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七章一探究竟


    這座名不見經傳的小鎮“落霞鎮”,就坐落在四麵環山的山坳裏。


    小鎮的四周有一條天然形成的河流,環繞著這座名不見經傳的小鎮“落霞鎮”。


    這座名不見經傳的小鎮“落霞鎮”,有許多隻有“落霞鎮”才有的規矩,那就是落霞之後,任何人不得隨意進出。


    說得難聽點,你想自由進出也是不可能的。


    因為每到傍晚落霞消失之際,這座名不見經傳的小鎮“落霞鎮”就緊閉四麵城門,讓你進不來也出不去。


    除非,除非你有這座名不見經傳的小鎮“落霞鎮”的常五爺的腰牌,你方能自由出入。


    否則,你要想自己自由自在的進出這座名不見經傳的小鎮“落霞鎮”,那是比登天還難!


    除非,除非你會飛。


    現在,就有兩個人穿著黑色夜行衣,就像兩股黑煙一樣,風吹向哪裏,他們就飄向哪裏,這兩股黑煙隨著微風嫋嫋升起,隨風飄進了這座戒備森嚴的名不見經傳的小鎮“落霞鎮”。


    淡淡的月光下,他們躥高縱低,翻牆越脊,他們的身法猶如行雲流水般來去自如。


    若是在這個時候,還有人沒有睡覺的話,他們肯定以為他們的這座名不見經傳的小鎮“落霞鎮”,今天夜裏是不是真的有神仙降臨了。


    因為他們看到有兩個穿著黑色夜行衣的人,在他們家的屋脊上一飛而過,好像禦空飛行一般,腳隻要在樹梢上的枝葉上輕輕的一點,兩個人又會騰空躍起,向前飛行。


    若不是神仙在禦風飛行,人怎麽可能達到如此境界?


    看到有神仙在禦風飛行的人是這座名不見經傳的小鎮“落霞鎮”裏最最底層的杠夫王大壯和他的娘親。


    原本勞累了一天的王大壯,已經沉沉的睡去,可是他的年老多病的娘親連連的咳嗽的聲音,讓他不得不勉強的從那張破舊不堪床上起來,然後揉著睡眼惺忪的雙眼、跌跌撞撞的走進他的娘親的房間裏,輕聲細語的問候著咳嗽中的娘親,身體有沒有好一點了。


    其實杠夫王大壯也知道,問與不問是一個結果,那就是他的娘親的**病還是那樣,沒有什麽起色。


    杠夫王大治剛從他的娘親的房間裏麵走出來,淡淡的月光下,他就看見有兩個穿著黑色衣服的人,猶如神仙在禦風飛行一般,從他們家的屋脊上一躍而過,霎那間就失去了蹤影。


    “娘親,剛剛大壯好像看到了神仙從咱們家屋脊上一飛而過了,怎麽轉眼就沒了蹤影了。”這個時候杠夫王大壯從新走進他的娘親的房間裏麵,嘟嘟囔囔、喃喃自語的說道:“娘親,若是那兩個神仙飛得慢一點,大壯也好為您祈求神仙救救您啊!”


    “傻孩子,這個世界上哪有什麽神仙啊,你莫非是眼睛看花了?”那個杠夫王大壯的老娘咳嗽了幾聲之後接著說道:“如果真的有神仙,他們怎麽可能來咱們這種窮苦人家呢,他們要去也隻會去像咱們‘落霞鎮’赫赫有名、獨霸一方的常五爺家裏,因為常五爺家裏是金山銀山,他們給神仙可以敬貢更多神仙想要的東西,你說對吧,傻孩子!”


    “娘親,大壯隻要有常五爺家裏萬分之一的銀子,恐怕早就治好您這麽多年落下的病根子了,可是咱們窮苦人家什麽時候才能攢下一點點給娘親治病的銀子啊!”昏暗的油燈下,那個長得黝黑粗壯的杠夫王大壯用手抓抓自己的頭發,摸摸自己的耳朵,然後尷尬的說道:“其實我們在常五爺家裏做杠夫,賺的銀子也不少,可惜就是要被那個烏管家從中抽掉十分有九分,所以,大壯雖說每天累死累活的也存不了給娘親看病的銀子。”


    “好一個令人感動的孝子!”杠夫王大壯的話音剛落,不知道從哪裏傳來一個溫和的聲音接著說道:“百善孝為先,你的孝義感動了本侯爺!”


