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春城去,我看了一下日曆,時間離開學還有半個月的時間,江西到湘西我想乘坐大巴,一路走,一路看,體會一下風土人情。


    在汽車客運站,我看了一下汽車客運表,差不多有一千五百裏路,車票不是多貴的,就兩百多。從江西到湘西,車上的人不是太多,多數的人是從湘西這個地方出來,到東部沿海城市去打工。我反其道而行,我要進去,去實地體驗一把那裏的一些怪異的民風。


    汽車走了一天多,到湘西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當我從東收費站進去的時候,看到這個地級市,那有些幼稚的城市氣息的鋪麵而來。


    找了一家三星級賓館,住了進去,發現這是一個民族賓館,看著賓館服務員帶著銀色的大耳環,將辮子盤在頭上。身上的衣長大無領,袖管短而袖口大,向右邊開襟胸,襟胸和袖口滾有寸寬五色花梅條或絲繡花條。褲亦喜蘭、青布,白褲腰,褲腳大而短,口沿上端貼花梅條,或絲繡花條。鞋稍尖,青麵白底,鞋麵繡花。


    這麽一身簡練的服裝,讓我體會了一股民族的淳樸氣息,最主要的是她們的聲音很好聽,叮當清脆,有一股靈動的氣息。


    和內地的女子比起來,這裏的女子沒有那些煙熏妝,也沒有染指甲,很純粹,很舒服,她們的腰肢很柔美,臀部很翹,給人賞心悅目的感覺。


    當天晚上,洗完澡之後,我躺在床上,看著床頭櫃上放著一本旅遊指南,不禁翻看起來。結果有一半的篇幅介紹的是鳳凰城,還有老司城,裏耶城這些旅遊古鎮和古城。


    看著指南上麵,精美的彩照,我否決了。這些古老的城鎮,隻能作為一般人去看,去品味那些精髓。


    我喜歡的是原生態的東西,特別是這裏的最高峰,鳳凰山我最喜歡,因為我在車上的時候,就聽說鳳凰山的原始林木裏麵,有原生態的苗寨,這些苗寨,靠近公路沿線或者水運碼頭的為熟苗,如果你不畏艱險,走上上百裏的山間小徑,樹梯藤橋,運氣好,你也許會進入生苗寨子。


    生苗寨子,保留著大量的傳統東西,但一般來說,由於交通條件和文化的落後,他們沒有熟苗富裕,而且,生苗寨子裏麵,家族頭人的權力力是非常大的。


    看了一會旅遊指南,我決定明天自由去旅遊。別說,這坐車還是很累的,一落枕,直接連睡夢都沒有。


    第二天一早,吃著當地的醃魚和小米粥,還有一點烤糍粑之後,我就和一個當地的女服務員聊天。這服務員名叫雷曉婷,剛好她說的那個生苗的寨子叫龍頭寨。


    我決定雇傭雷曉婷帶我到龍頭寨看看,每天雇傭費,三百元。到這個龍頭寨,晚上要在舊關苗寨住宿一晚。後來,我也搞清楚了,舊關苗寨就是雷曉婷的家鄉。


    當天晚上,我就在雷曉婷的家裏住宿,他們給我做了好多當地的風味飯食,木薑子酸菜魚,酸辣田螺,青環蛇烏雞塊,剩下的米豆腐,蕨菜臘肉,糯米粑粑,吃的還是很不錯的。


    吃飽之後,就和雷曉婷的老爸,雷吉瑪說起了龍頭寨的情況。雷吉瑪說道,“小夥子,我建議你不要去龍頭寨了,哪裏是生苗,多數的人連漢話都不會說。在龍頭寨,會說漢話的估計超不過十個人,方老會說,聖女納妲妮也說話,剩下的還有就是祭祀也會說,最後就是寨老,也就是寨子頭人也會說。”


    我一聽,心裏也就不再著急,反正總會有漢話的。對於龍頭寨我有大體的的了解之後,今晚的談話也就結束了。


    第二天一早,八段錦的內勁在舊關苗寨的吊腳樓上,發出了劈劈啪啪的聲響,驚得雷吉瑪趕緊爬上樓來觀看,發現我在練功,就沒有再說什麽,反而對我有了一絲絲的敬畏。早餐是雷曉婷的阿婆準備的,那種民族的味道,吃得我味蕾大開。


    離開的時候,我在我睡覺的鋪蓋上麵,放了一千元,留給雷吉瑪,作為住宿費吧!


