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啥子都會。”薛嫣毫不客氣的自誇了一句。


    孟長川聞言冷哼一聲,“作詩也會嗎?”不過就是山野村婦,竟敢在他們麵前自稱什麽都會?莫不是她以為自己建了一個三進三出的院子,就開始夜郎自大?


    “呃……”這個問題把薛嫣一下子就難住了,“我會做打油詩。”


    “打油詩?”劉昶疑惑的看著她,認真地問道:“打油詩是何種詩,怎麽我從未聽說過?”他又看向李夤等人,“你們知道嗎?”


    丘林峰也不解的搖搖頭。


    薛嫣回答說:“打油詩啊,就是……那個……”她靈光一閃,打了一個響指舉例說道:“就比如那個:‘一二三四五,上山打老虎。老虎沒打到,打著小鬆鼠。’這樣的。”


    “這算是什麽詩啊!”趙多喜失望的嘟囔了一句,“還以為嫂子能有什麽大作呢。”


    劉昶卻略微點頭說:“雖然仿若兒童的戲作,但還是挺順口的。”


    “你看,你也這麽說吧?也就是四五歲的頑童才能說這是詩。”趙多喜笑起來,“嫂子,你要是說你會這麽作詩,可不算數的。”


    薛嫣連忙擺手,“可別難為我,要我打鐵鑄劍可行,讓我背詩也行,你若讓我作一首詩、寫一首詞,抱歉,業務不熟。我腦子可沒那麽聰明,也不敢在你們這群大才子麵前獻醜。”


    “知道是獻醜還說自己什麽都會,也不怕風大閃了自己的舌頭。”孟長川諷刺地說。


    薛嫣立刻鞠躬認錯:“對不起,夫君,我錯啦!”


    “哼。”孟長川略微滿意。但是想起那個李白,他還是一腔怒氣,“不過這書房和武器室,到底是為我準備的還是為那個李白準備的,我可就不知道了。”


    薛嫣無奈的看著他,“不是說了李白就是個古早的死人嗎,夫君怎麽就不信呢?”她眼珠滴溜溜一轉,忽然狡黠的笑起來說:“其實……我好像也有辦法證明我的清白。”


    “哦?”孟長川一臉“願聞其詳”的看著薛嫣。


    薛嫣拉住孟長川的手往旁邊退了幾步,退到武器室裏麵的武器架子後麵,高大的幾乎頂著天蓬的木製架子擋住了其他人的視線,她才小聲的和孟長川說:“你走的那年,我才十歲,那個時候身體發育還不完全,這個你應該清楚吧?”


    孟長川的腦海裏浮現出七年前,他迎娶原身的玉珠時候的情景。


    那個時候為了給父親衝喜,他才不得不買下這個才十歲的村女當妻子,又因為年齡尚幼,當年的玉珠無論是身體還是性格都青澀的要命,並且還未開竅,在床笫間呆的像一個木頭人,除了會幹活之外一無是處,既不美麗、也無情趣。


    那個時候的玉珠和普通的村女無甚區別。


    但如今她身著華麗,言行舉止雖不如帝城的貴女們優雅動人,但勝在熱情奔放、靈動俏皮,別有一番滋味。人家說女大十八變,如今七年過去,玉珠變成這樣雖然是他意料之外但也算情理之中。


    從記憶裏回過神,他看一眼薛嫣,示意薛嫣接著往下說:“所以?”


    “所以……”她嬌俏的一笑,對著孟長川招招手,孟長川遲疑一秒,接著低頭湊在她的臉旁。薛嫣攀著他的肩膀在他耳邊小聲的說:“你走後我可沒碰過別人,我自己也沒碰過,小孩子嘛,恢複能力強,那時候造成的損傷現在已經完全複原了。如果你不信,今天晚上在床上試一試,你破瓜經驗那麽多,定然知道我是不是清白的了。”


    孟長川驚訝的抬頭看她的臉,卻見薛豔從下往上看著他的眼睛,對的他羞澀的一笑,接著用袖子遮住紅透的半張臉。他的心微微一顫,幾乎瞬間就被薛嫣勾起了興致,手不自覺的摟上薛嫣的腰,拉住她的小手在掌中摩挲。


    他有些遲疑的問:“你說的是真的?”真的能如……一般?


    “當然,妾身怎麽可能說謊嘛。”薛嫣撒嬌的一跺腳,拉著他的手小聲說:“妾身可是足足等了夫君七年呢,今天晚上,妾身可就不是妾身了。”


    孟長川笑了一下,看著她嬌俏的臉龐,捏捏她的手掌說:“那你是什麽?”


    “如狼似虎唄。”薛嫣踮起腳親了孟長川一下,接著捧著臉跑出去,正好撞見趙多喜好奇的想要從架子後麵偷看兩眼。她語速極快的對著幾個人說:“貴客請隨意,妾身去準備晚宴了!”然後就嬌羞的捂著臉跑走了。


    趙多喜嘿嘿笑著湊過去,一臉調笑的說:“孟兄,看嫂子那模樣,你們剛才……?”


    “剛才定然是和嫂子和好了。”李夤接話,對著孟長川一拱手說:“嫂子能自己建出這麽大的家業也是不易,又為孟兄建出這麽一間武器室,且不說收集這些兵器要多費時費力,就說嫂子一介女流願為孟兄學會打鐵鑄劍,甚至親自給你鍛造這麽一把好劍,定然是對孟兄癡情不改、至死不渝。看來是我們誤會嫂夫人了。”


    孟長川沒有掩飾自己的一臉得意,意氣風高的說:“你們嫂夫人去準備晚宴……”然後又喊了一聲:“李夤。”他揮了揮手裏的劍,從掛滿寶劍的牆上拿了另一柄劍扔給李夤,興致勃勃的對著和他一樣喜歡舞刀弄劍的李夤說:“咱們去院子裏比劃兩招!”


