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是長長的沉默，路邊小攤裏傳出來的吆喝聲音顯得更大。
鬱嬉隻感覺手被拽得很緊很緊，她的拳頭包裹在他的大手掌裏，她能感覺他的手心在冒著冷汗，再這樣下去，她都懷疑等會兒她的手會不會失去知覺。
她的手指頭動了動，試著想活動一下，有點發麻了，誰知被陸衍懷察覺，又握緊了一些，手背上傳來一種壓迫感，她是真的動不了。
還是安分一點。
越掙紮隻會被抓得越緊。
她偷偷觀察身邊他，黑夜中的他五官仍舊突出，眼睛看著前方，不知道在想著什麽。想起剛才從見到沈洺開始，他的手不但沒有放開過，反而握得更緊了，她試問道：“生氣了？”
寒風刮過，沒人回答。
她換一個問法，“吃醋了？”
她聽到他深深的呼吸聲，他聽了她的話，好像是聽到了一個笑話一樣，“鬱嬉，如果我還不吃醋，你該好好想想，咱們這段婚姻是否有存在的必要了。”
“……”蠢了。
她頭一次見到有人這樣坦坦蕩蕩的承認自己……吃醋了？而且她再次回想起來，她確定她沒有什麽行為是能讓他吃醋的。見到沈洺，她還沒有說一句話，更別說是有任何肢體接觸。
這樣就打翻醋壇子了？
“不生氣啊。”她語氣軟下來，“你想想，誰年輕時沒有被豬油蒙蔽過？我這情況算好了吧。”她真的在賣蠢了，已經落到自貶來求原諒了。她也確實有不對的地方，也確實沒有擦亮眼睛來看人。
“扯平了，行不行？”她想起上次在江市，“我也吃過醋了，一人一次，扯平。”
其實她知道，這是怎麽也扯不平的一場局。
“……我想想。”
鬱嬉聽到這話，手疼。
想歸想，能不能先把手鬆開一點？
她腦子裏搜索一遍，提醒他道：“也不知道是誰，高中的時候還有好幾個小姑娘拜托我，把那些肉麻兮兮的情書交給你。”這樣是不是能扯平一點？讓他消消氣，或許根本就沒有生氣，聯想起前幾次的經曆，可能隻是求關注。
可她還是看不得啊。
他初高中都是請老師到家裏來輔導，僅僅是和她出去一回，碰上他們班的女同學，人家隔天就找到她打探他的消息。
顯然，提這個事情沒有任何用處。
在她還在絞盡腦汁的時候，他淡淡的說：“其實也沒那麽生氣。”
他停下腳步，回望她，“不過聽你的意思，你從那時候就開始會吃醋了？”他記得她吃醋還是半個月不久之前的事情，那時候可不沒有這麽開竅。
鬱嬉笑得臉都僵了。
她是腦抽了才會提這陳年舊賬。
關鍵是，當他們再次走向家的方向時，她看到了他那種笑——嘴角微揚，分明很好看，可是帶著陰謀的笑。她最清楚不過了，每次這樣笑，背後必有陰謀。
“手，”她晃起他和她還在糾纏的手，“麻。”
“嗯。”他一副了然的樣子，回答得輕鬆，輕鬆得鬱嬉都以為他下一秒會哼出一首歌來。
她卻感覺不到有絲毫鬆開的樣子。
她心不在焉的走著，整理這半小時都不到發生的事情。真是……細思極恐啊。
陰謀，心機。
從他們出來，走在小街道上，他以一對正黏在一塊的情侶作為暗示，再是仗著自己姿色不錯，博取同情，讓她一次次的聽命於他，僅僅是隻為得到一個親吻這麽簡單？
他會不會已經看見了沈洺就在那邊，然後來個一石二鳥？她想著是有這個可能，一個在街道上從來都很守規矩的人，不會突然要求她“關心”他。
原諒她現在才想到。
