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雲燕想到雲天哥哥和雲霞妹妹,心痛不已,也很憂慮,祈盼哥哥和妹妹還活在人世,兄妹三人能盡快相逢團圓。


    她心中在呼喚:“哥哥,妹妹,你們在哪裏呀,我尋找了十幾年,至今沒有音信,難道你們已經……已經離開人世啦?”


    一個可怕的陰影隨即閃現於腦海,她就是閻小鵬的小夫人雲霞,又被無情地折磨脆弱的神經。雲燕很恐懼,很悲憤,脆弱的心靈有了滴血之痛。


    張雲燕想起了兒時兄妹三人在一起的情景,想起已故的爹娘,兩行淚水流下來,既思念又悲痛,在低聲哼唱。


    這支搖籃曲《輕風》,自兄妹三人誕生之日起,便一直伴隨著他們:


    “風兒輕呀輕,


    莫吵寶兒醒。


    請擦去汗水留下柔情,


    寶寶要做甜甜的夢。


    風兒輕呀輕,


    莫吵寶兒醒。


    請帶去煩惱留下笑容,


    寶寶正做甜甜的夢。”


    張雲燕在反複地哼唱,為爹娘慘死悲憤,為兄妹離散傷痛,有了無盡地思念和祈盼。


    她默默地哀歎:“爹娘要是還活著該多好呀,妹妹也不會丟失,哥哥也能守家在地,兄妹三人會團聚至今,不會有背井離鄉失散之痛。兩位老人要是能看著我們長大成人,該多高興呀。我們兄妹會讓二老安度晚年,不再受到絲毫傷害。唉,晚了,親人們永遠失去了……”


    思念中,張雲燕流下淚水,心痛不已……


    天晴日朗,大地幽幽,在濃濃的綠意中,哺育著無數的生靈。世上多災多難,又不乏色彩斑斕的美景,有著無限的生機,正延續著生命地傳承。


    張雲燕一路走來,思緒繁亂,既有甜蜜又有苦澀,沉浸在截然不同的情緒中……


    她想起家仇,又為無處尋找馮家寶和閻飛虎兩個仇人焦急。


    想到馮家寶,雲燕自然地聯想到賈寶峰。那個惡霸和馮家寶長得酷似,很想宰殺賈寶峰,既能為民除害,又能解一解心中仇恨的情緒。


    哪知,那個惡霸和馮家寶一樣,不知躲到哪裏去了,心願依舊難成。


    張雲燕想起那兩個神秘的仇敵?——“白爺”和“雲爺”,怒火又起,那兩個買凶追殺自己的家夥太可恨了,他們到底是何許人呀?


    雲燕從杜曉天那裏得知,“雲爺”年近三十,閻飛虎才二十出頭,可以確認不是那家夥隱名埋姓追殺自己。


    “雲爺”也不是馮家寶,那家夥不會武藝,隻不過是個有權有勢的惡霸而已。


    那個“白爺”一直在雇傭柳萬等惡徒追殺自己,卻始終沒有現身,不知所在,雲燕心裏一片茫然。


    “白爺”還沒有除掉,現在又出了一個“雲爺”,這兩個神秘的家夥到底是誰呢?還有沒有其他雇凶追殺自己的人呀?


