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加,你這一頭金發生的漂亮,色澤天成,細膩柔順,為我留長吧。”梁晅坐在巨大的圓形梳妝鏡前,諾蘭站在他身後,動作曖昧的捧著他的短發,幾乎將鼻尖湊到他的耳根,一臉沉醉的嗅著他的頭發。


    梁晅暗想著自己兩天沒洗頭了,沒聞到頭油味嗎,惡不惡心。自從在玫瑰行宮住下,諾蘭總會隔三差五來找他麻煩。


    梁晅清了清嗓子:“大盜先生,你說的都是對的。隻不過這年代極少有人留長發。我這麽做,別人會不會覺得太古怪。”


    諾蘭動作沉溺的撫摸著梁晅的發絲,仿佛在欣賞一座最完美的雕塑:“這是我的地方,不用顧慮太多,你隻需要告訴我,好或是不好。”


    “當然好。”梁晅扯出一抹笑容,雙眼彎彎像新月那麽明媚。


    “不要叫我大盜先生,你是我的最出彩的藏品,叫我諾蘭。”說完,諾蘭勾著腰吻了吻梁晅的側臉。


    對於諾蘭突如其來的親吻,梁晅心中十分嫌棄,卻完全沒有表現出來,諾蘭神情迷幻的望著他的雙眼。梁晅被盯得像有一千隻螞蟻在爬似的難受,他勉強一笑說到:“我不是藏品,我自願來這兒的,諾……”


    “先別說話,讓我看看你的耳垂。”諾蘭搖了搖手指,突然打斷他,“你的耳垂圓潤白皙,很有福氣。”


    梁晅動作輕微的偏了偏身子,想要遠離諾蘭,他伸出手,不著痕跡的將諾蘭的手指擋開:“我的耳垂很普通,同批次的ai都是大同小異。”


    “不不不,你是最特別的。”諾蘭意味深長的說著。


    梁晅愣了愣,從鏡中很諾蘭對視,這間寢室是諾蘭專程為他準備的,裏麵塞滿了各種各種諾蘭引以為豪的藏品。毋庸置疑,他把梁晅也當做一個用以炫耀的收藏,雖然他這個傻瓜是自己送上門來的。


    屋內點著奇怪的熏香,聞著讓人昏昏欲睡。梁晅雙目半闔看著諾蘭,那人身影重重,梁晅狠心咬了咬舌尖,不讓自己睡著。


    “你的耳垂如果再添些點綴就好了,我一直這麽覺得。”諾蘭愛憐的看著梁晅的耳垂,伸手拉開抽屜,從滿得幾乎溢出的飾品中取出一隻耳環,“帶著黑寶石,你看清上麵的光澤了嗎,和你帶來的羽毛一模一樣,配你正合適。”


    梁晅臉色一變,艱難的說:“好看……但是我從不帶耳飾。”


    “沒關係,以後你就會帶了。”說完,諾蘭拿著耳飾在梁晅的耳垂上狠狠一按,尖銳的耳針穿破皮膚,牽拉出一縷血絲。


    梁晅忍住驚呼,他痛的雙目赤紅,諾蘭這個變態,竟然就這樣穿破了他的耳垂為他佩戴耳飾。


    諾蘭捏著梁晅的下巴,迫使他揚起臉,一邊端詳著自己的傑作,一邊嘖嘖稱讚到:“太完美,它生來就是屬於你的。”梁晅雙目通紅望著鏡中的自己,一副瑟瑟發抖我見猶憐的模樣。


    諾蘭無視梁晅眼中極力表現出的痛苦,自顧自的從桌上拿起一個浮紋瓷瓶,說到:“最好的護發精油,我從阿斯特麗王後那兒偷來的。拿來之後居然派不上用場,正好你來了,它會使你的頭發像金子那般閃閃發光。”


    梁晅佯裝平靜的看著諾蘭用一種對待玩具娃娃的態度對待自己,看他用小梳子沾著精油往自己發梢抹,他的表情癡迷而認真。梁晅根本不敢動彈,耳垂還在隱隱作痛,他要是亂動,諾蘭說不定會一把扯斷他的頭發。已經有心理準備諾蘭不會是個善茬,可他這些怪癖也是梁晅從未想過的。


    梁晅伸長的脖頸如同絕望啼鳴的白天鵝,他揚著下巴看著諾蘭擱下梳子,動作優雅的掐住他的脖子,五指之下的皮膚逐漸浮起紅痕,呼吸也變得困難,梁晅苦笑兩聲,話語從嗓子中一字一句的蹦出來:“諾蘭,你要幹什麽?”


    諾蘭雙目發光的看著梁晅,仿佛下一秒就要將他拆進腹中:“現在,告訴我你有什麽目地?”


    “我,我,咳咳……”梁晅嗆咳兩聲,麵滿紅坨的憤怒的說:“是你讓我來的!如果不信,為什麽帶著我。”諾蘭沉默地和梁晅對視,他所望見的是一片坦蕩。


    倏而,諾蘭輕笑兩聲,揶揄的問:“我聽說一個有趣的消息,奧古斯丁的小情人,嗯?”


