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護法意識到發生什麽時,那聖劍已經自他身體穿過,漸漸的淹沒了。


    “為什麽……”感受生命的飛速流逝,大護法眼底閃過不可思議,說出了這一生的最後一句話。


    而後,他重重的摔落下去,砰的一聲悶響著地了。


    緊接著,其他跟班也撲騰撲騰的落地,塵埃落定,戰鬥結束了。


    林濤輕飄飄的落了下去,一改臉上的肅容,對陸雪吟展顏一笑:“老婆大人,我表現的還不錯吧?”


    還他娘的叫老娘老婆!陸雪吟紅著臉點點頭,良久良久,方才問道:“沒想到,你竟然殺了大護法……”


    “怎麽的,這結局太意外了?”林濤笑吟吟的看著陸雪吟,一隻毛毛躁躁的爪子,又探了過去。


    “嗯,”陸雪吟身體微微一僵,也沒有推開他,沉默了一會道:“確實太意外了,你不知道,我自從擔任這宗主以來,受過多少大護法的屈辱。”


    “誰敢欺負你?”林濤說話的聲音提高了幾分,目光移向台下,“台下的這些人,還有誰是的大護法的黨羽?”


    他這聲音不大,卻足夠讓台下的人悉數聽到。


    誰還是大護法的黨羽?即便真的還有,誰還敢承認自己是大護法的黨羽?


    所有人像是受了驚嚇的麋鹿,齊刷刷的跪了下去,剛開始隻有七八個人,漸漸的跪倒一片!


    就是他們這些人,剛剛都追隨大護法,在陸雪吟最艱難的時候,非但沒有站出來說話,反而落井下石!


    包括孫大聖和張大有在內,所有人都幾乎屏住呼吸,大氣兒不敢喘一個。


    他們現在,是生是死,全憑林濤一句話,一個動作,全無剛才的囂張氣焰了。


    但是,林濤把這生殺大權還給陸雪吟:“雪吟,這些人剛剛如此逼迫於你,現在怎麽處置他們,你做出決定吧!”


    陸雪吟目光悠悠掃過台下,在眾人緊張的氣氛裏,最終化成一聲長歎:“算了吧,大護法的黨羽,剛剛都已經死了,剩下這些人隻是被逼無奈。我相信,他們所作所為,並非出於他們的本意。”


    老婆啊!你就是心太善良了!


    林濤溫柔了瞧著陸雪吟,將這位宗主看的滿不自在,不由嗔道:“你這麽看著我做什麽?”


    你好看啊!老子現在是解決了仇人,一身輕鬆啊!再也不用擔心晚上睡覺,被人在被窩裏捅刀子了!


    不過話說回來,這麽提心吊膽的生活,真的好麽?


    “你好看啊!”林濤直接將這話說了出來,頓了頓後,又看向台下跪地不起的一眾弟子,道:“陸宗主縱使繞了你們一命,但你們今日所作所為,的確太過分了。”


    “連我這個外人都看不進去,所以,死罪可免活罪難逃。至於這處罰如何定,這件事就讓趙青天來辦吧,雪吟你看這樣可好?”


    陸雪吟淡淡的點了點頭:“隻要是夫君做出的決定,我都依。”


    幹!你要不要這麽快就轉變角色啊!


    聽陸雪吟這樣說話,林濤一時三刻還真有點不太適應,感覺……自己被調戲了一樣。


    “啊?”一向穩重的趙青天,聽到這突如其來的決定,也不由得不淡定了,眼睛瞪得大大的。


    可他畢竟有穩妥的性格在那,不多久便恢複如常,“謹遵宗主法旨,”便向陸雪吟躬了躬身,遲疑了一下,又向林濤拱了拱手。


    這事到此就算告一段落,大護法隕落後,圍困他們的陣法禁製也自然解除。


    大護法辦事果然謹慎,這陣法的陣眼,竟被他以符咒的形勢,安插在身上。


    但他如何想得到,最終自己反而落得個的身死道消的下場?


    返回宗門的路上,陸雪吟有心事似的,一言不發,悶著頭走在前麵。


    林濤就在後麵跟著,也摸不透這妮子是何心思,但是啊,現在他還有正事沒辦。


    “雪吟……”一路上不說話,對林濤這話癆來說,那比殺了他還難受。


    媽的,這話要是再不說,就爛到肚子裏了,說!


    誰知他剛剛張口,走在前麵的陸雪吟突然頓足,轉過身來,一隻玉手輕輕的掩住他的嘴。


    手上沁著香汗,陣陣的暗香襲來,令林濤一陣心神飄蕩。


    “什麽都不用說了,”陸雪吟臉頰飛起一片紅雲,輕輕咬著唇,眼神迷離,“等……給我三天時間,處理好宗門事務以後,我便和你完婚。”


    “到時候,你要做什麽事,我都依你。你先前一直暗示我,辦正事要緊,再給我三天時間準備一下!”陸雪吟這話一出口,立時從臉頰紅到了脖子根,紅的發燙!


