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目瞪口呆,牧長風哭喪著臉,垂頭喪氣,一屁股坐下說:“這下完了,林兄,你有沒有什麽道具,能把這玩意給勾出來?”


    林濤都被氣樂了道:“你看我渾身上下,哪裏長得像個道具?我本來還指望你,沒想到你更能胡鬧,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白浪費我的信任。”


    他們又說了兩句,就漸漸的睡著了,地牢裏環境很艱難,半夜醒了好幾次,直到天快亮了,林濤才睡了一個囫圇覺。


    朦朦朧朧間,他被一陣叮叮當當的鎖鏈聲吵醒,他嚇了一跳,還以為黑白無常又來索命了,那一戰給他留下不少心理陰影。


    他往囚室外麵瞅去,門外進來十來個魔宗修士,他們一進來就嚴陣以待,接著就有人把他們帶出牢房,帶到一個處決人質的刑場。


    林濤被太陽刺了一下,抬手遮了一下。這一看,廣場上來來去去,看熱鬧的有幾百來人,有魔宗的修士,也有山寨裏的人。


    林濤趙明庭還有牧長風等人,被聚攏在廣場中央,被人圍觀。不大一會,他們就看見黑風像死狗一樣被人拖出來,給扔到行刑台上麵,嗤的一下,被斬成了兩截。


    血流淌了一地,一股一股的直往外湧。看到這種場景,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什麽的三妹,一下就暈了過去,被何老大等人勉強給扶助了。


    站在行刑台上的魔宗修士,就是那個被叫做右殺的老者,一句話也不說,擺擺手又把他們給帶回了地牢。


    林濤回了囚室後,找了個角落蹲下來,悶著頭想事情,心情久久的不能平靜。柳棟梁和牧長風來找他,三人一照麵,就愁雲滿麵的,一時誰也沒有說話。


    這天晚上,魔宗修士就突然打開何老大那個囚室的大門,把何老大和其他四個人給帶走了。何老大還想掙紮兩下,無奈氣海被封住,什麽本事也沒有,隻能任人宰割。


    “他們不會也這個吧?”柳棟梁看何老大也被帶走了,突然有種唇亡齒寒,下一個就是他的感覺。


    “不會。”林濤也有點吃不準。


    但幾個時辰後,何老大他們又被帶了回來,準確的說,是被拖了回來。魔宗修士拖著他們五個,拖進了囚室後,大門一鎖上,就揚長而去了。


    何老大他們臉朝下,一動不動的喘著氣,哼哼唧唧的。等那些魔宗修士走了後,林濤他們輕輕推了推他:“何老大?你沒事吧?”


    何老大艱難的搖了搖頭,也不知道意思是沒事,還是我不行了。


    林濤又問:“他們對你們做什麽了?”


    何老大憋了半天,都沒說話,緩緩的翻了個身,林濤打眼一看,就看到他肚子上氣海的位置有個紅色的符號,不單單是何老大,其他幾個人也都有個這樣的符號。


    這符號,林濤看著就十分的眼生,肯定他從來也沒見過,問了牧長風和柳棟梁都說不知道,這時何老大緩緩張口了,有氣無力的說道:“不用問了,我猜十有八九,是魔宗用來傳輸我們的真氣的。”


    何老大說,他們被帶走以後,眼上蒙了一層黑布,什麽也看不見,也不知道走了多遠,轉而往下麵走。好像是一條長長的向下的甬道,那些人就把他們固定在一個枷鎖上麵。


    當時何老大以為自己就要死了,雖然修真之人,把生死看的比普通人更淡,但真的到了那一會,也不可能沒有一點不害怕的。


    何老大就是,嚇得已經六神無主,臉色比紙都白。但他還算是好的,另外那四個人,早就已經如篩糠一樣抖,還有個都尿了。


    那些魔宗把他們綁好了,一時沒有急著動手,就聽到那幾個人說話。他們也很謹慎,說話的聲音很小,何老大他們豎著耳朵聽,也沒聽出個所以然來。隻隱隱約約的聽到“武器”、“真氣海”等幾個詞。


    那幾個魔宗修士說完了,就動一下他們身上的黑鐵棒子,然後把鐵棒和什麽東西給連接上,又在他們氣海的位置,刻下那個神秘符號。接著,他們就感覺體內的真氣飛速的流逝。


    整個過程十分的漫長,有好幾個時辰,抽完了他們的真氣,何老大他們早已經頭暈眼花,四肢像爛泥一樣軟了。


    何老大說完這些,翻過身子一動不動了。林濤這時也明白了,聽這個意思,魔宗似乎想榨幹他們的真氣,用來做什麽東西。但是真氣還能利用,他真是頭一次聽說。話又說回來,小葵也吸其他人的真氣,但這個真氣吸完了後,他估計也就不在了,這玩意能有什麽用?