她和陸衍懷回到家時是十點多，她才喝了一杯溫水，就收到水音發過來的信息，說是網友的速度很快，已經找到了幕後黑手，並且證據確鑿。
終於找到了麽？這個在背後操控一切的人。
她不太懂搜人這一方麵的東西，隻知道看到最後的結果時，很震驚、很震驚。這次事件的幕後黑手不止一個人，居然是兩個。
她拖動著鼠標，看到那個證據貼裏最先說的是嫌疑最大的那個人。樓主是個忠實的麵粉，在樓中寫到：
沈洺，27歲，國內知名學校教授，就是這個家夥，從半年之前就黑明大，先是說明大和暗黑二爺有不正當的關係，再是假扮明大，以明大的名義騙取女麵粉們的裸-照，現在又黑明大在節目中的時長問題，喪盡天良，請大家不要再上當受騙，給明麵大大一個安靜的環境，好好和女神秀恩愛。
樓主還把沈洺的照片貼出來，鬱嬉翻看到時，確認下來，確實是她所認識的那個沈洺，剛才回來的時候還看到過。
還參與此次事件的另一個人，是吳佑安。她雇水軍，在節目的評論區裏製造輿論說她和陸衍懷才是真愛，還自導自演了一場愛而不得、隻能成全的戲碼，戲很足。
鋪天蓋地的評論襲來。
“沈渣渣還是教授啊，為人師表，居然冒名頂替人，沒有明大的能力卻想得挺美。”
“天啊，沈是我們學校的，挺受歡迎，名聲也一直不錯啊，沒想到……”
“這兩人蛇鼠一窩，男的猥瑣，女的癡心妄想，我覺得吳佑安單論人品就根本配不上明麵大大，炒什麽真愛！”
“吳佑安，一生黑。老娘都快得狂犬病了，想咬人。但是作為明大的粉，一定要有素質。”
“渣子們，你們好。感謝你們黑明大，次數多了，吃瓜群眾都不相信了。明大，幸性福福的吧。”
評論很多，鬱嬉在短時間內根本看不完，但是知道幕後黑手的身份之後，她想起沈洺兩次和她說過的“他沒有你想的那樣好”這句話，好像一切已經明了。隻是她不明白的是，為什麽他有時冒充明麵，而有的時候卻又黑他呢？
至於吳佑安，她根本不想再對她有任何評價。
他們今後的後果，可想而知，無論是在網上還是在現實，受到的都是謾罵。
看完這些亂哄哄的評論，鬱嬉真的有些厭倦了，平均不到一周就會鬧出一件事情來，那些評論，那些許許多多陌生到永遠都記不住的昵稱，她根本不知道那些id下的人有著什麽心思。那些評論，明明沒有任何聲音，她卻覺得有些吵，有點煩躁。
她關上電腦，實在不想再看了。
拿起手機，也懶得打字，直接發語音給水音，她粗粗的歎氣一聲，“水音，最近鬧得慌，想看小說，有什麽推薦嗎？”她覺得需要洗洗眼睛，
“你家那位的啊。”水音覺得莫名其妙，秀恩愛也不帶這樣的啊。家裏床邊就有一個大神，就算鬱嬉敢問這種問題，她也不敢推薦別的大大的文啊。
“看了好多遍了。”她就是想找一些新鮮的，輕鬆一點的文。
水音想了好久，不是沒有小說推薦，她怕鬱嬉和明麵大大一起陰她，上一次實在是嚇壞一個忠實軟萌的小粉絲了，“你以為看很多遍就不用看了嗎，現在你的目標應該是背出來，快去吧快去。”這樣說肯定得罪不了明大了。
又是一個怕明麵大大的人。
鬱嬉放下手機，卻聽到陸衍懷的說話聲，他還是習慣在她背後出現。他昨天把電腦換了一個方向擺放之後，現在他在書房碼字，可以很好的，無時無刻的關注到她這邊的情況。
他走過來，隻為告訴她一個消息，“我要開新文了。”拋下一句話，他又晃著回到電腦前。
鬱嬉還在發愣中。
