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城之中霓凰樓,聚集著北地郡十分之一美女,更是有美人榜第七的雲休止。


    但來此的是公子玉,自然不會被這些美貌吸引。隻是聽了雲休止的一天的曲,便隨著李山靈去看看這城中的景秀。


    至於秙木,奉公子玉之命,自先前往周朝京都。


    霓城一到了秋天,那便是滿城盡帶火紅。


    霓城之中最出名的還是紅楓湖。楓樹圍湖,倒影在湖中,將這一片冰清湖水染為一色,火紅蕩秋。


    湖中,有一艘木舟、行駛在水麵。


    在這艘木舟中,有著五個人。


    青山城主站在舟中,劃動著木槳、讓舟可以向著前方行駛。


    公子玉等人,便是坐在舟中、喝著清酒,隨景而談。


    李山靈看著這白衣男子、一杯接著一杯,心中有些驚奇。


    因為公子玉向來是不喝酒的,他常將喝酒誤事放在嘴邊,但在今日卻破天荒的喝了酒。


    其實隻有公子玉自己才知道,他不喝酒、隻是不想讓那些魑魅魍魎沾身,不想做在這二十年中反複輪常、一個真實可怕的夢境。


    靖王看著公子玉,明月帝姬也在看著公子玉,心中有些震撼。


    公子玉這個名字,本身就是個傳奇。這一路所談,涉講到了風景古跡,古今典故,地理之貌,這些他都了然於胸。甚至這政務經濟,治國之道都深有遠見卓識。至於那詩文樂章、更是達到了一個常人難以觸及的高度。可謂是通萬物之情,曉經緯天地。


    “不愧是九天之首公子玉。”靖王暗想,內心得到此人輔佐的渴望越加越深了。


    今日所見,得九天之一、可得天下、名不虛傳。


    “公子玉公子,果然大才,芷若佩服。”明月帝姬想了想,開口道。


    李山靈噗嗤笑了一聲,道:“公子玉公子、聽著倒是有些別扭。”


    明月帝姬再次念了這個,是覺得有些別扭,臉色不由的一紅,想了想道:“那芷若便直喚一聲玉公子。”


    公子玉搖了搖頭,道:“名字不過是外物而已。一個人、可以有很多個名字,不必在意,若是大姬想、直呼名字便是。”


    靖王接話道:“像先生這般的人,世上再難找到一個。先生的名字,便是這世上最珍貴之物。”


    明月帝姬笑了笑,再次看向坐在自己麵前的這白衣男子。


    此人溫雅如玉,性情灑脫、才學出眾、武功又是當世武林最高的人,的確像這他這樣的人物、世上再難找到一個。


    “先生,世人都拿您與芷若並論。今日看來,的確如同他們所說那般、先生與芷若,才是最般配的人。”


    此言而落,明月帝姬一雙美眸瞪的有些大,也有吃驚。


    吃驚與自己的皇兄會說這種話。心裏也有一種說不出的預感。這預感,對她來說、不知是好是壞。


    果然,靖王下一刻就說道:“像先生這等絕世無雙之人,也隻有芷若才能配得上你。周某擅自作主、將芷若許配給公子、您看如何?”


    “許配給我?”公子玉忍俊不禁的看了靖王一眼,又看到明月帝姬嬌軀有些輕顫,又大概是這酒意襲身、眨了眨眼道:“我想,天底下哪個男人都想做明月帝姬的駙馬爺。”


    明月帝姬聽到此言,嬌軀再次一顫,正想開口、卻是聽到公子玉再次開口說了聲。


    “隻是這男女之情,強求不得。媒妁之言,父母之命。在我眼裏做不得數,我乃一介布衣,又怎會入明月帝姬的眼裏。此事,就作罷。”


    靖王看了身旁的明月帝姬,見她一言不發,心中歎了一聲。道:“先生說的是。”


