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萱從有茗館出來,望著明朗的天空,突然就來了興致。她帶著雲嵐和雲誌慢悠悠的在寧城的大街上閑逛。想到沈玉柯和柳憶暉嘀咕著要去桂園聽戲,沈玉萱說“雲誌,去打聽下桂園在哪條街上?今天帶你們去聽戲。”


    雲誌去打聽了,沈玉萱帶著雲嵐進了一家首飾鋪子,鋪子裏的夥計見來了客人迎上來說“公子想看什麽,我們鋪子裏的首飾可是寧城的獨一份。”


    沈玉萱說“可有比較好的玉飾?”


    夥計一聽說“有,公子請上二樓。”


    沈玉萱和雲嵐去了樓,小夥計拿了玉飾出來,沈玉萱看了一眼,玉的成色不算太好,做工到還算精美。沈玉萱問道“可還有好一些的?這玉算不上好。”


    小夥計遲疑的問道“公子您來的巧,前日我們掌櫃新得到了一塊極好的暖玉,雕工也極好,公子要不要看看?”


    沈玉萱有了些興趣說道“拿上來我看看。”


    那夥計小心的捧著一個匣子,打開來。沈玉萱仔細看了看,拿在手裏觸感也很好,雖說小了點,但是勝在雕刻的是沈玉萱喜愛的蘭花造型。怪不得夥計有些遲疑,這塊玉的顏色實在是接近紫色。沈玉萱看著喜歡,直接說“這塊玉包起來吧,我要了。”


    那夥計也很高興,這塊玉雖然很好,雖然不是正紫色,但也是很難賣出去,本來沒報什麽希望,沒想到竟然這位公子竟然直接要了。付了銀子,雲嵐抱著盒子跟在沈玉萱後麵下了樓。雲誌已經將馬車停在鋪子門前了,雲誌說“公子,我們過去吧,剛好下午有一場名角鈴蘭的戲。”


    沈玉萱點點頭剛要上馬車,旁邊傳來一個溫和的聲音說道“沈公子,真是好巧”


    沈玉萱轉頭看到了一身白衣的陳靖,她淡淡的點點頭說“是啊,陳公子,你這是?”


    陳靖一笑說道“我隨便轉轉,沈公子是要去哪裏?”


    沈玉萱說“初來寧城,聽說鈴蘭的戲唱的極好,我正打算去聽聽。”


    陳靖打趣道“想不到沈公子是個愛聽戲的!”


    沈玉萱說“是啊,受家母的影響。陳公子要不要一起去?”


    陳靖拒絕道“我下午還有事情,就打擾沈公子了?”


    沈玉萱見此說“那就不耽誤陳公子了,告辭”


    陳靖溫聲說“告辭,希望下次見公子能一起喝杯茶”


    沈玉萱點點頭說“一定”說完上了馬車。


    陳靖看著走遠的馬車久久沒動,眼神晦暗不明。抬頭看了看這鋪子,寧城最大的首飾鋪子,可不是什麽人都能進來的,剛剛他看到跟在那小公子後麵的丫頭抱著個盒子,顯然是剛買的。想了想,算了。不管那姓沈的是什麽來頭總比不上蘇子清,隻要他能和蘇子清交好,那麽....。他的運氣還真是好啊,在這種地方都能遇到以武起家的蘇家次子,不過他要更加小心才是,蘇子清可不是寧城這些蠢貨。想到程先生說的話,臉色晦暗了下來。哼,若不是還用的上他,哪容他對自己指指點點。擺著一副我是為你好的樣子,真是道貌岸然。


    沈玉萱不知道陳靖的想法,她正高高興興的坐在一處視野極好的地方,等著那位鈴蘭登台。吃著雲嵐給她剝好的瓜子,偶爾喝一口水,愜意的不得了。雲嵐一邊剝瓜子,一邊看著吃的正歡快的主子說道“主子,大少爺他們也在此,您為什麽非另要一個地方。”


    沈玉萱慢騰騰的說“他們玩他們的,我玩我的,為什麽非要一起。”


    雲嵐正要再說什麽,沈玉萱打斷她說“雲嵐,快看戲吧,馬上就開始了。”


    雲嵐看台上,果然已經準備好了,遂不再說什麽,專心的剝瓜子。沈玉萱盯著台上,說到聽戲,她是第一世的時候陪著爺爺聽了幾場,要說聽出水平,還是到大夏之後的事情。她的外祖母太後娘娘很愛聽戲,是以京城的權貴們過個生辰、擺個升遷宴什麽的都習慣性的請戲班子助興,聽著聽著就喜歡上了。沈玉萱正沉思著,雲嵐出聲說“主子,蘇公子和蕭公子過來了”


    沈玉萱有些疑惑,這兩人怎麽會來聽戲,不過她也沒有時間多想,戲已經開始了。沈玉萱說了句“管他們呢。”不再出聲,專心聽戲。看著台上的人,這鈴蘭倒是不錯,扮相雍容,身姿優美,唱腔圓潤假以時日又是一個梅大家,看來她今日還真是不虛此行啊。


