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哦......峰哥,讓我再睡會。”他擦了擦眼屎,癔症的翻了個身。


    啊.....達!隨著嘴裏的一聲李小龍版的怪叫,楊子旭被高峰一個前側踢請下了溫暖的被窩。“今天第一節課是班主任的課,我在客廳等你五分鍾,你要是完不了事,光著屁股,我也把你拽到學校。”說完高峰就出去了。


    “也就你能把他叫起來,我給他弄了三個鬧鍾,都沒用。”楊旭媽媽邊說,邊把剛買來的油條和豆漿放在餐桌上。


    “阿姨,你放心吧,有我在,不會遲到的......嗯,嗯,這油條真好吃!”


    “好吃,就多吃些,你們現在正好是長身體的時候。”楊媽媽關愛的看著高峰,覺得好像他才是自己的兒子似的!也難怪,高峰長的瘦瘦高高的,快190的身高那兩條大長腿像兩個電線杆一樣,英氣的臉龐帶著一點......比較流行的話就是冷酷吧。再看自己兒子,比高峰矮了快一頭,快200斤的胖身子已經快趕上他死去的爹了。沒辦法,誰叫遺傳基因不好呢!


    “嗯,謝謝阿姨!大旭,穿好衣服了嗎?快出來吃早點,要不我都吃了!”


    “啊,你要都吃了,我跟你玩命。”話還沒說完,楊子旭就像風一樣從屋子裏躥到了飯桌上。


    “快吃,你還有三分鍾的時間,今天要是遲到了,估計要在走廊站兩節課。”


    “那可不行,我還想去學校補個回籠覺呢。我這身高能和你一起坐最後一排,不睡覺是真對不起我的體重。媽,我不吃了,你拿塑料兜給我裝點,我帶學校吃去,多裝點,我看傻大峰也沒吃飽。”楊子旭總是在母親麵前叫他傻大峰,好扳回一點自己總被他欺辱蹂躪的麵子。


    “等下,頭可斷,血可流,發型不能亂。”說完,高峰甩了甩自己的頭,在客廳的鏡子照著自己的頭發,從書包裏拿出把梳子,左右梳起了四六分。


    “快走了,要是遲到,我就得走廊裏睡去了。”楊子旭說完,拿起書包和早點拉著高峰就往外衝了出去。


    “哎,兒子,多穿件衣服吧,外麵冷.....介孩子,這是年輕火力壯。”


    “不用,學校還有件衣服呢。我走了。媽”


    “阿姨。再見!我會照顧大旭的,放心吧。”


    春天的陽光已經略顯刺眼,綠葉已經偷偷的爬上了樹梢,麻雀站在電線上唱著歡快的歌聲。微風輕輕的吹來,隻有年輕人才能聞到的荷爾蒙氣息散布在這個城市的每個角落。


    春風似錦,飄零若夢。人生浮華,得意盡歡!老來終始恨,當初好年華。


    “傻大....”“我操,當你媽麵我就不理你,你再這麽叫我,我就扁你。”高峰狠狠的咧了他一眼,推著自行車就要走。


    “峰哥,咱倆換換車吧,我這破驢太難騎了....”


    “滾鴨的,你的車軲轆都讓你壓成方型的了。能好騎嗎?”


    “那我本來就比你騎的慢,車再不好騎,遲到了怎麽辦?”


    “你個大胖豬,天天鍛煉鍛煉你能這樣呀,我也是倒了血黴,有你這個兄弟。來,別玩命蹬,我前幾天剛換的新腳蹬子。”說完,高峰把自己的山地車立在那,走過去,騎上楊子旭的26飛鴿。


    “謝謝峰哥,你這車真幹淨,哎呦,那麽好騎。以後咱倆都換吧。”大旭騎上了車,興奮的像個孩子。


    “我去你大爺的,想啥好事了。昨晚要不是你打電話求我,今天我才不來掏你的騷被窩呢。”


    “對了,峰哥,昨天晚上,我回家了後,你和曼曼姐幹嘛去了?你不會把她給那個了吧。”楊子旭側著頭,一臉淫笑的看著高峰。


    “啊?你想知道呀?”


    “啊......”


    “那你去問你曼曼姐。”高峰說著,然後從懷中掏出一塊黑色的牌子,說道:“你看看這個。”


    楊子旭接過牌子,發現非玉非鐵,入手溫潤,正麵一個繁體字好像是“姚”字,反麵刻著四行小字:子旭是峰,峰非子旭,得此牌日,緣定一生。“嘿嘿,哪來的牌子,這字寫的真好看。峰哥,你是不是暗戀我呀?要和我緣定一生。”他笑嘻嘻的說道。


    高峰嫌棄的瞥了他一眼,說道:“我昨天下午帶黑子(狗)去河裏遊泳,那黑子遊到河中間的時候,就一個猛子鑽到河裏,半天也沒有上來。我看的有點著急,剛要脫衣服也下去,就看黑子鑽了上來,嘴裏叼的一個鏽跡斑斑的鐵盒子,我打開盒子一看,正是這塊牌子,至於上麵的字,是原來就有的。我昨日得到這個牌子,和誰緣定一生?不會和我家的黑子吧?”


    “嗬嗬,反正隻要別和我緣定一生就行,就是你十年了,你嘛都比我強,活的有陰影了。”楊子旭大嘴嘟囔著。


    “這怪我嘛?你不能少吃點,多運動點。減減肥嗎?”


    “不讓我吃,還不如讓我去死呢。咱不說這個了,嗬嗬。這牌子真好看,哎,上麵還有眼兒呢,一會找個繩子穿上,先借給我帶幾天?”


    “別弄丟了呀,你個豬頭。”


    “不會的了,峰哥。要是丟了,就讓你打我臉。”


    高峰麵沒有理他,然後把隨身聽的耳機帶上,按下的播放鍵。


    “哎,給我來個耳機,一起聽。beyond的大地?有別的帶子嗎?”


    “給你聽就不錯了,湊合聽吧,有十分鍾就到學校了。”


    “峰哥,別說,你跟謝霆鋒還真挺像?”楊子旭突然巴結上高峰了。


    “哦,是嗎?”高峰露出了難得一見的笑容,把臉側了過來,意味深長的看著楊子旭,滿臉期待的等著他繼續說。


    “是呀,就是皮膚比他黑點,臉比他長點,眼睛比他小點,鼻子比他癟點,嘴巴比他歪點,腦袋比他棱點.....”


