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李山靈也發出一聲輕咦聲。


    千裏外,四方汪洋之水滔滔而灌。在狂猛的補齊那被玄劫之力抹去海底深淵。


    不用七息時間,這海底深淵就將被補平了。火仙殿使者的那具屍骨,墜落在水中、但並沒有沉下去。


    楚程的目光,便是落在那具屍骨上。


    四方海浪不斷波及拍打在這具屍骨中,搖搖蕩蕩,如大浪中的一葉片舟。


    楚程一步踏出,在十步中便是走到了那具骸骨麵前,在他身臨此地時,那四方濤浪、頓時一顫,向著後方倒卷。再次露出百米深淵。


    屍骨漂浮在空中,楚程低頭直視。隻是他的目光並不是落在這具屍骨上,而是掌骨中的一物。


    那是一個破碎的泥碗,已經破裂不堪。整個碗身布滿著密密麻麻的裂痕,在狂風中那些碎片一片片接連而落。


    隻是隨著每一片碎片落走,便是會呈現一道碧光。


    潤澤如月,碧如汪洋。


    楚程看著這個泥碗,眸中起光,伸手向著下方一指。那個破碎的泥碗便是從那骨掌中掙脫,落入他手。


    泥碗剛落手中,楚程便是將其一震,將所有碎片震散。但這個泥碗並沒有震碎。


    震碎的隻是那泥,顯露的卻是玉碧。這根本就不是泥碗,那層泥不過是表麵,真正的確實是暗藏在內。


    泥碗在玄劫中震散,顯露真麵。


    “這才是真正的樣貌?”楚程看著手中的玉碗,感受到清涼如水的波動、喃喃開口。


    這個玉碗很是不凡,從那恐怖的玄劫中沒有覆滅成灰、反而還是完好無損中便是可以看出。


    兩輪明月之輝下,映照其中。可以看到在這碗中玉璧內、有水流而動,楚程恍惚之中、像是看到一名身穿宮衣的女子在樹下而立。


    這團影子很是模糊,但還是能夠看出這玉璧中,真的有一幅畫。


    畫中一幕四季仿佛也在變化,春夏秋天,雨風雷雪、相繼顯現。仿佛這畫不是畫、而是一個世界。


    “山靈,可以看出這碗是有何來曆嗎?”楚程目光閃爍,開口詢問。


    “我哪裏知道,但這玉碗給我的感覺,很是神秘。我是神魂之體,隻是一眼、就有一種被吸扯進的感覺。不敢再多看一眼。”李山靈開口。


    “這是望無心之物...很有可能不是普通的仙器,品階很高、防禦也強大的驚人。”楚程看著這個玉碗,當月輝掠過、便不再顯現那張畫幕。


    望無心,古之大能。因無心而望有心。無心之中終生沉溺在機關傀儡之道中,實力強大的驚人。若是給他一定的時間,未必不能以傀儡之身成就禁忌之力。


    這種存在留下之物,楚程早就該想到不會是簡簡單單之物,或許另外一個仙爐同是如此。


    也就在這時,楚程神海之中忽起波動。


    這波動很淡,淡的比流水潺聲還有細微、但還是被察覺到了。


    “這是.......”楚程心神一動,收起手中玉碗。


    青木跟隨在楚程身後,心中疑惑自己這位主子是跟誰講話。


    在這裏,除了楚程、隻有他了。並沒有一個叫山靈的人。


    至於這個玉碗,他不過是一階散修、自然更是不清楚是何來曆。隻知道這是楚程之物。


    當青木在想如何接話時,前方忽起清光。


    “主子,你快看那具骷髏!”青木大呼了起來。


    楚程點了點頭,當神海中出現那一抹波動時,就已經知道了接下來要發生什麽。


    那是屬於血奴與自己心神的聯係,是來自蕭言的那道聯係。


