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激戰過去,迎來了黎明的曙光,蘇涵等人也繼續向天都方向行去。距離天都越來越近了,可是這並沒有讓隋緣放下心來。此次,刺客的刺殺雖然在隋緣的計劃下失敗了,可是不敢保證此行沒有下次的刺殺。刺客們接到的可是死命令,而且能請動如此多的血瞳組織的雇主,又豈會是等閑之輩。隻是有一點讓隋緣始終想不明白,血瞳如此龐大的組織,又怎麽不派些高手前來呢?


    血瞳,一個龐大而且隱秘的殺手組織。血瞳勢力遍布宣武,落日,天凡三國。他們做事隻看給錢,而不看人。不管是三國內的誰都可以刺殺,隻是價錢多少的問題。隨著時間的推移,也有很多死者的親朋好友痛恨血瞳組織,組織聯盟圍剿,但是血瞳組織太過神秘,聯盟不僅沒有圍剿成功,反而有很多人被血瞳殺害。到現在還沒有人知道血瞳的根基所在。


    血瞳勢力龐大,而且詭異莫測,想要逃出血瞳的追捕,隻有兩個辦法,一是主動出擊,能夠徹底的鏟除血瞳一了百了,不過這好像不太現實。二是被動選擇,等血瞳追殺。“血瞳殺人,隻殺一次。”也就是說,血瞳根據雇主給的出的姓名,然後查人估價,然後派人刺殺。不管目標死沒死,都不派第二波人,如果雇主還想殺此人,那好,根據血瞳組織的損失加價。不過很也少有人能夠出的起第二次的價錢。


    血瞳做事很講究原則,他們從不做賠本的買賣。血瞳刺殺的成功率很高,很少有失誤的時候,而且他們的情報網十分強大。可是這一次為什麽會派出如此的陣容來對付區區的二十多人呢,這是很令隋緣不解的。


    隻是隋緣再聰明也不會想到,這些刺客真正的目標並不是他們,他們不過時順帶刺殺而已。不過如果他知道這個消息,不知道是該慶幸呢,還是該表示無奈。


    蘇涵一邊趕路,一邊和隋緣討論著下一步的計劃。他聽說刺客是血瞳的人,心裏也是萬分的驚訝。不過還好,血瞳殺人,隻殺一次。這也算是被殺者唯一能慶幸的吧。


    雖然知道之後的路程可能不再會有襲擊,但是蘇涵心裏還是放心不下,他還是詢問了隋緣接下來的打算。這一路上隋緣的手段與計謀,都已經令眾人刮目相看了,就連對他十分不滿的方曉也不再對他敵視。因此眾人都不知不覺的有了一點以他為首的意思,一想接下來的路,就先向他詢問一番。


    隋緣看了蘇涵一眼,緩緩地道:“伯父也應該想到了吧?既然血瞳的刺客損失了這麽多人,而且雇主也不太可能請得動血瞳第二次出手,那麽我們接下來就有可能要對背後的雇主了。”


    蘇涵聽到隋緣的話,微微的點頭,這些他也已經想到了,他也有辦法安全的避過去。但是他蘇涵好歹也是一位侯爵,經曆過沙場征戰的將軍,就這麽讓他做縮頭烏龜,他心裏真的是不甘啊!還好這次有隋緣跟隨,想想隋緣那驚心動魄的計劃,蘇涵的血液都不由得沸騰了。


    隋緣好像看出了蘇涵心中所想,微微一笑,拿起手中的地圖看了起來。良久抬頭對蘇涵道:“伯父,好像不用我們出手了。你看,我們從蘆城出發已經三天,中間雖然饒了遠路,但我們第一天行了近兩天的路程。現在我們距離天都隻有四天左右的路程,而我們的安排也該實行了。”隋緣說著,抬頭看著天邊烏黑的雲朵,口中喃喃道:“要下雨了嗎?”


