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雲燕心意已決,不再猶豫,便悄悄地對釋空說了自己的想法,讓恩人有個心裏準備。


    釋空聞言有些意外,也很擔心,不想讓張雲燕去冒險,又無法勸阻,見恩人決意要過去探查,歎了口氣。


    他很不放心,要獨自前去,不管怎樣,也不能讓恩人去冒險,何況還是一位女子。


    再說,他的修行和功夫遠勝於雲飛雁,相對而言還有能力抵抗妖法,理應前去。如果被妖石攻擊遭遇不幸,他也甘願承受,也必須由自己來承受。


    張雲燕堅決不同意,釋空是妖石的攻擊對象,無疑是去送死,決不能讓恩人過去冒險。


    她不再爭論,也不顧釋空的阻攔,緊握飛龍神刀,輕移腳步慢慢地向妖石靠過去,靠過去……


    雲燕警惕地看著可怕的妖石,時刻準備應對,這是本能地反應,盡管毫無用處。


    釋空搖了搖頭,默默地歎了口氣。他看著那塊妖石,更加警惕,以防魔法突發給恩人帶來不幸,也防備妖物再一次躍起攻擊自己。


    伴隨著時間的腳步,張雲燕離岩壁上那塊凸起的石頭越來越近。那塊妖石依舊立在那裏一動不動,不知道有沒有感知到來犯者正在接近自己。


    時間的腳步悄無聲息,一刻不停地走了過去。岩洞裏非常安靜,沒有一點兒聲音,除了一個緩緩移動的身影,似乎一切都已經凝結。


    張雲燕漸漸地接近了凸起的岩石,那塊妖石還是沒有動,好像失去了生命。


    她已經有了教訓,沒有被假象迷惑,在緊張地移動著兩腿,一眼不眨地盯著妖石,十分警惕,緊握飛龍神刀的手也在微微地抖動。


    在時間的腳步引導下,張雲燕終於來到那塊凸起的岩石前,立在上麵的妖石還是沒有反應。


    這塊玉石可真沉得住氣,麵對憎恨的生靈毫不理睬,不知道真的失去了靈魂,還是昏睡不醒,似乎沒有了意識。


    張雲燕不敢大意,也不相信妖石沒有知覺,知道它時刻都在注視自己,正在暗自盤算,尋找時機,謀劃如何發起攻擊。


    她並不為自己的安危焦慮,而是釋空,但願妖石的攻擊對象是自己,不要對恩人發威。


    雲燕緊張地查看,青綠色的妖石上,無數的彩色“星星”正不停地閃爍,和方才一樣沒有變化。


    僵持,還是僵持,張雲燕不想要這樣的結果,情緒越來越焦躁。


    很快,她心焦氣躁不能再等待了,脆弱的神經不能再被無休止地折磨下去,必須有所行動,也好打破僵局,能有一個痛快的結果。


    看著看著,雲燕牙關一咬,伸出飛龍神刀小心翼翼地碰了碰妖石,想激怒這家夥,以求得一個結果。


    哪知,妖石依舊沉默,沒有反應。


    她很吃驚,也很疑惑,不想就此罷手,於是穩定一下緊張的身心,又加大力氣觸及妖石,發出了輕微的碰擊聲。


    妖石依然故我,還是沒有動。


    咦,這家夥怎麽毫無感知呀,難道真的變成了沒有生命的普通玉石嗎?


    張雲燕不相信,也不會被妖物釋放的假象蒙騙,並沒有放鬆警惕。


    她暗暗地咬了咬牙,決心予以痛擊,讓妖石拋棄假象露出真容,盡快結束難以忍受的僵持局麵,來個痛快地了斷。


    岩洞裏,昏暗沉靜,靜得恐怖,正折磨著兩個外來的生命,刺痛了兩個脆弱的神經……


    遲早都是一死,張雲燕豁出去了,為了打破僵局結束對峙,不再顧忌,立刻用刀背猛力地攻擊妖石。


    “啪!”隨著一聲清脆響亮的擊打聲,火星迸發四處飛濺,又瞬間熄滅了。


    妖石毫無反應,就像長在了凸起的岩石上,分毫未動,依舊立在那裏。


    奇怪,這家夥那麽凶狠可怕,怎麽對如此嚴重地挑釁不理不睬呀?它被猛力地重擊,怎麽能立在那裏一動不動呢?


    麵對來犯者,這種君子之態不是妖怪應該有的,它理應攻擊,置可恨之人於死地。


    它的行為太怪異了,怎麽會這樣呢,究竟發生了什麽變化?