    蕭言明明在玄劫之力下魂飛魄散、隻剩一具骨架。自己也感受到他的生機已經全然無存。卻是沒想到竟沒有覆滅。


    那清光逐漸變成紅火。就像是火焰的燃燒。在風中不飄不蕩。


    楚程臉上露出了微笑。他不知道蕭言是如何躲過這場必死之劫。但沒有死,對自己來說終究是一件好事。


    以半玄入玄,對於一般的玄照初期修士來說,可敵上三台階。對楚程來說是一大戰力。


    那團焰火燃燒的更猛烈的,逐漸連風也被染其、向著四方擴散開來。


    隻是三個呼吸,一聲長嘯起鳴。


    這是屬於人的嘯聲,隨後一道身影從那焰火中走出。準確的說,是一道神魂。


    這個神魂,氣勢無比強大。竟隱隱超過青木身上的氣勢。


    當這道身影走出時,那焰火轟然一顫,最後蕩卷急壓,在迸發起刺目火花中,壓縮成一個紅色圓珠。


    這個珠子有拳頭般大小,散發著灼熱波芒,讓方圓十裏地瞬間蒸騰。


    這個珠子落在了那道神魂手中。


    神魂微微仰頭,側對著月光、好讓光芒落照他的臉上,可以讓人覺得自己更有魅力。


    隻是這神魂不知道,他是神魂之體、月光而落是直接穿過、根本無法有絲毫停留。


    這道神魂雖然虛淡,但還是能夠看清他的臉。這是一張六方形的臉。


    “你...怎麽還活著?”青木看到這張臉,也是大吃一驚。


    那道神魂笑了起來,覺得自己很是迷人。直聽到一聲咳嗽聲,臉色頓時一變,連忙轉身而過,向著麵前那道白衣身影彎身一拜。


    “小蕭不辱使命,完成了主子對我的考驗!”蕭言開口,心中激動,很想讓主人誇獎一句。


    “什麽考驗?”楚程也是一怔,疑惑道。


    蕭言笑了笑,道:“主子向我展現通天手段,生生擊散玄雷。不就是想告訴小蕭您的強大,也讓我知曉,若是沒有幾分實力、便沒有資格跟隨在您的身後。”


    “還是你聰明,一眼就知看出了主子的想法。不愧是繼我之後,主子麾下的第二奴。”


    沒等楚程開口,青木就點頭說道了。


    “我比你先跟隨主子身後,知道的也比你多。咱們主子所結識的人,都是九天十地中最為頂尖的那一列大能,就算是滅境之中也是最強大的那幾位。”


    “若是讓那些絕世大能知曉、主子收了一個垃圾為麾下之奴,那就丟臉了。”青木滿意的點了點頭,道:“作為我的後輩,你真的很不錯。不過你如何從那玄劫中幸存下來的?”青木此刻要裝作一副前輩的模樣,不能讓此人壓他一頭。要穩坐第一奴的身份,得到主子的重視。


    蕭言聽言,抬頭看向了青木。


    四目相望之間碰撞起無形的火花。


    “這就是主人的第一奴?嗬嗬,也不過如此。就算資曆比我深又如何?今後最受主子重視的就是我。”蕭言心中冷笑。


    今後,怕就是要跟此人在主子麵前爭寵了。


    楚程沒想到他隻是沒有辦法,隻能將其作為棄子,卻讓蕭言想到了這一點。


    他也自然不會知道這二人心中的想法,想了想,也隻是輕笑道:“你是如何躲過這場玄劫?”


    蕭言聽到問話,連忙道:“是因為小蕭的本命玄器。”


    “本命玄器?難道不是本命之器嗎?”青木也是一愣。


    玄境之下的修士,哪來的本命玄器。而且先前那一場 玄劫之下蕭言的那一杆長槍寶器早已銷毀。


    蕭言得意一笑,指著手中的火珠道:“我是火仙殿的核心弟子,地位尊貴。自然有玄器賜下,哪會像那些散修、一貧如洗。還好所渡的是垃圾玄劫,隻是就算渡過那玄劫、也隻是垃圾玄境。”


