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裏總算有了一把熟銅鐧,雖然看起來是青銅色的,但陸賤人說這玩意是熟銅,裏麵還有秘銀。因為隻有秘銀才能釘住龍脈。對於什麽是秘銀,我不知道,我姑且將秘銀這玩意就認為是白銀的一種吧,這熟銅鐧,按照現在的材料學來說,就叫銅銀合金吧!


    我看著熟銅鐧上的符文,數了一下,四麵,每麵十二個,總共四十八道。而且,在銅鐧的鐧尖的位置,我發現還有一個五毫米長的刀刃,這裏應該叫鐧刃,我找了一根鉛筆試了一下,真他娘的鋒利,鉛筆應聲而斷。


    “娘的,銅銀合金的玩意,竟然這麽地鋒利?”我雖然有些吃驚地罵道,但也見怪不怪了,我的五寸長的太衝匕,這玩意摸起來有一種木質的質感,但照樣削鐵如泥,熟銅鐧既然這樣鋒利,那也沒有什麽特別的。


    心裏對熟銅鐧有些了解之後,我打算用紅布將這東西抱起來,就在裹紅布的時候,我的大拇指不小心被鐧刃劃破了,這還不算,就在銅鐧的手柄尾端,我又發現了一道符文,這道符文我很熟悉,和淨靈符看起來很像,就是有點抽象。


    熟銅鐧被我包好之後,將那塊黑色的裹屍布我攤在書桌上,仔細其看起來,發現這上麵就是一些似是而非的象形文字,有一種很古老滄桑的氣息在裏麵,看了半天,沒有看出一點眉目,反而隻讓人發困,得,小爺還是睡一覺再說。


    窗簾懶得拉,直接將裹屍布蒙在腦袋上,閉目養神。隻是我在睡覺的瞬間,一個疑問出現的我的腦海裏,“這裹屍布為毛沒有屍臭味呢?”


    這是我睡覺前的最後一個念頭,接著酣甜的呼吸聲響起。


    我白晝宣睡的時候,智緣師伯這會坐在炕頭,正在和我大伯聊天。這大和尚說了一會兒後,似乎無意識間說道,“老陰陽,我的徒弟今早打電話過來,說你的侄子在京師受了很重的傷,現在正在休養,連學都無法上。”


    “咋地?不可能啊,我的侄兒,走的時候我可給他給有上品法器的,怎麽還會被鬼怪打傷呢?”


    “你給的那兩樣東西都不差,問題是他這一次遇到活死人,就用你給的那牙簽長的太衝匕,能將活死人紮死?”


    大伯聽到大和尚這樣說,也就不在多語,接下來就問了一下我的傷勢,這大和尚也是按照陸賤人的敘述中展開的。


    這不,我一覺還沒有睡到自然醒,大伯的電話就打來了,“元元,你咋了,我聽大和尚說你受傷了,現在情況咋樣?”


    對於親人的關心,我曆來是將不好的說一半,免得他們擔心。接下來我就將受傷的事情輕描淡寫地說了一遍,結果大伯聽了沒有什麽反應,在臨掛機的時候,隻說了一句,“元元,以後一定不要冒險了,幹事情要跟這自己的內心感覺走。”


    我受了這麽重的傷,大伯卻隻是讓我不要冒險,跟著感覺走之類的話後,就不在多言了,我心裏感覺到很奇怪,不過我也沒有多想。


    接了這麽一個親人關心的電話,我徹底是沒有睡意了,看了一眼時間,都開下午四點了。


    秋陽的餘暉從西南麵照進來,我從陽台往下看去,發現這公寓的女房東又在練瑜伽,那曼妙的身材,讓我覺得,這女人的身上有一股熟韻的氣息,對我這樣的純情男人來說,吸引力還是蠻大的。


    看著女房東的伸腿,纏繞,動作很慢,很是輕柔空靈,我覺的,這從遙遠的喜馬拉雅山傳過來的東西,最起碼從美感上,值得陶冶人的情操。


    看了一會美婦練瑜伽,我覺得自己再也不能盯著這女的看的,不知道怎的,才看了一會,我就覺得我那沒有節操的青龍根,在逐漸地抬起它那高昂的頭顱。


    “他娘的,難道我竟然對這年近四旬的美婦產生齷齪思想。不是這樣的,我的心裏是清澈的,比安全套都清澈。剛才對這美婦產生齷齪思想,絕對是大地龍脈之氣進入我體內所致,候元,你對異性的感覺一定真實的,對應的,最起碼是年齡上對應的!”


    我在心裏不斷地安慰著自己,其實,我不知道的是,這位美婦女房東已經通過落地玻璃窗的投影,看到我正在樓上窺視她呢。


    想不到城市的套路真深啊,一副玻璃窗,就讓這女人看到了我的神態,後來,在一次談話中,我從這美婦房東的嘴裏才知道的,那天她多練一小時,而且還是濕婆的動作,主要就是魅惑我這個初哥的。


    晚上,陸賤人給我送吃的來了,想不到診所的小王護士也帶來了,看著小王護士拿著五個礦泉水瓶所裝的藥湯,我就明白,這一定陸賤人到診所裏麵給我開治療內傷的中藥去了。


    我看到這一幕,麵露感激地說道,“擼哥,麻煩你了。小王護士,趕緊進來吧”,說著,就將兩人邀請進屋。


    吃著陸賤人給我提來的雜醬麵,聽著小王護士說這藥湯六個小時喝一次,其餘的放在冰箱裏之後,我突然問道,“小王護士,你會瑜伽嗎?”


    我問的唐突,小王護士聽到這樣問,臉上一紅,小聲說道,“會,不過我練的是美體瑜伽,塑形的!”


    我一聽,就仔細看著一遍小王護士,發現這女的除了底盤(臀部)大了點之外,好像並沒有什麽吸引人的地方。


    小王護士估計是我的問話和眼神,讓她受不了,水都沒喝,趕緊催促陸賤人送她回去。


    看著陸賤人和小王護士離開後,我正打算琢磨一下手機相冊裏麵的符籙和法咒,突然感覺到公寓大門口,一團綠光衝進了一樓房東的住處,我還以為我是眼花了,但是我的記憶告訴我,這一團綠光中,有一絲陰晦的氣息,雖然陰晦,但我沒感覺出裏麵有邪惡的味道。我在內心裏麵,此時已經將這綠光認為是毛鬼神了。


    對毛鬼神這玩意,我心裏沒有一點芥蒂,畢竟在西南一些鄉下人家,都供奉這玩意,他們認為這是看家的家神。


    據大伯說,在過去,請畫匠給毛鬼神畫一個神位,都要花兩個老袁,如果再奉請進廚房,還需要再化三個。這玩意不害人,如果不想要的時候,每年的臘月二十八,直接用米酒將毛鬼神灌醉,然後扔在大河裏,趟(衝)走。但千萬不要扔在路上,或者燒掉,不然這玩意會報複你家的。


    我還沒有看完三節咒語,手機就響了,一看是趙槿紅的電話,“候元,我走了,回美國了,我爸讓我去美國讀mba,如果你有機會,就來美國看我,我的手機號為你保留著,拜拜!”


    這妞說完,我還沒有回話,就聽到電話嘟嘟嘟的掛斷聲,但我隱約間,聽到這妞的聲音中帶著哭腔,趕緊回撥過去,帶給我的是‘對方已關機,請過會再撥’。


    趙槿紅就這麽突然地走了,我心裏有一絲悲傷,但更多的是欣慰,因為一個中了九陰鬼氣的男人,無法給一個正常的女人真正的幸福。


    隻是這會我的心裏堵得好難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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