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戰離開金家府邸,返回龍炎城的臨時住處。


    現在,他還在不由自主的回想著金飛羽剛剛說的那句話“以最好的狀態等待你……”


    同時,他回味著剛剛在金飛羽房間裏看到的香豔畫麵,回味著接觸金飛羽的觸覺。


    當然了,他的回味大部分都是幻想。


    他除了金飛羽的手沒有觸碰到其他部位。


    他除了金飛羽穿著的蟬翼般輕薄的紗衣,沒有看到任何刺激的畫麵。


    但他仍然感到很滿足了,隻要女神肯給他一點點的施舍,他就非常滿足了。


    更何況,現在女神要把自己的全部獻給他。


    金戰現在突然向縱聲大喊,心情愉悅到無以複加!


    可是他不能,他作為他師父的弟子,必須要有穩重端莊的形象。


    他的至交好友卓長生遠遠的看到他,迎麵走來。


    當然,這個卓雲鬆是真的卓雲鬆,不是五戒或者南宮甲扮演的。


    卓雲鬆連續招呼他兩遍,金戰都充耳不聞,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之中。


    於是,卓雲鬆不得不又招呼一遍“金戰!你在那裏想什麽呢!”


    金戰回過神來,眨眨眼睛看了看老友,道“沒想什麽,好巧啊,雲鬆!”


    卓雲鬆撇了撇嘴,道“你沒想什麽?你真該照照鏡子,你嘴都翹到天上去了!肯定有什麽好事!”


    金戰心裏緊張起來,金飛魚的事情一定不能讓卓雲鬆這小子知道。甚至連他師父都不能知道!


    打定主意,金戰訕訕的一笑,敷衍道“哪裏有什麽好事,對了,我在找我師父,你看見他本人了嗎?”


    卓雲鬆搖搖頭,道“你糊塗了吧,你師父不是不在龍炎城了嗎?”


    金戰恍然想起好像是這麽回事,緊接著更強烈的興奮感襲來。


    師父不在龍炎城,那他不是可以和飛魚姐為所欲為了嗎?


    真是天助我也啊。


    想到此處,金戰連忙擺手告辭,在卓雲鬆的迭聲追問中,向住處走去。


    回到住處,金戰一想到金飛魚便覺得渾身燥熱,坐立不安。


    就好像,總想做點什麽……


    他突然後悔起來,為什麽要苦等三天啊。


    當時自己怎麽就那麽想不開呢。


    不到半個時辰的時間,金戰已經起身和坐下兩百次,中間還試著練功靜心三次,但沒一次堅持超過兩分鍾。


    金戰不得已,叫了一大桶的碎冰塊。


    冰塊很快被兩名男童搬進房間,他們用狐疑的目光打量著金戰。


    “你要這麽多的冰塊幹什麽?”其中一名男童問道。


    “滾。”金戰賞了他們一個字。


    於是,得到報酬以後,兩名男童乖乖的滾了。


    兩名男童走後,金戰小心翼翼的掩好門,上了鎖頭。


    然後……


    他一頭紮進碎冰塊之中。


    這一紮的風情,立即將金戰精神上的燥熱和身體上的燥熱冷卻下來。


    足足半個時辰,金戰才從有些融化的碎冰塊中拔出腦袋。


    他重新冷靜了下來,他心理和生理的燥熱暫時的被壓製了下去。


    可是,半個時辰後,這雙重燥熱再次重新的升騰起來。


    他再次的想起了金飛魚的話,想起了金飛魚那身輕盈的薄紗。


    金戰咽了咽口水,立即產生了現在就衝出去找金飛魚的想法。


    但是,他推門推開一半就停住了。


    他想起了金飛魚的那句話“以最好的狀態等待你……”


    金戰頹然的坐回床上,自言自語的哀歎“我怎麽會這麽沒有出息!”


    啪!


    他狠狠的抽了自己一個巴掌,卻沒有什麽實際效果,巴掌雖然響亮,卻沒有讓他清醒多少。


    金戰恨恨的喃喃道“我都在想什麽啊!我都在想什麽啊!要是我連這三天都堅持不了,飛魚姐一定會看不起我的!”


    “我不能讓她看不起,她看不起我,就算將來我威脅她脅迫她答應我的要求,她仍然看不起我!”


    說到激動的地方,金戰舉起一枚銅鏡,指著鏡中的人狠狠的道“金戰,你要是連三天時間都堅持不了,不但金飛魚看不起你,我都看不起你!”


    “金戰,你要是過不去這道坎兒,你在金飛魚的眼裏,就是一個隻知道求愛的公狗!就是一個沒用的廢物!”