    “我日。找打。”邊說,高峰邊抬腳叫要踹他,可是看了看自己暫新的山地車,他無奈的又放下了腿。“一會到學校,看我怎麽收拾你的。”


    “你敢欺負我,我就告訴曼曼姐.”楊子旭有驚無恐的豎起了中指。


    “嗯。你曼曼姐就是你二媽。”


    “那我能吃二媽的奶嗎?哈哈.....”“啪”。一個大脖流拍在了楊子旭的後腦袋上。


    “閉嘴。”高峰冷酷的臉上帶了一絲寒霜。


    “哦,beyond的歌真好聽。”楊子旭懂事的吐了吐舌頭。憨笑了一下。


    電子中專是一個不大的學校,地處市中心,寸土寸金,所以連個可憐的操場都沒有,上體育課要去旁邊的體育館上。一個二層小樓是辦公樓和機房。另一個三層樓是教學樓。學校裏隻有三四個專業,一個專業隻有三十多個學生,高峰和楊旭是第一屆招收的學生,所以隻有一屆學弟學妹,沒有學長。兩百多個學生在這個不大學校,基本誰都能認識誰,高峰雖然不是這個學校的老大,可是也不會有人敢去沒事招惹他。當然,這個學校也沒有老大,因為高峰不當這個老大,也就沒人敢出這個頭。不過隻是有幾個小團體在這裏,也不會再學校裏胡作非為。


    高峰和楊子旭都在電算會計專業班。一個班就31個學生,9個男生。費亞曼就是這個班當之無愧的班花。


    高峰和楊子旭存好了自行車。高峰看了看手上的電子表,對楊旭說:“還有五分鍾,抽一顆在進去。”


    “你抽吧,峰哥,我得拉屎,憋不住了,給你書包,教室裏見。”說完,他一溜煙的跑進了學校。


    “出息,人胖事多。”高峰掏出了昆湖香煙,拿出一顆,學著錄像裏小馬哥的樣子,扔進了嘴裏。


    “給我來顆煙唄,傻大峰。”一個略帶沙啞的聲音傳了過來。


    “大哥?怎麽來這麽晚。”高峰抬頭看了一眼對方,拿出了一顆遞給了對方。


    對方接過來,先不著急點,先放在鼻子上使勁聞了聞,然後再放進嘴裏,點燃了它。


    這個被稱為大哥的人叫龐龍,不是因為他是老大,而是因為他上小學留級兩次,在這個學校,他年紀最大。所以大家一般都稱呼他為大哥,和他很熟的也叫他煙鬼。175的個子,偏瘦的身材,黑的像非洲難民的皮膚,一頭自來卷。掃帚眉,丹鳳眼,尖臉盤,可是偏偏長了一個劉德華的鼻子。讓多少女生都感覺無奈。


    “窮帶煙,富帶火。哎,大哥請我中午吃盒飯吧。”高峰調侃的對他說。


    “富?我尼瑪2塊2的西麗都抽不起了,一會買盒18抽。”老大翻了白眼。


    “昨天你和陽光又練歌去了,哪天給哥們彈個貝斯聽聽。”


    “叫你去你不去,就知道和費亞曼鑽小花園。你是不是把她給上了?我看亞曼屁股怎麽越來越大?”老大吐出了一個白色煙圈,耷拉著眼皮壞笑著。


    “上你妹呀,你天天不想這點正事?我這麽好看的手不能總用來彈樂器呀!”高峰伸出夾著香煙的手,看了看細長有力的手指,笑了笑。


    “那你就用來撫摸女人?班裏暗戀你的還好幾個呢。可惜了我這樣成熟的男人跟你在一個學校。生不逢時呀。”老大無奈的搖了搖頭。


    “揍性,你熟的都蔫了。行了,快上課了。進去吧。”高峰把煙頭扔在地上,用腳使勁撚了撚。拎起書包,跟著老大走進了學校。


    老大是計算機專業,不在一個班。所以先上二樓了,高峰的電算會計專業在一樓,所以他就直接走進班裏了。還有一兩分鍾就上課了,所以他是最後一個進來的,班裏的同學都在了,包括楊子旭已經坐在最後一排的座位上等著他了。


    高峰往後走著,眼光落在了費亞曼的身上,菲亞曼是個南方女子,165的身高已經屬於很高的了,一頭幹淨利落的短發露出了修長白皙的脖頸,細長的眉毛下,一雙媚眼如水,秀氣的鼻梁高挺著,略施粉黛的她在學校裏絕對是鶴立雞群。今天她穿了一件草綠色毛衣,胸前鼓起的兩團驕傲讓高峰不禁咽了一下口水。他伸出兩個手指放在額頭,挑了挑略長的頭發,算是和菲亞曼打個招呼。菲亞曼春風一笑,雪白的牙齒中間吐出了一個粉紅的小舌頭,做完鬼臉之後,兩抹粉紅的朝霞飄上了她的臉龐。她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


    剛坐下,楊旭就隔著一排喊,“把書包給我,高峰。”當著全班的麵,他不好意思喊峰哥。高峰隨手一扔,然後打開書包,拿出亂七八糟的東西。


    高峰正在忙活著,突然一章紙條扔在桌子上。他看著疊的規整的紙條,上麵傳來了熟悉的香氣。打開字條一看,上麵寫著:


    思君,念君,終因君。


    左思,右想,兩鬢霜。


    失魂,落魄,心不寧。


    終始,今日,又遇君。


    “這丫頭,看言情小說看多了。昨天晚上還在一塊逛公園呢,這一會不見就這樣。”高峰笑了笑,把紙扔進了書包。


    “上課。起立.....老師好。”隨著班主任許老師走進教室,班長一聲高喊,大家都站起來向老師鞠了個躬。


    “同學們好,坐下吧。都到齊了?那好,真是難得。那好,我們開始臨時測驗,班長把書都收上來,課代表發卷子。”


    “啊。。。”“天呀!”“這下慘了”“早知道剛才看眼書了。”此起彼伏的慘叫不絕於耳。


    費亞曼回過頭來對高峰伸出兩個手指,對著口型說:“加油,帥哥。”


    高峰用力點了點頭,看著費亞曼的背影,心想,這丫頭屁股是變大了。是不是吃的太多,胖了?


    旁邊楊子旭對高峰噓了一下,雙手比劃了一個大屁股的形狀,跟著邪惡的動了動腰,一臉淫笑的看著高峰。


    “滾你大爺。”高峰輕輕的笑罵著,然後一塊橡皮精準的貼在了楊子旭的臉上。


    鈴......長長的鈴聲結束了考試,大家都默默無言的把卷子交了上去。當徐老師走出教室。楊子旭第一個衝了過來,“峰哥,考的怎樣?”


    “還行吧。前三沒問題。滿分不可能。”高峰自信滿滿的說道。然後他拍了拍大旭的肩膀,起身走到費亞曼的課桌前,輕輕敲了敲桌子,就走出了教室。費亞曼左右看看,害羞的低下了頭,站起來,上手把衣服前襟都擰成了麻花,在全班女生嫉妒的眼光中一溜小跑跟著出了教室。


    “曼曼,考的怎樣?”高峰靠在教室外的牆上,抬頭看著滿天的白雲。


    費亞曼癡迷的看著他的側臉,瘦小的臉頰,白皙的皮膚,細長的眉毛,高挺的鼻梁在臉上畫出一個完美的弧度,修長挺拔的身材隨便擺一擺就能讓沉迷於言情小說的自己喜歡的不行。


    “還行吧,我天天看書學習,你天天吃喝玩樂,怎麽我都比不過你呢?老天爺太不公平了。”小姑娘嘟著小嘴,不滿的叫道。


    “看書?你書包裏除了席絹就是三毛,能考的好才怪了。天天就知道富家公子大帥哥,哪天書裏蹦出個大帥哥,把你就搶跑了。”他扭過臉來,大咧咧的調侃著眼前的美女。


    “白給我也不要,我隻要你一個,上天最大的恩賜,就是讓你做我男朋友。嘻嘻嘻......”


    “那要是出來一個排的帥哥和王子呢?”


