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木和沈星月雖然聽到了他們的對話,但兩人都沒怎麽在意。


    他們滿心都是被騙出城,心裏已經裝不下其他事情了。


    金木和沈星月走出接待處,走出兩條街道,突然被一樣東西吸引,頓住腳步。


    呼吸也跟著緊張起來。


    他們前麵緩緩走出一個身影,那是他們再熟悉不過的身影。


    金木和沈星月趨步上前,兜頭拜下,大聲道:“師父!”


    他們這個師父自然也是由他人假冒的,隻有南宮甲有空閑能勝任這個角色。


    畢竟其他演員的檔期都滿了啊。


    南宮甲模仿著他們師父的神態舉止,其實也沒什麽好模仿的,他們那個師父是萬年寒冰臉。


    麵癱,沒表情的。


    南宮甲淡淡道:“你們兩個做什麽去了?”


    兩人惶然道:“師父,我們兩個前幾日收到一張信,把我們兩個騙到同一個地方,我們懷疑中計,所以連夜趕了回來。”


    南宮甲沉聲道:“這個年代了,誰還寫信?你們就沒考慮過信是別人假冒的嗎?”


    的確,這種情況寫信比使用通信石更容易被人偽造。


    金木連忙解釋說:“師父,弟子也考慮過這個問題,隻是……”


    “隻是什麽,隻管說。”南宮甲眉毛一抬,金木和沈星月匍匐地上,頭都不敢抬起。


    金木紅著臉道:“弟子了解師妹寫信的習慣,師妹寫信時,在每個半包圍結構的字後麵都會有個墨點,極不容易發現。所以弟子一時大意,便疏忽了這件事。”


    沈星月連忙替師兄辯解,道:“師兄說的沒有錯,我也是如此,而且當時我們想到現在不會有人用信來設計,才一時疏忽了。”


    南宮甲“嗯”了一聲,又問:“那你們知道是什麽人給你們寄的這個匿名信了嗎?”


    “弟子不知!”


    兩人齊齊的拜下,誠惶誠恐。


    被人家當猴耍,到現在還不知道對手的身份,甚至一點線索都沒有。


    這說明什麽,說明他們兩個無能啊。


    南宮甲一本正經的道:“你們兩個的事情,其實我早兩天就發現了,這些天我都在著手調查這件事,現在已經有了眉目了。”


    師父你厲害啊。


    果然什麽事情都瞞不過你的法眼啊。


    金木和沈星月眼中同時迸發出了敬慕的色彩。


    金木激動道:“師父,那個寄信的人是誰?”


    南宮甲沉吟道:“這個人是林濤的同黨,林濤被卓長生誅殺以後,他的同黨就一直在暗中活動,勾結白袍眾。”


    金木恍然道:“果然是林濤他們。”


    沈星月也跟著點頭:“這個林濤,真是陰魂不散啊,他終於不能來搗亂,現在他的同黨又來。”


    南宮甲正了正色,道:“的確,不過他的同黨隻有那麽幾個人,隻要抓住他們,這件事就能徹底結束。你們正好在這裏……”


    金木看了看自己師父的臉色,積極應聲道:“師父,您有什麽事情,盡管吩咐。”


    南宮甲滿意的點了點頭,將一個地點和地名注入金木的識海之中。


    金木回想著這個地點,眼睛突然的瞪大。


    南宮甲解釋道:“你跟沈星月兩人一起去,路上有個互相照應,一旦發現情況,立即報告給我。”


    “是。”兩人重重的應聲答應。


    南宮甲不放心道:“你們對付林濤的同黨,沒有問題嗎?”


    金木自信的答道:“師父盡管放心,林濤的同黨中,隻有那個紅袍眾的叛徒稍微難纏一些。”


    “除了那個人,其他人根本不是我們的對手。而且,就算我們遇到了那個紅袍眾的叛徒,我們也有其他辦法脫身。”


    他們說的是實話,而且還有所謙虛了。


    其中最直接的證明,就是上次的仙界門派大比時,金木以一人之力挑戰蝴蝶等三人,還輕輕鬆鬆的讓對手出局。


    雙方的實力有如一條鴻溝,有天淵之別。


    林濤這邊,唯一有一戰之力的隻有南宮甲。


    但是憑借南宮甲自己,是絕對沒有辦法戰勝金木和沈星月兩個人的。


    因為這兩個人都長腿了,都不是傻子,他們一見情況不妙就會逃走。南宮甲自己留不住他們。


    所以,要除掉金木和沈星月這兩個人,隻能假借他們師父的手。


    借刀殺人。


    南宮甲點頭道:“你們小心為上。”


    兩人再次倒地一拜,然後消失在街巷的盡頭。


    不多時,他們再次的經過了守備人員的接待處。


    兩人進入接待處,主動要求守備隊長搜查違禁物品,守備隊長無奈擺手:“放行,放行。”


    注視著兩人離開的背影,守備隊長神色十分的複雜。


    要命啊。


    一名守備隊員上來,說出守備隊長的心事:“隊長,這兩個人是不是對我們有意見,故意來找我們毛病的啊?”