    狠狠的對著鏡子自損一通,金戰感覺心情舒暢了許多。


    然而,這對緩解他的燥熱心情並沒有什麽卵用。


    於是,金戰想起了一句話“人在獨處的時候,往往會想到許多的邪惡的念頭。在人多的地方,這種念頭才會消失不見。”


    當然了,這句話的原話肯定不是這麽說的,但大概意思肯定沒有差太多。


    金戰認為這是一句非常有哲理的話,這個方法或許值得嚐試。


    於是,他稍稍的收拾一下,便即刻出門了。


    金戰離開房間沒多久,兩個人影出現在了金戰房間的門前。


    林濤道“這個房間可能設置了禁製,我們小心找到入口,不能留下一點入侵的痕跡……”


    砰!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金飛羽一腳踹開了房間門。


    林濤啞然失語。


    金飛羽解釋道“金戰不會在這種地方設置禁製,我們可能沒有多少時間,快進來吧。”


    於是,兩人相繼走進金戰的房間。


    這是一間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標準規格的房間,一張床,一張桌子,兩張椅子,還有一桶已經化成水的碎冰。


    水桶裏麵的水溢了出來,打濕附近的地板,滴答滴答的淌水,滲到了樓下。


    金飛羽盯著那桶冰水,有意無意的道“金戰到底經曆了什麽。”


    林濤看了同伴一眼,嘴角挑了起來,道“這還不都是你害的。”


    金飛羽的臉瞬間紅了。


    這種程度的話,金家大小姐秒懂啊。


    金飛羽正了正色,催促道“好了,現在別說閑話了,先做什麽?”


    林濤和金飛羽的計劃說難不難,但是說簡單,實施起來也有一定風險。


    萬一那個環節出錯,整個計劃就會功虧一簣。


    不但功虧一簣,金飛羽和林濤他們還有暴露的危險。所以林濤他們不得不小心再小心。


    林濤收斂了笑容,取出三枚黑曜石一樣的石子,分別藏在三個角落,形成一個三角形的區域。


    林濤從南宮甲那裏得到的三枚石子,功能就像錄像機一樣,可以利用能量殘留,記錄三角形區域中的一切影像。


    隻要金戰走進這間房間,他的所有行為動作都會被記錄下來。


    金飛羽擔憂道“我留意到,金戰好像有檢查住處的習慣,就是防止類似的事情發生。”


    林濤笑笑沒說話,旋即又拿出三枚石子。


    這三枚石子和前麵三枚一模一樣,近距離都無法看出兩者的差別。


    林濤將三枚石子藏在三個地方,然後在之前三枚石子的外圍施加一層禁製。


    做完這一切,那三枚石子頓時隱形了。


    金飛羽眼中露出讚許的目光,點了點頭。


    林濤擺放石頭的光景,金飛羽在房間裏來回走動,發現桌上擺放著一根簫。


    她正好會演奏這種樂器,正想拿起來吹上一段,卻被林濤突然叫住“不要亂動!”


    /


    金飛羽嚇了一跳,探出一半的手立即縮了回去。


    金飛羽不解道“怎麽?”


    林濤輕輕的捏起簫的一端,端平放在金飛羽眼前,道“看到前麵這層樹膠了麽?”


    金飛羽眯起眼睛仔細觀看,果然有一層透明的東西,即便這麽近距離,都非常不易發現。


    林濤道“隻要你的嘴唇粘上這樹膠,金戰就能知道有人來過他的房間,他甚至能根據上麵的唇釉,找出是誰闖進房間!”


    說到這裏,金飛羽的後背泛起一層冷汗。


    金飛羽皺眉道“金戰這個年紀,竟然有這種心機和手段?”


    林濤沉思著,緩緩的搖了搖頭道“恐怕不是,應該是他師父教給他的。”


    說著,林濤小心翼翼、輕拿輕放,將那隻簫歸位。


    隨後,兩人悄悄的離開,正如他們悄悄的來,不帶走一片雲彩。


    走到門口時,他們經過一隻木雕的公雞,公雞的下麵支著一根長長的木棍。


    林濤調轉那隻公雞的朝向,將公雞的腦袋調轉到了門口的方向。


    金飛羽定定的瞅了一會,忽然道“這隻公雞,在我們進來的時候就朝向外麵的,我們進來以後突然就朝向裏麵了。”


    林濤讚賞的看了看金家大小姐,點頭道“你竟然留意到了。”


    金飛羽遺憾道“可惜,我是在事後才發覺的,如果你不調轉公雞的方向,我想不到這一點。現在我有點對你刮目相看了。”


    林濤淡淡的一笑,道“不然你們這些出身在仙界的貴族,以為我們是怎麽從修真界一路過來的?”


    ……


    將近一個時辰後,金戰重新出現在了他房間的門口。


    他的臉上洋溢著笑容,心情十分的愉悅,他自信現在已經完全不將金飛魚放在心上了。


    他不再燥熱了。


    金戰推開門回到房間,先打量了一圈房間構造。


    那隻木雕的公雞瞪著一雙銅鈴般的眼睛,定定的瞅著他。


    公雞的方向沒有改變,桌上的簫也沒有被人動過的痕跡。


    但是,這些說明不了什麽問題。


    這是他師父經常告訴他的話。


    金戰開始在房間搜索起來,每一處角落,每一處隱秘地方,房梁上,地板縫裏,每一處都檢查一遍。


    光是檢查這些地方,就用掉了他將近半個時辰。


    然後,他發現了三枚黑色的石子。


    他一眼就認出這似乎長得有點像那種記錄影像和能量痕跡的寶石。


    金戰冷笑一聲,瞬間將手裏的三枚黑色石子碾成齏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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