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風迎,你來湊什麽熱鬧?”


    戴師姐急火攻心,又被血瓶厲鬼趁機偷襲,一口老血噴出來,酒落遍地紅梅。


    雖然她也瞧不起這二世祖,可程風迎畢竟是門主獨子,若是死在這兒,麻煩就大了。


    她若不在場還能推脫,如今就算能活著回去,也落不了好。


    戴師姐胸口血氣翻騰,不禁咒罵,是誰把消息透露給程風迎的,這不是找事嗎?


    “元氣慧星。”


    回元觀的溫師兄,卻是憋足一口氣,猛地打出灼目白光。


    白光升起速度極快,眾人眼睛都跟不上,指就看到半空浮現圓頭長尾的純白星光。


    這是回元觀的求救秘法,一眨眼功夫,就能飛到天涯海角。


    趙夜明見狀,讚了一聲好,他們勉強支撐,等到援兵到了,三頭麻衣鬼也不得不退去。


    可惜…


    “入我瓶中。”


    血瓶厲鬼傾斜銀瓶,瓶口浮現黑色漩渦,猛地朝空中彗星吞吸。


    尖利的風吼聲響起,彗星被巨力拖拽,一寸寸沒入黑色漩渦中,消失銀瓶內部。


    完了。


    在場所有人看到這一幕,知道求救無門,三鬼屠殺之心已定,一個也不放過。


    這時候,一個不合時宜的聲音響起,是程風迎開口了。


    “折道友,你再給算算,有無反敗為勝的可能。”


    卻見程風迎拉著一個野道士,誠懇發問。


    那野道士滿麵風塵,身著寒酸,一副悲色愁容模樣。


    戴師姐見狀頭疼,都什麽時候了,還在和野道士們胡鬧。


    她看到程風迎身後的一幫野道士們,心頭火起,就是這些敗類壞事。


    平時程風迎再胡鬧,也不可能像今天這樣置身險境,顯然是受到蠱惑了。


    “程少主,事已至此,多說無益,我為你抵擋一二,你快轉身逃命。”


    大胡子王大,神情凝重,對麵可是三個麻衣鬼,這可不是數量堆就能抗衡的。


    沒看到旁邊還有數百門派弟子,連番遭受虐殺,一副淒慘無比的模樣。


    緊接著,稀稀拉拉,也有不少野道士附和。


    草莽之中,也有仗義之輩,這些人雖然比不得王大視死如歸,卻也知道一死報恩的道理。


    王福身處其中,點了點頭,這些人都可以列為發展對象嘛!


    他不僅看了看穀雨等人,思路不要太局限,氣候使者不一定比自己弱的,多收幾個有能力的做屬下,今後也容易出成績。


    然而,他們這些野道士,對大局沒有半點作用。


    “咳咳,”


    王福突然開口了,“程少主問得好,我們卜算之人,世間萬物無不可算。”


    “現反敗為勝的機會,也不是沒有。”


    程風迎雙目一亮,“請折道友指點。”


    聽到這裏,戴師姐終於忍不住了,“別信他,這野道士就是個騙子。”


    其他人連連搖頭,都說靈鬆門主的兒子不成器,如今總算見識到了。


    靈鬆門的弟子遭遇社死,感覺這輩子的臉都丟盡了,恨不得一死了之。


    “辦法很簡單。”


    王福一邊說著,雙手伸出袖口,“讓我出手。”


    程風迎眨了眨眼睛,空氣安靜了幾秒鍾,方才反應過來,“哦!啊?”


    王福捏了捏拳頭,“折某不才,受您一飯之恩,願意為程少主排憂解難。”


    “且慢。”


    程風迎急得不行,他就算再愚鈍,也知道三頭麻衣鬼個個都不好對付,連戴師姐都苦戰連連,更何況眼前的野道士,充其量就是九曲中境。


    穀雨等同伴心想,三月令主總算出手了。


    其他野道士驚慌不已,都以為王福要出風頭,這是拿性命在開玩笑,


    “折道友,我陪你一同。”


    王大心想,我輩雖然是野道士,卻不乏康慨赴死之輩。


    趙夜明等一眾人,聽了連連搖頭,他們過來,也就是多兩個送死的,給血瓶厲鬼的銀瓶中多兩朵人頭插花,於事無補。


    “鬼荔,我這邊柚不開身,你去殺了這群野道士。”


    幽車突然開口了,“事成之後,我再幫你捉十萬人口,助你魔心大成。”


    鬼荔點了點頭,他的對手是溫師兄,也不比拋開對手,隨便抽身動兩手,就能滅殺之。


    溫師兄聞言,心裏來氣,這是瞧不起我啊,怎麽唯獨和我交手的鬼荔,揚言要分心殺人?他打定主意、必須纏住鬼荔,不為別的,就為一張臉。


    “好,王道友請。”


    王福笑了笑,和大胡子攜手闖入戰場,他們二人非常顯眼醒目。


    幽車和血瓶都沒有理會,畢竟剛才已經說了,交給鬼荔處置。


    “盤江勢。


    溫師兄爆發一陣,萬千涓流纏繞鬼荔周身,企圖將其徹底封印在內。


    “冬冬冬。”


    鬼荔胸口鼓脹,心跳聲有節奏,一下下敲打在溫師兄心口,讓他難以集中全力。


    下一刻,鬼荔脖子扭轉一百八十度,直接轉到背後,陰森森看著王福和王大二人。


    “飛劍訣!”


    王大從懷中,取出兩指寬的紙條,上麵畫著一枚栩栩如生的小劍。


    下一刻,他張口吐出一團白光,落在紙條上,融入小劍圖桉中。


    紙條懸浮空中,小劍脫離紙麵,線條勾勒,光影重塑,變成一件實物。


    王福多看了兩眼,這手秘法脫胎白帝密典,看來這王大和他有緣呐,更堅定將其收入節氣堂。


    鬼荔嘿嘿怪笑著,吐出一口黑心,撞在小劍上。


    王大如遭大錘轟擊,倒飛出去,再看小劍黑煙籠罩,早已失去了靈性。


    差距太大了,根本沒有一合之力,這讓圍觀眾人毫無意外。


    再看王福,他取出一口短柄斧,手上掂量幾下,朝著鬼荔頭頂砸落。


    還來!


    無論敵我都看得出,王福的路子和大胡子如出一轍,根本難以撼動鬼荔這頭麻衣鬼。


    然而,王福另一隻手,將帝銘金璽縮小成微塵大,彈射而出。


    鬼荔吞吐黑心,就要將王福的飛斧砸落,突然雙目童孔收縮,帝銘金璽已經搶先來到。


    冬!


    帝銘金璽撞在黑心上,與此同時,飛斧加速,一道弧線命中鬼荔。


    鬼荔遭受飛斧猛劈,半邊身子都裂開了,這還不算完。


    黑心轟然粉碎,帝銘金璽毫無阻礙,再度轟在他身上。


    雙重絕殺,一個不漏,全部命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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