    “就算全世界的男人都跪下來向我求婚,我也不答應。”亞曼撇了一下嘴,一臉不屑的樣子。


    “那好,咱們拉鉤上調。”他輕輕的走到她的身前,俯下英俊的臉龐,伸出了細長的手指。


    “嗯,拉鉤,上調,一百年不許變。”


    當兩個人的手指連在一起的時候,仿佛他們互相在對方的靈魂上刻上了烙印,今生,來世,永恒。


    ......沉默了一會。


    “還疼嗎?昨天是我太笨了,不會。”高峰輕輕的在她的耳朵邊說著,生怕讓別人聽到一點點。


    “討厭了你,大白天,說這個幹嘛.....還好吧,好多了。”費亞曼狠狠地踩了幾下他的腳,仿佛有什麽深仇大恨一樣。白嫩的皮膚像變色龍一樣瞬間變紅,一直到脖子根。


    “呦嗬,還不好意思了。脖子都紅了?我看看別的地方紅沒紅?”高峰心中一動,莫名的火龍從丹田向下衝去,他假裝要去扒開小姑娘的衣領。


    “討厭了你,要死呀。”亞曼使足了力氣,一拳打在高峰的胸口。然後一轉身,風一樣的消失在眼前。


    高峰輕輕的搖了搖頭邁著四方步進教室後,費亞曼早和一大堆女生嘰嘰喳喳的討論起這個那個明星,她白了高峰一眼,就不再看他。


    啞然一笑。他獨自走回座位,從書包中拿出一本《倚天屠龍記》,津津有味的看了起來。


    第四節課,是點鈔課,老師讓自己拿練鈔紙練習,然後就搬了一把椅子坐在那,不知道看起了什麽書和雜誌。


    高峰看著自己修長白皙的雙手,這雙手是他最滿意,覺得自己身體最漂亮的地方。心中暗歎:我這麽漂亮的一雙手,當不了藝術家,鋼琴家,卻特麽在這點一堆廢紙。人生到底是什麽?我這不是在浪費青春嗎?哎,要是放在古代,就憑這雙手,我也能當個王公貴族吧?


    這時候,一張紙條飛到了桌子上。皺了吧唧的樣子,就知道是大胖旭的。他瞥了大胖旭一眼,果然看他在對著自己傻笑。


    打開一看,上麵寫著幾個狗爬的漢字“中午吃啥?”


    高峰心中一動,拿起筆來,在紙上畫了一陀屎,然後團了團,扔了回去。


    大胖旭打開後,笑容立刻消失,瞥了瞥大嘴,然後對高峰狠狠豎了一下中指,就低下頭繼續二五眼的點起練鈔紙。


    嗬嗬,就知道吃,這個豬頭,不過一說吃,我也有點餓,早晨在大胖旭家沒好意思放開吃。高峰想了想,從筆記本上撕下一張紙,一邊轉筆,一邊構思著言語。


    鄄城侯有情,


    洛神卻無意。


    青山難改史,


    午飯請不請?


    看著自己一手漂亮的鋼筆字,滿意的疊好,然後輕輕的扔向了費亞曼的桌子上。


    費亞曼愣了一下,回頭和高峰正好相視一笑,然後輕輕打開了紙團,拿筆寫了了寫。就扔了回來,等到回來的時候,紙團已經變成一個疊的很漂亮的心形。


    高峰熟練的打開這個心,雖然他會打,但是卻不會疊,總感覺這是小女孩家家的事,自己才不會去學。


    打開後,上麵一行秀氣的藍字:請!鄄城侯是誰?也請他?咱學校的?沒聽說過呀。


    高峰無奈的搖頭一歎,鋼筆一揮。


    左有豬頭旭


    右有日四又(曼拆)


    苦讀十年書


    無人識子建(曹植)


    然後高峰把紙條疊成了一個彈頭,從鉛筆盒裏拿出一個紮練鈔紙的猴皮筋,瞄準了費亞曼的牛子褲,啪,正中她的屁股。高峰心中暗爽,我真是禮、樂、射、禦、書、數無一不精。


    費亞曼一激靈,差點沒有跳了起來,回頭看了看地上的紙條,嗔怒的瞪了高峰一眼,撿起紙團,打開看了看,然後團了起來,塞進口袋裏。。。。。。


    “好了。大家把東西都收拾好,準備下課吧。”這個教點鈔的男老師懶洋洋的站了起來,不緊不慢的說道。


    “起立,老師再見。”班長帶著大家一起給老師鞠了一個躬!老師滿意的點了點頭,走出了教室。


    大胖旭雖然胖的驚人,但是卻像猴一樣的跳了過來。一把摟住高峰寬闊的肩膀,“峰哥,走,吃飯去。”


    “沒看我給你回的字條嗎?看著你的臉,我吃不下飯去。”高峰光顧著收拾桌子,頭都沒抬。


    “亞曼姐,峰哥欺負我。”揚子旭抬起頭,發現到費亞曼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高峰的麵前,她雙眼如花,看似在聆聽他的訴苦,其實一片春心都放在低頭不語的高峰身上。


    “別胡說,死胖子,我比你小一歲多呢,再叫我姐,我擰你的大嘴巴子。”費亞曼半開玩笑半認真的嚷著。


    揚子旭略微愣了愣,小眯縫眼一瞪,“那不叫姐,叫啥?叫嫂子?”


    “你個死胖子,別跑,看我不打死你……”費亞曼尖叫的追著揚子旭在教室裏跑起了圈。


    “好了,別鬧了,走吧。”高峰走到教室門口,頭也不回的對他倆說。


    三個人打打鬧鬧的往外走著,這時候全校的學生基本都已經放學了,除了部分帶飯的學生,大部分學生都要到學校外麵去吃飯。


    “陽光,老大。去存車處等等我們。”高峰身高眼尖,一眼就看到了走在人流前麵的兩個男生。


    “好的。”黑瘦的老大和一個比他還要瘦的男生應聲回答。


    他們三個擠了半天,才擠出學校,走到拐彎幾十米的存車處。沒辦法,兩百個學生擠那麽小的大門,幸虧有高峰和揚子旭左右保護費亞曼,她才沒有被別的男生揩油。


    “當個胖子也不錯嘛,大肚子軟軟的,靠著還挺舒服。不像你峰哥,渾身都是骨頭,有點肉也梆硬梆硬的,鉻死人了。”費亞曼拍了拍大胖旭的肚子,難得的誇了他。


    高峰把胳膊搭在了費亞曼的肩膀上,咬著她的耳朵說:“哪的肉硬呀?怎麽鉻到你了?”


    費亞曼騰的臉就紅了,一胳膊肘就懟在了高峰的肚子上,剛要說話。就挺到有人喊,“這兩口子剛出學校就咬魚(接吻)嗎?”


    高峰忍住痛苦,抬頭一看說話的正是陽光,這個男生比自己略微矮那麽一點,不足120斤的體重瘦的像個骷髏,劉德華一樣的四六分留在他一張四方臉上。“狗光?怎麽殷茵沒和你在一起。”


    “嗯,她姥姥病了,中午得回去給姥姥家做飯。”陽光掏出一盒香煙,撒了一圈,隨著幾個人一口香煙噴出口,一上午課程帶來的陰鬱氣氛一掃而光。


    “下午放學都幹嘛去?”高峰率先打破沉默。


    “回家唄,口袋裏一個子都沒有,能去哪?我們又不像你,有那麽漂亮的女生能陪你在公園坐一天。”龐龍老大的語氣帶著無盡的嫉妒和酸楚。


    “是呀,不知道亞曼看上你哪了。”陽光附和道。


    “倒黴德行,你倆去照照鏡子就知道了。我這叫慧眼識珠。”亞曼說完就不再瞅他倆,撇著小嘴的樣子一看就是不滿他二人的言語。


    “姑奶奶,姑奶奶。別生氣呀。中午請我倆一起吃吧?”龐龍和陽光連忙作揖賠罪。


    “我就和高峰吃,誰也不帶,你們仨邊玩去。”亞曼說完就架著高峰胳膊往大路上走去。


    高峰邊走邊回過頭,咬著嘴裏的煙屁股使勁對仨人傻笑,眼中的幸福和嘲弄溢於言表。


    大胖旭帶頭對著他倆遠去的背影比比中指,然後對陽光和龐龍說:“你倆大黑嘴,本來都說請我吃午飯的,這下我沒飯吃了。”


