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作為一群人當中唯一一個能夠聽懂孤傾語所說的七萬童鞋:忍住不笑!


    祁烷一臉毫無表情:“嗯,我們這一群基佬。”


    結束了“基佬”的問題,一群人慢悠悠地走在大街上猜著燈謎。


    孤傾語因為本身就對這些東西不感興趣,也是一時興起,所以猜對沒幾個,倒是祁烷,一猜一個準。每猜對一個都有送小獎品。


    “我都懷疑你是不是隨身帶百度了。”孤傾語瞪了祁烷一眼。


    “哇哈哈,祁烷我這麽英俊瀟灑還需要百度嗎?”祁烷擺了一個他自認為很帥的pose。


    “你可以滾了。”孤傾語翻了個白眼,看見了一題,“解落三秋葉,能開二月花……這不是風嗎?”


    “小姑娘你真厲害!”一個老人笑眯眯地走來,遞給她一個小燈籠,“這是獎品。”


    “謝謝!”孤傾語也笑眯眯地接過。


    “竹弟,我們去許願吧!”齊逸塵猜燈謎那才叫一個生猛,不愧是書生啊!他手上拿著大包小包的“戰利品”。


    “誒?好啊!”孤傾語立刻來了興趣,蹦蹦跳跳往前走。


    “竹弟……”慕容佐羽挑了挑眉,“你好生活潑。”


    “多謝誇獎。”孤傾語走到了許願的地方,“咦?好漂亮……”


    大大小小的蓮花燈在水上漂浮,上麵記錄著大家的願望。


    一眨眼間,祁烷已經抱著幾個蓮花燈來了:“來來來大家不要客氣!一個十文錢!先到先得!”


    (2)


    孤傾語毫不客氣地接了過來一人分一個:“你自己出。”


    “啊,傷心。”祁烷拿起筆,在自己手上隻剩下唯一一個的蓮花燈上寫下願望。


    孤傾語好奇地湊過去一看——boss平安,快點回家!


    額……這願望我既無言以對……


    她看了看齊逸塵的——好好學習,天天向上!


    ……好吧,前麵那個是我小巫見大巫了。


    再看看墨白的——天下藥草,為吾所用!


    ……不知道為什麽總之聽起來很厲害就對了!


    慕容佐羽的呢?——國泰民安!


    ……


    已經不知道說什麽了好伐!為什麽你們許的願望一個比一個牛逼!


    小琪的應該算是比較正常了吧?——小語開心,永遠快樂。


    嗯,感動。


    孤傾語拿過筆,想了想,寫下:大家永遠平安。


    那些幫助過她跟著她的人,賈騏哲齊逸塵墨白慕容佐羽祁烷小琪炎尊,嗯,血葬。


    不知道賈騏哲這麽樣了……她再度寫下了三個字:賈騏哲。


    暫且為他祈個福好了。


    突然,天空中劃過一道閃電,緊接著打了個驚雷。


    孤傾語抖了一下:“雨下大了,趕緊回去吧!”


    “……竹弟怕雷?”慕容佐羽頗為好奇。


    孤傾語立刻點頭:何止是怕!她就是在這樣一個雷雨天穿越的好嘛!


    墨白撐開事先帶出來的傘,擋在孤傾語的頭上:“竹弟,走吧。”


    孤傾語笑意盈盈地挽住墨白的手:“多謝墨兄!”


    祁烷也笑意盈盈地湊了上來:“我親愛的墨兄……”


    他的話還沒說完,墨白一襲白衣就帶著孤傾語飄然而去。


    祁烷:“……”難道說我的魅力沒了?


    齊逸塵幸災樂禍地看著他,隨後也追了上去:“竹弟~”


    (3)


    很快回到客棧,墨白輕輕收了傘。


    他墨發飄散而下,一些被一根白色的鍛帶挽起,神色溫柔,眉宇間透露著一絲不食人間煙火的氣息,白色的袍子,優雅地收起了油紙傘。


    人似畫中仙,一笑傾天下。


    孤傾語很合時宜地想起了這句話,不知道是從哪本書中看來的。


    這句話用來形容墨白再適合不過。


    “怎麽了?”墨白溫潤一笑。


    孤傾語趕緊回神:“沒事沒事!就是那個……賈騏哲怎麽樣了?”


    “不知道,”墨白單手撐著下巴,“要不我去看看?”


    “不麻煩了,這麽晚了墨白你趕緊去休息吧!我去看看!”孤傾語趕忙說道,“隻是可惜了……這樣好玩的晚上他居然生病了。”


    “語兒不是給他帶禮物了?”墨白指了指孤傾語手上的小燈籠。


    “對哦!”孤傾語恍然大悟,“謝謝你墨白!我知道了!”


    “嗯,那我就先去休息了。”墨白轉過身,走了兩步,又突然半回首,伸出修長的手指在空中揮了揮,靜靜地微笑,“拜拜。”


    “拜拜!”孤傾語也揮著手,笑著。


    和墨白在一起,有著一種很安定的感覺呢。就像是……天塌下來,也有他在。


    待各個人都回屋後,孤傾語來到了賈騏哲的房門前。


    她鼓足勇氣,伸出手,輕輕敲門。


    門並沒有鎖,一敲就開。


    孤傾語在門口輕輕喊著:“賈騏哲?賈兄?賈英雄??沒人應的話我進來了哦?”


