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是名為怪盒的劇情空間,空間中所有的風景都是一種奇幻恐怖的不確定模樣。


    空間中的動植物可以是會說話的,也可以是工具或者是食物。不過這些動植物和雲其深平日見到的動植物還是有所不同的,或者說是完全不一樣。


    就像是剛剛他看到的那種由腦組織構成的樹,以及由樹誕生出來的由肉條組成的鳥獸那般。


    周圍的一切就像是吃了什麽有毒的菌類一樣產生了怪異的幻覺。


    按照大花的指引,雲其深離開了腦樹走入了通向王城的路。


    路依舊是在不停變化的,甚至差些在雲其深剛要邁上去的前路開出了一個無底洞來。好在雲其深察覺的迅速這才沒有掉入那深不見底的坑洞。


    “看來想要通往王城也是一件不怎麽簡單的事情。”雲其深一邊嘟囔著一邊好奇著大花提及的比賽。


    走了一會兒,雲其深也便看到一些會動的張滿黑色細腿的植物朝著一個地方蜂擁而去。


    因為好奇,雲其深隻好偏離了通往王城的道路轉身跟隨著那些小植物觀察而去。


    “不不不,這東西吃不下去的!”


    “不不不,這些眼睛可以吃!”


    “不不不,頭發可以吃!”


    “不不不,這些都可以吃!”


    尖銳的聲音好似構成了語言,雲其深聽在耳中如同耳鳴,但是因為窺心探性的能力他也能夠聽得懂這些小植物嘰嘰喳喳之中的意思。


    能吃?什麽能吃?


    雲其深依舊懷疑的投去好奇的目光,他隻見到這些拇指大小的小花小草覆蓋上了一個成人大小的物體。它們在上麵擁擠著跳躍著,並不像是在吃什麽東西。


    不知道是什麽東西吸引著雲其深,他就那麽一直盯了下去。等他回過神來,那些拇指大小的植物們已經消失了蹤跡,而在雲其深的麵前,那個成人大小物體的位置上卻赫然躺著一具白骨。


    那不是人的骨頭,也不是動物的骨頭,更像是植物的根莖,但是卻是骨頭的構成。


    這白骨和剛才怪異的風景相互融合著,它也在不斷的變換著模樣。


    怪異?說不上來。恐懼?一點沒有。


    對於很怕骷髏和鬼魂的雲其深來說,他並沒有對著一具植物的白骨產生什麽抵抗情緒。


    “嘿,新朋友。你快遲到了!一定要在日落之前到達王城!比賽要開始了,不然就會被守衛抓住扔下去的!”


    雲其深聽見聲音後也便很快鎖定了聲音的來源,就是他麵前那植物白骨發出來的聲音。


    活著的?


    雲其深看著並不像。


    難道周圍還有其他奇怪的東西?


    雲其深又看了看四周,他什麽也沒有發現。


    與此同時他也更加好奇了起來,因為剛才的聲音和之前的大花說了同樣的事情。


    看來比賽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雲其深拿出大花給他的花朵輕輕放在了植物白骨的側邊,他接著站起身再次踏入通往王城的路。


    這次的路要比剛才順暢多了,周圍沒有了變異的風景,也沒有了稀奇古怪的事情。


    當雲其深看到守衛王城的守衛之後,他也便把蘑菇人發下來的葉子令牌拿了出來。


    “是新來的!”


    “我看得出來是新來的!”


    “他手上還拿著令牌!”


    “我看得出來他手上還拿著令牌!”


    “嘿!你這是在和我作對嗎?”


    “我看得出來你這是在和我作對!”


    守衛王城的士兵是兩顆球,他們的樣子更像是藍莓之類的漿果,不過他們全身發紫,看上去並不是有多好吃。


    雲其深還沒有將葉子令牌遞過去讓守衛查看,這邊的守衛竟然就吵了起來。雲其深隻見他們越吵越激烈,接著其中一個士兵直接將漿果的肚子戳破了。


    “你真是活該!”


    那漿果士兵得意的拔出長槍。


    另外的漿果士兵卻倒在了地上成為了一攤藍紫色的漿果。


    “不不不,這東西吃不下去的!”


    “不不不,這些漿果可以吃!”


    又是那些尖銳的耳鳴聲音,雲其深清楚,剛才的那些小植物又來了。隻是這次雲其深沒有過多的在意了。他將葉子令牌遞給了僅有的一名守衛士兵查看後也便成功走進了王城城中。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天空中突然出現了一隻圓滾滾的胖手,一下子就將太陽拍到地上並使勁朝地下壓了下去。


    這就叫太陽落山。


    “倒是趕上了,就不知道太陽落山後再到王城會怎麽樣……”


    雲其深正想著,他轉頭那麽一看,遲到的參加者已經被剛才的漿果士兵戳戳樂了。不久,雲其深就聞到了烤蔬菜的味道。


    但說實話,這其中還是少了一些調味道。


    雲其深往王城裏麵走,他隻見到一些路人神色慌張精神異常,他們嘴裏都嘟囔著要成為什麽公爵的丈夫,因為隻有那樣他們就能平安了走出迷宮。


    雲其深本來並沒有在意那麽多細碎的事情,但是當他出現在比賽的準備席上的時候,他也免不了看見這個公爵。


    雖然那東西的稱號是公爵,但它卻隻是一個女性的怪物。個頭有三米左右,它的頭是一朵特別大又盛開的特別美麗的月季花,那月季的顏色還會隨著公爵的喜怒哀樂而變化。


    紅色代表著它喜歡和浪漫,藍色代表著它悶悶不樂和憤怒,黃色代表著它開心沉醉。


    這已經是雲其深目前得到的關於這個公爵最多的一些情報了。


    此刻在比賽迷宮的外圍還聚集了很多長相奇形怪狀的參賽選手。


    長著眼睛的石頭,滿是蜘蛛腿的大型竹節蟲這些都是一些小意思,最讓雲其深吃驚的是另外一種,就像之前遇到的由神經線和肉條構成的動植物那樣怪異的家夥們。


    那由各種動物的耳朵構成的腦子,腦子上還長著絨毛在地上蠕動爬行的東西,惡心不在形狀,而在於他們的數量特別多。就像普通腐蟲的幼崽聚集一般,密密麻麻讓人不禁會心裏發毛抓撓手臂。


    但又有誰能夠想到呢?那些耳朵構成的腦子蟲都是那公爵的丈夫們。


    雲其深抬起頭望向終點處的那位公爵,此刻的公爵是紅色的,她正興奮的向所有來參加比賽的怪物們宣布道:


    【比賽開始了!為我的幸福犧牲你們自己吧,我親愛的丈夫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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