    “你個200多斤的大燈泡真好意思跟著摻和。這大白天的都讓你把馬路照的倍兒亮。順(shun)揍性。”龐龍不是很待見大胖旭。


    “咱倆中午吃點嘛,大哥!”陽光詢問道。


    “我口袋就還2塊1,吃飯就買不了煙,買煙就吃不了飯。”龐龍翻遍了口袋,掏出幾張皺皺巴巴的紙鈔和鋼板。


    “我這還半盒畫苑,走,我給你湊9毛,咱倆買兩份炒餅吃吧。”陽光掏出一塊紙幣放在龐龍的手裏,還不忘拿回一個一角的硬幣。


    “我操,你奶奶的。一毛錢你也要呀。”龐龍還沒說完,就被陽光連拉帶騙走出存車處。


    大胖旭一個人拿著已經熄滅的煙屁股。愣了半天,直到他們走遠了才喊道:“我怎麽辦……我找誰吃呀?我怎麽辦?”


    “你這麽大燈泡,摸摸電門,充點電就不餓了。”陽光回頭對他喊了一嗓子。


    楊子旭悲慘的自言自語:“我操,這就是兄弟。”


    王二姑包子鋪,好吃,便宜,還幹淨。中午不排了一刻鍾,肯定是等不到座的。春天中午陽光越發耀眼起來,氣溫也是直線飆升,不少人都脫去外套,隻穿襯衣和長袖t恤在這裏吃飯


    “老公,你吃什麽餡的?”亞曼看這四下沒有學校的老師和同學,小聲的在高峰的身邊問道。


    “老婆。咱倆要半斤蝦仁三鮮,三兩野菜素餡,兩碗小米粥就夠了。另外打包半斤三鮮的。”高峰輕輕拉著小美女的手,好像這輩子都舍不得放開。


    “打包幹嘛?”亞曼睜大水汪汪的雙眼,抬頭不解的看著他。


    “大胖旭早晨是被我拽起來了,他媽都沒給他午飯錢,他中午肯定沒飯吃,我給他帶回去吧。”高峰撫了下她順滑的頭發,耐心的解釋著。


    “好,你在這排隊等座,前麵就還三四個人,我去買票。等上包子差不多也就有座了”亞曼的語氣溫柔的像是在征詢他的意見。


    “去吧,順便要瓶冰鎮啤酒。”


    “嗯,我不買太涼的,對胃口不好。”亞曼邊走邊回頭囑咐他。


    不一會,熱氣騰騰的包子就端上了兩個人的桌子上,高峰麻利的拿起一雙筷子,掰開後左右蹭蹭毛刺,遞給了費亞曼。


    “別客氣,快吃,包子涼了就不好吃了。”高峰笑著說。


    “喂,我能客氣嘛,我掏錢買的,好不好,是我請你吃的,好不好。”費亞曼雙手一叉腰,瞪大了雙眼


    “老婆大人不要生氣,小生給你賠禮了。你看你生氣可就不漂亮了。快吃吧,快吃吧。“高峰雙手抱拳趕緊賠罪。


    “哼,壞蛋。對了,你上午的說的那個侯什麽,子建是誰呀?我見過他嘛。”亞曼一隻手秀氣的夾著素包子吃,一隻手擋住可能露出的玉牙。


    “少看點言情小說吧。那是洛神賦的作者,曹丕曹子建,鼎鼎大名的三曹之一,建安七子之一,曹操曹孟德的兒子。死了快兩千年了。你去哪見他?”高峰夾著包子,一口氣說完,就使勁的吃了起來。


    “哇,老公,你長這麽帥,還這麽有才。我好幸福呀。”亞曼輕輕的拍著雙手,眼睛笑成的彎月。


    “白癡。”高峰白了他一眼,繼續吃著。心中暗想:洛神賦要是我寫的,那還算是有才吧!


    亞曼吃了兩個素包子,一個肉包子,然後喝了幾口小米粥。就放下了筷子,饒有興趣的看著高峰狼吞虎咽。


    “怎麽吃那麽少?”高峰停住咀嚼著的嘴巴,含糊的問她。


    “不吃了,都說我胖了,晚上我也打算不吃了。”亞曼雙手放在大腿上,委屈的說。


    “那怎麽行,餓壞了身體怎麽辦,健健康康的才是美女呀。再吃一個,就再吃一個素的。”高峰拿筷子不依不饒的喂了亞曼一個素包子。


    “老公,我想和你說個事。”亞曼低著頭,羞澀的說道。


    “說…..”


    “這以後,你能不能先不要碰我?”亞曼抬起一點點頭,從劉海的縫隙中,拿一隻眼嚇嚇的看著高峰。


    “嗯。”高峰慢慢的放下筷子,仔細嚼了嚼嘴裏的包子。然後從包裏拿出一隻香煙,點上,狠狠的喝了一大口啤酒,略帶血絲的雙眼瞪著亞曼。“那男的是誰,咱班的還是別的班的?”


    “哎呀,你想哪去了。”亞曼使勁拍了一下高峰的大腿。“現在已經四月底了,還有不到兩個月就到你的生日了,我想等你過生日那天,再…..!”說到這,亞曼的臉已經快埋到大腿上了。


    “兩個月呢?你放一斤大便在你家樂樂(亞曼家的京巴狗)的飯盆裏,它不吃,我就不碰你。”高峰輕出了一口長氣,繼續吃了起來。


    “你狗改不了吃屎。”亞曼狠狠的罵了一句。


    “對,我就改不了吃你,這輩子都改不了。”高峰頭也不抬的說。


    看著高峰厚顏無恥的樣子,一瞬間的感覺讓亞曼有點陌生,那種可怕的陌生,仿佛一個路人,素未謀麵的路人。


    “神經病,你自己吃吧。我回學校了。”亞曼說完站起來就要走。


    “哎,大胖旭的包子呢?哦,在這了。走吧,走吧。對了,小心狗呀。”高峰使勁對亞曼擺了擺手。


    “哼。”亞曼使勁跺了跺腳,不顧左右食客們看過來的眼光,扭頭走了。


    高峰哼著小曲,拎著包子。自由自在的往學校溜達著,剛走了沒多遠,就聽後麵一個小女孩的聲音喊道:“峰學長,等等我。”


    高峰回首一看,一個氣喘籲籲的小丫頭像自己跑來。“原來是你呀,吉娃娃。”


    “你也叫我外號,哼。”小女孩聞言嘟住了小嘴。


    這個女孩叫吉琳,是高峰的學妹。比他小一屆,一個專業的。不過不知道是誰給她起了個吉娃娃的外號,也就叫響了。吉娃娃身高150出頭,比高峰矮了一頭多。圓圓的臉像個大蘋果,臉頰上的胎裏帶著粉紅。一雙大大的眼睛仿佛對什麽都充滿了好奇,小嘴巴高興不高興都是撅著的。略帶嬰兒肥的身材稍顯臃腫。