    “那又怎麽樣?”梁晅頓了頓,滿不在乎的問。


    “總該有個背叛的理由。”諾蘭微笑著說。


    “我沒有背叛他,我不會告訴你他的任何事。同樣,我來了這兒,也不會將玫瑰行宮的一絲一毫透露給警局。”梁晅在他手中掙紮著,他說得義正言辭,連自己也幾乎相信這是真的,“我想留下,如果你不信,就送我走,反正我來的時候你蒙上了我的眼睛,咳咳咳!”梁晅越說越激動,到最後,他瘋狂的咳嗽起來。


    諾蘭看他咳得死去活來,終於鬆手放開他的脖子。梁晅得了解脫,幹脆捂住胸口伏在梳妝台前,他劇烈的咳嗽喘息,順便掩飾自己的情緒,差一點他就露餡了。


    諾蘭好像也有些愧疚,他伸手撫摸著梁晅的背脊,溫柔說到:“好了,我有些後悔對你這麽粗暴,剛才你說這裏更好,為什麽?”梁晅絕對不會相信他是真的後悔,濃濃的作秀語氣讓他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梁晅等麵色如常才抬起頭,一雙受驚過度的眼睛濕漉漉的,他有些委屈的說:“如果你不相信我,我怎麽說也沒用。”


    “我相信。”諾蘭攤了攤手,斷然說到。


    梁晅深吸一口氣,傲慢的說:“我想去新的世界,見前所未見的東西,怎麽不可以嗎?”


    諾蘭滿意的大笑:“看來我們的追求是一樣的,那你的情人怎麽辦,難道你是一個喜新厭舊的東西?”梁晅不是很理解大盜賊的腦回路,奧古斯丁當然好,奧古斯丁當然棒,不過我不會告訴你。


    他甩了甩腦袋,目光陰冷的說:“人都是喜新厭舊的。”說完,他忍不住摩挲自己的指環,讓時間停滯。


    諾蘭保持原狀站在他身邊,梁晅猛地從椅子裏站起來,他被諾蘭的猙獰氣勢逼得快要崩潰。在玫瑰行宮的這段日子,他不是沒用過時間技能,可這半個小時太短暫,玫瑰行宮不大不小,時間累積下來足以他翻遍每個角落。除了那些贓物,梁晅什麽也沒發現。他隻好跟諾蘭虛與委蛇,以獲取一些有用的訊息。


    可他並沒有得逞,還被諾蘭欺壓的幾乎方寸大亂。


    梁晅狠狠的喘息了幾口,發泄的將椅子摔在地上,他原本還想將桌上的一切砸了,可半個小時一過,他必須為自己的行為買單。梁晅決定不再折騰自己,他開始扒諾蘭的衣服。


    “喂……梁晅你怎麽回事!”程老被他匪夷所思的行為震驚了,趕忙出聲提醒。


    “什麽怎麽回事?我在找線索。程老,這諾蘭到底是什麽東西,我居然有些怕他。”梁晅有些氣緊的看著諾蘭敞開的胸膛,空無一物、梁晅本來就沒抱多大希望,也並不失望的為他合攏衣襟,放棄了脫諾蘭褲子的打算,他繼續說到:“每當我對著他,總覺得十分壓抑,他到底什麽來頭。”


    “我也不清楚,諾蘭的數據顯示null。”程老說到。


    一聽查無所獲,梁晅暴躁的問到:“他到底用什麽偷竊了兩顆恒星!這種科技水平下,我不相信一個凡人有這種本事。”


    程老又說:“恒星的質量很大,這個世界並沒有大質量的空間囊,也沒有吞噬一切的黑洞。”


    “說了等於沒說。”梁晅焦躁的在原地踱步,隨即,他停止腳步,自我安慰到:“算了,不要自亂陣腳。”


    “諾蘭對你很感興趣,你盡量取得他的信任吧。”


    “我知道了。”今天的半個小時又浪費了,梁晅歎了口氣,這間屋子早就被他翻箱倒櫃一番,沒有任何有價值的信息。他認命的扶起椅子,坐回到諾蘭麵前。梁晅托著下巴,看著諾蘭貌不驚人的眼鼻嘴。


    眼前這人會想法設法得到一切感興趣的東西,不管拿來適不適合,有沒有用,比如發油,諾蘭就是個不按理出牌的瘋子,如果沒有特別的表現,他極可能淹沒在諾蘭那群豐富的後宮中。


    梁晅反複思忖,直到時間用光——


    “諾蘭!”梁晅想也不想撲進諾蘭的懷中。


    “唔?怎麽回事,我是打了一個小盹兒嗎?”諾蘭看著懷中小鳥依人的路加,受寵若驚的問到,“你怎麽突然變得這麽需要我?”


    梁晅泫然欲泣的說:“我說實話吧,其實我不想回警局,也不想回奧古斯丁身邊。他是一個好情人,可那樣的生活太枯燥了,我早就厭煩了。諾蘭,奧古斯丁已經是過去,你讓我留在這兒吧,我想成為像你一樣的聞名於世的星盜。”


    “情人比不上你的野心?重點是成為星盜,還是聞名於世?”諾蘭抬起梁晅的下巴,看著他的開開合合的雙唇,“原來你是個這麽不安分的小東西。”


    “我都想要。”梁晅眼珠一轉,半真半假的說:“路易一世,尤金,海伍德,我從他們身上找到了共同的點。諾蘭,我去河星公司其實是為了等你。”


    諾蘭突然低下頭,伸出舌頭舔了舔梁晅濕潤的米分色嘴唇,“但願這是我從你這張小嘴裏聽到的最後一種理由,你快把我繞暈了,你一直在等我?”


    梁晅身形微微一動,垂下雙目鎮定的說:“不錯,我已經完全對你坦白了。”


    諾蘭唔了一聲,突然開口:“你肯定還想知道,我是怎麽盜竊兩顆恒星的對嗎?”


    梁晅猛地抬起眼皮:“我沒有。”


    “你是沒有說,可你把什麽都放在臉上了。”諾蘭失笑,他拍了拍梁晅的臉頰,“下回說謊記得逼真一些,你想要的一切我都可以滿足,可你要用什麽來換。”


    “你想要什麽?”梁晅有種羊入虎穴的無力感。


    “當然是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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