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緣現在的心情很是不錯,大戰過後,就該到了收獲的時候。沅城土地肥沃,百姓富足,白馬幫再次作惡多年,一定為隋緣攢了很多銀子,現在,是時候把他們收回來了。他心裏想著,行動也沒有含糊,命人到處搜查,把值錢的全都找出來。


    軍隊行動的速度還是很快的,不一會隋緣前麵的空地就堆滿了值錢的東西。他不是弑殺之人,並沒有為難白馬幫的婦人,下人們,給了他們一些銀子,讓他們都散了。然後讓招來軍隊的統領,讓他把其餘的給兄弟們分了,尤其是死的和受傷的,要多分一些。


    本來軍隊的人就不是十分歡迎隋緣這個“貴族公子”,剛到這就惹事,對他更加的厭惡。不過現在突然間就有大把的銀子分給自己,軍士們一時間也有些錯愕,統領也有點沒弄明白。直到隋緣再三催促,他才確認這是真的,一時間對隋緣的好感成幾何倍的增長。


    隋緣讓統領分完金銀,然後在門外等著,連馬大人這次也沒讓進。他帶著蘇暖和柳茹雲來到了一個主屋,到了柳茹雲發現的暗室之前。這是他讓柳茹雲特意找的,如果說白馬幫這樣存在良久的幫派,家裏沒有一個暗室之類的,打死他他都不信。


    隋緣仔細的打量著密室的入口,小心的探索著周圍可能的機關。良久,他示意兩女靠後,輕輕的打開了暗室。暗室剛剛打開,幾隻箭羽就射了出來,箭上綠光閃爍,顯然吐了劇毒。他看著密室的入口,拿了一個圓形的物體扔了進去,物體滾過之處,毒箭從四周射出。四麵八方的毒箭,讓人看著就心寒不已。


    蘇暖看毒箭過去,想要邁步進入,蓮步剛台,就被隋緣拽了回來。隋緣在蘇暖二人不解的目光中,再次扔了一個圓形物體過去,一輪箭羽再次在二人震驚的目光中射出,讓二人後怕不已。如此又扔了幾次,確定在沒箭羽射出,隋緣才率先邁步走入。


    密室內部有很多的架子,其中擺放著裏麵擺放著一些珍貴的靈藥,武學典籍,還有一些珍寶,這裏的東西每一樣都是價值連城之物。在隋緣四處小心探查之際,一個檀木盒子引起了他的注意,盒子都是用的上好的檀木所製,看色澤,紋理,怕是有上百年。光這個盒子就已經是無價之寶了,這沒想到一個小小的白馬幫,居然會有如此貴重之物。


    隋緣小心的打開木盒,木盒裏是一頁泛黃的紙,那紙不知是何材料所製,手感柔軟且十分堅韌。他看著手中的紙,好像在哪見過卻一時想不起來了。


    “這是上古遺書?”柳茹雲看著隋緣手裏的神秘紙張震驚的叫道,她從隋緣手裏拿過神秘紙張,反複查看,才肯定下來:“沒錯,這就是上過遺書。上古遺書一般都出現一些古老的遺跡,墓穴之中,真沒想到這裏居然會有這種東西。”


    聽了柳茹雲的話,隋緣這才想起,他爺爺和他說過,他所修煉的心法劍訣就是來自上古遺書之中。


    當時他爺爺悲憤之下有所機遇,在一處墓穴之中得到了“飄渺情心訣”,以及其中記錄的“情緣幻滅”劍法。更巧的是,這套心法能練到何種地步,達到何種成就,完全根據自己的心,自己的情感。老人當時剛悲痛萬分,痛恨自己武功低微不能為家人報仇,滿心惆悵,因此氣息,劍法中帶有惆悵之意。老人雖三十年練劍有成,但大仇得報,美麗以往的心境,功力一直停貸不前。


    隋緣隨老人修行,也是修煉的飄渺情心訣,但他經曆太少,一次一直卡在二流高手未得改變。老者當時感歎的說道:“除非你能把這殘缺的上古遺書補全,或者能經曆大悲大喜,否則一生難有寸進。”


    此時隋緣再次看到上古遺書,心裏怎能不激動萬分。他小心的收起上古遺書,令柳茹雲處理這裏的財物,心滿意足走出密室。來到房外,他看老六還呆呆的坐在原地發呆,再次來到他的麵前,低聲道:“傻大個,你怎麽還沒走呢?”


