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國,瑾王府。


    暗衛將紙張放到祁瑾的桌案上,祁瑾拿在手中看了看紙張的內容,而後並未說話,隻是平靜的看著暗衛。


    那暗衛隻覺得頭皮發麻,有種倍受淩遲的感覺。隨後暗衛跪下說“屬下查到白洛是白國安好公主與江湖布衣所生的孩子,白洛與神醫九歌是在多年前相識,並且,白洛比番前往白國,便是去尋親。”


    短短的幾行字,白紙黑字,簡潔明了。


    暗衛說的話與紙上的是一樣的,白國公主的女兒去白國都城尋親,感覺一切都是理所當然。


    隻是,如此簡潔卻是處處透著怪異,就好像暗衛所查到的一切都是有人故意透漏的一般。


    想到此處,祁瑾的臉色有些不好,看著跪著的暗衛,問道“這安好公主在何處?”


    “屬下不知”


    “那江湖布衣姓氏為何?人在哪裏?”


    “屬下不知”


    “那這白洛在出現在錦城之前,還曾經出現在哪裏?”


    那暗衛重重的將頭磕向地麵,說“請主子責罰。”


    祁瑾將手中的紙張扔到暗衛麵前,怒斥“你們處處不知本王要你們何用!自己下去領罰。”


    “謝王爺。”暗衛叩首,起身,後退,眼中帶著濃濃的自責。


    屋中隻剩下祁瑾一人,陽光由窗戶透射進來照射到祁瑾的臉上,仿佛鍍上了一層金光,美煞旁人。


    祁瑾死死的盯著麵前的桌案,隨後綻放出一絲笑容。


    那安好公主祁瑾隻是有些耳聞,曾經是白國第一美人,多才多藝,甚至武功也是好的,在其他各國之中也難以找到如安好公主一般優秀的女子,隻是據說是愛上一個書生,白王反對也爭執不過以死相逼的安好公主,於是將安好趕出白國。


    當初白王大怒,甚至還將此事昭示天下。


    不知當事人是何感觸,隻是讓旁聽者唏噓不已,久而久之,安好公主的時代也就過去了,一代驚世奇女子淡淡的淡出百姓的話題。


    事情已經發生了二十年,那時候的祁瑾也不過是個四歲的孩童,隻是很多時候,後宮之人的茶餘飯點時還是會提起那安好公主。


    說安好公主傻的有,放棄了大好的身世地位,與那布衣吃苦一輩子。


    羨慕安好公主的也有,敢於追尋幸福,這份勇氣也是少有人能追及之上的。


    這白洛如今一十八的年華,按照時間的推算,白洛是安好的女兒倒也是說的通,隻是這白洛為何姓白?


    若非白王親自下旨,公主的孩子是沒有資格用皇姓的。


    而白王也在三年前宣布退位,如今的新帝是白王的兒子,安好公主的兄長。


    想來這白洛就不會是普通之人,事情好像變得越來越有趣,而且這個叫白洛的女子也是與眾不同的。


    不得不說,在坑了堂堂瑾王的暖玉之後,白洛已經被瑾王記掛上了,更何況那暖玉還是出現在了九歌的身上。


    想想,祁瑾又覺得有些胸悶,隻是被他自己忽略掉了。


    門外想起扣門聲。


    “進。”祁瑾說。


    “王爺,陛下宣您進宮。”老管家走進來,彎彎腰後與祁瑾說道。


    祁瑾的薄唇抿的緊緊的,雙目中的光芒越來越冷。


    “王爺,老奴說句不該說的,切記不要與陛下發生衝突啊,那好歹是您的父皇啊。”老管家的眼中透著關心與心疼。


    “恩,李叔,本王知道的。”祁瑾點點頭,向外走去,隻是目光越發的陰沉。


    後麵,隻餘下李叔重重的歎息聲。


    ————————


    白國,一處別院。


    “主子,殘魄有書信傳來。”詩意走到風行的後麵,恭敬的說。


    “可有說著什麽?”


    “殘魄書信第二件事是如主子所料,瑾王派人查了主子,我們給透漏出的消息,就是主子吩咐的。”


    畫意最先說的就是第二件事,第一件事不用說,風行也是知曉的。


    那就是讓畫意好好的保護風行,若是風行有受傷,畫意就會被懲罰。


    這是殘魄每次給風行的信件上的第一件事都是如此。


    殘魄作為風行暗衛的暗主,事事都是將風行的安危放在首位的。


    對比,風行雖有無奈,卻更多的是暖意。


    祁瑾的猜測沒有錯,那紙張上的內容,的確是風行刻意透露出去的。


    這一日,風行的鼻子都是癢癢的,風行揉揉了鼻子,說“這是誰啊,念叨了我一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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