贏塵的每一步踏出,都像在流逝著歲月和生機。似乎當他停下的時候,當他不需再前進半分的那一刻,亦是生命的終結。


    這是一種晦澀難懂,複雜難明的感覺。說不清,道不明,就像這看天不是天,看地不是地一般的模棱兩可。


    又或者隻是他腦海中的胡思亂想,畢竟,他此番回到過去,除了記憶外,並沒有帶回那天雷淬體的肉身,也沒有什麽雙重人格。


    在這風雪交加的嚴寒之地,腦海出現混亂似乎也在情理之中,隻不過,其現實並非這麽簡單。


    這些雜亂無章的思緒,匆匆而過的很是迅速,就像秋風拂麵後帶走了所剩不多的水分,但那略顯幹燥的感覺依舊那麽的熟悉。


    熟悉的讓他恍如隔世,好像又一次回到了原點,又一次的走到了這裏。


    至於走了多少次,走了多少遍。他或許已經忘了,或許已經不再重要了。


    如今,此時,在這一瞬。


    最重要的,就是再一次的記憶起所忘記的過去,以未來之身,從曾經打撈起那冥冥之中的命運。


    這命運一詞,就像靈光一現,忽然的,從贏塵的腦海裏,魚躍龍門般的出現。


    他不知道這命運二字指的是什麽,但隱隱之中,發覺一定很重要,一定和過去的某件事有著骨肉相連般的聯係。


    “唉……”垂風如影隨形的跟隨,他罕見的歎了一口氣,那炯炯有神的雙目,似可以看破世間真偽虛實,看透贏塵那百感交集的心,那帶著半分迷茫和半分執念的思緒。


    “前輩為誰而歎?”贏塵沒有回頭,話語平緩,似就算這般漫天大雪,也沒有幹擾他的聽覺。


    “為那渺茫的希望,為那殘破的蒼生,為那回不去的美好……”垂風喃喃著,似對這白晃晃的天而言。


    在那言語之間,透著一抹歲月也無法褪去的不甘。


    “……”贏塵似懂非懂,最終選擇了沉默,對方所言,似一件事,又似兩件事,或許是那千萬事。


    這其中可能還有一些隱晦的東西,一些暗示性的線索,一些和他若有若無的關聯。


    可對方沒有說透,他也不會去多問。


    ……


    風雪依舊,山巒疊嶂。


    贏塵的徒步,似成了那隨風飄逝的雪花,每每有落下之際,又被一陣風吹起,就這般往複不斷的循環下去。


    又像一縷迷失在空洞世界裏的幽魂,要融進這天地這間,仿若那塵歸塵土歸土的宿命。


    那看似禁止般的時間,更像過去了滄海桑田,贏塵沒有變老,沒有枯敗,但那微微眯起的雙目,卻是越來越深邃。


    這抹深邃,比起他在禁忌之地流放七年還要濃鬱無數倍,無法用言語去衡量。


    但同時又相當的脆弱,好似一塊被風化的岩石,在屹立不倒的前提下,亦不堪一擊。


    “呼……”贏塵吐出一口濁氣,像是包含了這從出生至今十四年來,體內的所有汙濁。


    腳下,跨越了千山萬水。


    來到了一處平原,說是平原,但更像一處冰湖。


    一處冰封的湖泊,這冰封的湖麵,堅硬的像岩石一般,怕是百丈之厚,頗為嚇人。


    但奇異的是,這湖麵上沒有積雪,一絲一毫都沒有,與四麵八方的雪山相比,這裏仿如另一處世界。


    那些落下的雪花,都會化為無形,也不知是化為了冰,還是被吸收了進去。


    贏塵頗為好奇的打量著,他沒有在意,那一直如影隨形的垂風前輩,停了下來,停在了湖外,沒有踏進,而是帶著苦盡甘來的動容,嘴角鼓動著的,目光顫抖的著,望著遠處那湖麵的中心。


    那裏,有一個模糊的黑影。


    似匍匐在地,又像是摔倒了。


    贏塵同樣注意到了這一幕,在逐步接近後,在那風雪的呼嘯之間,還夾雜著一些微弱的呢喃。


    像是在絕望的哭泣,又似不甘的呐喊。


    隻是那若隱若現,斷斷續續的聲音,卻讓贏塵心神轟鳴,渾身一震。頓時失聲開口:“他是…他是…不可能……”


    ——————————————————


    最近的更新確是少之又少,但也沒閑著,花費了一個月的時間,曆經至少百次的失敗,在心灰意冷,絕望之下,在前夜的洗浴中,終於將新書的開頭梳理的出來。


    不要驚訝,不要衝動,小樓說這番話並非是要重蹈覆轍,並非要再來一次老書太監開新書的缺德事。


    隻是純粹的分享一下,因為真的很開心。


    若用一句話來形容小樓的心情,那就是踏破鐵鞋無覓處,柳暗花明又一村。


    ……


    至於為什麽特意的要說出來,其實是有原因的,而且和本書有關係。


    你們想聽麽?


