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夜裏宣武國的軍士按照隋緣的安排贏得了一場大勝,可是隋緣沒有算到還會有人來對付自己,昨夜他想去周圍探察,孤身離開。隋緣身影不斷在樹枝上閃動,偶爾停下查探周圍的地形情況,突然之間,隋緣察覺到兩個內功深厚的強者在身後靠近,他沒有猶豫,直接加快身形向一旁逃竄。剛走不久,隋緣就感覺前邊又出來一人,並且不斷靠近,他不得再次改變方向,離軍營越來越遠。可是他還沒跑出多遠,前麵就有三道黑影出現,成合圍之勢快速靠近,這三人都是一流高手,不過還是有強有弱,隋緣不想耽擱揮劍向三人中最弱的一人刺去,那人持刀想要硬接把他攔下,可是刀劍即將碰撞時劍勢一變,貼刀而過,那人一驚,連忙向一旁閃開,而後兩人身影交錯時對碰一掌。隋緣借助掌力向後射去,手中飛刀射出,阻攔即將追趕上的幾人,這麽一耽誤身後追趕的三道身影和三人匯合一起向隋緣追去。叢林中,隋緣在前麵飄飛,而不遠處六道身影緊追不舍,人影閃動,黑袍飛舞,幾人都是高手,速度飛快,不斷掠過一顆顆樹木。夜半明月高懸,隋緣剛逃出包圍不久,突然停住身影,站在樹梢,清風拂過,吹得黑袍飛舞,長劍斜指,劍上寒光閃爍,隋緣看著前方,那裏四道站在那裏,像是早就知道隋緣會來。追擊的人影也停在隋緣身後,正好把他圍住,而對麵為首的蒙麵男子揚聲道:“隋兄,早就想見你一麵了,首戰就看破了我的計謀,這次又給我設計,你這樣的人才我很是欣賞,怎麽樣?有沒有興趣過來幫我?隻要我們合作一定會有驚人的成就的。”“嗬嗬,為了我你可是真是煞費苦心啊。”隋緣苦笑一聲,看著站在周圍的十人,“你就不怕沒了你的指揮,你的軍士會損失慘重嗎?”“哈哈哈...隋兄不覺得的道你一人更勝過百萬雄獅?”黑衣人影十分平靜,並未因隋緣的挑釁而惱怒。隋緣一邊打量著四周,想要找一條逃脫的方法,一邊回道:“道不同,不相為謀,我把那個沒有你那麽大的誌向,恕在下實難從命了。”“唉,我真不想看到像你這樣的人才葬生於此啊!”為首男子長歎一聲,閃身向隋緣攻來,運扇子如劍,想要和隋緣一爭高下。隋緣看到周圍人隻圍不攻,隻有為首男子一人殺來,也激起了他戰鬥的欲望,飄身而起,運轉情緣幻滅劍,蒙麵男子攻去,空中劍影不斷,其中還蘊含著生死之意,隻是死意強盛,而生機短缺,從而降低了意境的絕妙。蒙麵男子身影閃動,留下道道殘影,看其身法的靈敏程度絲毫不弱於隋緣的上古遺書,隻不過與隋緣幽靈般的身法不同,他的身法更加顯得從容文雅。蒙麵人扇功嫻熟,時而扇形散開,遮擋自如,時而合扇如劍,攻勢淩厲,在加上扇子短小,便於施展拳腳,一時間可隋緣戰個不停,隱隱略占上風。周圍九人看著場中戰鬥的二人,不斷地點頭,他們都是軍中長期征戰的高手,自然能明白場中的兩人都是年輕一輩的翹楚,而看都這麽難見的精彩打鬥,已經不枉今夜的操勞。場中隋緣的攻勢淩厲,劍劍不離要害,身法如同幽靈般飄渺,悄無聲息,身影變換中手飛刀不斷射出,時機精準,恰到好處。不過蒙麵男子的對戰經驗十分豐富,使得隋緣的暗器不斷的落空,而其手中折扇不斷射出飛針暗器,仿佛無窮無盡,讓人防不勝防。短短片刻,兩人交手百招有餘,隋緣料想周圍人也沒有開始警惕,開始找機會逃脫,這種機會隻有一次,他也必須做到萬無一失。終於,隋緣期待的機會來了,他先射出三把飛刀,籠罩蒙麵男子所有閃躲的方向,而後運轉全身功力於一掌,逼其硬碰,蒙麵男子看到這威力不凡的一掌,心中一絲不妙的念頭出現,不過隋緣的掌力已經攻到近前,他隻好全力應對。“嘭”一聲巨響,兩人拳掌相撞,以兩人為中心勁風肆虐,空氣中顫抖不斷,勁風向四周散開,使得周圍不斷倒退。