    “我決定了,再信你一回,跟著你了。”老六看著隋緣,麵色十分認真。


    “好好”隋緣拉起老六,拽著他向城主府行去,“我們去喝酒,要喝個痛快。”


    ---


    猛虎寨,寨門前。


    一個身材了偏瘦,臉長眼小的中年男子站立在寨門前。他一手撫摸胡須,一手輕搖羽扇,表現出一副智珠在握的樣子,兩隻小眼睛因為微笑而隻露縫隙。他就站在那裏看向遠處,麵色十分平靜。


    不久,十來個黑點出現在中年人的視線裏。那幾人身法高強,一個縱越,就飄出十幾丈,幾個呼吸就來到了中年男子的身前。中年男子看寨主臉色難看,也不敢多言,跟隨寨主向寨中走去。


    幾人穿過一個正在操練的練武場,來到一個兩邊擺放座椅的廳堂,聽他正麵掛著一幅猛虎撲食的畫,老虎威風凜凜,凶猛之極。


    寨主田不易坐在中間的太師椅上,怒氣衝衝的一拍桌子,“我不管他是什麽欽差,什麽官家,我就知道惹到我們猛虎寨,我就讓他見不到明天的太陽,大不了我們去別的國家。軍事,你快給我想一個辦法出來。”顯然他已經在回來的路上,知道了事情的經過。


    “寨主息怒,想要報複他們也不是沒有辦法,隻是我們計劃的得當,殺他並不難。”先前在寨門口站著的軍師,品著香茗緩緩的說道。


    白全一聽到軍師的話,心中激動不已,他可是知道軍事的智謀,如果沒有軍師,猛虎寨也不能在這塊富饒的土地立足,而且還發展的十分迅猛。他趕緊站起對軍師抱拳道:“軍師,如果能報仇,我白某感激不盡,請軍師細細說明。”


    一聽軍師有辦法報仇,所有人都來了興趣,這次猛虎寨在沅城的據點白馬幫被連根拔起,他們可謂是損失慘重,向來凶猛殘暴猛虎幫又怎麽能忍得下這口氣呢。


    “白幫主的兒子不是被他們抓了嘛,他們一定會布下天羅地網,等著我們去救人。”軍師看到其他幾人點頭,繼續道:“那我們不妨就隨了他們的願,我們今夜就前去救人。”


    “軍師,既然他們布下嚴密的防守,我們還去救人,這不等於自投羅網嗎?”二寨主問出了,所有人不十分不解的問題。


    “軍師你就別賣關子了,快說啊!”田不易皺著眉頭,心裏十分不快,這個軍師智謀不小,就是不聽管束,可是他一想這是那個人派來的,心裏也是敢怒不敢言。


    看著田不易有些著急了,軍師這才開始說自己的計劃,“我們先派一些死士前去假裝救人,他們肯定把注意力集中在那邊。然後,寨主和二寨主在帶人從東側去刺殺那個少年,他的護衛雖然武功高強但隻有一個人,兩位寨主應該能夠應付。”


    他看眾人點頭,繼續道:“這時兩位寨主必然纏住了大量的護衛,而後白幫主帶人從西側殺出,這樣可保萬無一失。”


    寨中幾人紛紛點頭,“好,就這麽辦。”


    軍師摸著胡須,笑道:“這不過隻是下策而已!”


    “軍事還有更好的策略?”


    “我們還可以在他們今天的飲食中加一點蒙汗藥,寨主那應該還有剩餘吧?”軍師目光中閃過一絲陰毒。


    “還有”幾人對視一眼,眼中閃過一絲忌憚。


    蒙汗藥雖然比不得毒藥,但是卻更加受江湖人喜愛,它無色無味十分不易察覺,而且還是在今天這樣的特殊場合,更有意想不到的作用。更何況田不易的那點蒙汗藥也不一般,那是花了大價錢專門請人配置的,就那麽一點就要上百兩銀子,不過十分的好用。


    猛虎寨籌劃的很好,他們認為這可是萬無一失啊!但是人算不如天算。


    當半夜來臨,沅城一片寂靜,各家各戶也都進入到夢鄉之中,微風吹拂,樹枝晃動傳來輕微的搖曲。安靜的沅城今晚迎來了一些不速之客,他們身穿黑衣偷偷地進入了沅城,沅城守衛竟然絲毫不知。


    隋緣房間裏沒有掌燈,他也沒有入睡,借著點點月光,看著安靜而美麗的夜色,他一臉的平靜,但在這平靜背後誰無盡的殺伐。皇上這次派他和欽差來剿匪,可欽差居然是不會武功的文官。他不相信皇上一點也不知道這裏的情況,那麽也就隻有一種情況了,這是皇上對他實力的考驗。