    紅楓湖之遊不到半日,眾人便回到了霓凰樓。


    公子玉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一名白衣女子早在屋裏等候。


    白衣女子褪下了衣裳,露出潔白的肌膚,從身後抱住了公子玉。


    “公子,勞累了一天。可否讓休止好好服侍你。不管是身,還是心,都能讓公子舒暢~”


    女子已衣無遮體,一對潔白似如軟膏到的雙兔擠在白衣男子的身後,那芳香撓人的喘息、換做任何一個男人都抵不住這誘惑。


    公子默然半晌,方緩緩將手放在她的那雙繞抱在自己腰間的玉手上,笑著道:“如此甚好。”


    說著,公子玉一把將雲休止抱起,向著床中走去,輕輕將懷中的女子安在床上。


    他的目光在雲休止的身上從上掃視,不管那飽滿的雙峰,還是那片茂密的叢林,甚至連幾滴滴液、都收在了眼中。


    隻是他的雙眸之中一片清澈,內心也無動於波。


    “倒是胖了不少了。”公子玉忽然之間笑了起來,伸手將那床被蓋在了雲休止的身上。


    雲休止臉色一紅,輕哼了一聲,柔聲道:“到了我這個年紀,身子自然長了開來。倒是公子見到我、就沒有一點心動麽?”


    公子玉笑了笑,道:“你打小便是服侍我洗浴,你的身子、我早已看了無數遍。又怎會心動。”


    雲休止再次輕哼了一聲,想了想、又道:“今日在紅楓湖的事,手下之人已經與我說了。公子、真的對那明月帝姬感興趣了麽?也對,明月帝姬畢竟是美人榜首,公子能看上她、不足為奇。”


    公子玉搖了搖頭,沒有接口、隻是道:“休止、你家公子有些疲累,幫我好捏揉。”


    語落,公子玉豎躺在了雲休止的腿上,閉起了眼睛。


    “是、公子。”雲休止一笑,心中卻是滿滿的喜意。


    雲休止的那雙芊芊玉手、放在了公子玉的身上,輕柔的扭捏、每一次都恰到好處,讓人心神都飄在了遠方。


    過了片刻,雲休止聽到了那有些濃重的呼吸,知道懷中的男子已經睡著,伸手輕輕撫摸在他的臉龐,輕聲細語道:“公子自小就喜歡靠在休止的懷中睡,您說過,隻有在休止的懷中,才不會被那魑魅魍魎襲夢,不會夢到那往昔。休止離開天機閣的這五年,您看、您都瘦了不少了。”


    “還有,休止真的好想念,好想念公子......”


    .......


    一間雅房內,靖王看著明月帝姬,皺起眉頭,又鬆開眉頭,在房內不停走來走去。


    “皇兄,你有話想對我說麽?”明月帝姬看著靖王欲言又止,想了想開口問道。


    靖王停了腳步,轉身凝視明月帝姬,終於開口,道:“芷若...那公子玉,你如何看待?”


    明月帝姬想了想,輕聲開口道:“玉公子文武全才,溫雅如玉,的確是很好的人。”


    靖王看著明月帝姬,一字一語道:“芷若,母妃早已西去多年,皇室險惡、如今又是諸君之爭。為兄與那寧王已經水火不容,不是他死便是我亡,若是他日、寧王登上帝位,我必死無疑。我死也就算了,倒是你,為兄、不忍。所以,為兄必須去爭那儲君之位,坐上那把龍椅。”


    明月帝姬點了點頭,從寧王派人截殺他們兄妹二人,她便已經知道這是不死不休的局麵。


    “我雖有資格與那寧王爭上一爭,但在朝野中的勢力,還是比不得那寧王。所以,為兄需要一個人輔佐我。才有把握奪得這儲君之位!”