    牧長風似乎對這些有所了解,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柳棟梁就催促他:“兄弟,你有什麽話就直說吧,我們已經做好最壞的打算了,大不了就是一死,能有什麽?可惜死在這種地方,真他媽的窩囊。”


    牧長風想了一陣道:“既然你們都這麽說了,我就告訴你們,我以前倒是聽說過,這種收集真氣的事。那也是好幾百年前的事了,說是真氣這東西,是修士利用自身從宇宙汲取的能量,不僅可以為我所用,還有其他用處。”


    柳棟梁點頭符合道:“這種說法,我以前也聽說過,不過我沒當回事,真氣除了我們自己用,還能有什麽作用?我到現在也想不明白。”


    牧長風道:“我當時也想不明白,畢竟這事聽著太離奇了,但是我親眼看見過,那也由不得你不相信了。”


    柳棟梁立刻問他:“你自己都說了,是幾百年前的事了,你怎麽還親眼見過呢?你這不是自相矛盾,那句話怎麽說來著……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嗎?”


    牧長風老不情願了道:“你聽我說啊,我說的是我親眼見過那些真氣被濫用的結果。你們也知道,如果是我們自己使用真氣,傷害十分的有限。但是,如果真氣被混合起來,積攢到一定的量,再用一種叫補天石的東西轉化成武器,造成的後果是不敢讓人想象的。”


    “我看見的,就是一個被這種武器摧毀的一個區域,都已經過去幾百年了,那裏還是寸草不生。後來,這期間陸續有不怕死的,要去那個區域深處看看,就再也沒回來。你們說這事怎麽回事?”


    “死了吧?”


    牧長風點頭說道:“我估計也是,當地人說,當時有個散修,這個散修也不是什麽好人。給了當地一個孤苦伶仃的傻子一張餅,讓他去那個區域跑一趟,結果那傻子就去了。”


    “傻子的父母是外來戶,在村子裏熟人不多,更沒有親戚了,因此一連丟了好幾天,這幫人才後知後覺,這兩天傻子怎麽不見了?村裏人民風淳樸,都可憐那個傻子,老村長就組織十來個人在附近的深山老林搜集,找了兩三天,也沒發現傻子的蹤跡。”


    “正在眾人要放棄的時候,那個傻子卻自己回來了。老村長問他去那裏了,他傻不拉幾的往遠處一指,村民就懂了,他是進了那個區域了。老村長很生氣,就說我不是不讓你往那裏去嗎?”


    “傻子嗬嗬的傻笑,拿出一個黑乎乎的,黑的發亮的石頭。這個石頭,就是那個修士讓傻子去拿的東西,但傻子也不傻,留了一個心眼,找到石頭後沒直接給那個修士,反而先拿給了村長看。”


    “傻子回來那天開始,就開始一把把的掉頭發,皮膚變成紅色,又變成紫色,慘叫聲整夜整夜的響,整個村子都聽得到。村民給他請大夫,也沒什麽效果,沒幾天傻子就死了。老村長歎了口氣,說死了就死了吧,也算是解脫了。”


    “傻子死了,老村長知道這石頭很重要,他們一致認為,是那個修士故意犧牲傻子,為傻子抱不平,就沒把那塊石頭給修士。那個修士來村裏找石頭時,村長統一口徑,說什麽石頭,從來沒見過,其實那塊石頭被他們給埋在村後祖墳地裏了,連翻土的痕跡都不大看得出來。”


    “那個修士不相信,把村子裏翻個底朝天,都沒找到那塊石頭。最後他還威脅,如果找不到那塊石頭,就讓全村人陪葬。這村子裏的人也是有脾氣,你要是好好說話,給他們點好處,沒準他們就答應了。”


    “這麽一威脅,村裏人頓時就團結一心,到底沒把這事給說了。那個修士不知道怎麽回事,反正最後是信了。”


    牧長風說著,不知道從哪裏摸出一塊黑乎乎的石頭,柳棟梁問說:“這個不會就是你說的那個石頭吧?怎麽到了你手裏了?”


    牧長風很有點得意,點頭道:“這個就是我說的那個石頭,是我拿一張餅換來了。”


    柳棟梁罵他:“你小子也比那個修士強不了多少,坑蒙拐騙無知村民,一張餅就把這東西給忽悠來了。”


    牧長風瞪他一眼:“你做夢呢?你當那些村民都是傻子?我能拿到這個東西,是因為我對他們有恩,他們說沒什麽有價值的東西報答,就把這個送給了我。你們看這個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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