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亭水蓮稍開,馥鬱清香。融合了清晨陽光的薄霧反出七彩的光亮,斜跨在天邊,有鳥兒的鳴叫聲高低起伏。


    提起膛,張開手臂,深呼吸。自然地氣息充滿了耳鼻,分外舒適。


    接連三,風景一美過一。有林間的脫俗,也有小縣城的恬靜自然。每一份感覺,都令人欣喜不已,樂不思蜀。


    回想這幾時間不長,竹林七賢卻已經見了兩個。好的開頭預示著吉祥的進程。早起的錢曉謙開始興奮的期待著今的行程。


    推開遠門,所有的人都已經收拾妥帖,談笑著等他。


    當然,山濤的妻子隻是起準備早餐,她不會跟去參加聚會。


    不是因為禮教約束。從魏晉南北朝到唐朝,都對女子拋頭露麵或稱為學問大家沒有太多成見。不然也不會有著名的“胡笳十八拍”和“未若柳絮迎風起”了。


    隻是嫂夫人個人對參與這種文學的聚會沒太多興趣,平裏做些家務,照顧老人,就是她最平心靜氣的追求。


    “今去哪裏”錢曉謙看著門口的牛車,好奇道。


    阮籍懶洋洋的躺在駕車的位置,斜眯了眼對著牛車一臉好奇的錢曉謙,颯然一笑“自然是去喝酒啊”


    “還喝你昨天酒醒了嗎”錢曉謙十分懷疑他昨夜的藥白喂了。


    阮籍單手一撐,跳下車板,膛緊挨著錢曉謙的甄首。撲麵而來的溫氣息弄得錢曉謙尷尬後退。


    “你做什麽”怒喝一聲。


    阮籍指著他窘迫的樣子哈哈大笑,回頭對車後放東西的山濤道“巨源兄撿回來的新寵很是可呢”


    又低頭湊到錢曉謙耳邊道“你不是,想知道我酒醒了沒嗎。專門湊近了給你聞聞,幹嘛推開。嗯”


    錢曉謙皺皺眉,還未回話,阮籍擰重新靠在了馬車上,不複方才的浪dàng)模樣,一臉沉靜。


    山濤走了過來,錢曉謙有心告狀,但看著山濤的笑臉,還是把話咽了回去。


    還有誰比山濤更了解阮籍


    歎了口氣,扶著車轅上了車板。


    一路上二人互不理睬,山濤在他們二人臉上反複看了了看,淡笑不語。


    “巨源兄常去飲酒嗎”


    山濤點頭。見錢曉謙的神略有不愈,這才解釋道“巨源酒量太淺,也隻是淺嚐輒止。曉謙若是不喜,我們可以另尋他處。”


    錢曉謙麵露喜色,正要說好呀好呀。前麵的阮籍高聲道“巨源兄可是要毀約阿都若是知道自己又被你拋棄,怕是要一哭二鬧三上吊了我可哄不好他。”


    一哭二鬧三上吊這是孩子還是潑婦啊怎麽他們曲水流觴這等雅集,還有如此奇葩


    “你這麽編排他,到是不怕我告狀嗬”山濤笑道。


    阮籍坐在車駕前擺擺手,“巨源兄可不是嘴碎的,再說,他那麽個軟弱子,倒也真該被誰教育一番。”


    “他這次來會稽,不知是為何事”開了會兒玩笑,山濤問出了心裏的疑問。


    錢曉謙想插嘴問一句阿都是誰,卻始終沒找到機會,摸了幾次褲兜,想掏聯絡器出來查查。


    阮籍沉默了一陣,似乎在想要怎麽說。


    不知是為了規避錢曉謙這個外人,還是真有什麽其他顧慮。


    “北邊的事,他不喜,便來會稽訪友。叔夜應該過幾到吧”


    這句話說了基本等於沒說。至少錢曉謙半點沒聽出來山濤方才問題的答案。不過有一個名字倒是引起了他的興趣。


    “叔夜你們認識叔夜他要來會稽”錢曉謙興奮道。


    山濤也難得驚訝的看著錢曉謙,阮籍在駕車,沒法分心回頭,但心中應該也是詫異的。


    圈子裏的人都熟識。本地人也都應印象。會稽並不大。


    但山濤撿來的這人明顯來自外地,他又如何跟叔夜認識。


    一不小心說漏嘴錢曉謙有些尷尬的笑了笑,“不,不認識。隻是聽說過他名氣很大。”


    山濤嗬嗬一笑“到是難得聽人言及叔夜名氣很大。”


    阮籍也哈哈大笑“等他來了,定要與他說說,不知不覺間,都是甚有名氣之人了。隻是不知這是何種名氣。打鐵嗎”


    打鐵又是什麽鬼“我們說的是一個人嗎”


    山濤也點頭附和阮籍那句玩笑話“他打鐵確實不錯”


    “等一下。嵇康彈琴的手怎麽用來打鐵”錢曉謙的認知受到了強烈的衝擊。


    他也是學過樂器的人。一個業餘二流之人都知道細膩靈活的手指可以更好的感知音韻的變化。作為琴藝大家又怎能不好好保護自己的手指。更何況他擅長的乃是要求更高的古琴。


    “打鐵又如何喜歡就去做嘍。有不是打個鐵手就沒了怎麽就不能彈琴了嗬”阮籍的語氣多有不屑。


    錢曉謙心想,這人莫不是吃錯藥了,怎麽感覺脾氣時好時壞。


    他盯著前方時而灑脫,時而不羈的背影。感覺阮籍給自己的感覺更像是魏晉名士。狂放不羈,無所顧忌,隨意且無束。


    “他一直這個樣子嗎”錢曉謙小聲問道。下巴朝阮籍的方向點了點。


    山濤笑了笑“阮籍子跳脫,但為人不錯。曉謙你也別跟他致氣了,他大概是酒還未醒徹底。”


    誰知道他什麽時候醉著,什麽時候醒著。錢曉謙看著他廣袖長衫上那些陳年的酒漬,怕事就算醒著,那股酒味也能把人熏暈。


    “阿都叫呂安,一會兒見麵你就能認出來。他格軟綿,最是粘人,人長得也清秀。不似我這般平常。”山濤摸著自己的臉,開玩笑般說到。


    “嗬嗬,巨源原來也那麽看重長相,還以為你對此也頗為灑脫呢”錢曉謙笑道。


    山濤裝作一本正經的模樣“容貌也是立足的優勢,稍微在意一些,也是必要的。”


    “那家夥可不這麽認為。”錢曉謙指了指阮籍。此刻微風吹的阮籍發絲淩亂,早沒了那所謂的淩亂美,更像是一坨海草隨意拍的臉上。阮籍煩躁的把它往一邊撥拉了一次又一次。


    錢曉謙不厚道的在後邊嘲笑。


    兩個人一路互懟打鬧,到也沒了一開始的不自在。章節內容正在努力恢複中,請稍後再訪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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