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幾天,曹禺抽著煙,躺在新家的床上思索著。目前這三人團隊要不要主動出擊。但想了想,三個人之中,胖子和陳霆的能力都不屬於攻擊型,實在對戰鬥沒什麽用。就算有用,大家真的下得了手嗎?於是心裏又放下了這個打算。隻是這幾天的平靜,讓本就生性多疑的他坐立難安。


    打開手機看著這幾天的j市新聞頭條。映入眼簾的頭條不出意料又是“張神醫再創奇跡,市內第二例心髒移植手術再次完美成功。”看著照片裏胖子滿臉笑容的拿著麵錦旗和康複病人的合照,心生羨慕。可能他們幾個當中,隻有他最安全了吧現在。


    這幾天,胖子憑借自己的能力,治療好了一些手術成功率極低的病人。名聲大起,現在j市家喻戶曉。人人都知道,xx第一人民醫院裏有個神醫姓張。胖子在享受人生巔峰的同時,更是獲得了自身的安全。


    王琳的女兒在前幾天就已經被胖子在醫院治療好了,王琳哭的淚流滿麵。或是因為感激,或是因為懺悔。


    為了表示感激,她表示她在遊戲開始前再也不會亂來了。她隻是太害怕會輸,她心裏太放不下那個男人了。


    曹禺等人卻不敢相信她了,畢竟這個女人太極端。也不能說她就是錯的,她有她的苦衷,她也有她想實現的願望。既然都是敵人了,那和劉海軍有什麽區別。隻是後者不怎麽光彩就是。


    想起劉海軍,他下意識的摸了摸枕頭下麵的東西。這個東西這些天給了他一些安全感。


    是陳霆從道上弄來的自製手槍。雖然說不知道敵人現在都有什麽能力,但有這個東西,多少會帶來點安全感。畢竟自己的能力到現在一點頭緒沒有。自己心裏也清楚,和別人相比,自己的劣勢實在太大了,不是一把手槍就可以彌補的。


    他回想著酒保那晚所說的話:“你的能力很特殊,甚至超過了我的管理範圍。”可自己到底什麽能力?都已經兵臨城下了,可還是絲毫沒有感覺到。


    他自嘲了下,可能他是史上唯一一個到死了都不會知道自己能力是什麽的資格者了吧。


    正在這個時候,腦海裏突然響起酒保的聲音,那聲音仿佛就在耳邊一樣,雖然看不到人,但聲音卻聽的清清楚楚。


    “所有資格者注意,八位資格者中有一位已經喪生。遊戲開始。請每個人務必記住各自勝利的條件。”


    “活到最後。”


    誰死了?活到最後是什麽意思?是我的任務?遊戲結束還是所有人都死完?每個人的任務都不一樣?也就是說會有好幾位勝利者?如果大家的任務不衝突,是不是不用死人了,大家共贏?遊戲失敗會怎麽樣?被抹殺嗎?


    曹禺腦袋裏一大堆問號出來。


    正準備打電話給陳霆,對方打了過來。


    “來王琳家裏,李陽死了!”陳霆心情似乎很不好,丟下這麽一句後就掛了電話。


    “李陽死了!!??”曹禺心裏震驚了,沒想到陳霆一開口就給他帶來了這麽個消息。


    他猜測的李陽的能力應該是瞬移或者隱身,這麽強大的逃跑或偽裝能力怎麽會第一個死?難道是被別人暗殺來不及使用能力逃跑?又或者是王琳下的手?


    王琳如果要殺李陽,李陽應該不會還手。但李陽沒死前遊戲又沒開始,殺他幹嘛?想到喝酒那晚李陽那張帥氣調皮的臉蛋,曹禺心裏一陣惋惜。終於還是開始刀劍相向了嗎,雖然他知道這天早晚會來,但他絕對不希望是李陽先死。


    他定下心來,不管是不是王琳幹的,檢查了下手槍,滿滿的還有六發子彈。隨身攜帶好,披上件大衣就趕往王琳家了。


    來到王琳家裏,院子的大門已經被修好了。周翔一臉笑容的站在門口歡迎他,好像完全不記得之前追殺過自己。


    沒有理會那麽多,他徑直的走進了屋子裏。


    胖子、陳霆兩人早就到了,和王琳一起三個人坐在桌子前眉頭緊皺,一言不發。每個人心裏似乎都受到了極大的打擊。特別是王琳,雙眼通紅,臉上的淚痕還在,證明這個女人已經哭了很久了。


    客廳裏的沙發上,李陽筆直的躺在上麵一動不動。


    曹禺走近一看,李陽滿臉笑容,看來死前應該是很開心的。額頭上正中一槍,沒有多少血流出,隻有個窟窿在那裏。


    “怎麽回事!”曹禺扭頭向三人問道。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想起李陽的死,王琳涕不成聲。前一秒還在自己麵前努力說服自己想開點的李陽,下一秒就直接死在了自己麵前。這個男人愛了自己那麽多年,突然間這麽死了,王琳開始後悔自己為什麽要那麽執著,為什麽不接受他。這個男人,可是到死了都在為自己著想啊。


    想到這,她哭的更大聲了,像一個迷路的無助的小女孩。但她不是回家迷路了,而是在人生的道路上迷失了自己,錯過了自己最美好最珍貴的東西。


    “是槍殺。子彈我從地板裏挖了出來。”胖子扔出了一枚子彈過來,小巧的彈頭被擠壓的變形。曹禺比劃了一下,原形狀應該和自己手槍裏的子彈差不多大小。


    見曹禺在仔細觀察著子彈,陳霆說道:“是手槍子彈,這次不是狙擊槍。”


    放下子彈,曹禺盯著王琳一動不動,一隻手握著手槍的把柄藏在衣服下麵。隨後一字一字的問道:“到、底、怎、麽、死、的,說!”


    曹禺剛觀察了李陽額頭,傷口附近有明顯的槍口孔壓出的一圈痕跡。子彈也從額頭射入,穿過頭顱射進地板。隻有一個可能,不管是額頭上的痕跡,還是子彈穿過頭顱的力度。都說明了凶手是拿槍抵著李陽的額頭零距離開槍的。遠距離開槍,別說頭顱了,一副撲克牌都穿不過去。有的槍的確可以,但很明顯,使用這種小型子彈的手槍是絕對做不到的。


    自己拿到手槍之後,除了搞清楚它的使用方法,也經常上網研究它的威力射程,這些都是常識。


    那麽隻有一個可能了,殺死李陽的人,絕對就是王琳了。隻有她有機會,隻有她拿著槍指著李陽的腦袋要殺他,李陽還完全不會反抗,甚至麵帶笑容!因為他死都希望感化這個女人。


    想著上次這個女人就要殺自己,現在連真心想幫助她的人也要殺。曹禺怒火攻心,掏出手槍指著王琳的腦袋嘶吼道:“為什麽要殺他!你怎麽下的了手的!你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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