    “挺好聽的,其實。上午還穿運動服呢,這中午就跑回家換裙子了?臭美給誰看呀。”高峰注意到她穿著一件粉紅色的連衣裙。


    “天氣多熱呀,都快20度了,這衣服好看嗎?學長。”吉琳原地轉了個圈。


    “還好吧,就是你小腿肚太粗了。”高峰大概掃了一眼,應付道。


    “就知道欺負小女孩,我哪有亞曼姐身材好。你一個人呀,那一起回學校吧?”吉琳嘟了嘟小嘴。


    “嗯。”


    一路上,高峰的話不多。隻是在聽吉琳在這裏呱啦呱啦的嘚啵,學校裏誰和誰在一起了呀,誰和誰打起來了呀。高峰心想:難怪你不長個呢,那麽多事壓你心裏,能長嘛。這個小女孩,真夠八婆的。


    不一會,他們就來到了學校,剛走到教學樓底下,高峰扯著脖子就喊:“揚子旭,滾回來。”


    “誰喊你爺爺哪?”揚子旭腰上係著上衣,手裏拿著不知道從哪個倒黴學弟哪搶來的一角餅和兩塊腸子,在三樓的走廊上向下扒頭看著。


    “你還知道我這個兄弟,你個重色輕友的東西,你吃飽喝足了回來看我笑話…..”揚子旭一邊噴著嘴裏的殘渣剩飯一邊衝高峰嚷著。


    高峰抬起了手裏的塑料帶,“三鮮餡的包子,你不吃,我喂狗去了呀。”


    “啊,哥,我的親哥,我的好哥哥,我的......”話還沒說完,揚子旭就從三樓跑到了揚子旭的麵前,一把搶走了塑料帶。然後拿出一個熱乎乎的包子叼在嘴裏飛奔著回了教室。


    “嘻嘻。這個大胖子就知道吃。”吉琳捂著嘴小聲說,生怕被大胖旭聽到。


    “嗯,胖也不全是吃出來的,他睡的也好。站著都能睡著。不過你說他胖,那可是禿尾巴猴笑兔子。”高峰聽吉琳嘲笑自己兄弟胖,語氣裏略帶不滿。


    “你個大傻子。我才不胖呢。不理你了,我找亞曼姐聊天去。”吉琳使勁咧了高峰一眼,一顛一顛的跟著大胖旭跑進教室。


    “這倆人倒是一對,可惜大胖旭沒開這個竅,心思都放在吃上了。”高峰自言自語到,然後也走進了教室。


    “哎,高峰,一起來拱豬吧,三缺一,湊把手。”幾個男生在教室後麵喊他。


    “找虐待還是找殘廢?三個臭手還敢叫我玩。”高峰擼了擼袖子,大步往後走著。費亞曼,吉琳兩個女孩坐在一起聊的正歡,好像502把她倆粘上了。兩個人同時抬起頭看著高峰,費亞曼把頭一扭,接著和吉琳聊,吉琳把手放在鼻子,衝高峰做了個鬼臉。


    “來,來,洗牌,抓。。。輸了臉上貼條的呀。”高峰雖然在抓著牌,可是耳朵都在費呀曼和吉琳的身上了。


    “曼姐,昨天晚上我給你打電話,阿姨說你出去玩了。那麽晚,你幹嘛去了?”


    “啊,那個,昨天晚上小學同學叫我去她家玩.....”


    “你撒謊,你看你臉都紅了,你肯定是和他出去了。曼姐,你可不會撒謊的,跟我說說,你們都幹嘛了?”


    “你個死丫頭,那麽大聲幹嘛,我捏你嘴。”


    “哈哈,別咯吱我呀,曼姐,我有癢癢肉......”


    後麵兩個人就開始竊竊私語,什麽都聽不到了。沒又幾把牌,心不在焉的高峰臉上就貼了好幾張的紙條,當然他的對門也貼了一樣多。


    “高峰,我回班了呀,馬上就要上課了。”吉琳跑了過來,對高峰說。


    “沒大沒小了呀,敢直接叫我的名字了?”高峰撥了撥眼眉上的紙條,斜了一眼吉琳。


    “哼,你惹我曼姐姐不高興了,我理你就是很不錯了。知足吧你。”吉琳說完扭頭就跑了。


    “喂,吉娃娃,她和你說啥了?”高峰對著她的背影喊。


    費亞曼聽到高峰叫吉琳外號,馬上就回過頭,美麗的雙眼瞪得高峰感覺一股涼氣從後背躥了上來。


    “慢點走,吉琳妹妹。好好上課呀。”高峰立刻改口說道。


    沒一會,上課鈴就響了,大家都安靜的坐在坐位上,這時班主任許老師走了進來。


    “大家好,我說個通知呀。五一咱們學校放假三天。分別是五月1號到五月3號,五月4號正式上課。另外,大家注意聽,不要交頭接耳。5月2號,學校組織春遊,八達嶺長城。去年咱們就沒有組織旅遊,今年第一次組織,希望大家能積極參加。”


    這時候亞曼回過頭看了看高峰,高峰對她點了點頭,亞曼一笑,不過馬上又冷了臉,回過頭去了。


    “想參加的同學聽好了呀,5月2號早晨三點半在學校集合,四點出發。自帶早點和水,不要帶太多錢。這次春遊的費用是115,包含來回大巴車費,門票,和一頓中午飯。計劃下午5點返回到學校。參加的同學下周一把錢帶來,第一節課我會來收。”許老師通知到完大家,看了看安靜的同學們,就又說道:“好了,誰有什麽問題,舉手提問。”


    “高峰”


    “老師,著裝有要求嗎?”高峰懶洋洋的站起來問。


    “沒有,大家注意看天氣預報,不要穿太多或者太少。”許老師囑咐大家。


    “楊子旭”


    “中午吃嘛?”大胖旭話剛出口,全班就哄堂大笑。


    “安靜,安靜。學校會統一準備中午飯,大家帶些零食和早點就行了。”許老師也忍不住臉上的笑容了。


    “吳琦”


    “老師,我暈車怎麽辦?”一個微胖的女生站起來問到。


    “老師這裏會帶著暈車藥,一般輕微的暈車都沒有問題,如果太嚴重的同學還是就不要參加了。”


    “朱莉”


    “老師,我.......


    許老師解答了一係列問題後說:“沒有問題的話,那就就繼續上課吧。”


    當第二節課的下課鈴打響後,大家像剛會飛的麻雀一樣興奮的耍鬧著。


    “高峰,哪玩去?”楊子旭一邊收拾書包一邊喊。


    高峰撇了他一眼,又撇了費亞楠一眼。小聲對著口型說:“我找我老婆,你自己玩去吧。”


    “重色輕友。晚上來找我嗎?”