    沈玉萱漸漸的沉浸在戲裏,這是一出高門貴女與新科狀元的故事,高門貴女對新科狀元一見鍾情,兩人奉旨成婚,婚後恩愛甜蜜,可惜好景不長,外敵入侵,狀元不願安享富貴,決心棄筆從戎,上了戰場,貴女含淚送別,五年後外敵被趕出去,狀元卻沒有回來,生死不明,貴女苦苦等待,終於在十年後狀元回來了,隻是卻帶回一個女子,原來狀元受傷極重,多虧一女子悉心照料才好起來,隻可惜狀元不記得自己是誰,來自哪裏,後來更是與救他的那個女子成了婚。直到不久前才想起一切,遂帶著女子回來了,最後是圓滿結局,妻妾和睦。戲是很俗套,隻是鈴蘭演繹的很好,沈玉萱看著台上的女子望著十五年未見的丈夫,心酸甜蜜的眼神。還有望著丈夫身旁女子的一閃而逝的痛楚。這個人是真的把戲演到了骨子裏。


    看著台上戲完了,沈玉萱歎息一聲,想要離開。此時聽到一個極其囂張的聲音道“爺今兒個專門來捧鈴蘭的場來了,賞銀一千兩,怎麽樣鈴蘭美人,爺對你夠意思吧。”說著就抓著鈴蘭的手摸了幾把,曖昧的眨眨眼睛。


    沈玉萱嘴角一抽,這惡霸似得語氣,嗬嗬,還真是不常見。京城的權二代們,一般都囂張的很內斂,這種的還真是沒見過。沈玉萱正在暗暗吐槽就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賞鈴蘭兩千兩銀子。”是沈玉柯的聲音。


    沈玉柯話音剛落就聽到那囂張的聲音說“三千兩”


    沈玉柯淡的說“四千兩”


    那聲音很生氣說道“你是哪家的,少爺我是林家的。敢和小爺我搶人,是吃了雄心豹子膽麽?”


    沈玉萱還正在想,沈玉柯出門怎麽就帶了那麽多銀子,就聽到沈玉柯淡淡的說“小爺我要什麽人從來就不用搶”


    那聲音陰陽怪氣道“你這是想和爺作對。”


    沈玉柯不屑道“不要把小爺想的跟你一樣齷齪,小爺我樂意捧著鈴蘭你管的著麽。”


    那人立刻招呼人說道“看來小子你是沒受過教訓吧,給我打。”


    這時候,一個慢悠悠的聲音飄來道“爺出五千兩,去把鈴蘭叫過來。”


    班主差點要給幾人跪下了,林家的那位二爺他是認識的,另外兩方他就不認的了,寧城也沒聽說過有這幾號人啊。可是敢跟林家叫板的,他也惹不起啊。


    那位林二爺竟然又有人出來攪場子,頓時狠聲道“你又是哪根蔥?”


    蘇子清走上去,一腳把人踢飛,淡淡的說“小子,這麽囂張可不好,哪天惹到脾氣不好的,怕就不是一腳那麽簡單了,小心給林家招禍。”


    那林二爺什麽時候給人如此對待過,被扶起來後立刻氣極敗壞的道“給我狠狠的打”


    幾個打手一起上,當然被蘇子清全部打趴下了。那位林二爺見此放狠話道“你小子給我等著,你別跑,爺就不信治不了你。”


    蘇子清說“好啊,爺就在這等著。”


    見林二爺帶著人走了,班主連忙勸蘇子清趕緊離開,蘇子清淡淡的說“那不行,沒聽見啊,他讓我等著,我得在這等著他。”


    班主都想哭了,那位林二爺看著就是去喊人手去了,這位還較真的等在這裏。他是惹誰呦。沈玉萱輕笑出聲,想不到這蘇子清還挺有意思,不過這倒是個光明正大公開身份的法子。想了想,她交代雲誌道“雲誌,你去告訴蘇公子,就說我覺的鈴蘭的戲很好,叫他護著點。”


    沈玉萱繼續坐著喝茶,她看到蘇子清在聽完雲誌的話後,神情很是奇怪。沈玉萱猜也猜得到他在想什麽,不由笑的更歡樂了。雲嵐見她如此,無奈道“主子,你怎麽盡喜歡這些事啊,蘇公子不一定怎麽想主子呢。”


    沈玉萱笑著說“我這是憐香惜玉啊,蘇公子定會理解的”


    雲嵐黑線,沈玉萱不管雲嵐的糾結,她看到沈玉柯和柳憶暉朝著這邊過來了。沈玉柯進來說“阿姐,你怎麽也來了?”


    沈玉萱看著他說“我來聽戲啊,見你們在外麵看的也挺好的,就沒把你們叫道包廂來。”


    沈玉柯和柳憶暉對視一眼,柳憶暉說“那姐姐,你還接著聽麽?”


    沈玉萱說“鈴蘭的戲都沒了,我就不繼續聽了,你們看你們的,記得早些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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