    隋緣催促著車馬快速的穿過兩邊叢林遍布的山道,而且他也選好了將要行走的路線。從地圖上看前麵應該是一片山道,這種地方是最容易遭到埋伏的。可那近百的刺客隻剩十幾人,二流高手也隻剩下三人,而且時間如此的匆忙,他們在這設置陷阱的幾率可以說微乎其微,但也要防止他們魚死網破。


    隋緣吩咐侍衛輪班在後邊的馬車中休息,以緩解昨夜的疲勞。而他自己則先行到前麵的坡上,一邊查探地形,一邊持弓守護車隊安全的通過。隨後他派出一名輕傷的護衛,換衣化妝後從旁邊小路先行。而行駛盞茶後他又派出了另一名護衛,再行半柱香後,他又派出兩名護衛,從不同方向向天都趕去。


    昨夜戰鬥死亡兩人,重傷四人,此時他又派出輕傷護衛四人,隊伍中還有戰力的護衛也隻剩十人而已。蘇涵昨夜分擔了大量的刺客高手,此時身上不僅有四五處傷痕,還受了些內傷,被應勸回馬車中休養。隊伍中依舊完好的也隻有蘇夫人等三位女士,隨緣身上的傷並無人知曉。


    隋緣催馬在側前方的山坡上不斷奔行,一邊奔走,一邊運功壓製傷勢。昨夜他救方曉時用身體替方曉擋了一掌,可當時太過混亂並沒有調息的時間,現在傷勢發作,他也隻能不斷的壓製。不過還好,他身上還有一些療傷的神藥。


    下午,大雨終於要來了,此時春季,涼熱交替,眾人又剛剛負傷,此時淋雨,生病的幾率必然大大增加。眾人加速奔行,終於在大雨之前,趕到了一家客棧。


    “客觀裏邊請!”隋緣等人剛剛停馬,客棧的房門就已經打開。隻見一位女子從店中走出,半裸的紅色衣裙,引人遐想無限;柔弱無骨的身腰,不斷左右扭動;柔荑般的玉手,不斷在眼前揮舞,還有那一雙勾人的媚眼,這女人真是一個妖精。這是隋緣看到正走來的女子的第一感覺,不過他的這種感覺很快就應驗了。


    “呦,哪來的俊俏公子啊,公子快裏邊請。”來人說著,半個身子已經靠在了隋緣的懷裏,口中的香氣不斷地噴到他的臉上。


    隋緣臉色羞紅,手卻已經將那女子摟在懷裏,眼睛盯著她半裸的肌膚,道:“姐姐,你看大雨馬上就要來了,我們想在姐姐這裏避避雨,不知道姐姐歡迎不歡迎呢?”


    “咯咯,這位俊俏的小弟弟不僅嘴甜,而且人也很壞呢!姐姐我就喜歡這樣的,來,快跟姐姐進來。”說著那女子扭著身子走進了客棧,一邊走還一邊吩咐著:“小二,來客人了,快收拾幾間上房出來。”


    隋緣回頭和已經從車上下來的蘇涵對視一眼,相互示意,正準備轉身走進客棧時,卻看見蘇暖,方曉在旁邊不滿的瞪著他,眼中滿是怒氣,那表情好像他做出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一樣。


    隋緣一臉不解的走進了客棧,旁邊二女寸步不離的緊跟了進去,那架勢更防賊的一般無二,後邊蘇涵夫婦對視一眼。他們自己的孩子,他們最是了解,此時看到這樣的情況,哪還不明白發生的事情,可是他們又能說些什麽呢?二人微微一歎也跟著走了進去。


    客棧裏已經有了幾夥人,看到又有人進來,都打量著他們。隋緣也打量著客棧裏的人,一夥三個男人,他們穿著黑衣,身邊佩劍,從眼神裏就能看出外泄鋒芒,但是這些人身上沒有殺氣,應該是某些門派出來曆練的弟子。旁邊的一夥是兩位老人,他們看上去十分的瘦弱,相互攙扶,慢慢的吃著食物。還有以後是一對夫妻,他們旁若無人的繡著恩愛,好似世界上隻剩他們彼此。隋緣好似隨意打量了客棧裏的幾人一眼,直接隨小二向房間走去。