    冬日的湘西苗寨,就在鳳凰山的南麓,我們總算爬完了那隻能走山羊的小路,向本次的目的地龍頭寨走去。


    時間到了下午,落日的夕陽在苗民們的毛驢身上,灑下了斑斑點點的餘暉,寨子裏麵的炊煙也在縷縷升起,竹筒米飯的飄香的從我的鼻尖流過,我忽然有一種感覺,難道這就是世外桃源?


    錯覺放過,作為陰陽先生,風水也是必修課,這龍頭寨風水氣勢上來看,有一種福厚若存,綿綿不絕的氣勢。


    再從寨子的上麵往下看,吊腳樓很是密集的,當雷曉婷帶著我從寨子裏走下去的時候,我看到路麵上有大量的羊糞,還有一些上了年紀的男女,抱著二尺長的竹筒,騰雲駕霧地抽煙呢!


    雷曉婷看起來是這寨子裏麵的熟人,寨子裏的人都會給雷曉婷報以微笑的時候,對我也是笑笑,有時候我聽見雷曉婷和和一些頭上纏黑布的老阿婆還嘰哩烏拉地說一陣,反正我是一句也沒聽懂。


    不斷地進入寨子,中心位置的地方,有一進方老的宅院,看起來很高大,除了吊腳樓,還有石板砌起來的堡子。雷曉婷指著這個堡子說道,“侯哥,那個堡子就是方老的家,也是各個寨頭,聖女,祭祀們開會的地方。”


    我聽了,心裏暗暗記下來,就在我經過這堡子的時候,我看到白底黑字木板上寫著,****龍頭寨村委會。村委會後麵,就是一排平房,上麵寫著龍頭寨小學。我心裏就有些納悶,既然有村委會,有學校,怎麽還會是生苗呢?


    沒有人解釋這個問題,我也不會問雷曉婷。過了學校,沿著竹林和梧桐樹,我們朝聖女納妲妮的住處走去,因為納妲妮和雷曉婷是閨蜜。


    對於這個納妲妮,我從雷曉婷的口中了解到,納妲妮是這方圓數百裏之內,一個會巫蠱的年輕漂亮女子,不過,舊關苗寨將納妲妮這樣的人稱為草鬼婆。


    這“草鬼婆”又叫“蠱婆”,《陰陽紀年》裏麵說,蠱婆目如朱砂,肚腹臂背均有紅綠青黃條紋;蠱婆家中沒有任何蛛網蟻穴,而該婦人每天要放置一盆水在堂屋中間,趁無人之際將其所放蠱蟲吐入盆中食水;真蠱婆能在山裏作法,或放竹篙在雲為龍舞,或放鬥篷在天作鳥飛,不能則是假的。所有的真蠱婆被殺之後,剖開其腹部必定有蠱蟲在裏麵。


    一般說來,蠱術隻在女子中相傳,如某蠱婦有女三人,其中必有一女習蠱。也有傳給寨中其他女子的,如有女子去蠱婆家中學習女紅,被蠱婆相中,就可能暗中施法,突然在某一天毫不經意地對該女子說:“你得了!“該女子回家之後必出現病症,要想治療此病,非得求助於蠱婆,蠱婆便以學習蠱術為交換條件,不學則病不得愈。因為一切在暗中進行,傳授的儀式與咒語,外人無從得其詳。


    在苗人的觀念裏,蠱有蛇蠱、蛙蠱、螞蟻蠱、毛蟲蠱、麻雀蠱、烏龜蠱等類。蠱在有蠱的人身上繁衍多了,找不到吃的,就要向有蠱者本人(蠱主)進攻,索取食物,蠱主難受,就將蠱放出去危害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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