    “皇兄說的可是公子玉?”明月帝姬有些疑惑道:“玉公子文韜武略不假,但他畢竟是江湖中人,又如何助皇兄奪這儲君之位。”


    靖王搖了搖頭,道:“他雖然是江湖中人。但他可是公子玉啊。”


    “這二十年的天下是父皇的天下,但這十五年的江湖卻是公子玉的江湖。一個江湖,已經是半個天下。為兄若是能得到公子玉的輔佐,那半個天下便已經到手。”


    靖王又看了明月帝姬一眼,開口道:“當年父皇率軍連滅五國,江湖中人並未插手。若是那四家六派出手插足,又哪有那麽容易一統中原。當年楚國敗亡,楚長風一劍護主,連斬千位周軍將士。”


    “嗬嗬,楚長風終究隻是一品下一線高手,在天機榜中也隻是占得末尾。但此一人就斬殺一千多人。芷若,楚長風身死之前,你可是在場。”


    明月帝姬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二十年前那一幕,她早已忘卻。隻是始終有一張倔強的小臉浮現在她的心頭。


    “一名一品高手,便可斬殺千名將士,若是十名,那便敵萬軍。若是五十人,一百人,又如何?四家六派的一品高手遠不止如此。更何況,公子玉掌控著整個武林命脈。”


    靖王語落,又在心中講著。更何況,公子玉是九天之首,兵家之神。


    “所以,芷若...我希望,你能與公子玉結連理枝,這樣才能讓他完全為我所用。有了公子玉站我身後,這儲君之位,這帝位唾手可得!”


    明月帝姬苦笑了一聲,道:“芷若一切都聽兄長的。隻是父皇那裏,又如何解釋。”


    “父皇那裏,你別擔心。但公子玉不能在朝野透露姓名。不過有那李富甲在,完全可以憑空捏造一個足矣匹配你的身份。”


    .......


    終是過了十日,公子玉起身入京都。當靖王知曉公子玉是要前往京都後,心中更是大驚。


    玄天君入京,表明了他要插足朝堂。這讓靖王更是心急。


    靖王相求一同前往如今,公子玉點頭答應。


    這一路,由青山城主駕動馬車。


    這輛馬車很大,也很豪華。由三匹馬同時拉馱。


    北地郡離京都路途遙遠,就算有三匹馬快馬加鞭,若是走官道,至少需要兩個月的時間。但走山道小道取捷徑而行,隻需一個月。


    隻是山道中難免會遇見綠林山賊。但在見到那把劍時,那些有見識的綠林之人,自然退卻,若是不長眼、都死在了那一劍之下。


    如今,已經半個月的時間過去,也有遊山玩水。李山靈的廚藝不錯,更是帶著世間最上等的佐料,就算是野味、口感也是上佳。


    這一日,靖王終於開始提起。


    公子玉正在於李山靈下圍棋,就算是公子玉禮讓了五子,還是被他殺的節節敗退。正在收盤之時,靖王開口了。


    “先生棋藝如此精妙,怕是可以與如今的國手楊老先生比肩。”靖王笑了笑,道:“楊老先生如今已過五旬,棋局中未嚐一敗,就是不知道楊老先生遇見了您,勝負誰分。”


    公子玉搖了搖頭,道:“楊老先生的那一手天地同歸,是在精妙。可將棋局化作這浩瀚星河,當世也隻有他一人能做到。我之棋藝,自然是比不得他老人家的。”


    “先生謙虛了。先生年紀輕輕,能有如此成就。怕是楊老先生在您這個年紀、棋藝也達不到這個境界。周某倒是很想知道,先生如今的年齡。”


    公子玉挑了挑眉,那顯露的半麵臉,那半張嘴,掀起了一抹微笑。道:“如果我沒記錯,應該是二十六了。”


    “二十六。”靖王念了念,又笑道:“本王實在佩服先生,年僅二十六歲。卻是達到了如今的成就,怕是當今世上,也是有父皇能與您相提。”


    二十六,的確很年輕。雖然在那些百姓中,二十六這個年紀、早已妻子生子,就連孩子都快到了成家立業的年紀。但對於掌權人眼中,二十六歲,能達到無人能及的地位,這已經很是年輕了。周皇自立為皇時,也到了三十一歲。


    “當年秦皇一統天下時,也不過二十四。”公子玉搖了搖頭,道:“我不過一介江湖中人,怎能與天子並論。”


    靖王笑了笑,沒有接過這話,而是道:“先生如今二十六,可成家?”