    “今晚不了,明天一起打台球吧,叫著陽光和老大。你先去存車處等著他倆,我和曼曼一會就到”說完,就拎起書包走到費亞曼桌子旁,她一看高峰來了,和別的女生道了一聲再見,拎起書包就要走。高峰急忙一把拉住她的書包。


    “別生氣了嘛,我聽你的話,啊。”見同學都走的差不多了,高峰口氣終於軟了下來。


    亞曼不說話,好像在平息她的怒火,胸口一起一伏。高峰努力控製自己不看她的胸,再把她惹惱了,可真的不好辦了。


    “我不是因為這個事生氣,我感覺你總是也長不大,永遠都像個孩子......算了,你晚上老時間打電話給我,我們電話說吧。”費亞曼看了看剩下的幾個同學,聲音越來越低......“放手,你放手呀。”她掰開高峰的手,跑了出去。


    高峰楞了半天,“這丫頭,今天怎麽這麽大火氣。我快點出去看看楊子旭他們吧。”


    “峰哥,我看亞曼姐不高興的走了,我說話,都沒理我。”楊子旭看著走出來的高峰,迫不及待的跑過去,拉著他說。


    “沒事,這娘們吃錯藥了。”高峰剛才在班裏有點下不來台,心裏也是一肚子惱火。


    “小兩口吵什麽呀。來,和我說說,我給你分析分析。”龐龍叼著香煙,看他倆吵起來,心裏莫名的一股高興勁。


    “揍性,你快19歲了,摸過女人的手嗎?充熟的。”高峰冷峻的臉更加陰鬱了。


    “我操,你看不起我是嗎?我告訴,想當初,我......”龐龍一聽高峰說自己,有點歇斯底裏的喊。


    “行了,別逗了。咱哪玩去?”陽光急忙打圓場。


    “我回家,你們去玩吧。”高峰把書包甩進車筐,頭也不回就要走。


    “晚上來找我嗎?峰哥。”楊子旭在身後問他。


    “不了。明天下午2點,中心公園台球廳,都來打球,輸的掏錢,不來就是認慫呀!”高峰跨在紫色山地車上,帥氣的回過頭看他們。


    “行,明天我好好教育教育你。”龐龍揮手對他示意。


    “一塊走嗎?大胖旭。”高峰問完,看楊子旭搖了搖頭,就騎走了。快要拐出存車處的時候喊到;“大胖旭,你還欠我一頓包子呢。”


    “呸,滾蛋吧你,那是曼姐花錢買的。她都告訴我了。”楊子旭狠狠的啐了一口。


    峰住在離中心區最近的一片平房裏,騎車也就一刻鍾就到家了。鑽進胡同裏,和坐在胡同裏打牌,聊天的叔叔,伯伯們,爺爺,奶奶們打過招呼沒多遠就騎到家了。


    大門還掛著鎖,看來爸媽都還沒下班。高峰一邊哼著歌,一邊拿出鑰匙打開大門。一條大狼狗從院子裏衝了過來,抱住高峰的大腿,使勁晃著大尾巴,哼哼唧唧的,然後又是在地上打滾,又是坐著歪頭討好的。


    “黑子,邊去。我餓了。”口中這麽說,高峰還是使勁的搓了半天狗頭,又給它撓癢,又抓它的肚皮。搞的黑子一會哼,一會汪的。


    “進屋子吧。”說完,高峰打開房門,走進南麵的廚房。黑子搖晃的尾巴跟了進來,好像很感謝主人讓它進來。


    “有啥吃的,餓死我了。”高峰打開冰箱,看裏麵除了生雞蛋,幾碟鹹菜,就沒有啥了。然後又在地上扒了半天,翻出兩個西紅柿。洗幹淨後,高峰坐在凳子上,吃了起來,黑子坐在對麵,歪著頭吐著舌頭:“唔,唔。”


    “幹嘛,你想吃?”高峰瞪了一眼黑子。黑子前爪不住的抓著地,低下頭,好像給他鞠躬一樣。


    “和大胖旭一樣,見我就要吃的,給你。“說完,把小半個西紅柿扔給了黑子,黑子叼到牆角趴著吃了起來,好像生怕高峰再搶走。


    高峰拿著西紅柿走過去打開電視機,啪啪轉了一圈,三個台都沒有好節目,就直接關上了。這時候,黑子用嘴巴拱開房門,在院子裏小聲的汪汪起來。高峰跟著走了出去,看見他媽推著自行車進了院子。


    “媽,您回來了。”高峰連忙過去幫媽媽推自行車。


    “恩,今天太陽從西邊出來了?那麽早回來,沒和同學出去野去?”媽媽又點詫異的問他。


    “我不是想您了嘛,又是周末,放學就趕緊回來了。”高峰抱著媽媽的胳膊,雖然比她高了半頭,可是還是像一個孩子一樣膩呼。


    “我去做飯,你去自己看會書。一會等你爸回來就吃飯。”媽媽好不容易從高峰和黑子的包圍中擠了出來。


    高峰把凳子搬到院子裏,隨便從書包裏拿出一本書,黑子趴在他的腳邊,無聊的打著哈欠......


    一會,高峰爸爸也回來了。高峰爸爸皮膚略黑,身材瘦高,雖然40多歲的臉上爬了些許皺紋,不過依然可以算上一個帥哥。高峰看過爸爸年輕時候的照片,比費翔差不到哪去。


    “兒子今天在家呀,看來晚上飯一定不錯。”爸爸一邊脫著外套,一邊笑道。


    “恩,剛才看媽媽炒的雞蛋西紅柿,還有土豆絲。燒茄子。”高峰乖巧的接過爸爸的皮包和外套。


    “學校怎麽樣?沒搗亂吧。”


    “哪敢呀,上次請您去,不都是上個月的事了嘛?”高峰低下頭,緊閉的雙腳略微發緊。上次那頓揍可挨的不輕,雖然不是傷筋動骨,可是也疼呀。


    “和你班的費亞曼還那麽好嗎?”


    “沒有呀,我這不放學就回家了嘛?”


    “其實,你倆的事隻要不太過分,我也不是很反對。畢竟你都17歲了,也不是小孩子了,該幹什麽不該幹什麽,心裏應該有數。但是你的功課一定不能落下。”父親拍了拍高峰的肩膀,意味深長的說。


    “知道了,爸。對了爸,學校組織5月2號要去八達嶺長城旅遊,當天去,當天回。中午管飯,130塊錢。”高峰撒了個慌,多要了15塊。說太多了,怕父親不讓去了。


    “不到長城非好漢,你也是大人了,該出去看看祖國大好河山了,我一會和你媽商量一下,你媽應該也會支持你去。好了,吃飯去吧。”


    吃完晚飯,高峰的父母帶著黑子出去溜達去了。高峰看了看掛鍾,一分一秒,等到8點的時候,高峰迫不及待的拿起電話,撥通了那個熟的不能再熟的電話,“嘟......嘟......”連打兩個都沒人接。高峰放下電話:“亞曼真的生氣了,連電話都不接了。”這個時間是他倆約好打電話的時候,除了六日,這個時間雙方的父母都會出去遛狗,他倆在電話能聊個一小會。


    剛想到這,刺耳的電話就響了起來。高峰連忙拿起話筒:“喂。小麗嗎?(一個很火的電視廣告)。”


    “討厭,剛拿起話筒,你就掛了。”電話那邊傳來熟悉的聲音。


    “我以為你生氣不接我電話呢?”


    “我洗澡呢,跑著過來接的電話。”


    “哦,還生氣嗎?老婆。”高峰在電話裏溫柔的像個綿羊。


    “好多了吧,感覺你最近總是突然像變了一個人一樣,讓我覺得好陌生,特別沒有安全感。我覺得你都不是我認識的那個高峰了。”


    “是嗎,我最近晚上也總是心神不寧,好晚都睡不著。感覺好像要有什麽大事發生一樣。腦海裏好像有一個陌生的聲音出現,不對,是幾個陌生的聲音。”


    “啊,你別嚇唬我呀,我一個人在家,老公。”亞曼的聲音變得有點顫抖,好像真的被嚇到了。


    “沒事,沒事,可能是我最近缺覺吧。你和家裏說旅遊的事了嗎?”


    “說了,我媽不讓我去。”


    “啊???”