    “誰?是誰?”那個長得黝黑粗壯的杠夫王大壯驚恐萬分的轉過身問道:“我們家實在太窮,沒有什麽東西可以讓您帶走的,請您去下一家吧。”


    “嗬嗬,你們有別人家裏沒有的東西,那就是孝心!”那個溫和的聲音又在響起說道:“有錢人家也不一定過得快樂,他們的煩惱說不定比你們還要多!”


    “您這樣說話就沒有意思了,如果我王大壯有銀子,第一時間就會治好我娘親這麽多年來落下的這個病根子,我們吃好點喝好點,有了銀子也好讓娘親在有生之年過兩天好日子難道不好嗎?”那個杠夫王大壯到現在都沒有瞧出和他說話之人到底在哪裏,隻聽見這個杠夫王大壯壯著膽子接著說道:“難道我們窮人就不該給自己的親人治病,和讓她們過得好一點嗎?”


    “當然可以,現在你走出來,將本侯爺帶到那個常五爺住的地方,你娘親治病的銀子本侯爺給你!”那個溫和的聲音接著說道:“說不定過了今晚,你們的日子就不會這麽苦了!”


    “好,你等著我,我出來!”這個長得黝黑粗壯的杠夫王大壯剛想走出他的娘親的房間,他的娘親一伸手就抓住了他的胳臂,顫巍巍的搖了搖頭,示意王大壯不要出去,可是這個長得黝黑粗壯的杠夫王大壯聽說能有銀子給他體弱多病的娘親看病,他不顧一切的掙脫了他的娘親拉住自己的那隻手,走到了屋子外麵說道:“你在哪裏,我出來啦!”


    “本侯爺一直都在啊,你抬頭瞧瞧,本侯爺在哪裏。”那個溫和的聲音又在響起說道:“若不是你在深更半夜起床去伺候你的娘親,我們怎麽能找到你帶路呢?”


    “賤民王大壯拜見兩位神仙。”杠夫王大壯抬頭一看,嚇得連忙跪倒磕頭碰腦的作恭施禮,因為當他抬頭向他們家院子裏的大樹看去時,他就看到了有一個長得其貌不揚的年輕人,穿著一身黑衣,站在他們家大樹的樹梢上,身上的衣衫在微風中迎風招展,整個身子隨著微微吹來的微風隨風搖曳,在這個淡淡的月光下,真的是猶如天上的神仙,隨風飄逸,還有一個冷若冰霜、肌白如雪的男子打扮的神仙,靜靜的站在大樹的樹杈上麵不聲不響,杠夫王大壯心裏在想,如果這個冷若冰霜、肌白如雪的男子打扮的神仙,是一個女神仙該多美麗啊,隻聽見杠夫王大壯壯著膽子接著說道:“不知道神仙怎麽會來咱們窮人家,咱們窮人家窮啊,沒有什麽好東西供奉給神仙們啊!”


    “王大壯,本侯爺是人,不是什麽神仙,你知道那個常五爺的家在哪裏嗎?”那個站在王大壯家院子裏大樹樹梢上麵的人溫和的說道:“你隻要帶著本侯爺找到那個常五爺家,本侯爺就給你銀子,讓你給你的娘親治病,你看好不好?”


    “不好,沒有常五爺,王大壯就沒有工做,如果王大壯沒有工做,王大壯拿什麽養活娘親呢?”那個長得黝黑粗壯的杠夫王大壯說道:“我們這個‘落霞鎮’大多數人都在幫這個常五爺做杠夫,幫他搬東西,若是誰得罪了他,肯定在這個‘落霞鎮’無法生存下去的。”


    “難道這個常五爺在‘落霞鎮’是一個十惡不赦的惡人不成?”杠夫王大壯就看見那個站在他們家院子裏大樹樹梢上麵的長得其貌不揚的年輕人單腳在大樹的樹梢上的樹葉子上麵輕輕的一點,整個人就像是一片落葉一般,緩緩的飄落而下,落地無聲,就站在杠夫王大壯的麵前,就聽見這個年輕人接著說道:“如果大家都怕惡人,那麽這個惡人就會越來越惡,越來越壞,還不如將他們打倒,不然你們那有日子過呢?”


    “在‘落霞鎮’誰敢和常五爺找不開心?常五爺的手下就有幾千人,而且常五爺的武功也是深不可測,一般從不輕易動手,若是常五爺親自上陣動手了,那麽就是要出大事情了!”那個杠夫王大壯畏畏縮縮的說道:“常五爺的武功真不是蓋的,一條十三節烏鋼軟鞭,使得是出神入化,神出鬼沒的。”


    “傻孩子,有客人來,怎麽不請別人到屋裏坐坐?”那個一直在咳嗽中的杠夫王大壯的娘親這個時候在臥房裏麵一邊咳嗽一邊說:“趕快請客人到臥房裏麵坐一會。”


    “娘親,我們家那麽髒,兩位神仙怎麽可能坐得下來呢!”杠夫王大壯尷尬的說道:“咱們家連一張像樣的椅子和凳子都沒有,拿什麽給別人坐下來啊?”