    此時此刻,釋空正提心吊膽地看著雲飛雁,見她如此挑釁妖石,身心一緊十分焦慮,害怕過激的舉動惹怒這個怪物,繼而招來恐怖的災難。


    他最擔心的不是自己,而是雲飛雁,恩人如果和妖石結了仇,會和自己一樣被無情地攻殺。


    釋空知道,恩人沒有修煉內功,經受不了妖法地重擊,結果比自己還要慘。他非常緊張,也很畏懼,急忙悄聲製止。


    張雲燕沒有理會恩人的勸阻,依舊在怒視妖石。她心中煩躁,怒火升騰,要和可恨的家夥決一死戰。


    雲燕猶如一隻憤怒的猛虎,好似一位無比剛毅的女神,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


    她無所顧忌,要頑強地抗爭,即使僵屍橫臥,血濺沙場,也要敢做敢為,死得像一個勇於拚搏的女俠……


    此時此刻,張雲燕的心裏已經沒有了那些未完的誓願,沒有了肩負的使命,沒有了遠大的誌向,隻想快點兒結束對峙。


    她秀眉緊皺看著玉石,這家夥一動不動,無數的“彩星”在靜靜地閃爍,表麵上看不出有什麽變化,也沒有被激怒的征兆。


    張雲燕有些疑惑,玉石遭到如此重擊,而且是急於毀滅之人在挑釁,為什麽毫無反應呢?難道妖物已經沉睡或自我封閉,對外界一無所知嗎?


    不管怎樣,也不能再拖下去了,這家夥似乎已經失去靈性,正是毀滅它的好機會。


    絕望中,張雲燕有了信心,寧可一死,也不想錯過難得的時機。她怒視著妖物,恨不得一刀把它斬為兩段,從此再也不能害人,哪怕自己同歸於盡,也能給恩人釋空帶來生機。


    她心意已決,要和玉石決一死戰,至於後果,想都不想了,是死是活,立刻來個了斷吧。


    張雲燕不顧釋空的勸阻,瞪著可恨的妖物,一聲大喊:“去死吧!”


    她使足力氣揮動飛龍神刀,對著妖物猛力地劈下去……


    釋空緊張至極,急忙跑來阻止她的莽撞行為。他見恩人動了手,嚇得連聲喊叫製止,還是晚了一步,飛龍神刀已經劈在玉石上。


    “當!”一聲響亮,火星四濺,震得耳膜有些疼痛。


    驚人的響聲瞬間消失,隨緣洞裏又變得死一般的寂靜,令人震驚。


    張雲燕和釋空非常吃驚,瞬間愣住了,都一動不動地看著妖物。


    妖石遭到如此猛烈地攻擊,竟然毫無反應,還是沒有被激怒,對來犯者的挑釁甘心忍受。


    更驚人的是,在猛力地劈砍下,除了點點火星,妖石紋絲未動,似乎已經和岩石洞壁成為一體。


    他二人非常吃驚,不知道這家夥為什麽不理不睬,任由張雲燕肆意攻擊。它為什麽能牢固地立在那裏,堅如磐石無法撼動。


    就在驚疑的瞬間,張雲燕和釋空身心緊縮,震驚不已。


    隻見,這塊玉石完好無損,被寶刀砍中的地方沒有破損,甚至沒有留下一點兒痕跡。這家夥比鋼鐵還要堅硬,有著非凡的本領,不能不令人震驚。


    雲燕心裏一動,急忙查看飛龍神刀,見寶刀依舊鋒利無損,才鬆了一口氣。


    隨緣洞裏死一般地靜,恐怖的氣氛更加強盛,令人窒息,令人惶恐。


    洞外,傳來了驚喜的詢問聲:“雲飛雁,釋空,你們還活著呀,真是太好啦!怎麽樣,你們沒有受傷吧?你們在和誰打鬥呀,可千萬要小心呀!”


    原來,靈龜沒有走,還在洞外傷心地坐著。正痛苦之時,隨緣洞裏突然響起一聲大喊,正是雲飛雁。它猛地一下站起來,直奔洞口,在驚喜地詢問。


    激動的心情稍稍平靜後,靈龜又為張雲燕和釋空的安危揪心,不知道二人遇到了什麽樣的對手,竟然對峙這麽長時間。


    看樣子,那是一個凶狠殘暴的家夥,兩位好友的性命已岌岌可危,隨時都會大難臨頭。


    靈龜很焦慮,又沒有能力幫助,也不敢讓兩位好友分心,不再詢問,隻能緊張地關注隨緣洞裏的變化,不放過任何聲音。


    它無力幫助兩位人類好友,隻能為雲飛雁和釋空祈禱,祈盼二人能戰勝強敵,安然無恙,逃過一個又一個劫難。


    張雲燕和釋空神經緊繃,十分警惕,無暇應答靈龜的詢問,在緊盯著可怕的妖石,提防被突然攻擊。


    在緊張的氣氛中,時間正我行我素地悄然流逝,並不理睬世間的冷暖寒涼。


    隨緣洞裏,對立雙方近在咫尺,觸手可及,兩個年輕的生命倍感緊張。


    妖石沒有施展魔法,還在靜靜地等待。這家夥是一個有靈魂的妖物,一定感受到了被強力地重擊,之所以沒有反應,或許在等待時機,在暗自準備,積蓄能量。


    妖法威力之大令人恐懼,一旦暴發勢不可擋,會瞬間毀滅兩個年輕的生命,一切都將隨之消亡,恐怕隨緣洞也難逃毀滅的下場。


    張雲燕和釋空非常緊張,在“靜靜地”折磨中等待。他們等來的不是希望,而是災難,是滅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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