    他感受出了青木身上的玄力並不厚實,所以知道此人不是以半玄入玄。


    青木聽言,臉色頓時一變。哪裏不知道這人是在指桑罵槐,說的是自己。


    “好了。”楚程眉頭一皺,從這句話中就知道了這蕭言是在關鍵時刻舍棄肉身遁入了這火珠中、從而保全了一命。


    他也知道了這二人為何隻是第一次相見,就爭鋒相對。


    “不過還是多虧主子相助!否則小蕭定然要命喪此場玄劫之中。”蕭言說到這裏也是一陣後怕。


    那玄劫太過可怕了。他曾經親眼目睹過門內幾個核心弟子渡玄劫,但那威勢遠沒有如此可怕。若不是因為楚程所扔的那兩件玄器抵消前麵的玄劫,他手中這顆火珠早已祭出,下場便是與那權杖與泥碗相同,覆滅成沙了。堅持不到最後餘波。


    他並不知道,這最後關頭、是泥碗成碎、顯露出真麵,從而擋住了這第十二波劫雷。


    “既然玄劫已渡,那就走吧。我還需要兩名快要壓製不住的三境修。”


    如今已得兩尊血奴,以楚程如今的實力,還可以再得兩位。


    “主子,請稍等片刻!”蕭言連忙轉身,向著那一具骷髏一步入進。


    這本就是蕭言的肉身之體,如今神魂一入,瞬間融合,在身軀中再起焰火,逐漸形成一道肉身。


    在這肉身形成時,一股浩瀚氣息瞬間襲來,這是天地玄力,灌衝入身。


    隻是十息,蕭言就睜開了眼睛。


    他的氣息更加強大了,同是初照第一台階,卻是壓過了青木。這讓青木心情很是不好。


    不過他又想到了在神海中的那條魚,不對、是那把刀。


    這把絕世神刀在手,就算是以半玄入玄、那又如何?依然可以力敵。


    想到這把絕世神刀是主子賜予,青木看向楚程的目光更是恭敬了。


    果然抱上大腿就是好,前路平坦、一片光明。


    “走吧。”


