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碎...碎金丹?”徐敏臉色蒼白,快要被嚇暈了。


    楚程點了點頭,很認真道:“沒錯,要碎你們金丹。放心,我會輕點的。保證不痛。”


    徐敏眼睛睜的越來越大,看著楚程的樣子不像是在開玩笑,最終恐懼占滿了全身。


    她知道,自己絕不是麵前這男子的對手。在這人麵前如手無縛雞之力。隻能任由其宰割。


    “不要...求求老師放過我,金丹破碎,便將法力全失。我身上還背負著使命,絕不能淪為凡人。求求你!放過我。”徐敏原本蠟黃的臉,已是蒼白,雙眸中淚水浮現。


    楚程眉頭一挑,搖頭道:“我說了,少數服從多數。此事並不在與我。你放心,我真的會很輕的,不會讓你有絲毫疼痛感。”


    “這裏一個傻子,一個又瞎又聾的。他們怎麽能知道如何選擇!您身為人師,為何要做喪天害理的事!要碎我金丹,那我寧可自暴。我雖說傷不了你,但也不會讓你得逞。”


    “.......”


    楚程笑了笑,知道自己故意沒有說清,引起了少女的恐懼。的確,換作任何一人都會恐懼。


    但他就故意為之,讓她憤怒,讓她不甘,讓她無力。在絕望中求得解脫。至少,這樣就不會累了,身上的擔子,也會全部放下。


    因為,她接下來所要承擔的絕對比她原先承載的要重,隻有放下自己身上的所有,才能背起此重。


    就在這時。一道聲音響起。


    “我願意老師碎我金丹,無任何怨言。”


    此音而落,清晰的落在楚程與徐敏的耳旁。


    這道聲音來的突然,是一名少年的聲音。隻是這裏能夠說話的就隻有楚程和徐敏兩個人。


    徐敏頓時一愣,此刻的疑惑甚至多了恐懼。


    “是你在說話,你能聽的到聲音。不是聾子?”


    這句話,正是那個又聾又瞎的鍾文飛所發出的聲音。


    楚程對於這道聲音,並不感到意外。搖頭道:“他本來聽不到任何聲音。”


    那少年,點了點頭。道:“先生說的不錯。在他出現之前,我從未聽過這世間的聲音。老師...是我心中唯一的聲音,也是我此生見過唯一的光。所以,我相信隻要沿著這道光走,一定能觸碰到那片曾經認為手不可碰的天空。”


    “你瘋了。他要碎我們的金丹!”徐敏大叫了起來。


    “他聽不到的。”楚程看著徐敏,搖了搖頭道。


    他今日是一定要碎了他們三人的金丹。無人能夠阻攔。


    “你......”徐敏剛要開口,就感受到一股強大的威壓,向著自己轟然而來,讓人無法抗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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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嘿,碎金丹。”傻少年依舊傻笑著,隻不過眼角深處有一絲恐懼一閃而過。


    楚程不顧少女的絕望,伸手向著三人胸口一掌拍出。徐敏在這一刻,在那絕望之中,還帶著解脫。


    “等等,我在外麵那個女孩身上感受到了三品仙元石,數量還不少。大概有十塊左右。你要凝聚分身,有了仙元石,境界提升的更快,反正你碎三個也是碎,再碎一個也是碎。不如一起碎。”


    “仙元石?”楚程目光一閃,道:“你說的不錯,可以考慮收為門下學生。”


    此刻,李家小公主貼著教室門偷聽,雖然被陣法隔絕,但還是能隱約聽到裏麵傳出的聲音。


    李家小公主臉色通紅,她聽到的是。放心,我會輕點的,保證不痛。還有少女的求饒之聲。不要,求求老師放過我。什麽破碎,什麽就將盡失。隨後又響起男子的聲音。你放心,我真的會很輕的,不會讓你有絲毫疼痛感。


    “無恥敗類!光天化日,竟做這等之事。這還是老師麽!我一定要向白露書院所有人揭穿你醜惡的樣貌!”


    李家小公主想歪了,或許是她太過早熟。已知男女之事。


    就在這時,四周一陣波動,原本籠罩在教室中的波紋,瞬間消散。李家小公主一不注意,就順著那道門撞入了教室中。


    她狠狠的摔落在地上。看到一名少女閉著眼睛,依舊聽到傻子的笑聲,還看到那名瞎子臉上帶著喜悅的笑意。


    “聽夠了麽?”楚程笑看著李家小公主,輕聲問道。


    李家小公主下意識的點了點頭,又連忙搖了搖頭。


    “我可以讓你成為門下學子。不過需要你身上的所有三品仙元石。”


    李家小公主趴在地上,聽言有些錯愕。疑惑此人為何會知道她身上有三品仙元石。


    “你不說話,那就代表你答應了。好了,現在我要碎你的金丹。”


    此言而落,李家小公主那張玉臉上瞬間露出了恐懼。下一刻,她就聽到自己體內有清晰的破裂之聲響起。


    “金丹...我的金丹......”


    這是李家小公主最後的話語,四名學子。幾乎同一時間昏厥過去。


    “嗬嗬,三品仙元石。又哪裏有極道丹珍貴?一枚極道丹,怕是足以換上千萬七品仙元石。這小姑娘來自龍譚李家,姓李。李山靈,你說是不?”


    “咳咳。”李山靈有些難為情的咳嗽了起來。


    “罷了。就送她一場造化吧。”


    語落,在楚程手中出現了四枚如月晶瑩的丹藥。


    碎金丹,碎金丹。楚程啟會無緣無故碎他們的金丹。


    他要為他們重塑金丹,有了極道丹。至少成為大羅金丹。北堂係院的那些功法秘籍,雖然被楚程合一,創出很適合他們三人的功法。但依舊與他身上的那些功法,有著天地之差。


    隻有大羅金丹,或者極道金丹。才能展現那些功法的風采。


    重塑金丹是很危險的事,但對於楚程來說並沒有什麽危險。因為他就是重塑金丹。


    “能否極道,能否成為這座天下最光輝的星,隻能全憑你們自己了。”


    楚程將極道丹融入四名學子的體內後。向著屋外走去。又打出一道禁製。


    “接下來,便是換最後的香火點,兌換分身術。之後讓分身留在書院。這座天下,終究是要去看看。”


    楚程走出了屋外,咳嗽了起來。臉色因給那四名學子分出了一部分生機,變得更為蒼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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