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過程會很痛苦,當我從你消失的時候未來你要找到修仙門派並拜入,當你打開心中天地時我們才能重新見麵,並且我會告訴你所有事情的來由。”陌生人道,目光平行接觸哲瀚,一股能量輸發,透過哲瀚左眼進入體內,往體內寄宿,拆筋斷骨頃刻籠遍哲瀚周身。


    黑暗中,一束強光穿梭而進,照亮一些沒有經曆過的畫麵。


    “鶯兒,再堅持下,師傅一定有辦法救你。”眼前出現一幕,一個英俊麵孔看著懷中女孩,他們坐在一隻巨鳥身上,周圍都是流雲,流雲之下能看見山峰。


    “不不…師傅,我求求你…”一處庭院,一幕激戰,一個橙甲青年跪倒在一個老者麵前乞求,老者拿著一把明晃晃的寶劍,他的旁邊,一個氣勢洶洶的中年人走了過來,接過寶劍,戳進一個女孩腹中,青年掙脫了老者,場麵廝打起來,而後畫麵流轉。


    “夜兒,那是被封印了近百年的惡靈,那是邪惡的力量,千萬千萬要聽為師的話,不要打開天地靈台接納它…”老者腳下盤起一股黑色。


    接下來一幕很淩亂,刀光劍影,很多動物身像,老虎,大龜,翎箭,直到看著一個身影猙獰作笑,從懸崖上一躍而下,淹沒在漆黑夜色中,畫麵轉移到最後一幕;


    “從今天起,這具身體就是我的,不需要任何善念的靈魂。”山峰上,黑氣纏繞周身,一個青年抓向自己的腹部,撕出另一個身影來,這個身影就是此刻乞求自己幫助的陌生人,寄宿在哲瀚體內,共享著彼此記憶。


    流梭的能量寄宿進哲瀚左眼,完畢在瞳孔之下裂開傷疤,痛苦之餘哲瀚看到一些陌生的畫麵,同時身軀在變化,瘦弱臉龐扭捏起來,哲瀚扯拉著喉嚨放聲嚎叫。


    夜色下,聚檀水河岸兩側平原,夜行走獸尋覓叫喚四麵遊蕩,特別當陌生人寄宿進哲瀚體內,那一柱迸發的光芒格外惹眼,走獸湧出山林,哲瀚周身放光嘶叫,撩起四方走獸越是興奮跑來。


    一個球狀光點腹中匯聚,在走獸撲下前四麵蕩漾,震擊四方野獸,光芒掠過,瞬間之勢取走性命,群獸倒地,河岸四周安靜了下來。


    哲瀚停下嚎啕昏迷河岸邊,夜色重新拉攏,岸邊擱躺著巨獸屍體,而哲瀚換了一身模樣,被夜色撩亮的河麵上,清晰如鏡水紋間,倒映著正氣凜然的臉龐,七夜欣慰地看著哲瀚有著自己麵貌,微弱地呼吸著,昏迷著。


    “謝謝你,哲瀚。”七夜感激地看著哲瀚一臉虛脫,倒映在水裏的肖像隨著流水流梭遠去。


    第二天。


    辰時的陽光如約照耀大地,夜行覓食的動物們隱進漆黑山林,岩縫間,待下一個黑夜到來,沉睡一晚的昆蟲迎接朝氣清新舒筋展骨,采集花香載歌載舞。


    一隻白色蝶兒撲閃翅膀停靠在哲瀚鼻子上,溫柔地告訴年輕人該醒過來了,嗅著蝶兒花香,眯著睡容哲瀚挪了挪臉,迎麵匆流的水流衝刷上臉睡意驅除,哲瀚驚慌撐起地麵,抬頭茫然地感受著。


    這具身體幾乎筋骨寸斷,僵坐河岸邊看著飛行在水麵的文鰩魚撲閃翅膀你追我趕南下長江,意識裏開始清理腦袋混亂的一切。


    對話的一幕;


    ‘孩子,我需要你的幫助。’陌生人。


    ‘你是誰?’哲瀚。


    ……


    夢境一幕;


    “不不…師傅,我求求你…”


    “夜兒,那是被封印了近百年的惡靈,那是邪惡的力量,千萬千萬要聽為師的話,不要…”


    以及巨大的廣場上,那淩亂的刀光劍影…


    ……


    “昨天晚上四周還有走獸。”清理思緒哲瀚意識下抬頭,四麵荒涼,遍地死亡著動物屍體,印證猜疑哲瀚認定昨晚遭遇一幕不是夢。


    “白光,陌生人?”哲瀚靠近聚檀水,不注意看見河麵上自己的倒影時,著實嚇得不輕。


    “這是…”水中倒影,讓還在嚐試清理思緒的自己著實唬著,一臉驚恐,河麵倒映的陌生人居然是自己。


    “這怎麽可能?”一遍遍看著河麵倒影快崩潰了,不僅是臉部,連四肢骨絡也離奇增長,左眼之下一片小如胎記的傷疤。


    “這,這這這到底怎麽回事!”哲瀚震驚。


    從辰時醒來之後,一直徘徊到午時烈陽當空,一遍遍踱步在聚檀水岸邊思索求證,而心情,從一開始驚慌,慢慢適應,而後再煩惱,擔憂…


    怕是這具身體也改變不了了,但要怎麽回山脈部落,如果回去了,部落巫師會如何看待自己,處決,流放,還是焚燒祭天?不返回山脈部落,荒涼的山海天地如何去處,特別是唯一疼愛自己的爺爺還在家裏等著。