突然,一道嘴角掛血的黑衣人影射出,速度飛快,周圍九人頓時一愣,而後反應過來向射出的黑影圍攻而來。眨眼之間,隋緣已經來到一個中年男子之前,在空中身形強行變動,強行躲過攻來的淩厲一掌,撞入那人懷中,周中飛刀順勢插入人影的胸口,而後蹬在人影身上借力再次飛快的向遠處射去。蒙麵男子飄身落下,看了一眼被殺的中年男子,眼中寒光閃爍,低聲道:“看你能跑多遠。”然後輕咳一聲,相會走去,好像結果已經注定,隻是身影有些搖晃。隋緣在空中奔騰的身影再次吐出一口鮮血,他現在的情況不容樂觀,向前和蒙麵男子對碰的一掌已經是他身受重傷,而後突圍時雖然躲過了中年男子的一掌,可是那掌風周圍所帶的勁氣,還是讓他傷上加傷,他連忙往自己嘴裏塞入兩顆安羽丸,顧不得調息,不停地向前奔去,而其身後不遠四道黑衣人影不斷追擊。經過先前的逃跑,和被圍攻之後的奔襲,隋緣已經越來越遠離落日國的軍營,這裏是六國的交界,不過晚間昏暗,地形複雜,他也不知道到底逃向了那裏。轉眼之間,隋緣逃了三天,經過這三天的顛簸,隋緣的傷勢更加嚴重,他曾多次被四人跟進,不過還好,他隨身攜帶的毒藥,療傷的藥品也不少,再加上他的一些機關暗器,也讓追擊的四人吃了不少苦頭。三天的追擊也是讓追捕隋緣的四人筋疲力盡,他們真懷疑隋緣怎麽能連續跑了三天,心中暗罵布置,這開始還好,三人緊追不曾落下,可是誰承想隋緣暗自打開了一瓶毒藥,使四人不知不覺中遭了暗算,四人沒辦法,這能停下逼毒。待四人把毒逼出,早已不見了隋緣的身影,還好,四人中有一個擅長追擊,發現了隋緣逃走的蛛絲馬跡,可是當四人再次展開追捕時,等待四人的是一個個機關陷阱,而且這些陷阱虛虛實實,往往都在人意想不到的地方,使人避無可避,讓四人狼狽不已。隋緣沒有理會四人的狼狽,此時的他步履蹣跚的走到一條湍急的河邊,他現在腦海裏一片混亂,想要用清水清洗一下,清醒清醒,可是剛蹲到河邊就感覺一陣天昏地暗,在怎麽努力也控製不住眩暈的感覺,一個不穩直接跌倒了河中。三個時辰後,四道狼狽身影來到河邊,看著湍急喝水,其中一人道:“他逃跑的痕跡到這裏就斷了,應該是跌落河裏了,咱們順著河找找吧。”三人順著河搜尋了一個多時辰,可還是沒有發現隋緣的身影,隻好原路返回。回到軍營,正好趕上憤怒的鍾浩在大發雷霆,三萬將士的損失,傷者數千,這麽大的損失又怎能讓他不大發雷霆,麵對剛剛恢複傷勢出來的青年男子,他再也抑製不住心中的怒火,這已經是第二次失手了。麵對鍾浩的憤怒,青年男子並未辯解,不過當四位一流高手回來,得知把隋緣追丟,心中的怒火再也抑製不住。“四個人,連一個身受重傷的人都抓不住,要你們還有何用?”青年男子的聲音猶如九幽寒冰,讓四人不由自主的渾身冰冷,就連喋喋不休的鍾浩也是心中一震,不敢再有言語。顫抖的四人的一個,恭敬的道:“那小子太過狡詐,先使用毒藥使我門在不知不覺中中毒,而後一路的機關陷阱,這才...這才...”“借口,都是借口。”青年男子麵色平靜,眼中的寒光一閃而過,看的四人一個激靈,“要你們這些廢物何用,這點小事都辦不好,來人,都給我老出去砍了。”他話音剛落,就出來幾人把四人封住穴道拖了出去,這幾人快如閃電,四人剛想反抗,就被製服。四人被拖出去後,他才看著鍾浩淡淡的道:“我精心布局是為了誅殺敵方的一位謀士,現在那人雖然未死,可一時半會也不可能回來,我們可以放心的收拾他們了。”鍾浩沉默不語,隻得相信他的話,誰讓當初皇上下令一切以青年男子圍住,他冷哼一聲,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