    “可是我爸經不起我的死磨硬泡,他說服我媽讓我去了。”


    “yes,太好了,這可是咱倆第一次出去旅遊,好興奮。”


    “嗯,我也是呀,老公。我爸媽出去早,可能快回來了。咱快點說吧,明天有什麽活動呀?”


    “明天下午兩點在中心公園打球,你來吧?”


    “好,我肯定到。”


    春天的陽光懶洋洋的灑在高峰的房間裏,充滿了濃濃的花草氣息。空氣中的塵土在陽光的照射下漫無目的飛翔著。黑子不知道什麽時候跑進了屋,高大威猛的德國牧羊犬使勁kiss高峰的嘴巴。


    “嗯……曼曼……嗯。”高峰伸出舌頭和黑子激情的kiss著。


    “啊,你個死狗,惡心死我了,怎麽那麽臭。媽,你早晨給黑子吃什麽了?”高峰睜開眼發現**的原來是黑子,一聲尖叫,不住的擦著嘴,滿處找水漱口。


    “你媽買菜去了,黑子剛才自己出去玩了一會,不會是吃屎了吧?”高爸爸回答他道。


    我操,高峰頓覺惡心無比,滿屋子追著狗跑,終於被他追上了它。“死一邊去,臭狗”高峰輕輕踢了黑子一下,“早點呢?爸。”高峰漱著口,含糊不清的問。


    “桌子上有,你收拾好屋子,吃完早點,做晨課。”


    “啊,周末還要寫毛筆字,現在有哪個孩子還寫毛筆字呀?”高峰一聽到晨課,就頭大了三圈。他這個父親就愛好書法,還是市裏書法協會的會員。不僅自己寫,而且從高峰十歲開始就天天教他練習書法。楷,隸,行,高峰現在寫的也是有模有樣了。


    “爸,那我上午寫兩個小時,下午能去打台球嗎?對了,學校組織的春遊你跟我媽說了嗎?”高峰一邊疊被子,一邊嚷嚷。


    “臭小子,看你寫的用心不用心吧。你若專心致誌,一遍《師說》就可下課,你若心不在焉,就是抄一本論語,也是白費。春遊的事,你媽本來不同意的….”看著高峰發苦的臉龐,他不僅暗笑:“我把你媽說通了,明天晚上把錢給你。”


    “謝謝爸,你最好了。”高峰興奮的把手裏的毛巾扔上了天。


    這時候,媽媽拎著菜回來了。高峰吃過早點後,就要幫著洗碗。媽媽趕緊攔住他,“不用了,兒子,快去練字吧。當初你沒考上高中,你爸爸就落下病根了,你字再寫不好,你爸爸就該把你踢出家門了。”


    “嗯,爸,那我去練字了。”高峰看著正在看報的爸爸說。


    “記得洗手,換衣服。”


    “知道啦,今天寫什麽體?”高峰不耐煩的問。


    “趙體,桃花源記。”


    “小菜一碟。”高峰昂了昂頭,自信滿滿的說。


    “你爸我寫了三十多年書法,寫趙體依然是如履薄冰,練了幾年的臭小子就敢這麽狂。”爸爸放下報紙,有些生氣的說。


    “知道了,父親大人教訓的是。”高峰雙手合十,頂頭一拜。


    “去吧。”爸爸無奈的搖了搖頭。


    “寫好了,爸,你看看如何。”高峰興奮的拿著幾張寫好的紙張遞了過來。現在宣紙太貴,一般練字都不用宣紙寫,找一些用過的八開作業本反麵練字。


    “先放這吧,我定好了和隔壁王大爺殺幾盤,一會再看。”爸爸大概掃了一眼,覺得不錯,就放在了凳子上。然後手裏拿著一個小茶壺就出去了。


    哈,可走了。高峰心中暗喜。“媽,我出去玩去了,給我來點錢唄。”高峰雙手挎在媽媽的脖子上,使勁搖晃著正在洗碗的她。


    “哎。你個小鬼頭,就知道花錢。什麽時候能給我往家掙點錢回來。”媽媽無奈的從口袋裏掏出一張大團結扔給了他。


    “這麽少,這哪夠花呀。”高峰拉開紙幣,不滿的嚎叫。


    “不要就還給我。”媽媽衝他張開了手。


    “走嘍,我晚上可能不回來吃了。”高峰揮舞了鈔票,推著自行車一溜小跑出去了。


    時間還早,先看看大胖旭起了沒,順便在他家蹭個中午飯。高峰想著,就騎車直奔大胖旭家了。


    敲了敲大胖旭家的大門,沒一會,他媽媽就打開了門。“是高峰呀,來,來,進來。”


    “阿姨,他還沒起?”高峰明知故問道。


    “我不喊他,他能睡到吃晚飯。你快進去把他拽起來吧。”阿姨邊說邊把高峰往大胖旭的屋子裏推。


    “嗯,阿姨,您看我的,三分鍾,讓他穿好了衣服站在你麵前。”說完,高峰就跳進了臥室裏,然後輕輕的關上房門。


    果然,這個胖豬還在這裏打著鼻鼾。“這貨打鼾有點像驢的叫聲呢?”高峰想著就過去給了背對著自己睡覺的大胖旭一腳。


    “嗯嗯….嗯…吼…..”大胖旭哼哼兩聲,繼續睡著。


    高峰眉頭一動,計上心來。他從口袋裏掏出一個打火機上卸下來的小電機,看著大胖旭露在外麵的腳底板,一臉壞笑的走了過去。


    “啊…..”隨著一聲殺豬般的慘叫聲,大胖旭跳了起來。“我操。誰他媽的……峰哥,你來了呀。”


    高峰一把拎住他的一個耳朵:“我他媽的,我他媽的,我他媽的叫你起床來的。你說說你都那麽大的人了,也不幫阿姨幹點家務,天天除了吃睡,你還知道什麽?你知道阿姨天天把持這個家,容易嗎?”


    “哎呦呦,我知道錯了,我改,峰哥,你鬆手呀,我的耳朵。”大胖旭哀嚎著。


    高峰不理他,拎著他耳朵,拿起他的衣服,把就穿著一個大褲衩的他送出了臥室。


    “起了,寶貝兒子。快去洗臉刷牙,一會和高峰在家吃午飯吧,我正在做著呢。”阿姨在廚房聽見動靜,就對客廳裏的倆人喊道。


    “阿姨,那我就不客氣了,我幫您做吧。”高峰屁顛屁顛往廚房跑,要幫大胖旭媽媽做飯。


    大胖旭玩命的揉著紅腫的耳朵,“傻大瘋,你真是我磕板槽(形容關係鐵)的兄弟。”


    中午,大胖旭媽媽盛情的款待了高峰,老味炸醬麵做的香飄…..這幾間屋子,兩個人風卷殘雲般席卷一空。


    “再吃點吧。”“不吃了,不吃了,一個螞蟻的地都放不下了。”高峰擺擺手無力的說著。“阿姨,你不去登瀛樓當大廚都可惜了。”


    “你可真會說話。我能把自己兒子喂大就知足了。”阿姨關愛的眼神凝視他倆。


    “大旭,快洗碗去。”高峰說著懟了坐在那愣神的大胖旭。


    “不用,不用,你們去玩吧。我去洗碗。對了,這次出去旅遊,你多照顧我家大旭呀。你知道,你楊叔叔死的早,大旭從小就和你一起玩到大,沒出過市區都,這次去好幾百公裏外,我真的有點不放心”阿姨邊說邊攔住他們,自己開始收拾桌子。