    她走近門,門隨後關上。


    孤傾語嚇了一跳,好在自己帶來的小燈籠還發著微微的燈光。


    “賈騏哲?”她再度試探性地喊道。


    黑暗中,一個人影低低地應聲。


    “賈騏哲!”孤傾語嚇了一跳,趕忙跑到床邊,“你怎麽了?”


    “沒什麽。”在燈光照耀下,賈騏哲的臉有些飄忽不定。


    “他好像是什麽毒發了哦。”炎尊撐著下巴,頗為好奇地看著賈騏哲,他以靈體的的形態飄蕩在空中,活像個幽靈。


    這可把孤傾語嚇了一跳,剛想開口,隻聽見炎尊飄忽的聲音傳來:“淡定一點,隻有你能看見本尊哦,如果不想他以為你是瘋子的話最好給本尊收起你那副驚訝的表情還有合攏你的下巴。”


    孤傾語趕緊閉上下巴然後看了一眼賈騏哲,他輕輕閉著眼睛,似乎有些痛苦,眉頭淡淡地皺著,並沒有發現孤傾語的異常。


    “什麽毒?”孤傾語用心聲問道。


    炎尊在賈騏哲的頭頂盤旋了一圈,隨後下了定論:“寒毒。發作的人會奇冷無比,但是感覺有火在身體內躥,骨頭奇癢,連昏迷都是奢侈。一不小心忍受不住就會使人精神崩潰。……看他這樣起碼也有幾年了,能忍受下來不容易哦,每次發作都是一種煎熬,真是讓本尊佩服。”他說得輕描淡寫的,絲毫沒有“佩服”的樣子。


    “寒毒?”孤傾語暗暗在心底複述了一遍,“怎麽樣才能治好?”


    “治好?”炎尊的鼻子發出不屑的哼聲,“你以為這是感冒發燒啊?說說就能治好?能治好的話這個賈英雄何必這樣忍受?”他頓了頓,“本尊這裏倒是有可以暫時緩解的藥物,不知你要是不要?”


    “要!當然要!”孤傾語趕忙說道。


    炎尊從袖子裏慢悠悠地拿出一個白色的小瓷瓶:“本尊可是有條件的哦……”


    “有什麽條件以後再說!”孤傾語趕緊拿過瓷瓶,從裏麵摸出藥丸倒入賈騏哲嘴裏。


    賈騏哲一直緊皺著的眉頭舒展。


    賈騏哲隨即睜開了眼睛:“謝謝。”


    “不用跟我客氣。”孤傾語揮了揮手,打開窗戶通風,然後坐在賈騏哲的旁邊,隨手倒了一杯水,“好點沒?喝不喝水?”


    賈騏哲點了點頭,接過杯子,一飲而盡。


    “玩得開心嗎?”賈騏哲微微一笑,小燈籠微弱的燈光照在他略微蒼白但俊美的臉上。


    孤傾語點點頭:“嗯,開心,呐,這是給你的禮物!……隻是可惜了,沒有月亮。”她邊說邊從旁邊拿起了小燈籠。


    賈騏哲笑了起來,拿過小燈籠:“嗯,很可愛。”他雙手支撐著自己坐了起來,“想看月亮嗎?”


    “嗯……想是挺想的。”但也隻能是想想而已了。孤傾語在心底暗暗吐槽。


    賈騏哲突然伸出了手,在空中擦了擦,不知道是在擦什麽。


    突然,柔和的銀白色光芒從窗戶灑了進來,灑在了他帶著淡淡笑意的臉上,灑在了他那雙淡藍色的瞳孔裏。


    孤傾語不禁向外望去——


    月亮!又大又圓的月亮!


    “哇塞!賈騏哲你有兩把刷子啊!”孤傾語讚歎著,卻忽略了賈騏哲那更為蒼白的臉色。


    “無妨,你開心就好。”賈騏哲也隨她的目光往窗外看去。


    月光,很美。


    孤傾語再度睜開眼睛,已是清晨。


    慢著,我是什麽時候睡著的?昨天似乎太累了,直接在賈騏哲的房間裏睡著了,後來也沒有去找炎尊……


    環顧四周,嗯,還好,是自己的房間。


    扭扭脖子,突然發現,炎尊這貨居然飄蕩在半空中!


    哢嚓。


    炎尊睜開眼睛,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嗯?扭到脖子了?都說了別太驚訝了,為師幫你揉揉。”


    “額……你怎麽出來了?”孤傾語僵硬地扭過脖子,“還有,我是怎麽回來的?”


    “為師嘛,因為吸收了你一些力量之後就有了足夠的力量出來了。”炎尊一襲紅衣,在空中飄來飄去,如果半夜裏醒過來指不定會被嚇個半死。“至於第二個問題,你還是自己去問賈騏哲吧。”


    “那還是算了吧……”總感覺這塊石頭好為人師?自從當了她師傅之後的自稱就慢慢從“本尊”改到“為師”了?假以時日,他會不會變成自稱“爸爸”?那樣的場麵想想就可怕!


    孤傾語整理好衣服,走下了樓。


    自己今天算比較早的了,祁烷已經站在樓下。


    “早。”孤傾語懶洋洋地打招呼。


    “早啊。”祁烷也是笑眯眯的,“昨晚睡得好嗎?”


    “嗯,還行,挺好。”孤傾語五個字概括,然後坐了下來,拿了一塊包子啃著。


    祁烷在她的對麵坐下:“今天啟程?要不要多休息幾天?”


    “不了不了,已經逗留了這麽多天。”孤傾語趕忙擺手,“話說,你不是想要早點回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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