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之下,蒼鬆挺拔勁立。使得一場紅火,被青色所蓋立。


    此人姓名,風靖節。


    她曾對楚程所說,她執有三條無上之道。且條條為天命之道。當年那一戰,也不過是動用了一式齊相,並未動用另外二式。


    九天玄功。她何嚐未有?隻是,她在他的麵前、沒有動用罷了。


    她已經將此式,通透徹悟。若是當年動用,那麽楚程不是慘敗,而是敗的徹底。恐怕,會如那些敗於她的那些人一樣,一招之下就敗北。


    除非,神念分身在此。以逆亂陰陽進行一戰。才不會輸的那般徹底。


    她出劍了,自入世以來第一次動用腰間的這把劍。


    在這月下、景氣和暢,江山絢麗。春風花草香、頂替了一場寒秋。一場山青花欲燃、今春又來過。


    一場搖枝在大擺中灑落滴液,磅礴之中猶如綠水繞吟。又有一場燈花、顫起了琵琶語、波浮當中青鏡又洗了紅埃。


    在這入世以來,她一直在等,等待讓她斬出這一劍的人。


    這一劍,不是殺劍。而是生起希望之劍。


    這一劍,並沒有斬破天空。隻有一條淡淡的細線。也沒有將天地分為二。


    這同樣是九天玄劍。那一把劍、也同樣是九天玄劍。


    一式劍術,一把劍身。名為九天玄劍。


    一劍之下、雲淡路遙。這一條長長的細線、延續到了遠方。


    這是一片火紅的天地。四方各處、裏裏外外、皆是如此。而後方,則是一片浩瀚無垠的深邃,不見丁點光亮。


    這條細線,便是向著後方的黑暗一路延續。


    “別來無恙。”


    有一聲輕歎緩緩響起,落入四方。當風靖節斬出這一劍,她的目光至始至終、都落在那遙遠的遠方。


    這一句,她也不知是對何人所說。


    那一線、仿佛成為了一條山路。在這一條山路中、處處是蒼翠的樹。林深翠濃、又有幾聲鶴鳴。


    一聲輕蕩,有窸窸窣窣的聲響。而後、有一團白光衝飛到了天上。


    這是一隻白鶴。它像是在歡鳴,一躍一躍、沿著那一條山路、飛向了那深邃的寰宇。


    於是,一路所過。皆起蒼茫。


    她的出手,並沒有引得其他強者注意。這也並不是多大的天地異象,隻不過是一條細線、開了一條山路、欲到一處、去尋往。


    白鶴尋往、是去往極為遙遠的距離。這距離,就算是風靖節、動用種種手段、也要長達千年之久。


    但這隻白鶴卻是不同,它去往的地方、並不要那麽久,而是刹那到渡口。


    一聲輕微的波蕩。出現在極為遙遠的遠外。那一處天地,已是被人遺忘。


    在那裏的人們,看到天地之中忽起了一輪皎月。


    這輪皎月,突然出現。定了一場天地紛亂。


    人們不知道這輪皎月是從何處而來。隻知道,有一隻白鶴在月華中飛脫、沉入了一方天地、如石子輕輕掉落在河麵中、濺起了一點水花,又很快便沉落下去,不再起波瀾。


    至此以後,人們再也無法看到那一隻突然出現的白鶴、也再也沒有見到那皎月。瞬息之間、此方天地再一次被人們身上所散發的白霧所籠罩,唯一可


    見、也隻有矗立在大地與高空中的萬紫千紅,與排滿蒼穹的參天大樹。


    還有那籠罩萬光,在燈盞中搖擺的山花滿枝頭。


    人們所見、並不是隻有此方天地有這等景幕。在他們腦海中的那方世界、同樣也有。


    在那裏,有兩個人。也有兩輪皓月。一輪本就存在,一輪剛剛出現。


    在那輪剛出現的皓月當中,忽起沙塵滾滾。這些沙塵、並沒有向著四方擴散,而是刹那之間、凝成了一路。


    在這路途中,蒼鬆翠綠一棵一棵相接。有鶴鳴輕起、又觸動了風。


    一條長長的細線,隨之而來,一半寒冬帶了春暖。


    這春暖、僅僅隻是開始。隨著那隻白鶴的到來,冰塵寸寸盡碎。


    這一刻,那名白衣女子看到這一道細線,眼睛頓時一亮。


    “這是.......”


    當看到這一條細長劃空的細線,他便已經知道了什麽。


    這是同源之劍!