    “是啊,他們一來一回都已經三遍了。”


    守備隊長歎了口氣,道:“愛幾遍幾遍吧,可能他們真的隻是有事情要辦啊。”


    守備隊員淡淡的“哦”了一聲,退了下去。


    然後,守備隊長忽然想到什麽,叫住幾名守備隊員:“你們幾個注意點,這件事以後提都不要提起,就當什麽都沒發生過啊。”


    ……


    卓家府邸內,沈星月和金木的師父趕蒼蠅似的揮揮手,道:“這件事你不用再說了,我已經知道了。”


    “卓長生,說實在的,我對你今天的表現很失望。一件不大不小的事,就能讓你如此恐慌,說明你的心態還很不成熟。”


    林濤急忙低下頭,汗如雨下,道:“是,我以後定會注意。”


    金木的師父擺了一下手,道:“今天先到這裏,我還有事,你出去。”


    這時,林濤腦海中忽然響起南宮甲的聲音:“這邊事情已經辦妥了,你退出來吧。”


    林濤朝著大人物躬了躬身,從房間裏麵退了出去。


    他前腳剛剛合上房門,大人物這邊緩閉雙目,展開全知全能大神通,追蹤他的兩位高徒的行蹤。


    他的視野重新落在城門守備人員的接待處外麵。


    剛剛他跟蹤到這裏的時候,卓長生那個蠢材冒失衝了進來,打斷了他。


    很快,金木和沈星月從城門守備的接待處中走了出來。


    大人物輕輕的蹙了下眉頭,怎麽這麽半天他們才出來。


    不過還好,沒有跟丟他們,不然再次搜尋可就有些困難了。


    在大人物的注視下,金木和沈星月兩人踏上了旅途。


    一路視野跟隨,金木和沈星月終於抵達目的地,可這裏卻空無一人。


    沈星月環顧四周,皺眉問道:“師兄,你說林濤同黨他們會出現在這裏嗎?”


    金木想了想,道:“應該沒有很大問題,我們最好先隱藏起來,站在這裏太顯眼了。”


    沈星月點頭讚同:“的確太顯眼了。”


    兩人鑽進一處草叢,伏地了身體,同時隱藏收斂所有的氣息。


    此時,他們的師父,這位大人物將這一切看在眼裏,臉上隱隱閃現著怒容。


    他拍案而起,大叫道:“金戰,金戰在哪裏?進來說話!”


    金戰砰的一下闖進來,目光四下一搜尋,緊步急趨到師父腳下,道:“師父,我在這裏!”


    大人物道:“現在,你跟我一起走,我們去清理門戶。”


    金戰聽到“清理門戶”四個字,眼睛瞪得無比大,目中充滿驚恐:“師父,你說……清理門戶是什麽意思?”


    大人物寒聲道:“還用多問嗎,師門出了叛徒,我當然要清理門戶。”


    金戰撲通一聲就跪了下去,抱住師父的大腿,嘶聲道:“師父,我相信金大哥是無辜的啊,這中間肯定有什麽誤會。”


    他的師父一腳踢開他,冷冷道:“你跟金木兩個人,一向不怎麽和睦,你以為我看不出來?這種時候,就別無謂的求情了。你跟不跟我去?”


    金戰臉上紅了一下,囁嚅道:“我……跟您去,一起去。”


    大人物施展神通,原地卷起一轉罡風,卷著兩個人瞬間消失。


    片刻之後,兩個人出現在金木和沈星月藏身的草叢身後。


    金木和沈星月和草木融為一體,安靜的等待對手的到來。


    然而,他們沒有等待對手的到來,卻有兩道陰影憑空出現在他們身後,擋住了陽光。


    “是誰?”金木和沈星月感到背後的寒意,本能的一躍而起,瞬間拉開距離。


    他們的師父背負雙手,腳下一動不動,冷冷的注視著他們。


    金木見到了師父,欣然道:“師父,你怎麽突然來這裏了?我們也剛剛到這裏沒有多久,還在等林濤他們的同黨現身呢。”


    他們的師父一語不發,目光冰冷。


    金木臉上的笑容漸漸的收斂起來,他嗅到了一絲不太對勁的情緒。


    大人物冷聲道:“金木,沈星月,你們兩個不要在裝了。你們的一言一行,我都已經聽到看到。”


    “到了此時此刻,你們還在繼續裝下去,還有什麽意義嗎?”


    金木和沈星月如遭五雷轟頂!


    金木勉強笑道:“師父,你這麽說話是什麽意思啊?我怎麽聽不懂啊?”


    他們的師父臉色陰沉道:“你們聽不懂,是正常的。等下我清理完門戶,你們也許就聽懂了。”


    金木目光轉向金戰,道:“金戰,這是怎麽回事,你能說說嗎?”


    金戰此時化身成為正義的使者,悲憤道:“金大哥,你們背叛師父的事情,已經被師父發現了。”


    沈星月和金木同時呆住了,我們背叛師父?


    我們什麽時候背叛師父了啊。


    金木踉蹌著後退兩步,勉強解釋道:“這裏麵肯定有什麽誤會。”


    他向前走了兩步,但看到師父淩厲的殺氣騰騰的眼神以後,他畏懼了,停下了。


    他艱難的解釋:“師父,這裏麵肯定有什麽誤會啊,我們什麽時候背叛你,你至少把話說清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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