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站在路邊剛分吃完一份水晶桃花包,就見李東升領著他媳婦小李夫人擠著人群朝這邊走了過來,李東升上前就用一副我懂的表情打量沈相言兩人,“誒,沈家小弟,帶著弟媳來逛燈市啊?”


    夏榕見是熟人,乖乖的向李家夫妻問了好就躲在自家相公身後了。沈相言知道他這是害羞了,便不動聲色側了側身幫他擋住了李東升滿是八卦的目光。


    “東升兄難到就不是帶著嫂夫人來逛燈市的?”一貫的溫和語氣,但那話的意思卻擺明著是說兩人彼此彼此,誰也別笑話誰。


    李東升輕咳一聲也不回這個問題,“咱們一道去邀月樓吧,我在那定了個三樓的雅間,我打聽過了,再過一會有煙花放,那地方高,看的也清楚。”


    沈相言想了想邀月樓的位置,確實是看煙花的好去處。而且聽說那的七彩湯圓挺有名的,可以讓小夫郎嚐嚐,就這樣四人便一起朝邀月樓的方向走去。


    到了邀月樓發現一摟已經人滿了,幸好李東升有先見之明提前定好了雅間,在小二的帶領下四人進了雅間,這雅間靠外的牆上有四扇開的很大的窗子,打開窗子憑高遠眺視野正好。兩個當家的男人吃著菜,還要了一壺明月樓的特色石榴酒,一邊喝酒一邊聊起了生意往來的事兒。


    夏榕自然是聽不懂這些的,而他和小李夫人也不好交談,畢竟他是雙兒,和女子還是不能太親近的。用勺子攪著碗裏的七彩湯圓,剛才相公帶他吃了好些東西,就算這湯圓五顏六色的看著確實不錯,他現在也是一點也吃不下了。


    看著窗外騰空的煙花,時而像天女散花,時而像彩蝶飛舞。夏榕不覺無趣反而還挺開心的,往年他隻能坐在自己那個小院子裏看煙花,哪想到出嫁之後還能有機會出來看。


    沈相言見自家夫郎對著外麵煙花發愣,笑著攬上他的肩膀,讓他把那碗裏的湯圓喂他嚐嚐。看夏榕因為外人而略顯窘迫,沈相言也沒為難他,自己就著他的手用勺子盛了一個放進嘴裏。他剛才和李東升聊的也是自家製香鋪子開分店的事兒,李家手上正好有一條線,他想著先用李家商鋪的路子給自己運香料,當然也不是白用,該付的錢還是要一分不少,親兄弟都要明算賬,這種事還是事先說好以後才不會因為這種事破壞兩家感情。


    低頭看夏榕美好的側臉還有露出的那一小截白皙的脖頸,趁著李東升夫妻的注意力都在窗外,在這段時間被養的越發紅潤的臉頰上快速輕吻了下。夏榕反應過來他在幹什麽的時候,一雙大眼睛瞪了過去,那眼睛裏寫滿了不讚同,也不看看這是什麽地方,還有人在呢,就這樣,要是被人看到可怎麽辦。


    沈相言看他那因為羞惱漲紅了的小臉,倒不覺得他瞪人有多凶,反而是因為臉頰泛紅,讓他瞪人也沒了氣勢,甚至是透出一絲平日沒有的嬌媚來。


    不過夏榕還真是像隻小貓一樣,剛嫁過來的時候都是小心翼翼的,時間久了才一點點用爪子像外探著,一點點試探他的底線,他毫不懷疑在這個過程中他漏出一點的不耐煩,這隻小貓就會縮回它的爪子,不在探尋。好在對他,他最不缺的就是耐心,看他現在都敢瞪他了,他隻覺得心裏像被一隻小貓撓了一下,又麻又癢。


    沈相言調整了下身體方向,確保李氏夫妻看不到了,複又對著夏榕淡粉色的唇瓣親了親,畢竟是在外麵他也不敢做的太過分,不過看他這種敢怒不敢言的樣子他就更想欺負他了。


    眼看著小夫郎要炸毛,沈相言忙安撫道,“好了,不鬧你了,再不看煙花就要結束了啊。”笑著把夏榕攬進懷裏,故意嘴唇離他耳朵特別近的說話,惹得他耳尖都紅了才罷休。外麵的煙花像五彩繽紛的螢火蟲從天而降,他想他會一直這麽嬌養著他,給他一切最好的,讓他學會耍性子甚至是對他發脾氣。那樣才好,讓他一輩子離不開自己才好。


    ————————————————


    最近沈相言都很忙,已經連續好幾天夏榕隻能在睡覺的時候才能見到相公了,甚至最近這兩晚他在床上睡著了,他才回來,好像睡夢中感到他抱住自己,實在太困的他睜不開眼,第二天他醒來的時候卻又不見他,問了何欣何苗才確定他是真的回來了,不過早早的又出門了。