足足過了一分鍾，她才反應過來，居然要開新文了？《孤旅》完結還沒有過去多久，就要開始更文了？
剛才蔫蔫、頹然的樣子不複存在，她給水音發今晚的最後一條語音，“不用你推文了，我要去看明麵大大的新文了。”
水音先是激動的“嗷”了好一會兒，但是聽到鬱嬉那嘚瑟得不能再得瑟的聲音，罵了一句，“腦殘粉。”之後整個人都淡定下來了。
鬱嬉看到那個隻有一秒鍾的語音，時間太短，想著應該沒有什麽實質性的內容，沒點來聽。
她到書房，看到陸衍懷還在碼字，不知道他是怎麽樣才能在這麽短時間內就恢複到碼字狀態的，要是她，估計要聽好幾首歌，逛好幾頁微博才能定下心來。
她走到書房，問他：“什麽時候？”她雖然知道她的說話聲可能會打擾他，但是還是忍不住好奇心，如果是明天的話，今晚還可以小期待一會兒。
在他準備新文的這段時間，除了知道他的新文仍舊是靈異題材，算是《孤旅》的第二部，其餘的信息她也沒問到多少。明麵大大說，要保持她對他的新奇感和神秘感，因此其他信息什麽都沒透露給她。
她還抱怨過，都說近水樓台先得月，她作為他身邊最近的人，居然一點福利都沒有，就連他的存稿，她都沒能看到，偶爾到書房找他，看到的也是一小小的段落。
看著就很精彩。
“今晚11點半。”陸衍懷還在認真的敲著鍵盤，卻也能回答她的問題。
“今晚？”這速度，真的超乎她的想象。她看向他電腦右下方的時間，還有半個多小時。她需不需要到微博先發個預告呢？讓她號裏的粉絲也激動激動？
陸衍懷點頭，看向她，反問道：“你不是說沒文看？”
“……”她應該說很感動嗎？感動得說不出話來，“可是，選在這個時候發文，真的可以嗎？”今晚幕後黑手才被扒出來，現在網上正是熱鬧的時候，他這時候還要再添一把柴火，估計會更火熱。
或許有些居心不良的人又會借此發揮話題了。
“不用考慮那麽多。”
她點頭。想想也是，她確實顧慮得太多，他文的存稿已經足夠，想什麽時候發就什麽時候發，又何須考慮這麽多的因素，“嗯，我讚同。”
“而且他們黑我那麽多次了，這次蹭一下熱度，暖暖新文有什麽不可以？”
鬱嬉想說的話全部都被堵在喉嚨裏。明麵大大，咱們真的站在同一立場討論一個話題嗎？而且，他的文什麽時候需要蹭熱度了？
上一次《孤旅》發表第一章時，由於有上一部小說積累的人氣，已經很火很火了。
“我去電腦前候著了。”再定個鬧鈴，萬無一失。她決定不打擾他，回房裏等著。
她托腮在電腦前想，自己這個樣子也是辛苦，明明新文就在隔壁房間的電腦裏，卻還要在這裏和其他麵粉們一樣苦苦等著。
陸衍懷寫完每天該寫的章節，見她真的坐在電腦前，什麽事也不做，不聊天不刷八卦消息不看亂七八糟的東西，他笑道：“鬱嬉，你想看我還是我寫的東西？”
“現在的話，我的選擇是你寫的東西。”因為他此時就站在她的麵前，隨時可以看，轉念一想，不對，聽著他叫她的名字很不順口，“你能不要整天鬱嬉、鬱嬉的叫我嗎？”都是老熟人了，還連名帶姓的叫？好像除了在長輩麵前他叫過她“嬉嬉”之外，其餘時間都沒有。
他不叫她“嬉嬉”的理由很簡單。
“在床上的時候叫嬉嬉容易破壞氣氛。”還說是平常也這麽叫的話，會養成習慣。
盡管拒絕，鬱嬉腦袋中還是腦補了一部全程聲音隻有“嬉嬉”的動作片。
什麽鬼。