    四間上房,三間挨著,隻有隋緣的房間不知是不是有意的被安排到了角落。眾人都來到蘇涵的房間,隋緣吩咐人警戒,低聲地道:“想必伯父已經感覺到了,這間客棧十分的不簡單。我們現在的狀態不佳,沒有事情不要走出房門半步。”說到這裏他轉頭看著蘇涵繼續道:“伯父,麻煩你和伯母住在中間,旁邊這兩件房就由伯父來照應。我們盡量在這段時間恢複,好應付不時之需。”


    見眾人點頭,隋緣一刻也沒有停留的轉身出門。身後方曉想追著出去卻被蘇涵攔住,心裏不滿的嘀咕著:“叫我們不要出去,他肯定去勾搭老板娘去了,那女的一看就是一個妖精,男人果然沒有一個好東西。”在隋緣和客棧老板相互調戲時,她就想衝上去了,現在見到隋緣把他們丟在這自己跑出去,心裏了自然十分的不滿。


    蘇夫人滿臉苦笑的收拾房間,蘇涵加緊恢複傷勢,蘇暖紅著臉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麽。顯然,屋裏的人都聽到了方曉的話,隻是都沒有說話。


    隋緣剛從房間裏出來,臉色就變得十分蒼白,腳下也有些不穩,他扶著牆調息了好一會才恢複過來。不過還好,並沒有人看到這些。他慢慢的回到房間,又服下一粒藥丸,安靜的調息起來。


    隋緣吃藥丸名叫安羽丸,裏麵的藥材十分的珍貴,是特別有效的療傷藥,這是他三年前在蘆城的那位老先生處學的。他一直調息到晚飯時間,才徹底的壓製住了傷勢,這也是沒辦法,他壓製的太久。現在情況不明,危險隨處可見,他還不能倒下。


    外邊傳來微弱的腳步聲,隋緣起身下床,動作沒有絲毫的停怠,現在他的身上又出現了最初的從容。來人未敲門,就直接走進來了,然後把端來的食物放在桌上,自己更是直接在桌旁坐了下來。


    其實來人還沒進來,隋緣就知道來的是誰,她那一身的香味,離著很遠就可以聞到了。隋緣看著坐在自己旁邊為自己倒酒的老板娘,臉上平靜如水,心裏不知道在想些什麽。可當老板娘頭給他遞酒時,他的臉上又出現了那種色色的笑容。他並沒有直接去接酒,而是抓住老板娘的玉手,直接拉到自己的懷裏,在她耳邊輕聲道:“這麽晚了姐姐還親自為我送酒,怎麽叫我消受得起啊。”


    隋緣口中的熱氣吹在老板娘的耳邊,逗得她咯咯的笑個不停。一邊笑著,嘴裏一邊說道:“弟弟你就是個壞蛋,你說你這張嘴到底說過多少甜言蜜語,騙過多少姑娘?”


    “那能不能騙到姐姐呢?”隋緣不答反問,口中不停往老板娘耳邊吹氣。


    老板娘拿起一杯酒,遞到隋緣麵前,麵帶桃花的道:“姐姐都已經人老珠黃了,還有什麽可騙的?”


    正當她準備喂隋緣喝酒的時候,外麵突然傳來粗獷的喊叫:“老板呢,快叫你們老板給大爺出來,tm的,這是什麽鬼天氣,下的什麽雨啊。”


    好事被破壞,老板娘無奈的把酒杯放到桌子上道:“弟弟你先吃吧,晚些姐姐再來看你。”說完老板娘扭著腰走了出去,外便傳來她生氣的喊聲:“誰啊?叫,叫,叫,趕著去投胎啊。”


    隋緣看著老板娘離去的方向,嘴角又揚起了莫名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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