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四人收拾了一下,便從那瀑布處出發了。


    宋寒山取出儀器定位了一番,發現這裏和當時入口的地方竟相差著很遠一段距離,再加上到處都是原始森林,根本沒有可走的路,也就放棄了回到入口那裏取回帳篷等物資的計劃,四人便徑直朝著東麵走去。


    一路上走走歇歇,直走到天都快黑了,眾人又餓又累,除了思憶和宋寒山背包裏還有點泡濕了的餅幹,其他什麽吃的也沒有,曹十三拿過餅幹試探性的吃了一口,便吐了出來,氣的把所有的餅幹都扔的老遠。


    “這都走了多少裏地了,連個人煙都沒看到。”,曹十三抱怨到。


    話音剛落,轉個角竟遠遠又看到了青鬆觀,宋寒山心想那淨塵道人曾經對於“四靈銅幣”指點過迷津,此刻又路過這裏,再加上天色已晚,便決定再進這青鬆觀,一是拜見淨塵道人,二是借幾間廂房住宿一晚再說。


    入了觀中,一小道引了四人見了淨塵道人,又端來茶水,便退下了。


    “仙長,上次來這寶觀,多虧了您指點迷津,才讓弟子掌握了這“四靈銅幣”的口訣,此番前來,一是為了拜謁您老人家,二是想在寶觀中借宿一晚,不知道長可否行個方便。”


    “好說好說。”,老道喚來一小童,便吩咐了下去,給宋寒山一行人準備了兩間房屋。


    那老道總是一副笑容滿麵的姿態,接著又道:“你們都餓了吧,先去用點齋飯再說。”,又叫了小童引了四人去往飯廳,不一會便端上了幾碟素齋,雖說是素齋,四人卻也吃的比肉還香,特別是那曹十三,竟一點吃相都不顧了,隻看的一旁淨塵道人哈哈大笑。


    吃過齋飯,淨塵道人回房坐禪,四人便趁著夜色將這青鬆觀好生的轉了一圈,宋寒山和張得勝自是一一去給那些神像磕頭上香,曹十三便帶著王思憶滿觀裏溜達。


    “思憶,在那山洞裏你肯定是真嚇壞了吧,好幾次我看你都在發抖呢,在那潭裏,大鯰魚將要靠近來的時候,你突然朝我肩膀靠過來......其實吧......我.......”,曹十三似乎還有話沒說完,那邊卻聽見宋寒山在喚思憶,思憶忙跑了過去,曹十三隻得將那還沒說完的話又給咽了回去。


    “幹嘛呢?在那愣著,回廂房吧,天不早了,明天還得趕早。”,張得勝走過來叫了曹十三,四人便回了廂房,這廂房一共兩間,連在一起,一間給了思憶一個人住,另一間他們三人擠在一塊。


    王思憶在房間裏,或許因為這兩天的驚嚇和勞累,便早早的滅了燈入睡了,這邊三人胡亂聊了一陣子,那曹十三也開始打起呼嚕來,不一會,張得勝也睡了過去,唯獨剩下這宋寒山卻怎麽也睡不著。


    輾轉反側之際,宋寒山索性便披了衣服,出了廂房,來到庭院之中,抬頭一看,隻見又是滿天繁星,那北鬥七星依舊是明亮顯眼,不經意間忽的又回想起了,那一夜同樣的場景和那“四靈銅幣”。


    幾番踱步,再回想起這幾日的驚險奇遇,真是百感交集。


    正在宋寒山閑步間,那淨塵道人竟不知道從何處走了過來,依舊略帶微笑的對著宋寒山問到:“我看你似乎有些心事?不妨講出來與老道一聽。”


    “仙長,您一定是世外高人,我也就不瞞你了。”,說罷,便將這兩日間的經曆一五一十的說給那淨塵老道聽了,後又說到:“仙長,我總覺得我們不應該去打破那些沉寂千年的東西,但是拿著這《山水圖》又忍不住去一探究竟,我現在很矛盾,不知道這樣做對不對。”


    淨塵道人聽罷,隻淺淺一笑,回道:“一切都是鏡花水月而已,不必過於牽絆,人生在世心隨境走,有即是無,無即是有,何必在意那麽多,放開一點,隨意一點。”


    宋寒山似乎明白了些許,對於老道的一席話,瞬間開朗了許多。


    那老道又說到:“上次我說那“四靈銅幣”已開靈性,自是不必再那麽複雜,今後隻需念出口訣,便可召喚了。”,說罷哈哈大笑,拂身而去。


    宋寒山聽得此話,剛想再問,卻已不見了那老道,也隻好作罷,回到廂房,睡下了。


    第二天清晨,眾人將要下山,宋寒山去與那淨塵道人作別,隻聞聽一個小道說到:“我家尊師雲遊去了,還特意留下一句話給先生,尊師說:山高水長,有緣再見。”


    宋寒山聽了此話,一知半解的,也摸不清那老道是何用意,便一行四人離了青鬆觀,下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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