    “放心吧,您了。大旭少一個汗毛,我賠您……”高峰想了想,自己實在沒什麽東西能賠,“我保證把大旭全須全尾的帶回來。”


    阿姨聽了高峰的話,頗感欣慰。“那就好,你們去玩吧,晚上記得早點回來。”


    “我走了,媽。”


    “阿姨再見。”從三樓楊大旭的家下來後,大胖旭就迫不及待的翻高峰的口袋。“快,給我來一顆,憋死我了。”


    “最後一根了,你等會。”高峰說著,從煙盒裏拿出最後一顆香煙,放在嘴裏,點燃了它,那隻手不舍的把團的皺巴巴的煙盒扔了出去。


    “你和曼姐沒事了吧?”大胖旭嘴上問著,眼睛全盯著高峰正在一點一點變短的香煙,心中的渴望不言而喻。


    “沒事了,女人就是欠。你越軟,她越硬,你越硬,她越軟。”說著高峰把半截煙屁股遞給了大胖旭。


    大胖旭接了過來,用手指抹了抹煙嘴上的口水就玩命抽了起來,“哎,抽煙屁,解心膩。”


    “離台球廳那這麽近,別騎車了。走著去吧,五分鍾到了,順便看看美女。”高峰看著馬路上騎車的妙齡少女們,那眼神仿佛這世界上的女人都是他的。


    “亞曼姐那麽漂亮,你還瞎看,也不怕長針眼。要走,你走,我騎車。”大胖旭玩命搖著腦袋。


    “那好吧,你馱著我,我今天也享受一下……臥槽,你這車軲轆是菱形的吧,都是你這胖豬壓的,顛死我了……”高峰一邊數落著大胖旭,一邊四處看著美女。


    藍藍天上幾朵白雲飄過,幾隻信鴿在天上飛著。春飛吹拂的他們心中蕩漾,少年不知愁的滋味每個人都曾經有過。


    一個穿著淡藍色連衣裙的美少女站在公園裏最大的一個樹下,和兩個瘦的像狼的男孩談笑著。


    “這倆人怎麽還不來?別再幹壞事了,讓警察叔叔逮走了吧?”


    “臭陽光,你嘴巴真臭,早晨刷牙了嗎?”費亞曼用大眼睛白了他一下。


    “我們刷不刷不重要,不過你和高峰肯定要仔細刷牙。對吧?”黑瘦的龐龍打岔道。


    “死一邊去,狗嘴吐不出象牙。”剛說完,費亞曼就一拳打在他胳膊上。


    “哎呦,真疼,我胳膊折了,給我看病去……”“別逗了,大胖旭來了,看,那不騎著自行車來了嗎?”陽光一伸手指著遠方看。


    隻見揚子旭胖碩的身軀正在努力瞪著他那輛破自行車,比烏龜爬快不了多少。


    “這了,快點。高峰呢?”龐龍邊說,邊朝他使勁揮手示意。


    這個時候,從揚子旭身後伸出一個熟悉的臉龐。“喊爺爺幹嘛?迫不及待找虐待呀?”


    話音未落,車子也到了樹下。龐龍過去踢了高峰一腳,“你bk就嘴能耐,有本事一會台球案子上比劃.”“來呀,誰怕誰呀。一會把你台球杆打成牙簽。”高峰對龐龍說完,就不再理他,走到亞曼跟前,直接拉住她的手,


    “穿這麽少,冷不冷呀?”邊說,就一邊脫下外套要給亞曼穿上。


    “不冷呀,我穿這個好看嗎?”亞曼幸福的搖了搖頭,期待的問高峰。


    “四大美女如果取其優點,去其糟粕,攢吧成一個人,站在你麵前和你一比的話…..”高峰故意停住了嘴。


    “那怎樣?”亞曼期待的眼神讓高峰有點失神。


    “你倆我都要。”高峰得意滿滿的說。


    “哼,你們男人沒一個好東西。”亞曼一甩手,就扭過了頭去。


    “走吧,去台球廳。”陽光對幾個人說。


    亞曼拉住高峰的手說:“老公,我剛才看錄像廳演新電影,《泰坦尼克號》,我想看。”


    “幾點的?”高峰問道,他自己也聽說別看過的同學說這個電影很精彩。


    “三點四十一場,6點四十一場。”


    “看三點多的吧,六點多的太晚了。多錢一張票?”高峰低頭問她。


    “五十。情侶座120.”亞曼低著頭,拚命的揉著衣角。


    “那麽貴,老婆。我身上就二十多塊錢。”高峰無奈的說,第一次感覺到沒有錢帶來的窘迫。要知道,高峰所在的是大都市,這裏人們的普遍工資也就在500左右,相當一個月收入的六分之一去看一場電影。比如你現在收入5000塊,讓你花500去看一場電影,花1000陪女朋友看一場電影,自己感覺下吧。


    “你想看嗎?老公,我帶錢了。”說完,拿出一個手工編織的小零錢包,打開後,裏麵規整的疊著三張五十的鈔票。


    高峰知道費亞曼家裏經濟條件很好,可是還是不想花她的錢。


    “好吧,等我有錢了,我還你。”高峰撓了撓頭,不好意思的說。


    “討厭,我人都是你的,還在乎錢嗎。”亞曼低下羞紅的頭。


    “嗯,走,先陪我去台球廳虐虐他們仨。”說完,高峰摟著亞曼就向台球廳走去。


    其實高峰是這些人打球最臭的,就是會大力出奇跡,大胖旭水平最高,但是經常不忍心贏得他太慘。所以今天高峰打了五六杆,又沒有開胡。在被仨個人虐了好幾杆後,他看了看亞曼的電子表,拿起褂子對三個人說,“不打了,老子今天狀態不好,頭暈眼花的。下次再虐你們。”然後,拉著坐在旁邊看了好久的亞曼的就往外走去。


    “快滾吧,你走了,我們清淨。”龐龍沒好氣的說。


    “峰哥,你們幹嘛去?還回來嗎?”大胖旭迷茫的問道。


    “我一會直接回家了,你們玩吧。”高峰頭也不回的拉著亞曼出去了。


    “……嗯,這bk輸的杆錢還沒結了吧?”陽光深沉的低著頭,問他倆。


    “我操…..高峰,高峰,把台費結了。”龐龍抬頭四處找著高峰,可是哪裏還有他的人影。


    (泰坦尼克好像是97年夏末秋初上映,記不太清了,劇情需要就提前一些上映,大家不要介意呀。不過票價我記憶深刻,絕對不會錯。)


    高峰拉著亞曼一路小跑到電影廳門口。費亞曼上氣不接下氣的問,“你跑什麽呀。老公”


    “我輸了那麽多杆,這仨孫子沒找我要台費,我能不跑嘛。”高峰連說帶喘的。


    “嗯,咱就不給他們結台費,氣死他們仨。剛才還拿我找樂了呢,該。”亞曼雙手叉腰,氣鼓鼓的說,“我去買電影票,你等著我。”


    “嗯,我旁邊買點飲料,馬上回來。”高峰說著就向小賣部走去。


    “你買點好煙抽吧,次煙對身體不好。”亞曼乖巧的囑咐他。


    幾分鍾後,“好了,買完了,我們進去吧。”亞曼高興像個小兔子蹦到高峰麵前。


    “嗯,給你可樂,我拿著票。”高峰說完,和她換了一下手裏的物品。


    “謝謝老公,知道我就愛喝可樂。”亞曼說完就拉住高峰的胳膊,小鳥依人的靠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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