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和我想的一樣,七十多人井下意外失蹤,屍體都找不到,這件事立馬就被傳到了‘上麵’(換個詞語,防止被和諧)。拋卻靈異的事情不說,單單意外死亡七十多人,這絕對是全國性的爆炸新聞。


    記得之前看過的新聞,老住宅樓失火,死了二十多人,就在電視上連續播報了好幾天。更別說這次消失了七十多人,當然,‘上麵’顯然是知道這地方有怪異,所以對外說的是瓦斯爆炸,其實明眼人都知道,是活生生的人消失了。


    我隱隱覺得這件事和那突然出現的石門有關係,我甚至感覺這石門是能夠自己移動的!它能夠自主的出現在有人的地方,井下的這些人看見突然出現的石門,肯定會進去看看情況!結果就導致全部都是有去無回。


    事實上,在那接下來的幾天裏,我們三個做了很多的詭異夢,證實了我之前的猜測。不過這些夢很雜,有些是已經發生過的,像是乳化泵司機和這七十多人的死亡經過。也有還沒出現過的,比如我們三個看見了一隻大手,就像如來佛祖的五指山一樣,把我們三個緊緊的按在地上。


    集團裏賠了一大筆錢,新建礦井徹底被下令停產,不是之前集團決定的那種停產,而是‘上麵’決定的。


    不過我看集團的總經理許海文似乎有恃無恐,想想也是,集團的靠山本來就是國有企業,屬於是‘上麵’的小弟。小弟犯了錯,被一時的懲罰而已,等風波過去了照常開始營業。


    畢竟這地方前期投資了很多錢,現在還沒收本,在‘他們’身上怎麽會出現賠本的買賣。


    停產以後,很多臨時的崗位工人都被暫時‘安排’回家了,而我們這些人,因為勞務合同的關係,所以並沒有失業,而是過些天會被分散到了其它的幾個礦井,繼續累計經驗,等待恢複生產的那天。


    在宿舍待業的那幾天,我們三個有了想破除詛咒的想法,可那些材料的要求實在是太苛刻,而且對於沒有人力物力的我們三個來說,簡直就是吃人說夢。


    最後我們還是研究起白千水說的那句話,“乾離震艮四虎伏象,坤巽坎兌虎破陰陽”。


    他說我身邊已經有二虎,如果能湊夠四虎就可以無懼四象以內的任何事物。我就特意上網查了查周易八卦、五行之道等等的書籍,但都是一些皮毛,當然就算有深奧的內容,我也看不懂。


    太極是最大的,它衍生兩儀,兩儀衍生四象,四象衍生八卦,八卦衍生世間萬物。也就是說這所謂的‘四虎伏象’是很大的一張牌,如果我能找到另外兩種這樣的人,那就相當於鬥地主裏的四個a,可以輕鬆解決眼下的事情。可惜白千水走的太倉促,並沒有說明這‘虎’到底是怎麽樣的一個概念。


    我按照白千水這字麵的意思,再根據我看到的那些皮毛,讓我解釋的話就是:前後不搭邊,五行缺水火。最後我弄了很久,也沒弄不明白,隻好開始研究劉亞新和何超。


    白千水說他們兩個是虎,可我怎麽看他們兩個也看不出來哪像,倒是像兩個虎b,難道是找這種‘虎’?!可這樣是不是有點太兒戲了。於是我在網上又找了些生辰八字算命的軟件,可算來算去也沒什麽結果,既沒說他們兩個大富大貴,也沒說他們兩個是大奸大惡,而且表麵上看,他們兩個卦象似乎還沒我的卦象好。


    之後我才想起來,白千水說的是給他們兩個一起算了一掛,才得出的那個結論,可這算命的軟件也沒有用兩個人算的方法,猛然間我靈光一現,暗道:難道是姻緣卦?我立馬又重新算了一下,我去,這結果,簡直是屌爆了!


    相生相克,相死相依。


    純屬放屁!我直接把這破軟件刪掉,一時之間徹底斷了頭緒。劉亞新和何超在我隔壁打起了呼嚕聲,他們兩個之前說的倒是好聽,說要好好研究研究解決的辦法,可我們剛剛探討了沒一會他們兩個就睡覺去了,臨走時還美詞名曰:“有你在,我們倆放心!”


    我呆呆的望著電腦,不知道該查些什麽,卻突然發現小雪正在客廳探個腦袋,好奇的看著我。隱約間我想到了什麽,趕緊招手示意她過來。


    小雪立馬興奮的飄過來,然後我對著大眼睛裏滿是好奇的小雪問道:“小雪,我問你,你對他們兩個有什麽感覺?”