    能與他同源,也隻有同樣是斬出了九天玄劍。


    那輪出現的皓月,也是九天玄月。


    他知道了是何人出手,也知曉了這白鶴是何意。


    或許,他與那個人相距甚遠,甚至遠到了天涯之邊。


    這距離,就算是以他此時的速度、也要千年、萬年、甚至更久。


    但這世間有同源,便是可以借此瞬間抵達。


    白衣女子緩緩閉眸。她在聆聽,聆聽一場動靈。


    此橋之外,也有橋。那最先出現的那一滴墨、化作了白露。隻有一滴、破開了雲層劃落。


    這一點、從高空中有白成墨、又從墨化白。


    一場陰陽、風水麵煙、刹那跟隨席卷了這天地,像是透過刻痕重疊、印在了這人間。


    無晝無夜,被平衡了在這裏。


    那黃裳未動,隻是平視著麵前的那道身影,一雙美眸同樣光彩熠熠,又是帶著笑意。


    “短暫之道,哪能是朕的敵手。這是有人以他的道、來引起那一劍的共鳴。轉嫁此人之道嗎。還有...那一式逆亂、也終於現世了嗎。”


    “那人的道,已是接近大成。他的分身之道,也是如此。逆亂乾坤,這轉嫁之力、倒是也能在短暫時間,成為他真正的道。”


    “但真覺得如此,就能擊敗朕?”幽冥之主搖頭一聲冷笑。


    她站在這方天地,那便是這方天地的無敵。除非大世開啟、有證得天命的存在出現。那麽方可與她對敵。


    但孰弱孰強、依舊未知。她未必會敗、也未必會輸。


    隻因為,她是此間唯一證得空境第三層次的存在。傳說中可以與禁忌一戰的存在。若是以此證得天命,那便是禁忌之中無敵。


    隻可惜,到了此個境界。想要再進一步,無疑比登天還難。亙古至今、也隻有仙主與帝君做到。


    她靜靜站在那裏,沒有任何動作。她要等待那人聞得真道,進行融會貫通。唯有如此、才能盡情一戰。


    身為滄海大界的最強者,又何嚐不是無敵寂寞。


    她的存在,讓那些古老的存在忌憚無比、不敢親自出手。因為他們知曉,若是單打獨鬥、隻有一敗。


    幽冥之主身為女子身,卻是強


    大的讓那些頂天立地的男人無法心起一戰之心。


    今日,有人要與她一戰。沒有任何保留餘力的一戰,她豈會不喜悅?更何況是與一路暗中觀察的此代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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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想敗,想敗在後浪之濤的手上。她想敗,想敗在楚木生的後人手上。她畢竟是前人,唯有如此、才能證明這個時代並未凋零。大世依然能夠再次開啟。


    在她的時代、前塵往事,多少天驕、多少蓋世強者埋葬在塵埃中。


    她僥幸逃脫,幸免於難。非但沒有驚恐、反而百尺竿頭更進了一步。但,她終究不屬於這個時代,終究無法觸及到那個境界。


    白衣女子閉著雙眸,聆聽一場細說。


    她在夜觀月照,一照兩月中。


    月華之下,她的身軀絢爛晶瑩,青墨白三色、閃爍著飛光搬的光雨。又有四聖之靈圍繞著她的身軀轉動。


    這晶瑩之中內蘊著一場神能,一場比之玄還要神妙的規則。


    她輕輕伸出了手,手中驀然出現一把破碎殘劍。這一把殘劍除了劍柄之外、隻有一寸多的劍身。


    這一把劍在抖動。這是真正的九天玄劍。是屬於那一位的無上神兵。


    這一把神兵在大成之時,便是可以堪比一尊禁忌。這是淩駕於任何天命之器的神劍。


    她輕輕握著這一把殘劍,超然脫俗中又有灑脫,又蘊含著一種睥睨天下的霸道。


    當她睜眼,那深邃又空靈的眼底、是傲世蒼生萬物、君臨蒼茫的淩厲。


    這種氣勢、足以讓人心生甘願伏拜、不敢有褻瀆、任何人都要敬畏。


    她的眸中沒有任何光芒閃爍,但低頭之中、卻是讓神域七界的所有眾生難以正視。就好似一輪無比熾熱的烈陽、就懸停在他們的麵前,燒灼著他們的眼睛,就連氣血也開始沸騰。


    這實在太強了,隻是一眼、就讓他們無法動彈、心生恐懼。


    白衣女子再次伸手按在了那一把劍上。


    這一觸碰,並沒有起任何波動。但對麵的那人知曉,這一劍、絕對不會簡單。定是要超過先前的那一劍。


    劍未起,卻是讓人心顫,可見一劍斬出後的恐怖。


    隻是當有一道聲音的響起,頓時讓這一隻手一顫。不僅是她,還有幽冥之主。


    懸浮在神域七界天空中的那團烈火已經消散,一道身影瞬間衝出了煙雲。


    這是一位強者,一步之下就來到了那二人的心動之界中。


    “六六六六六!”


    此人喊著一口六,還未等站在那方天地的二人看清是身型,那人便一步踏入了那條青翠山道中,進入了另外一輪皓月中。


    “......”


    有一聲詫異在另外一方天地響起,有不少強者驀地一驚。一名白衣男子眉頭頓時一皺。


    在場的都是強者,然而一道身影卻是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了他們麵前,喊著六六六六。


    (辭掉工作了,懇求打賞、訂閱。讓我可以靠著寫書生活。不必再去奔波勞碌,可以專心寫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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