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門,巍峨的宮闕中。


    陰柔男子回歸後,第一時間麵見了唐門門主。


    唐門門主名叫唐天德,是一位身材消瘦的花白老者,同時也是唐門十三太保之首。


    “你說什麽,七弟死了。”


    唐天德目光緊緊盯著陰柔男子,眼神冷的嚇人。


    “是,是的。”


    陰柔男子聲音顫抖著再次回複。


    “到底怎麽回事,詳細說來。”


    唐天德沉聲開口。


    陰柔男子不敢隱瞞,迅速將天堂島上發生的事詳細說了一遍。


    “竟有此等神器?”


    唐天德聞言吃了一驚,“竟能如此輕鬆的破開老七的橫練功夫,難道是八品法器!?”


    “哼,不管是誰,敢動我唐門之人,都必須付出代價。”


    唐天德冷哼一聲,對陰柔男子吩咐道:


    “你去通知其他副門主,我要召開宗門會議。”


    陰柔男子不敢猶豫,當即恭敬的退了出去。


    唐天德目光微閃了一下,旋即也離開了大殿。


    ——


    不久後,他來到一處昏暗的地宮內。


    地宮中央的大殿內,一座圓形祭台靜靜佇立。


    祭台上,五位白發蒼蒼的老者麵對麵而坐,在他們身下的地麵上,不斷有陣法紋路閃耀。


    在陣法中央,是一具男子真人傀儡。


    無數的符文在傀儡身上明滅不定,陣陣令人心悸的氣息不斷彌漫而開。


    唐天德來到祭台前,對著祭台上的五名老者躬身一禮。


    “唐門第四十八代門主唐天德拜見各位老祖。”


    “何事?”


    離他最近的一位老者淡淡開口,並未回頭看唐天德。


    後者不敢隱瞞,迅速將事情稟報給幾位老者。


    祭台上的幾人聞言陷入沉默,須臾後,一人緩緩說道:


    “我等此刻需要為“使者大人”降臨做準備,暫時無暇他顧,你可動用一具天階傀儡,若是還是不敵,便等我們出關再說。”


    隨著話落,一枚漆黑令牌朝唐天德飛來。


    他一把抓住,眼中露出喜色,接著有些好奇道:“老祖,不知使者大人還要多久才能降臨?”


    “應該快了,你下去後將宗門弟子全部召回來,八荒大陸就要亂了。”


    “是,老祖。”


    唐天德恭敬的退了出去


    ——


    另一邊,陳天橋帶著人回到了器宗。


    第一時間找到了自己的兩位師兄弟。


    “老三,收獲如何?可有找到異火之靈?”


    一座大殿內,兩位身材同樣魁梧的老者看向陳天橋問道。


    雖然異火之靈的消息在東荒傳的沸沸揚揚,但器宗之人並未全信,故此隻派出了陳天橋前去。


    “哎!別說了。”


    陳天橋歎了一口氣,眼中充滿鬱悶。


    “老三,你這是咋了?難不成被人欺負了?”


    另外兩名老者一臉好奇。


    “何止是欺負。”


    陳天橋又歎了一口氣,接著將天堂島發生的事大概說了一下。


    “什麽,竟有這等事,那小子該死?”


    另外兩名老者聞言勃然大怒,臉上全都殺氣騰騰。


    “老三,走,我們這就給你報仇去。”


    其中一人怒氣衝衝開口:“敢欺辱我器宗之人,必須付出代價。”


    “等等,你們聽我說,那小子雖然修為不高,但卻很不好對付,咱們還需從長計議。”


    陳天橋連忙擺手,示意兩人先冷靜。


    瞧見陳天橋眼中閃過的那抹忌憚,兩人全都麵露詫異。


    “老三,你什麽情況,居然怕了一個練氣境的小子。”


    兩人之所以如此詫異,是因為陳天橋與以前相比變化太大了。


    陳天橋是個性格暴躁之人,且膽子特別大。


    就算是麵對比自己強的大乘期強者,對方也都不帶怕的,直接莽就完了。


    曾經年輕時,其更是怒懟器宗宗主,號稱渾身是膽。


    現在居然露出了忌憚害怕之色,而對方隻是一個練氣境的小修士。


    “你們別這麽看著我,老夫怕自然是不怕的,但也不想平白無故的去送死。”


    陳天橋淡淡開口,旋即取出一件破損的甲胄,頓時吸引了兩人目光。


    “這是……天隕甲,怎麽變成這幅樣子了!?”


