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蘇霖譚來紐約的主要目的是‘勾搭’他的小煙,但開分公司的事情他也不能放著不管,所以在前兩天工作最多的時候,男人都是早出晚歸,辛苦的很。


    蘇煙透過窗戶看著他離開的身影,微不可查的歎了口氣。


    和蘇霖譚確定關係的驚喜過去後,她很快反應過來,美國現在可不止有蘇霖譚,還有一些可怕的夢在等著她。


    微微攪拌著米粥,小姑娘有些晃神,她太清楚了,如果把這些事情告訴蘇霖譚,回國就會是必然的事。


    可這麽一來蘇霖譚該怎麽辦?把他留在紐約?


    ………這對剛剛確定下關係的小情侶來說無疑是件‘殘酷’的事。


    可是再讓蘇霖譚跟她一起回國,那就更扯了!


    除了這些,還有一件事讓她沮喪,不用想,就是她打的匿名電話了。


    兩天中,蘇煙看了手機不下百次,可惜始終沒有她想要看到的消息,到現在這一刻,她已經絕望了。


    這種明明知道凶手在哪裏,卻隻能眼睜睜看著對方逍遙法外的感覺實在是太糟心了!


    蘇煙撓了撓自己的腦袋,有氣無力的想,現在隻能看調查局的了……希望昨天的那封信能被他們看到,也希望凶手不要搬家。


    ***


    “托馬斯,別再生氣了,泰特的事件雖然很遺憾,可我們對此已經用盡了方法,唔,至少這兩天並沒有出現泰特獨有的作案手法,那個中國女孩也活的好好的。”拜爾得咬了一口三明治,有些懶懶的說。


    “我沒有生氣。”托馬斯睜著因為熬夜而微微泛紅的眼睛,他沒有回頭,依然緊緊的盯著電腦屏幕,“我隻是想要把我心中的疑惑解開。”


    “哦,抱歉。”拜爾得無所謂的聳了聳肩,“可是我得用我的專業知識再告訴你一遍,別看那些了,除了調查局晚上丟失的錄像帶,那些視頻沒有任何被做過的成分,你隻有小到可憐的幾率,才能從那些堆成小山的視頻中找到破綻……”


    拜爾得喋喋不休的聲音就像十幾隻鴨子一起嘎嘎的叫著,托馬斯回過頭,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你隻需要閉嘴,拜爾得!”


    “……呃,好吧,我會保持沉默的……”


    房間終於變成寧靜了起來,托馬斯集中注意力,把眼睛再次放在視頻上,心裏的飛快地進行計算。


    調查局的防禦措施可以說數一數二的,可是現在卻被人無聲無息的潛入,如果隻看字麵上的意思,這絕對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


    偏偏不可能的事情在現實中發生了……托馬斯眯了眯眼,藍色的眼睛帶著冷質。


    忽然,托馬斯眼睛一怔,手定格在了一瞬間,回放,再回放,播放速度調到最難……


    良久,托馬斯板著的嘴上揚了幾毫米,微妙的幾毫米。


    再巧妙的局總會有破綻的,哪怕隻有一點,可這一點點對於聰明人來說就足夠了,看,他這不就找出來了嗎。


    “拜爾得。”


    拜爾得回頭,用無辜的大眼睛看著他,“怎麽了,我可是一直沒有在說話。”


    托馬斯回頭麵無表情,“我隻是想讓你過來一下。”


    拜爾得從座位上站起來,搖頭擺腦的道,“托馬斯,不要告訴你真的有什麽發現。”


    托馬斯沒有回答他,隻有微閃的眼睛能看出他的愉悅。


    “拜爾得,告訴我,這是誰。”他指了指視頻中的男人。


    “這是蒂姆,蒂姆·漢克斯,他有什麽問題嗎?”拜爾得隻看了一眼就認出了這家夥,畢竟在他早上剛從家裏出發的時候,就和蒂姆來了一個巧遇。


    “要不了多久你就會知道的,現在可以幫我把他叫過來嗎,我有一些事情要問他。”


    “當然。”拜爾得點點頭,走到辦公桌前拿起電話通知了蒂姆。


    三分鍾後,辦公室的門被敲響了。


    “嘿,拜爾得,有什麽事需要我幫助嗎?”


    蒂姆看起來很開朗,亮白的牙齒給他平凡的臉增色不少。


    “不是我,是托馬斯。”拜爾得指了指一旁的托馬斯。


    “托馬斯先生……”自從兩天前泰特失蹤,托馬斯的黑色風暴讓調查局裏每一個人都目瞪口呆。


    這家夥的臉陰沉的似乎都可以擰出水來,他簡直就像一個移動的製冷機!——這是調查局所有人對托馬斯的新感悟。


    而從那以後,托馬斯三個字就給他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以至於此時連熱情的蒂姆在麵對他時都帶上了拘謹。


    托馬斯轉過身,淡淡的看著他,“蒂姆,可以走兩步嗎?”


    蒂姆:“……”什、什麽?!這是這麽鬼要求?


    托馬斯看他吃驚的樣子,輕輕嘖了一聲,把話再次重複了一遍。


    蒂姆隻能點頭,慢慢走了起來。


    托馬斯和拜爾得的視線讓他走的有些不自然,他差一點就要同手同腳了,哦,上帝,這實在是太奇怪了!


