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壯漢看了看楊宏霞,見她如此狼狽,又這麽可憐,歎了口氣。他問道:“妹妹,你是獨自一人嗎?是怎麽遇到那家夥的?”


    宏霞歎了口氣,一邊流淚一邊說了自己的遭遇。


    壯漢很同情,又連聲歎息:“妹妹,天色已晚,我送你回去吧,你家在哪裏呀?”


    “謝謝大哥!我家在臥虎莊。”


    “臥虎莊?那裏太遠了,你一個女子怎麽走呀,這可如何是好?”他有些著急。


    楊宏霞看看暗下來的天色,更加焦慮。


    壯漢想了想,說道:“妹妹,不如這樣,你先去我家住一宿,明天再送你回家吧。”


    宏霞心裏暗歎,事已至此,已經沒有別的辦法,天就要黑下來了,總要有個安身之處呀。她默默地歎息,隻能這樣了,先度過這一夜再說吧,於是跟隨壯漢走了。


    敘談中,楊宏霞得知這個壯漢姓何名永安,是個熱心人。她在危難中被解救,感激不盡,覺得有了依靠,心情安穩許多。


    何永安住的村莊不是很遠,兩頓飯的工夫便到了。


    天色昏暗,能看出村子並不大。人們都回到家裏,外麵很難見到人。狗兒不甘寂寞,不時地叫幾聲。


    何永安的家在村北頭,更加清靜。他的家是兩間茅草房,被一人高的院牆圍起來。院門寬大結實,漆了桐油防水防蛀。


    何永安打開院門把楊宏霞讓進去,又把門關好。


    宏霞邊走邊看,院子比較整潔,兩邊存放農具柴草等,都有棚蓋遮風擋雨。房屋比較高,房頂的草也厚實,門窗齊整鑲嵌花邊,看上去與眾不同,也漆了桐油。


    楊宏霞進到屋裏,又四下打量,靠牆擺放著桌椅,一邊是床鋪,掛有幔帳,昏暗中看得不是很清楚。


    何永安點上燈後,宏霞又四下打量,屋裏不但有桌椅床鋪,靠牆角還有一個大櫃櫥,再就是一些小件木製家具,不但樣式不俗,保養得也比較新。各種物品擺放有序,整潔利落。


    宏霞暗暗地讚歎,這個家庭不同一般,夫妻倆都是很能幹的人。


    何永安讓宏霞坐下來,給她倒了一杯水,然後去廚房忙飯菜。


    楊宏霞哪好意識讓夫妻倆忙碌,自己一手不伸等待享用呢,喝完水也來到廚房幫忙。她見何永安一個人在忙碌,不由得問:“大哥,嫂嫂在哪裏呀?”


    何永安笑了,一邊切菜一邊說:“你嫂嫂在哪兒我也不知道。”


    楊宏霞有些不解,又問:“怎麽,嫂嫂不在家裏嗎?”


    “她從來沒有到過這個家。”


    宏霞更是大惑不解:“嫂嫂一直住在娘家?怎麽會這樣呢,她是要服侍爹娘嗎?”


    何永安笑了,說道:“妹妹,我至今還沒有娶妻,你嫂嫂自然沒有來過這個家。我爹娘也已過世,一直獨自生活。”


    楊宏霞也笑了,這個人說起話來還挺有趣的。她不解地說:“大哥,看上去你家境不錯,提親的人也不會少,為


    什麽不再成家呀?”


    “唉,提親的人的確不少,我都拒絕了。其實,我也娶過妻子,我夫妻二人自小一起長大,可謂青梅竹馬,感情甚篤。哪知,還不到一年,她就因為難產離我而去了,想起來就心痛不已。從此,我無心再娶,獨自一人消磨時光,時間一長也習慣了。”說話間,他不時地歎息,有些傷感。


    楊宏霞聽了此言,很同情,也有些不安。這個家裏隻有何永安一個人,她也不能和一個獨身男人在一起呀。


    她心跳加快打起鼓來,孤男寡女在一起就是不妥,即使互相之間沒有事情,也是住在一間屋內,好說不好聽,這可怎麽辦呀?


    宏霞看看外麵,天已經黑下來,已無處可去,十分為難。


    兩個人忙碌,飯菜很快便做好了,他二人邊吃邊談。


    “大哥,你這家具還鑲著雕花,真不錯。”


    “我是木匠,這些家具,還有門窗,都是我自己做的。除了種地,我還為別人做家具以及蓋房等木工活,收入還不錯,日子過得也算殷實,就是缺少操持家務的人。”


    “也是,你應該續弦,也好有人幫幫你呀。”


    何永安歎了口氣:“我也想過,可是一想起亡妻就很傷心。我娘子不但長得漂亮,還十分賢惠,難得有她那樣的賢妻。”他看了看宏霞,說道,“我看見你,便想起我娘子,你長得很像她,你二人就像親姐妹一樣。”


    “是嗎?唉,我怎能和嫂嫂比呀。”宏霞臉有些紅,急忙說道,“大哥,好女子也不少,快找一個吧。”


    “說得是,是該找了。”他問道,“妹妹,你遭受這麽大的災難,比起我來更可憐,今後打算怎麽辦呀?”


