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瑾的話在多數人的人的意料之外,卻也是在意料之中的事情,但是明顯祁皇是愣了愣,而後哈哈大笑說“我瑾兒果然是一代梟雄啊!”


    “三哥的確是一代梟雄。”祁澤突然附和到,雖說這附和的是皇上的話,本無大問題,可是祁瑾卻是更加覺得怪異。


    “瑾王爺已經是驚世之才了!”有一個大臣附和道。


    “瑾王爺出生那時,濰城了燈大師便說過,紫微星降臨,我祁國當百年無憂。”又一個大臣突然感歎道。


    “等等。”皇位上的那人突然出聲打斷下方人的議論。


    眾人這才想到,皇上還要此處,若是為了抬舉瑾王觸犯了皇帝的逆鱗就得不償失了。


    各大臣都站好,向皇帝彎了彎腰。隻聽皇帝說“了燈大師還說過這樣的話?”


    各位大臣相互看了看,覺得皇帝的這個問題有些多餘,想當年了燈大師的這些話不止在上層的這些人中,哪怕是在京城的那些百姓,都有些耳聞此事。


    “是啊,李侍郎若不是提起這事,老夫倒是已經忘記了,當初了燈大師的確是這樣說過”有一個年齡在這裏顯得最老的人說道。


    可是這麽大的事情皇帝怎麽會不知道?猶記得當初還特別的派人將這件事情告訴了皇帝,沒道理皇上不知道這件事。已經過了二十多年的事情再被提起,有些地方記憶模糊了也說不清。


    可是,皇帝看著下方的眾人神色莫名,二十二年前?那時候……


    皇帝突然想到,當初祁瑾的母親臨盆的那天……


    “碰!”突然的聲音打斷了皇帝的沉思。


    “啊!”一個侍女的驚呼聲。


    “炎盞花!”好幾個人異口同聲的說道。


    祁皇從沉思中回過神來,看著麵前的這一幕差一點沒有背過氣去,隨後急忙站起來喊“炎盞花!”


    隻見剛剛的地方一片狼藉,剛剛托著炎盞花的侍女在祁澤的身下,祁澤壓在那個侍女的身上,托盤飛到了一旁,而炎盞花不知所蹤。


    “祁澤,你們在做什麽!”祁皇對著祁澤吼。


    祁澤在兩個大臣的攙扶下慢慢的從地上爬起來,那個侍女還在地上躺著,卻沒有人去管。


    “啟稟父皇,剛剛孩兒看見這個侍女偷偷的退後,兒臣看她就是對炎盞花圖謀不軌,故才想要阻止她,卻不知碰到了何物,就成了剛剛的那個樣子。”而後,祁澤上前一步,從袖口中掏出一物,鮮紅色的花瓣,顯然就是炎盞花。


    “父皇,慌亂之中兒臣怕炎盞花受損,才將炎盞花放入袖口中,看來炎盞花並沒有受損,兒臣也便放心了。”祁澤說這話坦坦蕩蕩,目光看著祁皇,不像是再說假。


    這次祁皇不信任別人,自己上前將炎盞花接過,仔細的看了看,鮮紅色的花瓣,中間是黑色的花蕊,的確是炎盞花。


    “哈哈,澤兒,這次你立了大功,重重有賞,重重有賞!”祁皇很高興,顯然已經忘記了剛剛還在想的事情。


    “嗬,剛剛父皇問三哥想要什麽賞賜,三哥說什麽都不要,兒臣可沒有那樣的胸襟,兒臣還是想討一些賞賜的。”祁澤笑著說,樣子很是天真與無邪。


    從剛才發生事件開始,幾乎沒有人注意到祁瑾,而祁瑾也不知道在什麽時候就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喝茶,祁瑾聽著祁澤的話,不禁覺得好笑。


    想起剛剛看到的祁澤偷梁換柱的手法,不禁覺得事情越來越有意思了,現在沒人注意到祁瑾,也給了祁瑾詳細觀察事情的機會。


    “噢,那澤兒想要什麽?”祁皇饒有興趣的聽著。


    “兒臣想要……”祁澤的目光看了看炎盞花,果然見祁皇皺眉,不自覺的將炎盞花向自己的身邊放了放。


    祁澤覺得諷刺,若自己真的要了炎盞花,還不知道這老家夥深夜樣子呢!


    “兒臣隻是想到許久未曾陪父皇吃上一次晚飯,所以利用這一次的機會,兒臣鬥膽請求父皇讓兒臣允許晚膳陪同父皇一起。”祁澤說著,樣子到真是像個十八歲的孩子。


    祁瑾的指尖敲擊這杯沿,看不出來在想著什麽。


    “哈哈,果然我澤兒才是最孝順的!朕準了!”祁皇這時候像是記得了祁澤的所有的好,也已經忘記了剛剛還在這樣的誇獎祁瑾。


    帝王心,果然是冷的。


    “兒臣多謝父皇。”祁澤笑著,隨後看了看還在地上,無人問及的侍女,說“父皇切莫忘記了處理這個人。”


    地上的侍女聽聞這話突然蒼白了臉色,看著祁澤,眼神似怨非怨,而後起身跪在祁皇的前麵,渾身瑟瑟發抖,不敢出聲。


    祁皇看著麵前的侍女,有些皺眉的說“抬起頭來。”


    侍女猛地一顫抖身體,隨後頂著一張煞白的臉,看著皇上。


    “你對剛剛五皇子的話可有辯解?”祁皇看著侍女,問道。


    侍女跪在地上,臉仿佛要壓入地底,半晌說“奴婢無話可說。”


    “那你為何要偷取炎盞花?”祁皇又問。


    “炎盞花是人人都想得到的聖花,若是奴婢得到了炎盞花,那麽……”那侍女慢慢的將頭抬起來,飛快的看了祁澤一眼,隨後說“奴婢犯了大罪,隻求陛下賜奴婢一死。”


    所有人都注意到了剛剛侍女的那一眼,祁皇試探性的看了祁澤一眼,而後問“澤兒,你覺得呢?”


    “不知父皇所問何事?”祁澤問。


    “朕要怎麽處理這個妄想偷竊炎盞花的婢女?”


    “這個……父皇,兒臣無權議論此事,還望父皇恕罪!”祁澤跪在地上,說道。


    “你怎麽就無權了?說說看。”明明祁澤沒有說什麽,但是祁皇的心情卻莫名的開朗了起來。


    “這花是榮丞相和三個一同帶回來的,而如今是父皇的,理應是父皇決策,兒臣是沒有立場說什麽的。”


    “哈哈。”祁皇大笑,說“澤兒起來吧。”隨後看著那侍女說“來人,將這人拖下去,擇日問斬!”


    “吾皇萬歲萬萬歲。”眾大臣一同行禮說道,祁澤和祁瑾也參與在內。


    看這樣的戲劇化的轉變,祁瑾突然覺得自己當初就是為了這樣的愚蠢帝王效命是何其可悲,但是,那是父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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