    直到托馬斯喊停的聲音響起,蒂姆才放鬆了下來。


    “你可以去工作了,蒂姆。”


    等到蒂姆走出去,拜爾得飛快走過來,臉上帶著興奮,“托馬斯,快告訴我你發現了什麽!”


    托馬斯坐下來,“的確發現了一些問題。”


    他頓了一下,不快不慢的說,“我們發現泰特失蹤的時間是在晚上七點鍾,因為錄像在那一個時間被銷毀的原因,所有人,包括我,第一時間想到的是有人利用了這段時間,幫助泰特逃出調查局。可是等我順著這個時間去調查的後,卻發現沒有破綻,沒有任何破綻。


    這是不正常的,因為如果事情真的如表麵上的那麽完美,那泰特就和人間蒸發沒什麽兩樣……”


    “不過很可惜,你並不相信宗教。”拜爾得適時的插上一句話。


    托馬斯沒有否認,“是的,我隻相信世界上隻有會說話的證據,沒有會說話的上帝,所以在找不到那些所謂的‘線索’後,我再次把眼睛投到了事情進展的始末。


    泰特失蹤的那一天,一共有五個人出現過,紮克裏負責為泰特送早餐,午餐是紮克力和蒂姆一起送去的,晚餐是蒂姆一個人去的。中午的時間,我和安德烈亞也去過一次,我們之後也是負責給泰特換藥的醫生去過一次。”


    托馬斯看著他,“還記得在內森先生別墅裏出現過的神秘人嗎?”


    “神秘人?”


    “是那個凶女人和她的催眠師同伴嗎?”剛剛推門而入的安德烈亞挑眉。


    “嘿,安德烈亞,你終於來了!”拜爾得高興的挺直了背。


    安德烈亞揶揄的擠著眼,“拜爾得,如果你不認真聽托馬斯講話,說不定你就真的要出去了。”


    拜爾得下意識看向了托馬斯的方向,在男人打沉的臉色中訕訕的捂住了嘴。


    托馬斯瞟了眼他,繼續道,“是催眠師,那個催眠術不亞於我的催眠師。”


    不亞於托馬斯是個什麽概念?這麽說吧,雖然調查局的成員們都擁有著堅定的意誌(這是必須的),可托馬斯仍然能催眠他們大多數人,這些人和普通人相比,區別隻是讓他多花一點時間而已。


    聽起來很誇張,可實際上卻並不奇怪,一個成功的催眠大師,可以借助一些不起眼的東西,看的,聽的,感覺的……讓你防不勝防的進入他們的圈套,哪怕你是在為大名鼎鼎的fbi‘打工’。


    安德烈亞雖然來的晚,可這並不妨礙她用腦袋去猜測。


    “你懷疑他用催眠救走了泰特?”


    托馬斯慢慢的搖頭,“不僅僅是催眠術。”


    “安德烈亞,不要忘了,泰特一開始是用什麽躲開警察的追擊,他擁有一種擁有奇異的化妝術,奇異到讓你肉眼難以分辨真偽。”


    安德烈亞皺了皺眉頭,“高超的催眠術加上讓人難以察覺的催眠術……”


    “是的,在想到這一點後,白天去看過泰特的所有人都被列入了重點。”托馬斯指著電腦,“你跟我在當時始終在一起,剩下來的,就是紮克力和蒂姆,以及醫生……”


    “中午時候,紮克力和蒂姆一起去給泰特送午餐,在這段視頻裏,我有了一些發現。”


    托馬斯將視頻切換到自己想要的地方,“看這裏。”


    “這是紮克力和蒂姆去的時候,他們一起進入了房間,在短短十幾秒後,他們走出了房間。”


    “看出了有什麽地方不對嗎?”托馬斯將播放速度調到最慢,側頭問旁邊的兩位同伴。


    好半天,拜爾得才有些不確定的道,“好像蒂姆的走路姿勢有一些怪怪的。”


    托馬斯給了他一個讚賞的眼神,“他是怪的,因為他的手。他的手在擺動的時候不自然的下垂了,和他的胳膊形成了一個扭曲的角度。”


    “這種形態,隻有人在手腕受過傷的情況下才會出現,如果我沒記錯,泰特的手雖然經過了治療,可是他最多隻能艱難的舉起餐具來,他好的還沒徹底!”


    “這個人就是泰特?!”安德烈亞驚訝的叫了出來。


    “可是隻有十幾秒鍾的時間,泰特怎麽可能這麽快就裝扮出來?!”


    “這就要問早上來過的醫生了。”托馬斯手指輕輕的在桌麵上敲動著,“醫生也被催眠了,當然,也不排除泰特的同伴買通了他,所以他在為泰特治療的時候額外帶了一些東西,一些衣服,和一些化妝的藥水。”


    “他們在離開後,將真正的蒂姆留在了關押的房間,而屋內的監視器從醫生來過的時候就已經被破壞了。


    等傍晚的時候,睡眠師再次易容成了蒂姆,假裝送飯,而等他走進屋子後,將鑰匙留了下來,等他走出調查局的大門,調查局的所有監視器都一瞬間的故障,在所有人慌亂搶修中,被催眠的蒂姆用鑰匙打開了關押的門,無意識的走了出去,走到催眠師給他的指定地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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