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害怕陷入無休無止的噩夢中,也為了徹底解決自己身上的這個因果,或者因為鬼嬰所招來的災難,下了下決心,摸了摸兜裏還有三百元,決定花錢免災,請陸賤人吃點好東西,將這三隻鬼物給收拾掉。


    我立即用真誠崇拜的神情說道,“擼哥,那個啥,你看我們從小相識,這一次,小弟做東,請您吃的好的,您看賞個臉不?”


    陸賤人一聽我這樣說,趕緊大義凜然地說道,“小元子,本來不想讓你破費的,唉,既然是你的心意,我當哥的也就卻之不恭了,這樣,我們就去禦膳房吧,那裏環境清幽,價位不高,你將銀行卡帶上,我們好好聊聊!”


    我一聽禦膳房,差點一口老血沒有噴出來,心裏暗罵道“媽的,還價位不高,隨便一頓飯,老子兩個月的生活費就沒了!”可惜有求於人,我隻好咬了咬牙,還是決定到禦膳房,畢竟性命第一。


    在一個小包間裏,陸賤人倒是沒有點什麽魚翅鮑魚,隻是那狗肉,驢肉,還有肥腸等葷菜點了一些,酒水也隻是中等價位的。


    我看著擼哥點這個點那個,臉上笑眯眯地,心卻在滴血。看著菜上齊了,我暗自發誓,一定要大吃回本,要將花出去的錢,竟最大可能地回本。


    和陸賤人碰了一杯酒之後,我也顧不上招呼,直接朝驢肉開動。陸賤人確實不緊不慢地吃著,驢肉差不多快完了,我就要對狗肉展開行動的時候,陸賤人說道,“元子,據說所知,不管是吊死鬼,血糊鬼,還是無頭鬼,都幹不了夢魘的活。我估計,你可能在埋葬鬼嬰骨灰的時候,犯煞了吧?”


    一聽陸賤人說道具體的事情,我也停下了筷子,等待這廝的下文。


    我眼巴巴地等待下文,這廝在吃了一塊狗肉之後,指了指酒杯。我隻好很不情願地滿上酒,陸賤人喝了一口,吧唧了一會嘴巴,“小元子,自古就有天罡地煞。既然骨灰入地,那或多或少都要煞氣的影響,問題是大量的煞氣一般都會迷惑人的心智,我師傅說,魘魔就是在這犯煞之地形成的。當然,有的煞氣是天然地脈所形成的,一般解決這種煞氣,遷墳就行。還有一種是死氣,或者邪氣作煞。解決的方式就是重新安葬,驅除煞氣就行。按照這兩年我在這周邊的熟悉度,天然地脈的犯煞之地是沒有的,那就隻有死氣和邪氣了。這樣,我們吃完後,到你埋藏鬼嬰的地方去看看。”


    我一聽,眼前的飯菜也吃不下了,就想立即起身去小山包,隻是賤人這會卻細嚼慢咽,慢條斯理的吃著,時不時的還要我倒酒侍候。


    一頓飯,吃了兩個小時,花了我兩千多,看著銀行卡上的金額由四位數變成三位數的時候,我決定,以後要從姓陸的身上十倍百倍的吃回來。


    由於陸賤人不坐公交車,我又花費了上百元打的。


    下午三點半,太陽已經向老頭的那玩意一樣,沒有強硬的熱度了。我和陸賤人也來到了埋葬骨灰的酥土地上,墳包發現上麵竟然插著一塊狗頭骨,後麵還有兩根木釘子,隻露出了釘頭。


    陸賤人看到狗頭骨的時候,麵容顯得很從容,但是走到後麵,看到兩根木釘子後,忍不住大呼道,“用兩根棺材釘釘煞,好狠毒啊!”


    我看到陸賤人的失態,雖然心裏著急,但也沒有意識到,這是大事,滿不在乎的說道,“拔了就好了,實在不行,我們把這棺材釘給燒了。”


    陸賤人聽了我這樣說,頓時給氣笑了,“小元子,你要知道,這可是釘墳的棺材釘啊,上麵不但有邪氣,還有死氣啊。因為這棺材釘,可是從那些百年或者千年惡鬼、厲鬼的,還要沒有腐朽的棺材板上拔下來的。拔下來之後,不要沾染人氣,要立馬用驢皮包起來,不然,會招來棺材板的厲鬼或惡鬼。現在,棺釘入土,我們一旦將其拔出來,那誰拔,誰的人氣就會沾染在棺材釘上,到時候厲鬼或者惡鬼就會憑借棺材釘上的屍氣來尋仇,我可沒有本事對付啊!”


    陸賤人這樣一說,我的心裏那個後悔啊,“那晚到底跑到樹林裏麵幹嘛啊?深夜莫進荒山野嶺古廟墳場,這民間的古訓咋就不長記性呢?”


