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視角)


    夢境在歹炁將雲其深從紅紗羅帳中拉出來以後便變得同之前完全不一樣了。


    還沒有等段溪無和間束河二人經過,整個出嫁隊伍便停了下來。


    隊伍後麵的侍衛快速的持武器靠了過來,他們用武器指著雲其深和歹炁。


    但是眾人的視線又被歹炁碧灰色的頭發吸引。


    這個人是王室的人嗎?不然他為何會有王室人獨有的發色?


    混在群眾之中的黎忍和公主也看見了歹炁。


    他是誰……我為什麽這麽熟悉……


    公主抓著黎忍的手慢慢用力。


    黎忍拉了拉公主的黑鬥篷,接著他把視線移到了另外一個人身上。


    燭冥二話不說跳上花台,他抽刀便朝著歹炁攻擊過去。


    雲其深張開雙手擋在了歹炁麵前,燭冥的刀也便停在了雲其深麵前。


    “亂兒……”燭冥難以置信,他有些傷心的看著雲其深現在的臉。


    “我不是亂兒!”


    “他不是亂兒!”


    雲其深和歹炁一同開口,燭冥更加疑惑,但是對歹炁的嫉妒和厭惡卻一點沒少。


    “你聽我們解釋事情的緣由……”雲其深剛要接著說下去,侍衛們不耐煩的用武器又逼近了幾分。


    “這些話你們留著在地牢裏解釋吧!”


    還沒等雲其深注意,一部分的侍衛拿著長矛就衝著歹炁和雲其深刺去。


    “亂兒你聽話,這個人可能是叛國賊。”


    燭冥拉住雲其深的手腕,雲其深便是一甩。


    “都說了我不是你的亂兒!癡情也得看場合啊!!”


    歹炁朝著自己拉了拉雲其深,這個動作正正好好的讓燭冥看見了。


    燭冥的手緊握,“把……我的亂兒還回來啊!!!!!”


    “小心!”


    歹炁連忙拉著雲其深後退跳開,這兒一瞬間燭冥突然變身成了怪物。


    四周本來高興送親的人們慌亂恐懼的逃跑,侍衛們發抖的手遲遲不肯放著兵器。


    他們哆哆嗦嗦的將武器指向那燭冥變化的怪物。


    【我的亂兒!亂兒!亂兒你在哪裏!亂兒!】


    怪物發瘋似的四處破壞,房租建築,牲畜人類,凡事沒有逃出怪物攻擊範圍的物品全部被消滅了個幹淨。


    雲其深哪裏見識過這樣,就算是鬼城魍尤城也沒有如此大規模的破壞和屠殺。


    歹炁抓著雲其深的手一直跑,他明白現在的他和雲其深不過是一種意識存在,如果在這裏被幹掉,就算肉體活著,人也是醒不過來了。


    【亂兒!亂兒我回來了!我回來了!你在哪裏?我在這裏!你快出來啊!!!】


    燭冥變化的怪物用手推到兩邊的樓宇,它在尋找他心中那紅衣女子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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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見了,在那裏!就在那裏!


    那個碧灰發的人!該死!該死!


    怪物朝著雲其深和歹炁這邊走過來。


    【還給我!還給我!亂兒!】


    怪物的這一生亂兒,喚醒了雲其深這兒具身體中亂兒的意識。


    雲其深的腳步不受控製的越來越慢,歹炁幹脆直接抱起雲其深來朝著他記憶的一處地方跑去。


    “這樣是不是非常不合適!一個大男人被公主抱哎!老子幹脆死了算了!!”


    雲其深用手捂著臉,真是丟臉,堂堂男子漢大丈夫,被比自己年齡小的男的公主抱……


    “魔君這麽一說,小道士我幹脆一直抱著你,真怕放你下來你會尋短見。”


    “你就這麽不信任我嗎?告訴你個秘密,老子怕死!”


    雲其深仍舊捂著臉不去看歹炁,他隻感覺歹炁抱她還是挺穩當的,怕不是因為現在亂兒的身體緣故……


    “巧了,小道士的秘密和魔君你的秘密不謀而合~?”


    雲其深用手肘頂了一下歹炁的胸膛,歹炁也便笑出了聲。


    “你笑啥!別笑了!難聽!”


    雲其深透過手指縫隙看向歹炁,這個少年一臉的爽朗絲毫沒有緊張和懼怕。


    “好的~魔君?”


    【亂兒!亂兒!你回來啊!亂兒!我錯了!回來吧。回到我的身邊!】


    怪物喋喋不休的呐喊著,它又暴躁的將手捶向地麵。


    轟——轟——


    一次接著一次。


    當歹炁將雲其深帶到一處山丘高處後,他們回望的地方便是一片的血色。


    鮮血灑滿了怪物周圍的一切,果真的修羅地獄。


    “這兒到底是怎麽一回事……歹炁……”


    歹炁將雲其深放下之後,雲其深也便開口詢問。


    “你可以認定隻是一個癡情人失去了心愛之人後的瘋狂。”


    “這個亂兒嗎?”


    雲其深看著自己這個身體,真的越來越看不出是個女兒身了。


    “燭冥和亂兒相互愛慕,因為地位,二人是不可能共結連理的,但是燭冥在邊疆立下戰功,他便可以迎娶亂兒為妻。”


    歹炁看了看雲其深,他也發覺現在雲其深的樣子和亂兒的樣子有了明顯差異,變得有些健壯了……


    “那……他為何突然變成怪物?”


    雲其深用手抓了抓臉。


    歹炁歎了一口氣接著說,“這件事解釋起來有兩個辦法,一種是複雜但是有具體的原因和事情,另一種是直接引發他變化的因素。”


    “複雜短說!”


    雲其深聽歹炁說完直接開口。


    歹炁也便為雲其深講解事情緣由。


    一天,黎將軍拿著一瓶藥酒進入帳內,他聲稱那藥酒可以治療燭冥的外傷和內傷。


    從那次之後,燭冥便感覺身體有了異狀,偶然在戰場上的變身,也讓燭冥不分敵我的無差別殺戮。


    戰爭勝利,隻有燭冥一人從戰場上回來。


    再那之後,每次的出戰,燭冥便變身為怪物。直到戰爭結束,他回到王城便不再變化了。


    “那用一句話簡單明了的告訴我,他現在變身的原因?”


    歹炁一臉正經的回答,“因為他嫉妒我了。”


    “額……小子你挺有自信……”雲其深不知道怎麽回答歹炁了,接下來幹脆轉換話題,“那如何才能降服這個怪物?總不能放任他……”


    歹炁的手拍在雲其深肩膀上,“你如果感到身體不受控製了,一定要告訴我!”


    雲其深猜想歹炁定是知道什麽,可是窺心之術在這裏用不了也是一件難事。


    雲其深也隻好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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