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視角)


    在問千藥他們父女消失以後雲其深就意識到了這次的冥想幻影定是伶遙卿這個女人搞的鬼。


    “這個女人真的是讓人難以捉摸,她做的事情也時好時壞。既然她能夠讓問大夫進入我的冥想領域,那麽這次的事情又是在她的計劃之中的了?”


    雲其深細細的琢磨著,他越是琢磨就越是覺得伶遙卿算計的深遠。


    “也不知道接下來出現的會是誰,希望不會再出什麽差錯。在這裏也不清楚外麵的時間過去了多久。


    那個欠揍的家夥這時候也不清楚應付完那個金沙凶獸了沒有,可能那小子已經撒腿跑了。


    不行,必須快些通過這裏離開。”


    雲其深抓緊腳步的往前繼續走去。


    金色的塵芥聚集起來形成了新的幻影,與此同時在雲其深的手中也生成了一朵金色的海阿珂。


    那個瞬間雲其深就明白了接下來的幻影是誰了。


    一時間雲其深有些不知道該如何去麵對,他心裏高興的同時也有些愧疚。


    【魔君是在想些什麽?您再次見到臣下難道不開心嗎?


    臣下離開的太匆忙,還沒有來得及見您一麵。】


    千夜那一身米黃色的衣衫讓雲其深竟然有些懷念。他還是那樣頂著一張稚嫩的臉卻有著十分成熟穩重的態度。


    “是我忽略了你。”


    【這兒並不是魔君您的錯,不要把什麽事都往自己身上攬。


    魔君您有時候在教訓別人的時候非常的有道理,但是這些道理到了您自己身上後就又變了回來。


    臣下是金色海阿珂的花精,對人的心事最為理解。


    魔君,您如果一直陷在明知道是錯路而且必須踏入其中的時候請你不要用以前指責他人的言語而責怪自己。


    因為有些事情不論他人怎麽說,最終做出決定選擇走出這個自責的漩渦的隻有您自己而已。】


    千夜走到雲其深的跟前並抬起頭望著雲其深那苦笑的表情。


    【您是魔君,臣下也教導過魔君你如何成為一位好的君主。臣下清楚那些話語不過是紙上談兵,實際的事情果然還是體驗過一遍才能行。】


    雲其深麵露愁容的看著千夜,他有口難言,但千夜深知他的心。


    【他們的死不是你的錯,是必然亦或是計劃。


    這個世界還有很多的事情是您不清楚的,魔君,向前看。後悔過去永遠都不是變得強大的選擇。


    大家的生命不是為了讓您後悔而消失的。魔君相信臣下等一切都結束了,你會得到一個很美好的結果的。】


    雲其深蹲下身子和千夜對視,他收斂起來苦笑變得釋然,“說實在的,你可能是最了解我的人。不論是你還是瀧千夜都對我有著重要的影響。


    我有時候真的會陷入迷茫,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麽做。這個時候沒有人能夠理解我,我也表達不出我真正想要說的話。


    但是你們卻能夠完全理解我,一開始我覺得被人窺探內心很憤怒,因為這是人最隱蔽的地方。


    就這樣被人窺探去很讓人討厭,可迷茫的時候卻希望有人能夠讀懂自己。


    人還真是矛盾。”


    【難道魔君不覺得隻有思想矛盾才會是人嗎?


    而臣下和自己的同族們就非常羨慕人啊。


    他們有自由的雙腿又豐富多彩的感情,還有許許多多的陪伴。


    每一株海阿珂都向往著成為人而活下去,但是人卻因為一些事情就選擇逃離這裏甚至逃離自己的生命。


    人們所拋棄的,正是我們所渴望的。


    向前看,路還很長的。】


    千夜衝著雲其深笑著,那笑容卻是千夜從來沒有在人麵前表現過的最符合他那稚嫩臉龐的暖心笑容。


    雲其深心中的一塊石頭沉下去了一部分,千夜的話有用,但最終的決定隻能是雲其深自己來。


    “謝謝你,千夜。”


    【臣下應該謝謝魔君才對,沒有魔君臣下也不可能會擁有肉身。


    話臣下也向魔君說清楚了,也到時候做道別了。】


    “是啊,到時候了。我真的舍不得你,看著身邊的人一個接著一個離我而去。


    我的心真的無法去承受。”


    【但是魔君,你要學著去一點一點的承受。臣下不了解其他的事情,唯一的了解就是,成長伴隨著離別。


    離別是一定會經曆的,您隻要想一想離去的人隻是回歸了初始。這兒或許會讓您心安一些。】


    千夜拉起雲其深拿著金色海阿珂的手,他接著親手拔下了那海阿珂的花瓣。


    【魔君,到您做出決定了。揮別過去,向前而行。】


    雲其深也跟著千夜拔下了海阿珂的花瓣。


    很快千夜的身體就開始消散了。


    “揮別過去,向前而行。”


    雲其深淡然的看著手中的海阿珂消散,他接著緊緊握住拳頭。


    他不在懷念從前的事情,他要做的就是改變現在的局麵,救出靈司護下疆邦的子民才是他要去做的。


    做好準備的雲其深更加堅定的往前方的黑暗走去。


    他本身的冥想境界也提高了一層。


    與此同時雲其深也感覺到自己的力量得到了很大的提升,他就連腦子都變得清醒了不少。


    【別走了,這裏是什麽地方?你小子知不知道!爺爺我他丫的夜盲哪裏都看不清,結果周圍就你小子發著光!】


    熟悉的不講禮貌的聲音從黑暗的一處傳來。


    雲其深聽聲音就知道是薑琳,他疑惑薑琳是怎麽死的了。


    “你怎麽……”


    雲其深眨了眨眼睛,他歪頭不解。


    【這兒真是遭罪,合著爺爺就是個被拋棄的。


    別問爺爺我,爺爺我也不清楚,你就說這裏是什麽地方吧。現在的情形又是怎麽樣的?


    小王還有霧鳴它們都還好不好。】


    薑琳不想說自己的事情,雲其深也隻好將事情簡單明了的說給了薑琳,也告知了薑琳他所知道的小王它們的情況。


    就在雲其深和薑琳正說著,在那黑暗的冥想空間中出現了一桌麻將。


    “嗯?”


    雲其深雖然清楚這種時候出現麻將的用意,但是他更加不能理解為啥是麻將呢。


    【就這兒玩意兒?怎麽難不成你還有贏了爺爺我才能過去嗎?那你甭想離開了。】薑琳看著麻將桌笑了笑後就疑惑了起來,【四人麻將,還缺兩個人呢。】


    在薑琳說完這句話後,遠處就開始形成兩團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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