    杠夫王大壯話音剛落,就覺得眼睛一花,站在他眼麵前的那個長得其貌不揚的年輕人忽然失去了蹤影,正當杠夫王大壯在到處尋找之際,他就聽見他的娘親的臥房裏麵有人在說話。


    “大娘,你這個幹咳是什麽原因引起的呢?”那個杠夫王大壯聽到這個長得其貌不揚的年輕人的聲音在他的娘親的臥房裏麵想起之際,他也正好邁步走進了他的娘親的臥房,隻聽見那個長得其貌不揚的年輕人接著說道:“大娘,你的這個咳嗽好像不是普通的病根子啊!”


    “哦,年輕人,難道你看出了什麽端倪不成?”那個杠夫王大壯的娘親咳嗽了幾聲說道:“這個病根子落下來幾十年了,一直也無法醫治啊,老身也沒有那個能力治好這個頑疾啊!看不好啊!”


    “前輩,如果晚輩猜的不錯的話,您是因為受別人的一記重擊,而無法化除體內淤積的血栓造成的,若不是您的武功精湛,內力深厚,恐怕早就不治而亡了。”杠夫王大壯就聽見那個長得其貌不揚的年輕人對著自己的娘親接著說道:“您若不是被人先下毒傷及五髒六腑,恐怕這點小傷也難不倒您?以您的渾厚內力,足以治好自己的這個內傷!”


    “我的娘親的病根子是發高燒引起的,娘親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老嫗而已,你怎麽說我的娘親會什麽內力?”那個杠夫王大壯一臉懵懂的望著躺在床上還在咳嗽的娘親接著說道:“娘親,你說他是不是一個瞎子,他明知道您是淋雨引起的發高燒,落下的病根子,他還在這裏胡說八道的!”


    “唉,說別人是瞎子的人,莫不是自己就是個瞎子不成?大壯,你這一輩子能遇到這個站在你麵前的這位武功莫測高深、驚為天人的武林中、江湖上曠世奇才的人,那是你的造化,唉,若是你的爹爹還健在的話,你怎麽可能會去做一個吃苦受累的杠夫呢?”杠夫王大壯的娘親用手支撐著勉勉強強的讓自己坐起來,然後雙眼緊緊的盯著眼麵前的這個長得其貌不揚的年輕人接著說道:“老身一直在想難道這輩子就這麽草草了事了?難道老身就這麽癱在床上憂鬱而終了?老身也萬萬沒有想到會在晚年絕望的時候遇到了一生中見過的武功最最高深莫測的人,老身也萬萬沒有想到的擁有絕頂武功的高人竟然是一個長得如此平淡無奇的年輕人?年輕人,你到底是誰?”


    “前輩,晚輩要說晚輩沒有名字您相信嗎?”那個長得其貌不揚的年輕人似笑非笑的說道:“晚輩就是初入江湖的晚生後輩江湖人稱阿三的是也。”


    “阿三?阿三?難道你的爹爹、娘親就沒有給你起一個名字嗎?”那個癱坐在床上的杠夫王大壯的娘親詫異的問道:“做爹爹、娘親雖說有時候能力有限,不能給你金不能給你銀,不能給你衣食無憂的未來,但他們終會給自己的孩子起一個屬於自己的名字啊?”


    “前輩,晚輩生在窮苦人家,一日三餐都成問題,阿三的爹爹在阿三很小的時候,為了一家子能生存下去,摔落下懸崖峭壁,屍骨無存,阿三的娘親和姐姐被人當著幼小無助的阿三麵殘忍的殺死,唉,阿三若不是機緣巧合碰到恩師,不知道已經埋骨何方!”杠夫王大壯就聽見這個長得其貌不揚的年輕人阿三接著說道:“晚輩多嘴,想問問前輩的尊姓大名!”


    “老身早就忘了自己的名字!”那個杠夫王大壯的娘親雙眼望著眼麵前的這個長得其貌不揚的年輕人和他身後一直不聲不響的那個女扮男裝的小姑娘,然後說道:“因為已經幾十年沒有人問及過老身的名諱了。”


    那麽這個杠夫王大壯的娘親究竟是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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