    張雲燕不知道“白爺”和“雲爺”是什麽人,和自己有什麽深仇大恨,也不知道還有沒有其他雇凶追殺自己的家夥,都是何底細,藏身在哪裏。


    她有了一種預感,認定已知的兩個家夥不會遠在它方,而是在追尋自己的行蹤,在暗中監視,策劃陰謀詭計,使出各種手段,不殺害自己不會罷休。


    張雲燕想到躲在暗處的兩個凶手,有些緊張,也時常叮囑自己,要多加小心,防範被人偷襲。


    對此,她不能不憂慮,暗箭難防,想防備那些家夥也很難呀……


    忽然,響起了喊叫聲,聽起來很恐慌,很急切。


    張雲燕的沉思被打斷,急忙抬頭觀望,前邊道路被樹林遮擋,沒有辦法看見,喊叫聲就是從那裏傳來的。


    “妖怪害人啦!救命呀!快救人呀……”隨著喊聲,有人驚慌地跑過來。


    張雲燕聽說有妖怪傷人,大吃一驚,神情緊張,有了怒意。情況危急,她沒有多想,抽出寶刀衝過去。


    這時,又有兩個人大聲喊叫,慌不擇路,在拚命地奔逃。


    張雲燕來不及詢問,飛身跳躍進入樹林裏,向喊叫的地方奔去。她不知道是何方妖怪在此害人,很緊張,也很擔心,害怕遭遇無法對付的妖魔鬼怪。


    在緊張焦慮中,張雲燕看到了,不由得吃了一驚,又很快鎮定下來,這個妖怪盡管很厲害,但是比起渾天元聖和地靈神,還不是那麽可怕。


    隻見,在樹林外麵的草地上,一個女子被妖怪捉住,正在極力地哭喊掙紮,毫無作用。一個年輕男子受了傷,無力救助,隻能喊叫哭泣。


    妖怪相貌猙獰,十分可怕,尖嘴利爪閃閃發光,周身上下也是紅光閃爍。原來,這家夥是火流星。


    張雲燕知道,憑自己現在的本事很難取勝,不過,還不至於敗給妖鳥。


    她很緊張,也很擔心,不是因為眼前的火流星,而是地靈神,要是那個雪雕精就在附近,不但那一男一女必死無疑,自己也性命難逃了。


    觀察中,張雲燕掃視女子一眼,並不認識。


    那個女子很年輕,看上去二十歲剛出頭,神情驚恐,卻沒有遮住花兒般的麵容,渾身顫抖,也掩飾不住婀娜秀麗的身形。她穿戴華麗,是個富家女子,已經陷入必死的絕境。


    那個男子有二十多歲,穿戴一般,卻很整潔,看上去不是富裕之家,也不是窮苦之人。從衣著服飾看,他二人身份不同,既不是兄妹,也不是夫妻,可能是主仆。


    張雲燕想尋機偷襲,卻沒有可趁之機,十分焦慮。


    隻見,火流星在大聲喊叫,要對那一男一女下手,殺死後再帶走。


    眼見這對年輕人就要死去,張雲燕不能再猶豫,否則一切都晚了,休想救人。她無暇多想,大喊一聲衝過去


    火流星見仇人到來,非常意外,又很驚疑。它怒火上衝,立刻收住利爪,大叫一聲撲過來,要把可恨的仇敵撕碎,然後吞下去。


    張雲燕揮動寶刀迎戰妖鳥,和火流星殺在一起。


    頓時,草地上殺聲連連,氣氛更加恐怖,驚得鳥兒飛去,嚇得蟲兒躲避,這幽靜之地立刻變成了死亡地獄。


    張雲燕揮動飛龍神刀上劈下掃,快捷淩厲。火流星尖嘴利爪快如鋼刀,劍羽鋒利不讓分毫。雙方你來我往,殺得難分難解。


    那個女子蜷縮在地上抖個不停,兩眼緊閉不敢看這場血腥地廝殺。


    那個倒地的男人已經來到女子跟前,抓住她的雙手,在哆哆嗦嗦地安慰著。


    他雙眉緊皺,緊張地看著一人一妖激烈地廝殺,驚恐之心已經跳到了嗓子眼。他非常害怕,也萬分焦慮,盼望那個女子能殺了妖怪,哪怕把妖怪打跑也是求之不得的,起碼能保住二人性命。


    張雲燕沉著機警,反應神速,擊其要害,進攻躲閃緊張有序。


    火流星緊盯不放,有攻有防快如閃電,招招凶狠變化莫測。


    敵對雙方不敢有絲毫大意,不能露出半點兒破綻,既要保護自己,又要殺掉仇敵。


    那個女子嚇得渾身顫抖,兩眼緊閉不停地呻吟,一動也動不了。


    那個男子萬分焦急,既擔心他二人的生死,也為張雲燕的安危焦慮不已。


    張雲燕無法取勝,隻好施展“飛龍神刀刀法”,不敢奢望打敗火流星,隻盼望能把妖怪逼退。


    火流星毫不畏懼,也使出可怕的妖法抵禦攻擊,恨不得立殺仇人,發泄已久的仇恨。


    天地間,黑白二氣升騰翻湧,黑白二“龍”飛舞攻擊,大有黑雲壓城城欲摧的氣勢。


    強勁的妖風並不示弱,紅光閃閃,和黑白二氣絞殺在一起。


    一時間,嘯聲淒厲,氣勢驚人,一聲聲巨響如同雷鳴一般,強烈地震撼著大地,一道道光芒好似閃電,刺痛了一顆顆恐懼的心靈。


    那個女子抖得更厲害了,靈魂似乎已經飛去,恐懼的身心幾乎要被撕碎。


    張雲燕和火流星在奮力地鬥法,依舊分不出高低上下,隻好各自收回,接著廝殺起來。雙方打了多時,一直難分勝負。


    火流星知道,此時的對手本領大增,很難製服,不由得泄了氣。它不想無休止地爭鬥下去,掃了一眼那對男女,暗暗地歎了口氣。它憤怒地罵了一句,很不情願,又不得不丟棄本已到手的獵物,展開雙翅飛走了。


    張雲燕看著妖怪飛去的身影,鬆了一口氣,雖然沒有取勝,但是解除了險情,救下了那對男女,深感欣慰。


    她看了看那個渾身顫抖的女子,歎了口氣,心生憐惜,過去安慰。


    那個女子見妖怪沒有了蹤影,才知道危險已經過去,恐懼的身心隨即鬆弛下來。她長長地舒了幾口氣,好像是一灘泥,一動不動地躺在草地上。


    此女子見恩人來到麵前,又掙紮著坐起來,萬分感激,淚流不止。她一邊流淚一邊道謝:“恩人,謝謝你救了我,我會感激你一輩子!”


    那個男子終於死裏逃生,非常高興,也連聲道謝。


    張雲燕安慰道:“不用謝,見到妖怪行凶,我不能不管。你們不要叫恩人,就叫妹妹吧。”


    險情過去,那個女子的身心安穩下來,對張雲燕的救命之恩感激不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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