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在房間中依舊昏迷的羅刹,律人此時的心情也變得十分複雜。


    莫浪沁等眾人都去忙碌他們自己的事情了,屋子裏隻剩下律人和迦域。


    “在想什麽呢?”


    迦域看出律人的出神,他將手搭在律人肩膀上也便尋問道。


    律人將視線從羅刹身上移開,他轉頭看向迦域。


    “想到了一位朋友……”律人歎了一口氣,“迦域……我想去一個地方,你能陪著我去一趟嗎?”


    “去你說過的異性朋友那裏?”


    “嗯,有幾年沒有去過了……有些話不知道說出來還……唉……”


    迦域笑了笑,“你能有這種想法已經不錯了。打起精神來,律人。”


    “謝謝你了迦域。”


    律人向迦域表示了感謝後也起身去整理著裝。


    從畢業後的這些年裏,律人就沒有好好的打理過自己的儀表。


    因為拖拖拉拉的性格加上邋裏邋遢的模樣,他沒少受到別人的嫌惡和欺負。


    改變果然還是應該從自身開始。


    律人將黑框眼鏡摘下來,也將遮住眼睛的頭發往後推了過去。


    “迦域,你看我這樣去怎麽樣?”


    迦域皺著眉頭看著律人身上那一件花襯衫。


    “換了,像個不良大叔。”


    律人揪著身上的花襯衫,“怎麽就不良大叔了……我才二十幾歲啊!”


    “總之換了。”


    律人隻好聽話的換衣服。


    但迦域每看到律人從屋裏換好衣服出來就心生無奈。


    “這身太誇張。”


    “這身太嚴肅,你又不是去參加葬禮!”


    “太職業了。”


    “律人,別自欺欺人!你現在穿的是泳衣!”


    “普普通通就可以了,你在緊張什麽呢!”


    迦域看不下去了,他索性抓著律人親自給他選衣服。


    最終律人也算穿上了較為正常的衣服。


    黃色的衛衣配上一條休閑褲,他還帶了一頂粉色的帽子。


    律人並不喜歡這麽陽光的打扮,顯得太過張揚,但是迦域卻很滿意這種打扮。


    每個人有每個人的審美。


    有些衣服穿在迦域身上,可以說陽光。


    可穿在律人身上就顯得像個長的著急的小學生……


    “這樣真的行嗎……”律人完全確定不了。


    迦域堅定的拍了拍他的後輩,“我的眼光沒有錯的。你還是想想要帶什麽去吧。”


    “買點東西去好了……那個……她怎麽辦?”


    律人看向房間中的羅刹,“現在雲其深他們都不在,我們離開後誰來照看她?”


    “空間穿梭器目前也不在我手裏……我想我們不會很晚回來。她也不會這麽湊巧的在我們離開的時候醒過來。”


    迦域一摟律人的肩膀,他們就出了門。


    買了幾箱東西後,律人和迦域也便打車來到了一棟公寓樓樓下。


    “嗯……”


    律人抬頭數著樓層,他苦惱起來了。


    迦域抬頭看了看公寓樓,接著他又轉頭看向律人。


    “你不要告訴我,這麽幾年沒來就忘了是幾單元幾樓了?”


    穀蠻“還真是……不過我想,我應該快想起來……咱倆先拿著東西進去吧……”


    律人也不是很確定,他按照模糊的記憶上了樓來到了一家門前。


    “這裏應該是臻臻家……”律人看著那扇門,尋找著熟悉的地方。


    “那我可敲門了。”迦域將手裏的禮品交給了律人,他也抬手敲了敲門。


    “請問,有沒有人啊!”


    律人緊張的手心冒汗。


    隨著開鎖聲音,門被人推開了。


    一位看上去有些胖的中年女人打開了門。


    中年女人有些詫異的看向律人,律人反而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是臻臻的母親沒有錯……隻是看上去比前些年胖了不少。


    中年女人愣了有一會兒,突然她才想起來並迎上來拉住了律人的手。


    “你看看你這個孩子怎麽才來!”臻臻的母親說這句話的時候,眼淚已經在眼眶裏打轉了。


    “阿姨……對不起,這麽多年了我連一句謝謝都沒有對你們說……對不起……”


    律人一咬牙就衝臻臻的母親鞠了一躬,他也把這幾年裏沒有說出口的話都向臻臻的母親說了。


    “別說這個了,來,快來裏麵坐!”


    臻臻的母親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後便招呼著律人和迦域進屋。


    律人久違的踏入臻臻的家,進入客廳依舊能看到臻臻當年那一張燦爛笑容。


    臻臻的母親注意到了律人的視線,她也便拿出一支香來遞了過去。


    “去給臻臻上個香吧。”


    “嗯。”


    律人接過那支香,看著火焰將香頭渲染成紅色,一縷白煙也便緩緩升起。


    他將香插進香爐之中,稍微祭拜了一下。


    “好久不見臻臻……”


    律人對著臻臻的照片說了很多事情。


    過了一段時間後,律人才停下來。


    臻臻的母親剛要和律人說說近幾年的事情,玄關的門又開了。


    “老婆子,門口怎麽多了兩雙鞋?那個姓律的又來了?”


    聽聲音是臻臻的父親。


    讓律人在意的是那個又,明明這次是這麽多年來第一次鼓起勇氣來。


    “不是的老頭子,你來看看誰來了。”


    臻臻的母親還否認了。


    律人更加不理解的眨眼。


    律這個姓不常見,同臻臻家有聯係的律姓人物除了自己,還能有誰?


    “什麽誰來……是你啊……這幾年過的怎麽樣?怎麽突然過來?也沒聽你爸爸說過你要來。”


    臻臻的父親倒是表現的很平靜。


    律人卻不冷靜了,“我爸爸?!他來過?”


    “你不知道嗎?”臻臻的母親有些疑惑了,“你爸爸他年年都來這裏的。每次來還帶那麽多禮物。你有空和你爸爸說說,不用破費的。”


    父親來過這是律人沒有預料到的。


    在他的印象中,自己的父親就是那種惡劣的性格,完全不會聽自己孩子的理由。


    他就是一個鐵石心腸的家夥,他根本就不管我的死活。


    可現在的情況,聽臻臻的母親父親說這個鐵石心腸的人竟然年年都會來這裏!


    “律人?你沒事吧。”迦域看律人發呆連忙拍了拍他的臉。


    “沒……我沒事……我隻是有些不明白,我爸他為什麽來這裏,這些年他甚至提都沒提過……”


    律人對自己的父親在意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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