    兩人吃了一驚。


    陳天橋也不隱瞞,解釋道:“我剛剛不是說了嗎,那小子有件及其厲害的法器。”


    “難道……”兩人眼眸瞪大。


    “沒錯,天隕甲正是被那件法器破壞的,而且還是摧枯拉朽,一點作用都沒起到。”


    聽到這話,兩人是真的震驚了。


    “世上竟有此等法器!?”


    天隕甲可是用天外隕石打造,乃是九品法器,就連大乘期都無法破開,現在卻成了這幅樣子。


    那對方手中的法器該是什麽品級。


    想到這裏,兩人暗暗吞咽了一口唾沫。


    “所以我才說需要從長計議嘛。”


    陳天橋將破爛的甲胄收起,開口道:“走吧,咱們去見師父,我要有事要稟報。”


    ——


    不久後,三人來到了一座簡陋的小院中。


    院子內,一名精神矍鑠的白發老者正手握一把鐵錘揮汗如雨。


    竟是在打鐵。


    老者穿著一件粗布短衫,裸露的膀子上肌肉虯結,看上去根本不像是一個老者,倒像是一個氣血充盈的少年郎。


    “師父。”


    三人進入小院,對著老者恭敬行了一禮。


    老者丟下鐵錘,用衣服擦了一把臉上的熱汗,轉身看向三人。


    “咦,天橋回來了?情況如何?可有得到異火之靈?”


    “弟子無能。”


    陳天橋低著頭,不敢看老者。


    “沒有得到就算了,說說具體情況。”


    老者擺了擺手,並不在意。


    陳天橋不敢隱瞞,將此行天堂島發生的事情詳細說了一遍。


    老者聞言,猛地自座位上站了起來。


    “什麽,幽冥血海中竟有此等地方,難道是上古先賢留下的遺跡?”


    ——


    南疆,塗山。


    塗山紅紅回來後,直接進入塗山秘境,第一時間找到了塗山的各位老祖,將搬遷之事說出。


    在得知天堂島的情況以及塗山紅紅突破後,塗山幾位老祖全都吃驚不已。


    “紅紅,此事事關重大,我們需要稟告給老祖宗。”


    塗山紅紅聞言卻是一愣。


    在她的印象裏,眼前幾位就已經是塗山資曆最老的存在了。


    怎麽現在聽這意思,他們上麵還有資曆更老的存在。


    “你猜得沒錯,在我們上麵還有一位老祖宗。”


    一位白發老嫗開口:“這位老祖宗一直在必死關,已經數萬年沒有出現過了,我們以為她已經坐化,沒想到她在前不久竟然出關了。”


    ——


    ps:那個,我不是要太監,隻是要開新書,所以每天隻能兩章,大家別擔心,後麵我會好好寫的。


    不久後,一行人來到一座洞府前。


    洞府前,坐著一名白發蒼蒼的老嫗。


    老嫗穿著一件粗布衣衫,頭上的銀發已經幹枯,臉上皺紋縱橫交錯,身軀佝僂著坐在那裏,蒼老的幾乎不成樣子。


    “拜見老祖。”


    一行人對著老嫗躬身行禮。


    老嫗揮了揮手,蒼老的眸子睜開,直接看向了塗山紅紅,目中露出一絲喜色。


    “丫頭,過來婆婆這邊坐。”


    塗山紅紅立即走了過去,盤膝坐在老嫗身前。


    老嫗握住塗山紅紅的手腕,目光上下打量,越看越喜歡。


    “好俊俏的丫頭,天賦血脈都是老婆子見過的最好的,可惜生不逢時啊。”


    說道最後,她無奈的歎了口氣,目中滿是惆悵。


    “老祖,您這話是什麽意思?”


    一旁的塗山幾位老祖滿臉不解。


    老嫗視線望向天邊,沉聲道:“大亂將至,天地大劫要來了,到時候必定生靈塗炭,我塗山也無法避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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