    楊宏霞搖了搖頭,眼含淚水,歎息一聲:“我能有什麽辦法,回家等候相公吧,但願我夫妻倆能盡快團聚。”


    “他被有錢有勢的高家搶去,還和高家的千金小姐成了親,怎麽可能放他回來呢,你不是要空等一場嘛。依我看,妹妹還是另做打算吧。”


    “唉,我和相公的感情,就如同你們夫妻一樣,我們也是自小一起長大的,都難舍難分呀。不管怎樣,我寧願獨守一輩子,也絕不負他。”說著,她流下淚水。


    何永安有些感慨:“妹妹是好人呀,隻是苦了你。我還是想勸勸你,已經攤上這種事,還是想開一些吧,今後的日子長著呢,總要往前看,不能這麽愁苦下去。一個女子獨孤一生,比單身男人還要艱難困苦,地裏的活計,家裏家外的事情,會把你拖垮的。妹妹,不如再找一個可心人,免得受苦受窮,生活也能快樂一些。”


    “唉,大哥不要說了,妹妹今生除了相公,決不再嫁,即便獨自一人,也要苦守一輩子。”


    何永安心緒煩亂,不時為楊宏霞的不幸遭遇歎息。


    宏霞忽然想起那件棘手之事,試探著問道:“大哥,今夜怎麽……怎麽過呀?”


    何永安很奇怪,說道:“還能怎麽過,睡覺唄,特別是你,不但


    勞累一天,還受到驚嚇,更應該好好歇息。”


    “我是說……是說,這一間屋子,如何睡呀?”說完,她臉有些紅,心嘣嘣地跳起來,低下頭去。


    何永安明白了,笑道:“原來是為這件事呀,這樣吧,你睡床上,我在桌子上對付一夜吧。”


    楊宏霞著急了,紅著臉說道:“這……這……大哥,你給我找個鄰居家住一宿好嗎?”


    “噢,我明白了,其實我也沒有多想,是怕你在陌生的地方有些畏懼,想給你作個伴而已,看來有些不妥。好吧,你睡在這裏,我去鄰居家住一宿,更方便一些。村子裏比較安全,我把屋門院門都鎖好,你不用害怕。”說完,他看了看宏霞,無聲地笑了。


    宏霞也笑了,不安的心隨之放下來。


    夜深了,楊宏霞躺在床上,思緒萬千,宏清哥哥是心中最大的痛。


    她想到此時自己的相公正和高家小姐相擁而眠,便感到揪心地疼痛,既無奈又無助。她沒有能力改變殘酷的現實,隻能被無情地折磨,哀歎落淚,忍受撕心裂肺般的傷痛。


    “唉,何永安說的沒有錯,哥哥已經和高小姐拜堂成親,同床共枕相擁纏綿,是實實在在的夫妻,高家是不會放他走的。哥哥怕是回不來了,今後隻能獨自過一輩子,這一生可怎麽度過呀?爹,娘,孩兒為什麽如此命苦呀……”她淚水流淌,哀歎不已。


    房間裏靜悄悄的,不時有了歎息聲和悲泣聲,擾動了夜色中的寂靜,令人心神難寧。


    不知到了何時,屋子裏悄無聲息,原來宏霞已經睡著了。她太累了,不但身子乏累,那顆柔弱的心更累,遭受了一個又一個可怕的災難,心力憔悴,應該好好睡一覺了。


    夜幕上綴滿了星星,一輪彎月掛在其中。夜色籠罩著大地,悄然無聲,萬物生靈都進入了甜美的夢中。


    楊宏霞正在熟睡,忽然被驚醒,感到有一隻手在身上摸索,還有微微的喘息聲。她一聲驚叫,剛想坐起來,一個黑影猛撲到身上,把她牢牢地按住,接著便急切地解脫。


    “你是誰,快放開我!”宏霞嚇得一邊喊叫一邊掙紮,推拒中感到此人赤條條的沒有穿衣服,更加畏懼。


    那個人並不言語,也不理睬,在粗野地撕扯宏霞的內衣。


    楊宏霞恐懼至極,大聲喊叫:“何大哥,快來呀!快來救我呀!何大哥,快來呀……”


    屋裏屋外沒有回聲,何永安不知道去哪裏了。人們都已入睡,哪能有人來救她。


    宏霞很恐懼,很絕望,又很無助,可怕之事已在所難免,要多悲慘有多悲慘。


    那個人還是不言不語,對她的喊叫一直不理不睬,依舊我行我素,很快把楊宏霞壓在身下……


    完了,一切都完了。毀滅,可憐之人的精神和肉體瞬間都被毀滅了。淒慘,淒慘至極,她似乎被推入了萬丈深淵……


    楊宏霞遭受了天塌地陷般的慘禍,如同死了一樣,徹底絕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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