    他收回斑雜的思慮,抬手摸了摸躺在自己膝邊熟睡的少女的臉夾。少女好像感覺到了什麽,眉頭略微皺了皺,換了一個感覺舒適的位置,繼續熟睡。


    忽然,隋緣感覺有人在靠近,但他並沒有動,靜靜地等待著。


    按照軍事的計劃,劫獄救人的隊伍已經開始想動了,一時間城主府地牢之處火光衝天,喊殺不斷,城主府的侍衛集體向那邊集合,準備擒拿反賊。


    田不易感覺時候差不多了,和副寨主趕到隋緣住的的小院,偌大的城主府,他們就好像熟門熟路一樣。小院靜悄悄的,他們以為蒙汗藥起了作用,輕手輕腳的前進,準確無誤的向隋緣的房間靠近。突然,一個猛虎寨的高手感覺腳向下一沉,心中頓感不妙,他剛想開口提醒,可是已經晚了。


    無數的箭羽從房簷上射出,箭頭反光顯然塗滿劇毒,箭羽射過後,一層粉末混合在塵土與空氣中。箭羽過後僅剩兩位寨主和兩位中箭的幫眾還沒有倒下,院子另一側的白全感覺到院子的異常,兩忙帶人衝進來支援。


    田不易經過箭羽,怒氣叢生,心中發誓要把隨緣千刀萬剮,以解心頭隻恨。他感覺到白全趕來支援,想等人一起在殺進去。突然,他感覺身體內力運轉不暢,馬上意識到自己中毒了。剛剛箭羽不斷,場麵混亂,他的注意力都在箭上,沒有注意,此時略微注意,就明白空氣有毒。


    他大喊一聲“小心,空氣有毒。”


    衝到近前的白全心裏一驚,趕忙封閉呼吸,他剛想帶著兩位寨主先行撤退。可一道幽靈般的身影突然竄出。那身影靈動飄渺,速度奇快,手中寶劍攻勢刁鑽狠辣,幾個閃動之間,已經有幾人倒在她的劍下。


    白全見來人強大,立即與猛虎寨的兩位寨主迎戰來人,衝一旁喊道:“我們攔住她,你們去進屋殺人。”


    其餘幾人應了一聲,剛去開門,幾隻箭羽就又射了出來,速度奇快,根本不給人反映的時間,幾人應聲而倒。


    又是機關,猛虎寨的三人心中大怒,攻勢越發的淩厲。猛虎寨的寨主田不易本是青竹劍派的弟子,因故叛出宗門,他的青竹劍法銜接流暢,招式靈活,氣息猶如青竹般節節攀升,可是身中奇毒,阻礙內力運轉,否則威力必將提升一倍。


    二寨主使得是快刀,完全以快為主,招式隻有攻殺,沒有防禦,可是有大寨主的劍法配合,使得兩人的實力成倍的提升。旁邊還有白全的協助,一時間打的柳茹雲險象環生,不過柳茹雲也不愧是血焰宗的人,劍法狠辣,身法靈動,雖然戰鬥驚險,但還有招架之力。


    田不易明白自身的情況,不敢久戰,率先脫離戰場,向隋緣的小屋殺去。他現在心裏很是憤怒,自打離開青竹劍派,他還是頭一次被小輩如此算計。他自持武功高強,劍法絕妙,硬闖隋緣的屋子,他倒是想看看這個隻會暗器傷人的鼠輩還有什麽本是。


    他閃進屋內,感覺幾道勁風打向自己,來勢刁鑽無比。他冷哼一聲,滿臉的不屑,這暗器的攻擊路線雖然刁鑽,但是使用者的境界太低,力度速度都不夠。他身影不斷閃爍,手中寶劍武得密不通風,頂住不斷射出的暗器向隋緣靠近。他靠近隋緣,剛想舉劍將隋緣斬於劍下,隻見黑暗中隋緣姿勢怪異,好像在舉著什麽。他頓感心中不妙,可是一聲輕響,一根箭羽在他不敢置信的目光下,從他脖子間穿透而過。


    隋緣放下手中用莽筋製作的強弩,無奈的感歎自己的境界還是太低,他從客棧一站得來的暗器秘法十分的精妙,可是他自太弱了,隻能發揮出幾分威力。


    屋外的二寨主和白全感覺到田不易被殺,心中驚訝萬分,他們無心再戰,伺機逃跑。忽然,白全打了二寨主一掌,把他打向柳茹雲,在二寨主不敢置信的目光下,逃出院外。


    二寨主不防,被白全打了一掌,身體平衡被破壞,被柳茹雲趁機斬於劍下。


    戰鬥結束,屋裏傳來隋緣平靜的聲音:“柳姐,根據消息,猛虎寨已經不足畏懼,你在辛苦一趟,帶領我們的把猛虎寨除掉吧。”


    柳茹雲應了一聲,消失在茫茫的夜色。戰鬥從開始到結束並沒有多長時間,軍隊駐紮在城外也沒有什麽特別的動靜。


    夜晚又恢複了寂靜,好像什麽也沒有發生過,隻有殘破的房屋以及滿地的屍體記錄著曾經的一切。隋緣一臉平靜的收回凝望夜色的目光,看著膝蓋上熟睡的蘇暖,臉上露出了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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