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下定決心,要和這詐騙人渣的張大師作鬥爭,我自然不能做無準備的抗爭。而且,我內心裏麵也安慰自己,想到我親手阻止了這張守正師徒倆讓老漢上當受騙的惡劣行徑,心裏還是有些驕傲的。


    這起碼也是一件好事,記得大伯去年的時候對我說過,做好事就是積功德,特別對於我們學陰陽的,做好事就是讓自己的修行之路變得更加通暢。


    看著審訊室裏麵,就一盞昏黃的燈光,我真想讓露露出來,陪我說說話,但我不能確定的是,這會審訊室裏麵,那些監控探頭是否正在觀察著我的一舉一動,也不知道監控探頭能否看到露露的存在。


    就這樣,差不多過了半個小時,我又從審訊室裏麵給提留出來,關進了西邊的拘留室。


    這拘留室,就是一張白灰牆,一張床,上麵就鋪著一張棕樹墊子,也不知道人睡在這棕樹墊子上,是如何地不舒服。不過最起碼躺在墊子上,比坐在鐵椅子上舒服好多了。


    躺在床上,看著灰白色的牆壁,我腦海裏麵也在設想,如果這次誣陷成為我陰陽路上的一個坎,那自己萬一進監獄了,記得好多影視劇裏麵,好多監獄的男犯人,好多變態的需求,頓時我的菊花一緊。


    再說這幾年,一直在念書,在加上前幾天自從從煞火洞裏麵曆盡煎熬和磨難,導致身上的皮膚有一種脂潤般的柔嫩和清香,這種清香,對於三年見不到女人的男犯人來說,有一種致命的誘惑,當然,女犯人估計也不例外。


    我就這樣幻想,不知道什麽時候,拘留室的鐵門被打開了,“候元,有人探視。”


    我不情願地一看,原來是陸賤人來了,看著這廝一身休閑裝,愜意別致的樣子,我就有些心煩。


    “咋地,剛才劉隊長說你估計有大麻煩了,不就是教訓了兩個人渣了,現在都在拘留室了?”


    “唉,有什麽辦法,暫且就這樣過吧,其實我想用自己的術法來教訓那些人渣,但大伯說過,俠以武犯禁,儒以文亂法,道以術為禍,這些都是不可以的,尤其是現在的社會。”


    我說這一番話的時候,心裏很憋屈的,陸賤人卻坐在棕樹墊子的床上,摸摸這裏,拍拍哪裏,好像好奇地不得了似的。


    “對於你的事情,我也推測過,去年是鬼命年,你基本上是有驚無險地度過,本來你如果開春遭受點磨難,來完成鬼命年裏的劫數,那基本上就一帆風順了。但誰能想到,你在煞火洞裏麵一呆就是三個多月,這磨難的劫數因為你的推遲而被延伸疊加,現在到這個地步,也是劫難的一種體現。”陸賤人毫不在意地說道。


    “擼哥,如果我這次不能出去,估計這真的麻煩了,就是不知道會被判幾年?”我一本正經地說道。


    “判幾年,不會的,你是陰陽大先生的弟子,再說你也沒有作奸犯科,肯定不會沒事的!”


    “擼哥,這可不是開玩笑的,噢,我明白了,我如果被抓進監獄,紫荊花園裏麵的那套高檔公寓,你就可以和小王護士白晝宣淫,順便還可以解鎖更多的姿勢。再說,那小王護士,可是學醫的,她對人的生理結構了解,一定會讓你明白,巫山雲雨水乳交流是一種別樣的風味,簡直比一次次的步上雲端都爽啊。”


    我這一番話,直接讓陸賤人對我充滿了無語。“咋地,小元子,這會就受不了,佛爺說的話,一般都是真話,說你沒事,那就肯定會沒事的。”


    “擼哥,你可抓緊時間啊,我可真的不希望自己被爆了菊花,開滿山啊。”


    “行了,我師父的大金剛手和你大伯的大陰陽的威名,你接下來會體會到的。”


    說完,陸賤人就拍了我一下肩膀,離開了這裏。


    看著陸賤人從鐵門裏麵走出去,我忽然意識到,如果我這次真的要蹲監獄了,那右手上的九陰鬼氣如何處理,如果耽誤了我尋找紅塵裏麵的那位至陰女人,我的一生,就會被灰色所籠罩。


    躺在棕樹墊子上,我閉著眼睛,等著陸賤人對我展開的拯救。


    我還在等待陸賤人來接我恢複自由的那一刻,想不到我在拘留室裏麵還沒有待夠四十八個小時,竟然被兩位獄警帶著去上法庭。


    戴著眼罩的我,就這樣上了法庭了,問題是,我怎麽沒有陸賤人的任何消息呢?再說,我就這樣去上法庭,那我還打算讓律師給我辯護一下呢?


    怎麽沒有律師?


    不是說犯罪嫌疑人,可以有權利給自己找一位律師嗎?再說,不到四十八小時,就要對我開庭審理,這速度,這敬業精神,比敬業福都少見。看來有人是希望在快刀斬亂麻的混亂中,給我造成既定的事實。


    當眼罩被摘下來後,我竟然成了被告。我的對麵就是公訴方和臉上銀纏著繃帶的張守正,還有張守正的徒弟楊龍,不過,楊龍是坐著輪椅。


    劉隊長和一些不認識的人坐在旁聽席上,我張目環視找遍整個審判大廳,卻連陸賤人的人影都看不到。


    就在我看著審判席上審判長要發話的時候,我站起來沉聲說道,“報告法官,我想找一下我的朋友和律師,我的律師是誰?”


    想不到就在被告席的旁邊,一位打著耳釘的猥瑣青年站起來說道,“我就是你的律師。”


    我一看這人模狗樣,連儀表都一些不著調的人就是我的律師,最主要的我沒有從他的眼睛裏麵看到一絲正氣。


    由於這次是不公開審判,我用眼光示意了一下劉隊長,讓他趕緊給陸賤人打電話。


    審判長看到我的律師有了,我第一個朋友什麽的,自然被他忽略了。


    “好,現在開庭,被告候元,在公共場所故意傷人,危害公共安全,按照*******第四十七條,判處有期徒刑三年,候元可有異議?第二,在審訊室裏公然襲警抗法,造成執法人員受傷,按照*****第九條,判處有期徒刑五年,候元可有異議?”這審判長一下子就問兩條來,我正想回話。旁邊的律師說道,“作為被告的全權代理律師,我對這兩項判決沒有異議。”


    “什麽沒有異議啊,我不服,他不是我的律師。”


    “法官先生,剛才被告神誌不清說胡話,是因為這兩天壓力太長,出現了幻覺。”


    “好,既然被告代理律師沒有異議,那我開始宣判!”


    審判台上小錘就要落下去的時候,我已經決定,要讓露露出來,相信四大鬼王之一的魅一定要讓今天這種光怪陸離的審判成為一個笑柄,畢竟八年,那對一個修行的陰陽先生來說,是對未來的一種終結。


    就在要呼喚露露的時候,“哐當”一聲,審判庭的大門被打開了,我看到大伯穿著玄黃色的天師道袍,智緣師伯一身絳色的僧袍,後麵的陸賤人和小魚兒更是帶著龐大的僧道之眾,躍然而入。


    “慢著,對於這次的審判,我們作為**代表,有幾個質疑,現在要求重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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