“我還是等十一點半吧。”她繼續盯著電腦下的時間，很快了。
鬱嬉隻感覺手被拽得很緊很緊，她的拳頭包裹在他的大手掌裏，她能感覺他的手心在冒著冷汗，再這樣下去，她都懷疑等會兒她的手會不會失去知覺。
她的手指頭動了動，試著想活動一下，有點發麻了，誰知被陸衍懷察覺，又握緊了一些，手背上傳來一種壓迫感，她是真的動不了。
還是安分一點。
越掙紮隻會被抓得越緊。
她偷偷觀察身邊他，黑夜中的他五官仍舊突出，眼睛看著前方，不知道在想著什麽。想起剛才從見到沈洺開始，他的手不但沒有放開過，反而握得更緊了，她試問道：“生氣了？”
寒風刮過，沒人回答。
她換一個問法，“吃醋了？”
她聽到他深深的呼吸聲，他聽了她的話，好像是聽到了一個笑話一樣，“鬱嬉，如果我還不吃醋，你該好好想想，咱們這段婚姻是否有存在的必要了。”
“……”蠢了。
她頭一次見到有人這樣坦坦蕩蕩的承認自己……吃醋了？而且她再次回想起來，她確定她沒有什麽行為是能讓他吃醋的。見到沈洺，她還沒有說一句話，更別說是有任何肢體接觸。
這樣就打翻醋壇子了？
“不生氣啊。”她語氣軟下來，“你想想，誰年輕時沒有被豬油蒙蔽過？我這情況算好了吧。”她真的在賣蠢了，已經落到自貶來求原諒了。她也確實有不對的地方，也確實沒有擦亮眼睛來看人。
“扯平了，行不行？”她想起上次在江市，“我也吃過醋了，一人一次，扯平。”
其實她知道，這是怎麽也扯不平的一場局。
“……我想想。”
鬱嬉聽到這話，手疼。
想歸想，能不能先把手鬆開一點？
她腦子裏搜索一遍，提醒他道：“也不知道是誰，高中的時候還有好幾個小姑娘拜托我，把那些肉麻兮兮的情書交給你。”這樣是不是能扯平一點？讓他消消氣，或許根本就沒有生氣，聯想起前幾次的經曆，可能隻是求關注。
可她還是看不得啊。
他初高中都是請老師到家裏來輔導，僅僅是和她出去一回，碰上他們班的女同學，人家隔天就找到她打探他的消息。
顯然，提這個事情沒有任何用處。
在她還在絞盡腦汁的時候，他淡淡的說：“其實也沒那麽生氣。”
他停下腳步，回望她，“不過聽你的意思，你從那時候就開始會吃醋了？”他記得她吃醋還是半個月不久之前的事情，那時候可不沒有這麽開竅。
鬱嬉笑得臉都僵了。
她是腦抽了才會提這陳年舊賬。
關鍵是，當他們再次走向家的方向時，她看到了他那種笑——嘴角微揚，分明很好看，可是帶著陰謀的笑。她最清楚不過了，每次這樣笑，背後必有陰謀。
“手，”她晃起他和她還在糾纏的手，“麻。”
“嗯。”他一副了然的樣子，回答得輕鬆，輕鬆得鬱嬉都以為他下一秒會哼出一首歌來。
她卻感覺不到有絲毫鬆開的樣子。
她心不在焉的走著，整理這半小時都不到發生的事情。真是……細思極恐啊。
陰謀，心機。
從他們出來，走在小街道上，他以一對正黏在一塊的情侶作為暗示，再是仗著自己姿色不錯，博取同情，讓她一次次的聽命於他，僅僅是隻為得到一個親吻這麽簡單？
他會不會已經看見了沈洺就在那邊，然後來個一石二鳥？她想著是有這個可能，一個在街道上從來都很守規矩的人，不會突然要求她“關心”他。
原諒她現在才想到。
她和陸衍懷回到家時是十點多，她才喝了一杯溫水，就收到水音發過來的信息，說是網友的速度很快，已經找到了幕後黑手，並且證據確鑿。
終於找到了麽？這個在背後操控一切的人。
