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拎著王天賜返回廟堂裏,還沒容他們商量辦法,就見廟堂的地麵上突然冒出人頭來,而且不是一個,而是四五個。


    牡丹雍叫聲不好!他和肉咕嚕滾兒同時出手,用手掌壓出一道道的罡氣,逼迫他們不得不縮了回去。


    看到他們退下去了,牡丹雍一把將王天賜拎上神像的底座。他知道這些人會地遁之術,如果王天賜被他們一把拉進地下,他可真沒辦法了。


    然後,他和肉咕嚕滾兒也分別跳上一處高地兒,牡丹雍正好踩在武將碩大的腳麵上,便用一隻手攀著武將握劍的手臂,另一隻手拿著他的“草人匕首”。


    肉咕嚕滾兒幹脆就跳到一個皮膚煦黑,麵目猙獰的小鬼頭上,他們兩個目光炯炯又緊張萬分地瞪視著地麵。


    果然,不一會兒的功夫,地麵上又有多處同時出現人頭。


    小蠶寶寶動作極快,隻見他口手齊動,口中吐出的是黏黏的網罩,被罩住的人頭拱不動,也半天下不去;手掌打出的罡氣,直接就把人打回地下去了。


    牡丹雍將手裏的那隻‘草人匕首’橫掃過去,樹枝上的葉子像飛刀一般飛向那些人的頭臉,隻聽到有人慘叫聲聲。少傾,地麵上便又恢複了平靜。


    又過了一小會兒,隻聽外麵有人叫道:“廟裏的仙士聽著,我們也沒有傷害他人的意思,實在是事出有因、逼於無奈。隻是為想得到這壯骨療傷的祥瑞之光以解族人之苦,才出次下策。鑒於此因,我們可否見麵談談,商榷商榷?”


    牡丹雍和肉咕嚕滾兒麵麵相覷,這可是他們萬萬沒想到的事情。但看剛才的情形,他們雖然人多勢眾,卻也並沒有使用什麽陰毒之招,從這一點上來看,或許是可信的。再則,牡丹雍看到他們的打扮樣貌,確實不是這裏的凡人強匪之類,他心裏便有些鬆動了。他對小蠶寶寶說:“你先躲起來,我來會會他們。萬一有什麽不妥,你再見機行事。”


    小蠶寶寶答應了一聲,搖身變成一隻很小很小的蛾子,落到武將的手臂上,這裏是製高點,方便行動。


    牡丹雍便朗聲說道:“既然這樣說,那你們先把門打開,我們可以談談。但是,你們隻可以進來一個人,否則,別怪我們不客氣!”


    門外的人應道:“好!一言為定。”


    這時,隻聽呼呼嚕嚕一陣響,封住廟門的土堆刹那間便消失了,隨即響起了腳步聲。


    這時,隻見一隻黑烏鴉先悄無聲息地溜邊飛了進來。


    牡丹雍知道是烏拉呱呱進來了,他心裏更加踏實些,畢竟多個人多分力量。他跳下來,手裏依然握著他的武器,上麵的葉片依舊青翠完整。


    這時候,隻聽一個很磁性的、比較年輕的聲音在門口說道:“我進來了。”話音未落,便見一個身高不足三尺的黑影走進廟門。


    這個進來的人,真如烏拉呱呱描述的那般模樣,一身黑袍,戴著鬥篷上的尖帽子,麵目上罩著很奇怪的麵罩,除了那兩個閃亮的圓圓的眼罩,鼻子嘴巴都罩在裏麵,根本看不到人到底是個什麽樣子。


    這個蒙麵人走進廟裏,在距離牡丹雍二米遠處站住腳,然後用帶著手套的手拍在左胸前,俯身說:“仙俠見諒!我等乃是土幽國土幽族人是也。我是土幽太子土樹。適才多有冒犯,請多多見諒!”


    牡丹雍也回禮道:“土幽太子啊,幸會了。我本名阿雍,自何來處不便介紹,也望見諒!我等此次出手也是多種原因所致,我們也本是來找回我們自己家的東西,並和這王家有些淵源。所以,遇到你們的如此強盜行徑,自然不能坐視不管了。”


    土幽太子歎了口氣,語調有些淒然地說:“唉,仙俠有所不知,聽我細細說明原委,您再行定奪。我們土幽族一直生活在人類世界的另一個介麵上。我們也同樣以大地為居所,土壤就是我們賴以生存的空氣和養料。


    土幽族不知道從何年何月起,族人中突然出現一種怪病--我們叫它折骨症。土幽族世代傳承到了我們這代人時,祖上的暗疾越演越烈。您沒見麽,我們的身高樣貌都在逐漸退化中,更嚴重的是,族人的骨骼極其容易斷裂,成人孩童無一列外,真是痛苦不堪。


    五十年前的一天夜裏,突然一道祥光照亮土幽界,那晚隻要親眼見過這道仙光的族人,斷裂的骨骼不治而愈了。


    因此,我的父輩幾乎花去了大半生的時光尋找這仙光的來源,我父王為此積勞成疾病倒了,因此,才由我等繼續尋找。現在終於找到了這仙光的來處,為了解救族人多年的不幸,您說我們還有別的選擇嗎?”