    二個時辰後,三人回到了青木那座島嶼。楚程讓二人去尋快壓製不住死意的三境修士。


    神靈島很大,就算是外域、也是十分廣闊。若是沒有傳送陣,一般修士終其一生也無法走出。


    青木與蕭言如今都是第二步大能,若是在人世七域中、速度已可逼近光。雖說在這昊土中壓製,但速度依然很快。


    光之所照之地,隨處而去,心念之中便是收與眼底。以兩名玄照大能尋找楚程所想要的三境修士,並沒有多少難度。


    不出一月,就可以尋到。


    青木先是在島嶼中為楚程劃開了一道地域,靜止他的後輩十八代不得進入,又親生為楚程開辟出一間洞府後,就去尋找三境修了。


    時間流逝,楚程一直在洞府中閉關。


    先前幾日,楚程拿出兩個丹爐。這兩個丹爐 都是仙階,其中一個便是在玄劫之中晉升為仙的天譚爐。


    他嚐試以人道修為用仙爐煉丹是否能將道丹更升一步。


    在煉了幾爐丹藥後,在仙爐的加持下,的確將道丹進升了一個台階。


    隻是依舊為入仙階丹藥。沒有踏足第二步,終究無法煉製仙階丹藥,隻是半步仙階。


    楚程嚐試過動用天雷竹中的玄力、卻是直接導致爆爐。


    這天雷竹中的玄力,畢竟是外力,並非自身之力、無法以最完美的契合度來煉製丹藥。


    半步仙丹雖說比道丹高了半個層次,但本質上並無多少差別,不入仙階終為凡。所有楚程並沒有繼續煉製下去了。


    就算煉百爐、千爐。依舊是如此。


    在這幾日中、楚程一直捧著一本書籍。


    這是一本古老泛黃的書籍,紙張黏稠、帶有濃重的酒香、像是曾經浸泡在酒水之中過。


    在書籍第一頁,寫著一行前言:天下所有女人的心頭小寶貝—望無心所著的天下間最最逆天的功法。


    這是望無心一生所著心血,《偃師錄》。


    若是說九天玄功是世上最神妙的功法,那《偃師錄》就是世間最怪異的奇門法決。


    以人化傀儡,做無心之物。達到巔峰造極、入往真正的不滅。


    隻是《偃師錄》雖說是曠世之法,楚程準備習得此法。但不打算將自己煉製為傀儡之身。


    他存在的意義,便是有心。而不是無心。


    在楚程研究此本奇法十日後,蕭言便是帶著一個三境修回臨。


    隻是那個三境修雖然死意極濃,但還是沒有達到臨界點,衰劫來臨,最少也是需要幾十年、甚至百年。


    百年對於修士來說,雖短、但對楚程來說、還是太久了。


    他沒有這麽多的時間等,於是想到了一個辦法,那就是在下奴種後,喂其毒丹、將僅存的生機步步摧毀,引來衰劫。


    一顆不行,那就兩顆,兩顆不行,那就數百顆。


    事實也是證明這個辦法可行,當那名三境修吞服了十五枚毒丹之後,便引動了自身衰劫。


    楚程在蕭言目瞪口呆之中,將一枚月華與一壺生機泉給那名三境修士灌入後,衰劫瞬間被抹去。


    之後這渡玄劫,楚程就沒有管了,隻要不出意外、此人能夠渡過此劫。


    洞府內依舊有聲回響,這是第二名三境修在被抹去自身死意後,開始渡玄階。


    聲勢之浩大,就算是在洞府中、依然能夠聽見。


    隻是依然沒有驚擾著楚程。


    “果然驚豔、也很驚妙,可稱萬古奇書!”楚程將正本書籍合上,卷起的陳老酒香也是讓人陶醉。


    “天掌死,地管生。望無心卻是劍走偏鋒,不立與天地之中,生死由自己掌控。”


    “對望無心來說,他便是天,他便是地。所謂天地,便是在自身意之所至,千變萬化,殺敵如摧枯拉朽。”


    楚程講到這裏,又是搖頭一歎,道:“但就算是如此,他也在那一場劫難中覆滅了嗎。”


    能著下如此奇書,這等奇人。已經真正的不死不滅,卻還是成為煙雲、隻存在過去。


    “傀儡之道,分為三步。人,鬼,無。書中記載,人為人道,鬼為玄。那這無又是什麽?這無雖有開篇,但卻是隻有一行字記載。”


    “生於有,生於無。無有無生,無生無...無...便為無。這究竟是何意思?難道是連望無心也沒有推衍出這第三篇?”楚程皺起了眉頭,千思萬想,也想不出是何意。


    他隻知道這偃師錄是一本殘篇。又或者是這就是完整之書。隻是這第三步,連望無心都未推衍出來,隻推衍出這鬼之上,還有無這一途。所以這第三篇,還是空白未續。


    楚程搖了搖頭,看向躺在麵前的一具身體。


    這具身體沒有任何氣息伏動,像是一具屍體,已是死物。


    這的確是死物,準確的說應該是一具傀儡。一具看著栩栩如生、與人一般無二的傀儡。


    隻是這又不像傀儡。


    因為在這具傀儡的一隻手臂,有些許液體凝固的固體。這是傷口的愈合所留下痕跡。


    這具傀儡竟有一隻有血有肉的手臂。


    這是六六六。當初六六六相助楚程,對戰極怨。雖然實力畢竟涅境,但終究不是入涅,慘敗在極怨手中,全身支離破碎,直至如今還未蘇醒的跡象。


    楚程看著六六六、從盤坐中站起,走到麵前又蹲立了下來。


    “鬼為玄。六六六想必就是鬼階傀儡了。到了鬼階,就可以自開心神嗎?與人無異嗎?”楚程看著六六六的身軀,想了想、又輕聲自語。


    “修複六六六的身軀,需要幾件玄物。隻要找到了這幾件,便是可以讓其蘇醒了。”