    林濤心髒撲騰撲騰的加快,呼吸也漸漸的沉重起來,雪吟……你別這麽說話啊……


    等一會!為毛你這妮子把老子想的那麽齷齪?難道我救你一命,就是貪圖你的美色,想要占你便宜嗎?


    “難道我所做的這一切,你以為我是貪圖你的美色,想得到你的人嗎?”林濤頓時換上一副義正言辭的表情,請叫我君子劍林濤!


    “難道不是嗎?”陸雪吟美眸忽閃忽閃的眨著,那眼睛似乎會說話,看的林濤心裏一陣陣的悸動。


    林濤趕緊移開目光,娘的,再多看兩眼一定會犯罪,一定會犯下不可饒恕的罪行……


    “哈哈哈哈!”林濤突然縱聲大笑,把陸雪吟看的一愣一愣,不由奇道:“你笑什麽?”


    “雪吟啊,雪吟,你真是太小看我林傲天了,其實我救了你,貪圖你的美色隻是其中一小部分,可以忽略不計……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林濤扶著自己的腦門,把前半部分輕描淡寫的一筆帶過。


    “什麽重要的事?”陸雪吟眼睛依舊一眨一眨的。


    我說你能不能不要用這種眼神看人?


    “咳咳,”林濤的表情嚴肅下來,把神州極數的事說了一遍後,又道:“既然你相信我是自其它時空來的,你也肯定接受我這個故事。”


    陸雪吟緩緩的低下頭去,臉上出現為難的神色:“我……是很想相信你,但是你說的,確實有一點玄之又玄,令人無法接受,我需要一點時間……”


    小姐姐,你不到半個時辰之前,不是還說相信我說的話麽?這麽快你就變卦了,你還真是善變啊!


    不,不應該說善變,應該說是人設崩塌!


    似乎看穿林濤的想法,陸雪吟趕緊解釋道:“我不是突然變卦,我隻是說,我需要一點時間慢慢接受。”


    那不還是一樣嗎?不過眼下這些都不重要,林濤無所謂的擺擺手,道:“我比較關心的是,對於這遠古之石的事你了解多少?”


    “這個……”陸雪吟緩緩的說了起來,兩人從行刑場,一路經由蜿蜒曲折的盤山路,路過望雲亭、一線天,足足繞了一個大圈。


    不急不緩的踱步返回宗門,一麵散步,一麵說及遠古之石的往事,不知不覺天已近了黃昏。


    “這遠古之石,聽說是一古族的遺物,現在遍尋整個神州,一共也沒剩下多少。”


    “你沒聽說過,這古石能穿越回到過去?”林濤反問道。


    對於這個話題,陸雪吟沒有表現出多少震驚:“聽說是聽說過,不過我們也當神話傳說罷了,或者,是古族的某種有象征寓意的比喻。”


    “總之,誰也沒有把這事當真,不過你對這事如此感興趣,倒是讓我想起一個人來。”


    “這人在幾年前,來找過我一回,說他已經洞察了遠古之石的秘密,還說不久後,有個人會自遠古之石歸來,他說的這人不會是你吧?”陸雪吟語氣半開玩笑的問。


    這話卻令林濤一下在意起來,老天,這麽重要的一條線索,對他來說,那就是茫茫黑夜中透進的一個燈塔啊!


    林濤想都沒有多想,趕緊問道:“那人呢?他後來又說什麽了?”


    陸雪吟尷尬的笑笑:“他當時說,要跟我申請一筆研究經費,我說這幾塊石頭有何研究的,你該不會是騙子?而且正法宗現在經費也十分緊張,後來這事就無疾而終了。”


    “什麽!你讓這人走了?”林濤真是恨得牙癢癢,這麽一條重要的線索,難道就這麽斷了?


    他不甘心啊!


    陸雪吟看出事態的嚴重性,也就收斂起了笑容,道:“那人對你來說,很重要麽?如果確實如此,那我馬上發動宗門的力量,助你尋找此人。”


    “不過,事情已經過去好幾年了,究竟還能不能尋到此人……恐怕,希望很是渺茫了。”


    林濤無奈的歎了口氣,這都是命啊!擺擺手道:“算了……”


    “等等,我突然想起一件事,”陸雪吟突然說出一句話,讓林濤已經沉下去的心,再一次的提了起來,“那人在臨走前,對我說了一席話,我當時沒有當真。”


    她神色異樣的看了一眼林濤,道:“但現在看來,他說的話確有其事啊!”


    “他怎麽說?”林濤心跳砰砰的加快了,不等她往下說,趕緊問道。


    “他說了一首詩,我想想……”陸雪吟這記憶力,即便不修習仙法,也絕對是個才通古今的才女,隻略微一沉吟,就張口呼出:“白日依山盡,黃河入海流,欲窮千裏目,更上一層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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