她不太懂搜人這一方麵的東西，隻知道看到最後的結果時，很震驚、很震驚。這次事件的幕後黑手不止一個人，居然是兩個。
她拖動著鼠標，看到那個證據貼裏最先說的是嫌疑最大的那個人。樓主是個忠實的麵粉，在樓中寫到：
沈洺，27歲，國內知名學校教授，就是這個家夥，從半年之前就黑明大，先是說明大和暗黑二爺有不正當的關係，再是假扮明大，以明大的名義騙取女麵粉們的裸-照，現在又黑明大在節目中的時長問題，喪盡天良，請大家不要再上當受騙，給明麵大大一個安靜的環境，好好和女神秀恩愛。
樓主還把沈洺的照片貼出來，鬱嬉翻看到時，確認下來，確實是她所認識的那個沈洺，剛才回來的時候還看到過。
還參與此次事件的另一個人，是吳佑安。她雇水軍，在節目的評論區裏製造輿論說她和陸衍懷才是真愛，還自導自演了一場愛而不得、隻能成全的戲碼，戲很足。
鋪天蓋地的評論襲來。
“沈渣渣還是教授啊，為人師表，居然冒名頂替人，沒有明大的能力卻想得挺美。”
“天啊，沈是我們學校的，挺受歡迎，名聲也一直不錯啊，沒想到……”
“這兩人蛇鼠一窩，男的猥瑣，女的癡心妄想，我覺得吳佑安單論人品就根本配不上明麵大大，炒什麽真愛！”
“吳佑安，一生黑。老娘都快得狂犬病了，想咬人。但是作為明大的粉，一定要有素質。”
“渣子們，你們好。感謝你們黑明大，次數多了，吃瓜群眾都不相信了。明大，幸性福福的吧。”
評論很多，鬱嬉在短時間內根本看不完，但是知道幕後黑手的身份之後，她想起沈洺兩次和她說過的“他沒有你想的那樣好”這句話，好像一切已經明了。隻是她不明白的是，為什麽他有時冒充明麵，而有的時候卻又黑他呢？
至於吳佑安，她根本不想再對她有任何評價。
他們今後的後果，可想而知，無論是在網上還是在現實，受到的都是謾罵。
看完這些亂哄哄的評論，鬱嬉真的有些厭倦了，平均不到一周就會鬧出一件事情來，那些評論，那些許許多多陌生到永遠都記不住的昵稱，她根本不知道那些id下的人有著什麽心思。那些評論，明明沒有任何聲音，她卻覺得有些吵，有點煩躁。
她關上電腦，實在不想再看了。
拿起手機，也懶得打字，直接發語音給水音，她粗粗的歎氣一聲，“水音，最近鬧得慌，想看小說，有什麽推薦嗎？”她覺得需要洗洗眼睛，
“你家那位的啊。”水音覺得莫名其妙，秀恩愛也不帶這樣的啊。家裏床邊就有一個大神，就算鬱嬉敢問這種問題，她也不敢推薦別的大大的文啊。
“看了好多遍了。”她就是想找一些新鮮的，輕鬆一點的文。
水音想了好久，不是沒有小說推薦，她怕鬱嬉和明麵大大一起陰她，上一次實在是嚇壞一個忠實軟萌的小粉絲了，“你以為看很多遍就不用看了嗎，現在你的目標應該是背出來，快去吧快去。”這樣說肯定得罪不了明大了。
又是一個怕明麵大大的人。
鬱嬉放下手機，卻聽到陸衍懷的說話聲，他還是習慣在她背後出現。他昨天把電腦換了一個方向擺放之後，現在他在書房碼字，可以很好的，無時無刻的關注到她這邊的情況。
他走過來，隻為告訴她一個消息，“我要開新文了。”拋下一句話，他又晃著回到電腦前。
鬱嬉還在發愣中。
足足過了一分鍾，她才反應過來，居然要開新文了？《孤旅》完結還沒有過去多久，就要開始更文了？