    有不想聽的麽?


    很好,沒有人反對,看來都很想聽(笑)


    說起本書吧,其實距離最初的構思,已經偏離很大了。


    雖然核心差不多,但開頭的劇情,和過程,可謂是千差萬別。


    倒不是說,此舉是為了迎合讀者。而是很多奇思妙想寫不出來,不是文筆不夠,反倒是文學的局限性,或者說,是題材,是類型上的局限。


    對於某些設定,一旦帶入,就會不合理,就會在邏輯上出現問題。


    但若出現在漫畫上,或者是電影上,卻不會出現不合理。


    所以,就本書來說,從最初的想法,到下筆的時候,已經是女大十八變的改觀了。


    當時,是很無奈的,也很難受。


    ……


    而今,應該說,在一個月前。


    當小樓對於新書有了構思後,本是滿心歡喜,可稍一琢磨後,又發現了諸般問題。


    就籠統而言,可以說,和最初《名動》的情況幾乎一模一樣,依舊是一些很好的設定,卻不合理。


    小樓不甘心,小樓不想重蹈覆轍,並非是對現在的《名動》不滿意,隻是不想讓自己再一次的去選擇在開頭的情況上退而求此。


    小樓不想再一次的去遺憾。


    所以,小樓拚命的想。


    小樓不甘心,不認同,不妥協!


    小樓覺得,一定有突破口,一定有解決之法。


    說的簡單,但在一次兩次,十次二十次,甚至百次的失敗後,小樓很迷茫,感覺自己是不是不適合寫書,是不是應該選擇放棄,選擇封筆,選擇退出網文圈。


    哪怕為此準備了第二套方案,第三套方案,也就是新的開頭,可依舊不滿意。


    小樓是一個感性的人,喜歡遵循初衷,哪怕因此而失敗,也不遺憾。


    ……


    說了這麽多,有些人可能會覺得小樓矯情了,但其實不然,因為,不僅僅是《名動》的開頭選擇了退而求此,《天上來》的開頭同樣選擇了妥協。


    最初的天上來,和那飽含毒點的開頭相差甚遠,或許整體上還是同一個故事,但決然不是同一個開頭。


    眾所周知,小說的開頭有多麽的重要,大部分情況下,它可以決定一本小說的生死。


    開頭不喜,後麵寫的再好,別人也不會去看,也看不到。


    我還記得【老司機】的書評,他說開頭二十多章看不下去,但細細看下去後,真的與眾不同,真的精彩絕倫。


    但如老司機這般的讀者又有多少呢,十之八九都選擇了放棄,甚至是謾罵。


    白勺說《天上來》很遺憾。


    但最遺憾的,是我。


    有人會問,為什麽沒有選擇最初的開頭,為什麽不去遵循最初的初衷。


    小樓何嚐不想,隻是為了簽約,不得不放棄屬於自己的東西。


    這其中,還包括第一本《九後》,亦是為了簽約,去將開頭改了又改,什麽黃金三章,什麽裝逼打臉。


    甚至連書名都改了,但折騰再三後,依舊沒有簽約。


    還記得墨下說過,最初的《天有九》,便是最好的。


    我沒有忘,我一直記在心裏。


    ……


    今天,是2017年4月28日,距離《天上來》發布,過去了一年零一天。


    四月的這段時間,想過很多次如果可以回到一年之前,一切都沒有開始,一切都還來得及。


    隻是這天下沒有後悔藥吃,所以,我不想再留有遺憾,關於新書的想法,最初的就是最初的,不會去改變,不會去妥協,不會去放棄。


    遵循心聲,寫出一部不施粉黛,素顏朝天的小說。


    那一直是,我的夢。


    是一個一而再想完成,卻再而三選擇了妥協的夢。


    ……


    關於新書,小樓會用半年,一年,甚至更久的時間去細細的打磨。


    去傾注很多想要表達的,卻一直沒有表達出來的東西。


    去寫一部問心無愧,不言不棄的故事。


    ……


    回歸本書,亦會帶著十二分的態度,去寫完。


    ……


    今日在治療後,病情似乎出現了反彈,痛不欲生,茶飯不思。原本答應的更新本想推遲,剛要去群裏說一句,就看到了白勺的話。


    小樓猶豫了,看著小白勺那期待的目光,不忍。咬咬牙,寫完了本章,或許其中有一半是獨白,但絕非灌水。


    ……


    濃重的感謝還在投推薦票的各位,打賞的各位,投月票的各位。


    具體名單就不列了,畢竟還是那些人,還是我熟悉中的你們,甚至還多了幾個新麵孔。


    以後,待完全康複後,我會為你們每一個曾持續支持的朋友,單獨加更(笑)


    ……


    不過,還得濃重感謝以下三位朋友:【五竹】【斯大林鋼鐵同誌】【大大貓】。


    感謝你們還在日複一日的在書評區蓋樓,沒有讓本就清冷的書評區變成無人區。


    ……


    致謝所有還關注本書的朋友,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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