    六六六的戰力強大,楚程是親身領會過的。怕是要六六六一人,便是可以鎮壓蕭言與青木二人。


    “得想辦法得到了。去往蒼雲天時,可以去問一問。雖說是玄物,但在強者雲集的蒼雲天中、尋這幾件東西、應該不難。”楚程伸手一揮,六六六的身影便消失在了眼前。被收進了太初空間中。


    隨後楚程再次坐起,又是一揮中、出現一堆軀幹四肢,還有一隻小黑狗。


    這一堆軀幹四肢,便是在東華仙宮、那望無心曾經所居住的草屋中收起之物,至於這隻小黑狗,便是曾經在仙遺之地收服的那一頭三境古巫。


    這三境古巫,神魂被李山靈李代桃僵、從虛空劍鋒手中將楚程拉回一命,所以隻剩下了一具軀體。


    隻是這軀體還未化開,依舊是幻化時的那模樣。


    楚程伸手一揮,那一堆軀幹四肢便是有幾件落在麵前。


    “以血為媒麽。”楚程輕聲開口,手中便是出現一把短劍,向著手腕劃去,卻是隻聽得一聲碰撞,那一把短劍劍刃瞬間震碎,而手腕中隻出現一道白痕。


    這道白痕隻要用手擦拭、便能抹去。


    “.......”


    楚程忘了一點,他的玄黃不滅體已經四轉輪回。除非是玄器,很難割開肉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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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想了想,直接拿出一個酒壇、一口飲盡壇中之酒。然後不再壓製體內暗傷,瞬間猛烈的咳嗽了起來,吐出一口又一口鮮血。


    當這酒缸滿了之後,楚程臉色煞白無比,連忙吞服幾日前煉製的半步仙丹,這才恢複了一絲紅潤。


    楚程閉目了許久,直至暗傷再次被壓製。這才拿起一個軀幹,按放在地上、將四肢拚組。


    這些軀幹,當年早已被古之大能望無心煉化,現在隻需以血為媒刻畫出《偃師錄》中所記載的紋路就可。


    這些紋路很複雜,以楚程目前的修為、隻能刻畫出人符畫。


    這些軀幹很珍貴,楚程隻是準備拿一具來試手,若是成功便是將古巫之體煉製為傀儡。


    畢竟古巫雖說隻是三境實力,但曾經也是入玄。肉身強悍堪比玄體。


    在拚裝之後,楚程伸手震碎酒壇的壇口,伸手入進勾起血水,點向傀儡之身。


    在觸碰到體表的瞬間, 楚程手指再次一勾,以上往下勾畫出一個古老符文。


    一筆一筆,又是一筆。隨著時間流逝,楚程一共勾畫了三十三萬六千五百六十七筆。


    日升月落,日落月升。已經知道究竟過了多久。


    楚程已經沉浸在這勾符之中,當畫下最後一筆,酒壇中的血水空空如也,這一具傀儡之身轟得一震,閃起紅光。


    隻見這具傀儡的表麵,那些密密麻麻連橫在一起,雖說是不同的符畫,在紅光中錯亂在一起,卻好像接連成一個新的符文。


    這個符文隻是一閃,便是瞬間消失體表,滲入體內。


    當紅光消失,楚程看到這一個傀儡手腳輕顫,而後僵硬的站了起來。


    這具傀儡看著體表光潔如玉,比女子的肌膚還要柔順許多。若不是不看下身無物,從這具傀儡表麵就會以為這是一名容顏絕麗的美人。


    “成了。”楚程看著這具傀儡站起心中一喜。


    “就是不知道這具傀儡,實力達到了何種地步,比之三境又如何。”楚程目光閃爍,又看向上身。


    這具傀儡脖頸上空空如也。沒有頭顱。


    那一日,楚程在那間草屋中,並沒有見到那一堆殘骸中有傀儡的頭顱。


    所以這具傀儡沒有頭顱可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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