剛才蔫蔫、頹然的樣子不複存在，她給水音發今晚的最後一條語音，“不用你推文了，我要去看明麵大大的新文了。”
水音先是激動的“嗷”了好一會兒，但是聽到鬱嬉那嘚瑟得不能再得瑟的聲音，罵了一句，“腦殘粉。”之後整個人都淡定下來了。
鬱嬉看到那個隻有一秒鍾的語音，時間太短，想著應該沒有什麽實質性的內容，沒點來聽。
她到書房，看到陸衍懷還在碼字，不知道他是怎麽樣才能在這麽短時間內就恢複到碼字狀態的，要是她，估計要聽好幾首歌，逛好幾頁微博才能定下心來。
她走到書房，問他：“什麽時候？”她雖然知道她的說話聲可能會打擾他，但是還是忍不住好奇心，如果是明天的話，今晚還可以小期待一會兒。
在他準備新文的這段時間，除了知道他的新文仍舊是靈異題材，算是《孤旅》的第二部，其餘的信息她也沒問到多少。明麵大大說，要保持她對他的新奇感和神秘感，因此其他信息什麽都沒透露給她。
她還抱怨過，都說近水樓台先得月，她作為他身邊最近的人，居然一點福利都沒有，就連他的存稿，她都沒能看到，偶爾到書房找他，看到的也是一小小的段落。
看著就很精彩。
“今晚11點半。”陸衍懷還在認真的敲著鍵盤，卻也能回答她的問題。
“今晚？”這速度，真的超乎她的想象。她看向他電腦右下方的時間，還有半個多小時。她需不需要到微博先發個預告呢？讓她號裏的粉絲也激動激動？
陸衍懷點頭，看向她，反問道：“你不是說沒文看？”
“……”她應該說很感動嗎？感動得說不出話來，“可是，選在這個時候發文，真的可以嗎？”今晚幕後黑手才被扒出來，現在網上正是熱鬧的時候，他這時候還要再添一把柴火，估計會更火熱。
或許有些居心不良的人又會借此發揮話題了。
“不用考慮那麽多。”
她點頭。想想也是，她確實顧慮得太多，他文的存稿已經足夠，想什麽時候發就什麽時候發，又何須考慮這麽多的因素，“嗯，我讚同。”
“而且他們黑我那麽多次了，這次蹭一下熱度，暖暖新文有什麽不可以？”
鬱嬉想說的話全部都被堵在喉嚨裏。明麵大大，咱們真的站在同一立場討論一個話題嗎？而且，他的文什麽時候需要蹭熱度了？
上一次《孤旅》發表第一章時，由於有上一部小說積累的人氣，已經很火很火了。
“我去電腦前候著了。”再定個鬧鈴，萬無一失。她決定不打擾他，回房裏等著。
她托腮在電腦前想，自己這個樣子也是辛苦，明明新文就在隔壁房間的電腦裏，卻還要在這裏和其他麵粉們一樣苦苦等著。
陸衍懷寫完每天該寫的章節，見她真的坐在電腦前，什麽事也不做，不聊天不刷八卦消息不看亂七八糟的東西，他笑道：“鬱嬉，你想看我還是我寫的東西？”
“現在的話，我的選擇是你寫的東西。”因為他此時就站在她的麵前，隨時可以看，轉念一想，不對，聽著他叫她的名字很不順口，“你能不要整天鬱嬉、鬱嬉的叫我嗎？”都是老熟人了，還連名帶姓的叫？好像除了在長輩麵前他叫過她“嬉嬉”之外，其餘時間都沒有。
他不叫她“嬉嬉”的理由很簡單。
“在床上的時候叫嬉嬉容易破壞氣氛。”還說是平常也這麽叫的話，會養成習慣。
盡管拒絕，鬱嬉腦袋中還是腦補了一部全程聲音隻有“嬉嬉”的動作片。
什麽鬼。
“我還是等十一點半吧。”她繼續盯著電腦下的時間，很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