    公子提子向著棋盤定指,將李山靈的後路完全封住之後,這才道:“我向來閑散慣了,未來得及娶妻。靖王爺如此問我,莫非想要一回月老,替我牽紅線?”


    靖王笑了笑,點頭道:“正有此意,隻不過這世上能配得上先生的女子怕是極難找到。”


    李山靈見自己被殺的全軍覆滅,正在惱火、聽到靖王這一句,忍不住插了句嘴,道:“極難找到,不是找不到。你瞧,這世上又有哪個女子比的上這美人榜首,你若是真想給公子牽紅線,不如將明月帝姬,許給公子。”


    靖王笑了笑,道:“不瞞李兄,本王正有此意,不知先生意下如何。”


    公子玉臉色古井無波,搖了搖頭道:“這婚姻之事不是兒戲。隻有明月帝姬心中願意,我才能答應。”


    “能做玉公子之妻,芷若心中自然歡喜,我願意的。”


    就在這時,明月帝姬細聲開口了,隻是她的一張臉、完全埋在了下方,隻能隔著長鬢角長發的空隙中看到那滿臉的通紅。


    公子玉輕輕一笑,道:“既然明月帝姬願意,我自然也願意。”


    “好!公子榜首配美人榜首,這實在是人世佳話。待進京之後,本王定第一時間去見父皇,讓他親令。隻是先生不應以公子玉的身份進京麵聖。”


    公子玉搖頭一笑,道:“這一切我已有定奪,王爺放心。”


    李山靈眼睛睜的很大,先前那句隻是他的玩笑話,卻沒想到公子玉真的答應了。想了一想,他伸手朝著棋盤中寫了一個疑字。


    公子玉看清了這個字,隻是搖頭一笑。


    天下英雄,何人能過美人關。就算他是天機榜首,北方玄天君。但終究還是逃不得男人這二個字。


    有如此美人,他又為何拒絕?


    .......


    當靖王進京麵聖時,他也是著實被驚到了一把。


    當他正要將明月帝姬與公子玉之事,有人麵聖,來者竟是太子太師。


    周皇聽是太子太師到來,也是有些無奈。他最頭疼的便是見這三師。


    自太子西去之後,這三師每隔一段時間,便會入朝麵聖,說這儲君之事。


    但今日太子太傅的到來,卻是讓周皇吃驚了一把。


    太子太師此次而來,不是為的這儲君之事,而是為了說親。


    太子太師有個侄兒,今兒二十六,才學八鬥、是為人中之龍,請周皇賜明月帝姬為婚。


    太子早逝,這三師依然還在,兼著三少之職。雖無實權,不涉及黨爭,但在朝中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就算是靖王與寧王見到這三位,也要禮敬他們。


    因為這三師,便是周皇還在太子之時,教授他智育、德育、體育的三師。若不是周皇無意立三公,這三位早就是太師、太傅、太公,位極人臣了。


    麵對太子太師的請求,周皇就算對明月帝姬疼愛有佳,但也不能直接拒見,隻好召見太子太師的那侄兒一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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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太子太師那名侄兒進殿時,靖王被驚到了。


    那人一襲白衣,俊美絕倫、渾身上下透露著儒雅氣息。


    那太子太師的侄兒,竟是公子玉。


    靖王呆呆的看著公子玉,想起了那日他所說的自有定奪。沒有想到,公子玉的手早已伸入了朝堂。沒有想到,這太子太師已是公子玉的人。


    公子玉跪拜行聖禮,在周皇命起身之後,這才緩慢抬頭看向周皇的臉。


    那一張臉,已經有些蒼老。那原本烏黑的頭發,如今已是花白。


    但這一張臉,就算是麵目全非,他也不會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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