    夏榕坐在軟塌上吃著容氏做的糕點,容氏在這種小點心上還真是費了很多心思,今天端過來的這份就都是動物形狀的,小兔子,小老虎,小豬各種各樣。夏榕看了看那盤點心,每個都很好看,他都有點不舍得吃了,猶豫了一會還是拿了一塊小兔子樣子的,惡作劇是的一口把兔子的耳朵咬了下去,吃起來和想象的一樣軟糯彈牙,甜度適中,夏榕開心的眯起眼睛。


    夏榕抱著點心盤子,擺弄著床上散落的瑪瑙棋子,這是相公怕他最近太忙沒時間陪他,找來給他玩的,不光這個還有床底下放著的那一箱子小話本,桌子上擺著的孔明鎖和九連環都是最近相公給他尋來的。


    他知道最近相公很忙,先是香自來旁邊那家棋社東家不做了,相公直接買了那個鋪子,給兩間鋪子打通了,又重新裝修了翻才從新開的張,他跟著去看過一次,現在的香自來店麵寬敞了很多,生意也更好了。接下來相公又說富翠山和附近幾座山有很多香料可采,連著好幾天相公都帶著人上山去看,每次回來都很累的樣子,說是如果可以的話要準備買山地。還有要給店鋪招新人,開分店的事,就連家裏最近都多了好些伺候他的下人,原本空空的沈宅人因此也多了起來,現在光是伺候他的人就有何欣何苗兩個,外加管事嬤嬤和小丫頭十幾個。夏榕也和相公說過他一天也沒什麽事,不需要那麽多人伺候,太浪費了。可相公卻說什麽也不肯聽,說伺候他的人多些他才放心,夏榕聽了也就不多說了。


    其實要沈相言來說,下人在這個地方還真是最不值錢,官牙一個小丫頭也才五兩銀子,夏榕現在每隔一段時間換的衣服,首飾,還有他用的東西哪樣都比下人貴的多,可是他怎麽可能告訴夏榕那麽多。他賺錢不就是為了讓夏榕過的好,何況他也不差這幾個下人的飯錢,他最近總不在家,人多些他在外麵也能更安心。


    沈相言從外麵回來的時候,也沒讓人通傳,直接就回了海棠院。夏榕正躺在軟塌上睡午覺,現在天氣也熱了起來,因為在屋裏,夏榕貪涼上身就穿了一件領口繡柳葉紋的月白色紗羅衣,睡在軟塌上,那榻上還散落著好些瑪瑙棋子,一頭烏黑的發絲散落在枕間,原本蓋在身上的小毯子也被睡著了的夏榕踢在地上。沈相言皺了皺眉,怎麽還和小孩子是的睡覺就喜歡踢被子。雖說現在天熱,但睡著了不蓋著些怎麽能行,晚上睡覺有他照看著還好,這白日裏他不在家,那群小丫頭不知道,何欣何苗也不知道看著點。


    其實這可是冤枉了何欣何苗,夏榕午睡不喜歡他們在身邊伺候,他們想留下來,夏榕也不讓,說是讓他們有事情忙的就去忙,沒事情的就幹點想做的事兒。何欣何苗沒法子,隻能在屋外守著了,隨時聽著屋裏的動靜。


    夏榕這一身衣服看的沈相言實在是不好受,紗羅穿起來輕柔涼快,但這料子確實有些透,何況是這麽淺的顏色,他離得越近看的也越發清楚,拉過毯子給夏榕蓋好,怕他在軟塌上睡的不舒服,便俯身抱起夏榕,小心不把人弄醒的將人放倒床上。


    夏榕醒的時候就發現自己躺在相公結實的胸膛上,原來沈相言這兩天也是實在有些累,看夏榕睡的香,也跟著換了衣服上床抱著夏榕一起睡了個午覺。夏榕醒的時候,沈相言還在睡,看著睡著的相公,夏榕忍不住伸手描繪他的臉,不管是兩道劍眉,緊閉著的眼睛,還是高挺的鼻梁和略薄的嘴唇,他都覺得好看,嫁過來的第一天他就知道相公生的好相貌,但這麽久了本該看習慣的樣貌,他倒是越看越喜歡了。


    不忍吵醒他,夏榕就這麽癡癡的看著,他也好幾日沒見到相公了,這會兒一醒來便見到開心的不得了,以前經常陪自己的人,突然不在自己身邊,他還是挺不習慣的。


    沈相言睜開眼的時候就見到夏榕拄著胳膊看他的模樣,伸手順了順他的頭發,笑著問“榕兒可是想我了。”


    夏榕聽他這麽溫柔的問自己想沒想他,想到這幾日見不到相公,不自覺就紅了眼眶,“想了,每次榕兒醒了都見不到相公。”越說越委屈,他當然想他了,怎麽可能不想,不想讓相公看見自己這丟人樣子,一頭埋進被子裏悶悶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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