    “啊?”小雪聽完我的問題臉一下就紅了,然後就低起頭玩弄著手指。我這一看,暗叫一聲壞了,這美姑娘想歪了!趕忙和她解釋了一下,不是情感的那一方麵,是第一眼見到後潛意識裏的那種。


    “呼~早說嘛,差點要嚇死人家”說完她還拍了拍胸脯,我卻一陣瀑布汗,暗道:你本來就是隻鬼魂,還裝什麽活人。不過她接下來說的話,真的讓我震驚了。


    她轉頭看向了隔壁的房間,雖然隔著一層牆,但她似乎能看見一樣,她眼中的好奇與之前的那一絲緊張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惶恐,然後她輕輕的說了起來,似乎是怕吵醒他們兩個。


    “潛意識裏我很害怕他們兩個,尤其是第一天見到他們的時候”她沉默了一下,然後思索了一下,肯定的對我說道:“他們兩個身上的戾氣很重”


    戾氣很重?我心裏一驚,這次不都是形容那些屠夫或者是古代將軍的嗎,怎麽卻用來形容他們兩個?我可知道,這兩個人是純純的應屆畢業生,家裏也不是那兩種家庭,再加上現在的年代限製,怎麽也不會產生戾氣。我開始疑惑的看著小雪,等著她解答。


    她又驚恐的看了那個方向幾眼,才把目光收回來,漸漸的陷入深思中,然後恍惚的對我說:“我也不知道,平時如果他們兩個是笑著的話還好,可一旦發起怒來,我真的好怕”


    她這麽一說,我就知道她在想什麽了,那還是之前小雪剛搬到客廳住的時候。那會兒她發現每天早上我們起床的時候都很不方便,而且劉亞新經常是一直偷偷的看著她不睡覺。


    她有些不好意思,就想出個這樣的一個方法,差不多晚上十二點多的時候她就會回到路燈的下麵,第二天我們起床後她再回來。這樣的話,一來晚上我們起夜不會被她嚇到;二來她也不會看見我們隻穿個內衣,引得彼此尷尬;而且劉亞新看她消失後也可以安然入睡,算是一石三鳥的好方法。


    那天晚上我和何超都已經睡了,劉亞新依舊在偷偷的觀看小雪,小雪消失後劉亞新並沒有向往常一樣入睡,而是走到了窗前繼續看著她。


    估計到了夜裏一點左右吧,樓區裏回來兩個喝多的男人,一路搖搖晃晃的,然後走到小雪站著的路燈下就開始掏那東西準備尿尿,這一幕把小雪嚇壞了,樓上的劉亞新當時就炸了,大喊了一句“我草你媽的”就跑出去了。


    我和何超聞聲起來的時候劉亞新已經衝出去了,我們兩個不知道怎麽回事,趕緊穿衣服追出去,冬天衣服多,我們兩個穿完再跑下去就已經過去十分鍾了。劉亞新雖然是暴脾氣,但體格瘦小,哪裏是那兩個五大三粗酒鬼的對手。好在那兩個人喝的也多,始終搖搖晃晃的,實力大打折扣,不過劉亞新還是處於劣勢,被一個人死死抱住,另一個人正在他身上猛攻。


    我和何超剛出門就看見劉亞新被人欺負,小雪在一旁哭的淚雨梨花,卻幫不上忙。何超看見兄弟挨欺負當時就瘋了,直接跑過去就把那個正動手的踹倒了,又給了劉亞新身後那個人幾拳,然後他們兩個人把兩個酒鬼按地上就是一頓爆捶,我一看也不用我幫忙,就趕緊去安撫不知道為什麽哭的小雪。


    我剛開始過去的時候,小雪是焦急的哭,可後來看著發瘋的劉亞新和何超,就慢慢的變成了驚恐。當時我以為她是怕出人命,現在看來完全不是我想象的那樣。如果說是因為憤怒,所以導致戾氣重這有可能,畢竟任何人發怒的時候,表情都會很凶,可小雪說第一次見到他們兩個時候就感覺到了,實在是解釋不通。


    最後我隻能總結:這兩個人小時候肯定是殺螞蟻殺得太多了,我得再找兩個這樣的!


    也就是那天發生那件事之後,小雪直接就被劉亞新給帶回了屋子,說什麽也不讓她再回去,而那兩個酒鬼更慘,被打的滿臉是血,第二天醒來都不知道自己是被人打的還是喝多了摔的。


    ……


    那個時候日子匆匆而過,那幾天我高興的不得了,我以為隻要離那個有著燕目棺葬的礦井遠遠地,就可以遠離那個詛咒。


    事實上呢,離開那裏隻是一個開始,那燕目棺葬的詛咒,早就和‘閻王手’這處大凶之地融合在了一起。整個煤田鎮都悄悄的發生了著變化,隻是那時候我們三個還在天真的過著日子,完全不知道即將迎接我們的‘東西’有多驚險。


    在我們三個被調到了一礦的前一天,我們還特意的慶祝了一番,結果換到這裏上班之後,接二連三發生的事情就像是打嘴巴一樣,我們的臉不僅被打的火辣辣的疼,也給我們長了深深的記性。


    詛咒篇,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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