    就在我懊惱不已的時候,陸賤人盯著墳包,臉上的神情變了又變,最後咬咬牙說道,“姓候的,這事情也不是沒有辦法解決,但是你要記住,這次你欠佛爺一個巨大的人情!”


    不就是人情嗎,好解決。我一聽有辦法有解決,立即眉開眼笑的說道,“擼哥,你就放心吧,你的這份情,我永久不忘,到時候你有需要說就行”隻是後來,我才明白,這份人情,其實就是一條性命啊!


    陸賤人看到我滿口答應,有氣無力地說到,“先回去吧,天黑了我們再來”。


    晚飯陸賤人倒是沒有讓我破費,到學校的食堂裏,隨便吃了一點之後,回到宿舍我就睡下了,養精蓄銳,等待夜晚的降臨。


    宿舍的哥幾個,看到我這麽造就睡下,再一看我那有些發白,半死不活的麵容,都對著我擠眉弄眼地說道,“候老三,還是要節製啊,麒麟臂的過度使用,你到底殺死多少子子孫孫啊。再說,一滴精,十滴血啊!”


    我聽完這幾個騷包的廢話,頓時大怒,“那啥,再這樣廢話,地球有多遠,你就滾多遠吧!”


    哥幾個看到我真的怒了,閉上了嘴,隻是宿舍裏麵的氣氛多了幾份沉悶。


    我用被子罩住腦袋,也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皇上,我犯賤啊我犯賤,我犯賤啊我犯賤……”這是我的手機來電鈴聲。本來我過去的鈴聲是“皇上,公公來電”,後來,不過癮,就重新錄製了一首鈴聲。


    掀開被子看了外麵的窗戶,路燈已經亮起,用涼水刺激了一下皮膚,看見趙老大正在床上看書,離開時說道,“老趙,那啥,今晚你找人給我頂一下,不要讓那個更年期的老妖婆給我來個夜不歸宿。”


    趙老大答應了,就在宿舍玻璃門的外邊,陸賤人手裏提了個布包,拿著手電,和我一起朝林子後麵的山包上走去。


    越臨近骨灰包的墳頭,我就不由自主的感受了一股緊張詭異的氣氛。陸賤人也不由自主的緊了緊手裏麵的布包。


    三柱清香被陸賤人點燃,插在墳包前麵之後,緊張詭異的氣氛似乎緩解了很多。


    我也跪在地上拜了拜。


    “元子,我的包裏有師傅給我的一顆舍利子,這可舍利子可是三百年前,阿魯卓大師,我太師祖圓寂的時候,一截手指骨。”


    我看到一截黑黢黢的手指骨被陸賤人拿出來,心裏也不以為然,不就是一截人骨嗎?還是小拇指,能降服那惡鬼嗎?


    陸賤人也許是看出了我的不以為然,大聲怒道,“小元子,你睜大的你的狗眼看看,這阿魯卓上師的舍利,你摸一摸。”


    對於賤人罵我狗眼,我忍了,但是,這舍利,我還是第一次看見,摸一摸的這機會,我不會錯過。


    一截指骨我捏了捏,發現這玩意的性狀已經發生了變化,竟然有一種黑陶瓷,恩,應該是琉璃的感覺,最主要的是給人一種仁愛,慈祥的錯覺。


    我正打算放在嘴裏咬一咬,陸賤人一把將舍利拿過去,“小元子,今晚我就要用這個舍利將棺材釘給淨化掉,驅除上麵的屍氣和死氣。但醜話我說在前麵,如果這棺材釘是從鬼將,鬼王那裏扒來的,那就隻有叫你大伯和我師傅出麵了。”


    我本來想說大伯就是農村的一個老陰陽,要對付電影中出現的那些鬼將和鬼王,可以嗎?再說,世界上有沒有鬼將和鬼王還兩說。


    陸賤人也沒有征求得我的點頭,立即念動咒語,“囊嚒!薩縛!怛托!孽地毗藥!薩縛暮契毗藥!薩縛托。怛羅吒。讚拏!摩訶路薩那!欠!佉呬佉呬!薩縛衛津南!吽!怛羅吒!撼!”


    念了三遍這樣的咒語,反正我也沒有聽懂念得是什麽意思,但是我發現指骨舍利上竟然有了一圈光暈。我本想問賤人咋回事,陸賤人卻瞪了我一眼,讓我閉嘴。


    我悻悻然地閉了嘴,這廝又拿出兩顆佛珠,夾在自己手上虎口的位置,蹲下身子一把就捏住了棺材釘。


    話說這打蛇打七寸,媽的,這棺材釘竟然也有七寸那麽長。我看見陸賤人將棺材釘用兩個指頭捏在手裏,然後讓我將手電筒照在上麵看看。


    他娘的,這棺材釘別看是黑褐色的,但在隻有兩天的時間裏麵卻長出了綠毛,問題現在天氣幹燥,一個月都沒下雨了,幹燥上的木頭上長出綠毛,這不是怪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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