    李夤打開那把劍的劍鞘,看著銀光閃閃的寶劍,爽快的答道:“正有此意。”


    兩個武癡一起走到院子裏比劃起來,兩劍交鋒的時候鏘鏘聲悅耳動聽,不會武的趙多喜、丘林峰和劉昶便在一旁圍觀,時不時拍掌叫好。


    最終這場比試,是以孟長川的勝利為終結的。


    李夤打得痛快,對著孟長川抱拳說道:“不愧是孟兄,果然劍技高超,在下甘拜下風!”


    孟長川沒有和李夤客氣,對著他一抱拳,接著舉起劍哈哈一笑說:“確實是好劍,重量適手、劍刃鋒利,說他吹毛短發也不為過吧?”


    “試試?”趙多喜湊了過來,好奇的看著那把劍。


    孟長川看他一眼,忽然對他一笑。趙多喜背後汗毛豎立,剛想問孟長川要幹什麽,孟長川就從他頭上扯下一根頭發。


    趙多喜大叫一聲:“哎喲,我的頭發……孟長川!”


    “哈哈哈,不是你說要試試嗎?”孟長川把他的頭發往天上一扔,手裏的劍耍了個劍花,接著將劍刃豎起置於發絲墜落的路徑下,幾個人聚精會神的看著那根頭發落下來,落在劍刃上,然後從中間斷開分成兩半,從劍的兩邊落下。


    趙多喜吃驚的指著那根頭發:“哦,哦!”激動的說不出話來。


    劉昶都忍不住一連讚歎的道了一聲:“果真好劍!”


    李夤又是羨慕又是遺憾,看著孟長川說:“有此賢妻,夫複何求、夫複何求啊!”孟長川大笑一聲,拍著李夤的肩膀說:“何求?沒得求!哈哈哈!”


    兩個人比試完,渾身大汗淋漓,黏黏膩膩的感覺並不好。孟長川便想洗個澡。幾人關好武器室的門,從院子裏出去,剛好看見收拾完客房的丫鬟。


    孟長川心裏想著剛才薛嫣的叫法,便喊道:“輕吟,你等等!”


    輕吟立刻停了下來,對孟長川施了一禮道:“老爺好。您有何事吩咐?”


    輕吟十五、六歲的年紀,穿著碧青色的丫鬟服裝,紮著兩個雙丫髻,模樣看起來水靈靈的十分可愛。孟長川打量一眼,心裏點頭,覺得薛嫣的眼光還是不錯的。他對著輕吟說道:“準備浴桶,我和李兄要沐浴。”


    浴桶?因為在孟府住了好幾年,輕吟早已習慣淋浴和浴缸,如今冷不丁提到浴桶她還真有點反應不過來,苦惱地說:“回老爺,家裏沒有浴桶,不知老爺是可否與貴客移步浴室,女婢給您燒水,使用花灑和浴池?”


    “……”花灑是何物?浴池?家裏竟然還有浴池?!孟長川不知道該斥責薛嫣會享受,還是誇薛嫣回享受了。


    孟長川隻能對輕吟說:“帶我們去看看。”


    這時劉昶也湊過去說:“孟兄,我與你同去。這花灑是何物?在下倒是有些好奇。”而其他人也紛紛跟著一起去看那稀罕物。


    “是,請老爺和貴客隨奴婢來。”輕吟帶著孟長川等人去了後院的浴室。


    一進浴室門,就有一個三平米的小換鞋室,輕吟給他們拿了木製的拖鞋,接著領他們推開小門進入換衣間,並解釋說:“這裏是換衣間,老爺們一會兒可以在這裏換衣。老爺請隨女婢來,先進浴室看看選擇用哪個浴池。”


    “浴室有兩個小浴池和一個大浴池。”這時,輕音已經推開了浴室的門。


    浴室十分寬敞,地麵是石板,牆麵鑲著一圈白色的瓷磚,北麵是五個帶有隔層的花灑,南麵則是三個浴池,兩邊各有一個小浴池,西麵則是一間木質的蒸汽房。


    輕吟說:“不知老爺是想用大浴場,還是各自分開用小浴池?”


    孟長川掃了一眼,“大浴池吧。”


    這時李夤已經走到了背麵的淋浴區。看著上麵的花灑,他仔細的瞅了幾眼後,找到扳手試驗性的碰了一下,立刻有涼水從裏麵淋了下來。李夤嚇一跳,往後一躲,卻又驚喜的看著淋水的花灑回頭對著輕吟說:“這是誰的發明?簡直是太精巧了!”


    輕吟與有榮焉的笑著對李夤說:“這是夫人做的。現在是涼水,等一會女婢去燒火加熱,一會兒就會變成熱水,可神奇了。”


    “這是什麽原理?是怎麽做的?”李夤看著後麵的水管,跟著水管走到牆邊,見水管在牆洞裏往外延伸,便沒有再跟著過去。


    輕吟搖頭說:“這個奴婢也不知道。貴客和老爺先沐浴,奴婢請示夫人後,再給貴客解答,這樣可好?”她看著李夤。


    李夤微微點頭,“甚好,甚好!”


    輕吟笑起來,“那請老爺和貴客移步更衣室,奴婢這就去給您們放水、燒熱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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