    而後,妥協自己,擔憂慢慢被理順,半個時辰後憂心忡忡地爬回山洞,把盜來鳥蛋揣在懷中,爬下山淌過河岸往西部第十一山脈最尾一座大山幾山走去,因為部落就在那裏,爺爺和家就在那裏。


    幾山,坐落於山海天地中南部,同時這一條山脈是山海天地中南部最長山脈,雄偉諾長山脈蜿蜒橫跨地坤山艮兩大卦位,以西起翼望山瀕臨長江河岸之旁,東落幾山靠近雷澤南之尾,前後共四十八座大山計三千七百裏,屬於中部第十一山脈。


    此山脈有貺水,沅水,濟水,帝宛水和視水等等眾多水脈分布南下,同時它們交叉相並南下匯入長江,接連中次第七山脈水係伊水,伊水合並殺水,視水,瀅水而後融入淪水東南流長江。


    在貺水和視水中生活著人魚種族,他們行蹤神秘,從不與人類和修仙一族打交道,傳說他們和精靈族誕生於山海天地初期,上古種族,運用罡氣的鼻祖。同時,山脈礦場豐富,草本充足,走獸飛禽從黃獸生物鴆鳥,三足鱉到天獸生物獜獸和山海天地最強天獸蛟龍等等。


    而哲瀚,從東部第二山脈鳧麗山遭受一幕後,趟過聚檀水,此刻換了一張麵貌悶悶不樂趕了一天多路程,來到幾山腳下。


    眼前就是上山的石梯,巨大的石塊堆積成山門,寫著哲瀚看不懂的文字符號,旁邊立著一個泥土堆砌的假人,豬身人像。每個山脈部落信仰不同,都有自己形象化示人的‘神,鬼,妖魔’肖像。


    站在部落石門前徘徊,哲瀚煎熬了一天,大字是不認幾個,但心裏明白,此身變化上山麵見大家不但不會有熱情,可能會令大家恐慌,甚至招來殺身之禍,而完成偷蛋歸來的獎勵也不能抵消說不清緣由的這身變化。


    猶豫再三,掛念爺爺,咬咬牙決定嚐試登山,也許族長能開恩,遣去做苦力,免去一死,哲瀚慢步石梯,兩側綠植不知名鳥類貌似也認人地看著陌生身影行屍走肉,一步一挨地爬向山峰來。


    走完山路,站在石梯盡頭,前麵是一片山坡平原,平原上大小不一,別致精巧的土屋子七零八落,屋子由泥土稻草木頭砌鑿,遠處跑來兩個嬉耍的毛頭,同樣和哲瀚一樣枯瘦,但現在的哲瀚有著帥氣麵貌,個頭高了半尺。


    “豆芽兒,石頭。”哲瀚欣慰地看著同是爺爺領養的兩個夥伴,這一開場還算不賴,到達山頂迎接自己的是兩個朝夕相處的夥伴,憋了一天多來的委屈激動喊起夥伴來。


    “你是?”夥伴聞聲,戒備地看著陌生讓人。


    “我是哲瀚啊!”情緒激動又理解地看著朝夕相處的兩人,橫豎不是滋味,未加解釋竟哭起來。


    “哲瀚?”小夥伴吃驚,聽著熟悉名字打量這身變化,再是泣不成聲,倒也慢慢放下戒備,隻是眼前這身麵貌和記憶差距也太遠了吧,這哪有半點哲瀚身影。


    場麵就好像被冰凍一樣,哲瀚哭泣,夥伴一時也不知要說什麽。


    情緒緩和下來,哲瀚掏出懷中巨蛋看著其中一個小子;“你是石頭,不洗澡,我們經常去摸魚,你是豆芽兒,吃飯吃得最多,胳膊下有個閃電胎記。”看著一個夥伴,哲瀚指著胳膊下腋窩。


    叫豆芽兒的小兄弟懷疑地抬起自己胳膊,仿佛被牽引入戲一般質疑著這個攜帶了十幾年的胎記,而後更加不解地看著哲瀚。


    “天哪,這真是哲瀚。”豆芽兒吃驚,欲要作親昵靠前,然哲瀚的一番變化還是讓他遲疑,表述是對的,可怎麽解釋眼前這副陌生皮囊?兩個小夥伴又陷入糾結中,而哲瀚貌似也猜到這一點,趕在場麵暖和滔滔不絕講述著自己離奇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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