    牡丹雍有些目瞪口呆地聽他講完,心裏暗道:“王爺爺放寶貝下界也不過是人間幾個月的時間啊,怎麽在他們來說都幾十年過去了?這個土幽國還真是聞所未聞的玄幻。這另一個介麵是另一個世界麽?那麽。。。”他忍不住問了一句內心最大的疑惑:“土幽國,就是陰曹地府嗎?”


    土樹太子道:“不不不是的。我們在陰曹地府的上層,是另一種維度的空間。”


    “奧,原來如此。”牡丹雍恍然明了了,然後又道:“聽你說的很是淒煌慘淡,可是怎麽證實呢?如果可以證實你說的是實話,我---說不定可以幫助你解決一下也說不定?”說這話時,他有點拿不定主意地轉頭看向裏麵。


    土樹太子聞聽此言,立即跪下雙膝拜道:“若真如此,阿雍仙俠無疑是我族人再造父母一般。”


    牡丹雍一看大為吃驚,他急忙伸手去扶土樹太子,道:“千萬別這樣好吧。我----”


    土樹太子生怕牡丹雍反悔了,堅決不肯起身,隻是一個勁地叩頭不斷。


    牡丹雍再次用力把他拉起來,說:“哎呀,太子,別這樣別這樣,我沒不答應的意思啊。隻是--這樣吧。你先把王家的公子完好無損的送回家去,我答應的事就一定會辦到。”


    聽牡丹雍這樣一說,烏拉呱呱終於忍不住現身,走出來道:“哎!公子,你怎麽那麽輕易就相信別人啊,這就什麽都答應了?”


    土樹太子猛然看到又冒出一個人來,身體不由得僵直了一下,下意識地做出防禦動作。


    牡丹雍微笑著解釋道:“不用緊張,我們是一起的,剛才他是躲著沒出來。”


    烏拉呱呱衝土樹太子說道:“聽你說的可憐巴巴的,你到先說說怎麽證明給我們看啊?”


    土樹太子道:“這好辦,就勞你們大駕去我們土幽界一看便知了。”


    牡丹雍問道:“像我等人氏,方便去你們那個世界嗎?”


    “這容易。”土樹太子說著,不知從哪裏拿出兩個暗紫色的十字型物件,他托在手掌之上伸到牡丹雍麵前,說:“阿雍仙俠,隻要你們將這十字靈針戴在身上,便可以跟隨我們一起進入土幽界,絲毫沒有不適的感覺了。”


    牡丹雍接在手裏一邊仔細端詳著,一邊含笑著說:“恐怕還得需要一個才行。”


    “還有一位仙俠是嗎?好的,有的。”土樹太子說著,便又拿出一枚‘十字靈符’遞給牡丹雍。


    肉咕嚕滾兒這會兒,已經在人不知鬼不覺中鑽進香囊之中了。牡丹雍便把‘十字靈符’放給他一個,另一個自己放進衣袖內收好。


    烏拉呱呱也早就伸手拿過去一枚,隨手弄根繩係上,然後掛在脖子上了。


    趁這功夫,土樹太子已經叫進來幾個手下,他們把驚嚇得半死的王天賜,從神像底座上架下來。這過程中,也不知怎麽就把塞著他口內的破布弄掉了。臨出廟門時,他看到牡丹雍和那些人站在一起,他突然怒不可遏地喊道:“好你個孟良,看我不告訴我娘滴。是你串通他們綁了我,等你回去不打死你!”


    聽他叫罵出這樣的話,牡丹雍一把沒拉住烏拉呱呱,他便衝過去照王天賜屁股就踢了幾腳。隻聽得王天賜嚎叫著被土幽人拉出廟門,連夜送回城內王家不提。


    烏拉呱呱轉回身尤自生氣的恨罵著:“這臭狗屎!就該宰了這不知好歹的肥豬。”


    牡丹雍平靜地說:“難道你還真和他一般見識不成。”他轉向土樹太子歉意地說:“讓你們見笑了啊。和這王家小子有點小過節。”


    土樹太子點點頭表示理解,然後伸手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於是,他們便跟隨著土樹太子等人出了廟門,和眾人一起往山下走去。


    這座小石砬子山原本就不是很高,他們很快便來到了山腳下。當他們穿過錯綜複雜的矮樹叢林之後,便來到了丘陵起伏的田野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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