


    韋夢玲便示威的朝沈曼麗身邊的林濤笑了笑,道:“那我先去洗澡,今天晚上我陪你睡!”


    林濤雖然喝醉了,但是意識還未失去,聽了韋夢玲的話,他氣憤不已,心說這女人也太可惡了吧?每一次都好像故意攪和自己的好事?我特麽招她惹她了?


    靠!


    林濤賭氣的暗襯,“今天晚上,老子就是要當著這娘們的麵,跟曼麗把好事給辦了!你特麽的不要臉,老子還怕個球?!”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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